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

寂寥

“深雪”,****中,我喜欢叫出这个名字。纯情的感觉加上百分之百的投入,易于抵达****。在我睡过的女人中,抵达****最慢的是深雪,最快的是马小萌。在我的观念里,给女人****是男人的基本责任。无视女人****的男人肯定是不负责的男人。

“啊,深雪,你真……美,真的……,”我想说的是“你美得让我眩晕”,可是说不出来,只想用最少的字来表达爱意和快感。“嗯……啊”,最后的语言简化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宫少原对你所做的事情。”一次汹涌澎湃的****之后,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秘密武器啊。”

“就是你刚才用的那个威武不屈的武器?”

“比那更强更厉害。”

“那是什么呢?”

“是香蒲的棒子,打人疼得很。”

深雪笑了,月光照进来,我看到了深雪水盈盈的眼睛,柔情蜜意都写在其间。“喂,宫少原对你很残忍是吗?”

“我不想提那些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就是很温柔了?”

“你想知道?”

我点点头。

“他是个彻底的**症患者,根本做不成的。”

“是真的吗?”

“??理师先生,请不要用这种小孩子的语气好不好?”

“嗯。”

“他真的不行,所以他老婆段菲菲那个时候总是脾气老大。”

我不相信深雪的这套说辞,因为假设这成立,那么段霏霏的醋意和路可的恨意就很难解释了。一个****难成的男人会有怎样的心理呢?即使他是一个在事业方面十分成功的男人。

两年来,我的显著变化时,不再指望河流给我答案。我也预感到特殊能力的远离。

三木的出现,打消了我在文坛驰骋的****。我觉得文坛更适合三木。

我还是踏踏实实地做我的心理师吧。

与深雪结婚之前的一星期,“黎丝心理咨询中心”重新开业,换了一个更好的地点,既不繁华也不冷清,交通比过去便利得多。我聘了几个助手,确切地说,也都是k城心理学界的精英。唯一算不得精英的人是深雪。她依然用其动人的嗓音为患者服务,嗓子是她独到的资本。

开业当天中午,我和朋友们去大酒店吃饭,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半天不开口,挂断之前说了一个字,“你……”

“马小萌,是你吗?”没有回应,电话挂掉了。

不大一会儿,深雪打来电话。说方才有两个女的送来一个大花篮。两个人都挺漂亮,长得蛮像的。什么话也没留就走了。

婚礼比我预想的还要隆重。

发出上千份请柬,除了黄久、四妹外,我希望看到的人都看到了。一次精神病患者的盛宴。

吴欣桐是我的新娘。她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知道我的人生波折,对我这种有“历史背景”的男人心存芥蒂。不过,他们拗不过女儿。

当天,三木也来了,喝得很狼狈,最后竟当着不少人的面说了疯话:“他们三个月内准离婚。”

大家说:“三木,醉了醉了,说的什么话?”

三木努力睁大眼睛说:“我没醉,就是有点多,你们放心,我一个月,就一个月把吴欣桐追回来,不,泡回来。我就不信。”

“快把他送回去,送回去。”有好心的朋友搀着三木离开婚宴大厅。

快到大厅门口时,三木唱道:“我和你吻别……”可能唱得太急太猛,牵动了肠胃,他哇地一下吐出一滩污物。

不提三木这些不光彩的事情了。最可气的是他写了一部小说,叫《心碎了无痕》,女主人公名字叫吴桐,与吴欣桐只差一个字。又有一次他喝多了,对此作了解释:“欣是高兴的意思,我他妈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