正文_第40章葬俗

整夜都在翻看着那些我和可欣曾今发过的短信,我只觉得自己仿佛又陷到一片黑暗当中。也许这就是失恋的滋味吧,披着衣服出门静静的遥望着那漫天的群星,我在心底向自己说道,陆明,挣到钱之后一定要把可欣找回来,要知道,她才是对你最重要的人!”

也许已经习惯了那种在沉思中入睡的节奏吧,快凌晨的时候,我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又在梦里见到了那个老头,他似乎比先前更苍老了一些。

竟没像上几次那样和我绕那些着实无趣的弯子,老头直接将我带到了那片已经倒塌殆尽的碑林之前。伸手指着其中一块还算比较完整的碑文,老头缓缓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吗?现在,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

虽然并不清楚老头这次到底会不会耍我,但当我听到他的话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小小激动了一把。

表面上摆出了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学着他一贯的口气说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就说吧,反正本人这几天也正好却故事听呢!”

望着我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老头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先让我自己去找了个地儿坐下,老头眼神幽邃的说道,“其实我想碑文上的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大体上是已经清楚了。但如果要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上你的话,我们还得先从一个远古传说说起……”

随着老头的叙述,一个故事也渐渐在我眼前浮现了出来。这个故事发生在远古时代,传说一名古彝女子正在树下织裙布之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翱翔的神鹰。也不待这古彝女子反应过来,它便从自己身上掉下了三滴鲜血,这三滴血分别落在了她的头上、腰上和裙上。七个月后,这个女子便在龙年龙月龙日之时诞下了一个男婴。而这个男婴正是所有古彝部落世代崇拜的创世和降妖之神——支格阿鲁。也许是天生就被赋予了些与众不凡的使命吧,这位古彝民的英雄在他今后的人生轨迹中先是从天牢里解救了自己的母亲,而后又像汉族传统神话里的后羿那样射下了天上的六个太阳和七个月亮,紧接着还收拾了那个不断危害自己民众的雷神。

作为一个为自己民众解除了无数苦难的英雄人物,他当然也被赋予了很高的地位。但可悲的是,事物往往都具有不可磨灭的两面性,无论身在任何时代,有英豪也就会有奸佞。身处到了一个受到万人敬仰的高位之后,他自然也就遭受了一些来自奸佞之人的妒忌。而其中不得不说的还数一位在当时影响力也颇高的毕摩。所谓毕摩,指的就是那种专职掌管祭祀、占卜和行医的巫师。在古彝社会分成五等的等级制度中,毕摩已经占到了第三等“毕”的位置。

可这种不上不下的地位仿佛也就铸就了我们所要提到的那位毕摩的强烈不满。因为嫉妒阿鲁在当时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这个毕摩便在暗地里给阿鲁添了不少麻烦,先是制造疾病,后来又用阴毒的诅咒来害人,这个毕摩为了排除异己,可谓是用尽毕生所学,残害了无数的无辜百姓。

但这还不够,他为了能登上至尊的位子,踩在阿鲁等人的头上,他竟还不惜借助外力发起了对本族人的战争。当然,他最后他的阴谋还是被阿鲁识

破了,至此便成了为人所唾弃的阶下囚。

但故事到这并没结束,虽然已经被关进了防守最为严密的监狱之中,可他仍旧没有犯下过想要登上高位的念头。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利用自己毕生所学,在牢里请来了一个被彝人视为最难收服的邪灵。以自己的肉身和邪灵达成了协议,他在当夜就杀死了监牢里的所有守卫逃了出来。

但终因无法控制体内的那个邪灵,他最终便成了一个以吸食活人精血为生的魔鬼。一时间,村村寨寨都笼罩在了一片狼藉和混乱的阴影当中。

为了除掉这个家伙,阿鲁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寻遍千山万水,他终于找到了镇住这个家伙的法宝,其中之一便是我们上边所提到的血灵玉。

之后可谓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麓战,阿鲁最终战胜了这个家伙。用最为严厉的方法将这个家伙处理掉之后,阿鲁突然发现,那个邪灵似乎并未因为那个家伙的死亡而消失,反而,它的力量似乎还增长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吸收了过多无辜死者的怨气吧,那东西在脱离了寄主之后竟然还拥有了无形犯案的能力!

最后,阿鲁为了收复这个家伙,不得不以自己母亲传承给自己的三滴神血作为灵物设置了一个永久封印邪灵的阵法。

而我在龙鳞山上所看到的那些文字,正是但是阿鲁用来封印邪灵的咒语。可没想到的是,也许连这符咒也有保质期吧,当时间推进至近代的时候,那邪灵竟然凭着自己的意志从血灵玉里逃了出来,而那三滴神血也从此散落到了三个不同的地方。之后,便有了我从老头那里听到和看到的故事。

听完他的故事,我的脑海里又浮出了庄可的脸,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与那邪灵有莫大的关系,我随即马上向那老头问道,“那庄可也是中了那东西的招吗?”

很自然的点点头,老头对我说道,“你的朋友的确是中了那东西的招,而且之所以中招也不是偶然的。怪也只能怪他骄奢淫逸惯了吧,身上阴气太重了,自然容易招上玩意儿,再加上你们又好好的偏玩什么通灵游戏,那就不遇上都难了。”

听了老头的话,我竟然不自觉的跟着点了点头,想想都是,这小子上个大学都不知道已经骗过多少小姑娘和他那个了,身上阴气重点也是自然的。

但尽管已经知道了缘由,我还是忍不住向老头问道,“那这些和你为什么找我又有何关联呢?”

闻言依旧保持着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老头接着说道,“因为你身上有那三滴神血的其中一滴,所以,这件事情必然要以你来终结!”

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当我听到我身上竟然有一滴神血的时候,我差点没惊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脑子中突然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我死死的盯着老头问道,“我身上有一滴神血,怎么可能嘛,我又不是什么圣人,那东西凭什么跑到我身上来呢?”

可能早就摸透了我的思维套路吧,当我将嘶声力竭的将这些吼出来之后,老头还是很淡然的和我说道,“神血的散落是随机的,并不会因为你是个凡人它就不来沾你!好好想想吧,为了你的朋友,为了其他人不会再受到邪灵的骚扰,你最好还是

能肩负起你的使命!”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这梦里醒了过来,我的脑子里始终都在重复着老头最后和我说的那句话。也许正如事物的特殊性所定义的那样吧,当一个人呱呱坠地之时,他的身上也许就已经背负上了那种区别于其他个体的使命,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的使命都能那么伟大、高尚罢了。

脑子里又浮现出了牢骚男和庄可的模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对得起他们。抬头望着粗糙的屋顶,我在心底对自己说道,陆明,这次拯救宇宙的行动也许就真得靠你一人了。

走出木屋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卢武竟然又从外边大了些野味回来。

竟然不知上哪换了身十分现代的衣衫,那家伙竟也有了点拍谍战片的味道。一看我已经从小木屋里出来了,他马上走到我身前说道,“赶快整理一下吃饭,中午我们就出发……”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他就像是在和空气交流那样开始忙起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家伙是跟现代社会脱节太久了,不太习惯以礼貌的方式与人交流了吧。

又弄出了不少我以前没吃过的野味,卢武只随便吃了一点后便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概十五分钟过后,无力竟然走出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看到他的那刻我差点没把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我很傻的冲着房间里边喊道,“卢武,怎么这还有别人呢?”

闻言那个年轻人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听声音,竟然还有点卢武的腔调。也不等我发问,他马上开口对我说道,“小子,我就是卢武,怎么随便易个容就认不出来了么?”

不自觉的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家伙,我摆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说道,“哎,我说你就别逗了吧,就您这身板,这脸蛋,和卢武老同志的相貌也差得太远了吧?”

好像并没心思和我绕弯子,那家伙很淡定的看着我说道,“就我这嗓音你觉得哪位天才能学出来吗?你别老以为易容就像你们看的那些电视剧说的那么简单,顶尖的易容不仅能改变一个人的面相,而且还能改变他的身高,体型,甚至是身上的味道,只要不是和易容者十分亲密的人,一般都是不能分辨出来的……”说话的同时解开了自己身上衬衣的纽扣,一瞬间那几道熟悉的几乎洞穿了身体的伤疤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原来,这人还真是卢武!

一时的惊讶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我没想到卢武这老小子还真就什么都会。

带着几分崇拜也带着几分好奇,我傻傻的看着他说道,“我以前老以为这东西只存在于电影和武侠小说当中,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存在于现实当中!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

闻言似乎很得意的看看我,卢武回身从房间里背出两个提包扔在地上后才对我说道,“先走吧,上路了再慢慢说……”

也没反驳,我很清楚自己以后要是下地了八成都得让这小子照顾,索性从地上捡了个分量比较轻的背包,跟着他一起上了路。

并不像老头那么不守信用,卢武在上路后果然和我说起了有关易容术的一些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