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私定终身?

兼职驱鬼师

弗兰速度极快,听到声音时开始还在房门口,转眼已近我床边。而此刻在我身后,不仅有一堆刚灭火的柴灰,还有一个正蹲在地上吃面吃得起劲不时发出呲呲声的小妖怪。

他靠在床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诧异,“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不是告诉你还要休息两天的么?你在干什么呀,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文煜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不理我的哦,谁让我居然没有看好他的亲亲弟弟。”

我不着痕迹的挡在他面前,断绝他看到小木的可能,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闷,起来走动走动,”笑话,要是被弗兰发现小木还了得,看这个家伙色迷迷的样子我可不敢冒这个险。再者,我还在他的私人诊所里面烧柴火,怎么看都是我理亏,要是让他看到了还指不定会发什么疯呢。

他转了转眼珠,突然一笑,猛地一掌拍向我右肩,手劲之大,在空中呼呼作响,我脑袋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发现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下意识的一闪,背后的景象全部暴露在了他面前!

我呼吸一滞,中计了!

“搞什么啊,一副紧紧张张的模样,还以为有什么香艳的秘密见不得人,害我白高兴一场。”弗兰哀怨的瞪了我一眼,扭身躺在床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腹。

他看不到小木?我悄悄斜了一眼,小木还是乖乖的蹲着吃面,脸上被热气熏得红晕,见我看他,得意的眨了眨眼。对了,他会隐身的,我松了一口气,看向弗兰又忍不住打了寒颤,“拜托,不要用一张这样阳刚的脸作出这种娇媚的表情好不?看着吓人。”

“吓人、怎么会吓人呢?我这么绝色天香妩媚多姿的你不是应该为我倾倒才对么。”弗兰捧脸。我一掌拍开他恬不知耻的贴过来的脸,“过去过去,我要睡觉了。”他挑了挑眼,“你不是说想走动走动么,怎么又要睡了。”我把床尾的枕头见过来抱在怀里,靠在床头咧嘴一笑,“爷乐意。”

他歪着头,笑得不怀好意,“哦,亲爱的,你真是太不诚恳了。你不告诉我,我也迟早都会知道,就像你的腿毛我也可以数清楚有多少根。”我懒懒的脱掉鞋,直接把右腿搭到他面前,懒懒散散的开口,“哦?那麻烦你帮我数数,我自己还没数过。”他伸手想抓,我一脚踹到他背上,“你还真数啊你。去去去,别打扰我的私人空间。”

他抛了个媚眼,“看来我的魅力还不够啊,嗯……该去整整容了么?对了,刚才房里怎么冒出一股烟,”他说着嗅了嗅,皱起眉毛,像两道连绵的山,“怎么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装模作样的闻了闻,带着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哪有?没有啊,你幻觉了吧。看来你不仅该去整整容,还该去看看神经科了,长期神神叨叨的,还说自己叫什么张三丰,也不怕别人一拖鞋砸死你。”

听我说到张三丰,他眼睛唰的一亮,跟打了鸡血般精神沸腾,“张三丰你知道吧,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很厉害的嘛,所以我也叫张三丰,我要和他一样厉害、斩妖除魔。”

我暗叹糟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什么时候张三丰会斩妖除魔了,不知道他听哪个胡编乱造的人说的。“行了行了,这个我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文煜的?他可不是个热络的家伙。”

“哦?你想知道?嘿嘿,那个过程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感天动地窦娥冤……”他仰起脸作回忆状,我满脸黑线,“说具体的,谁要来听你瞎吹。”他垂着眼看我,双手捧脸,面上还微微带着些红晕,“你真的想知道?我不好意思说啦……”我真想一个巴掌狠狠按上那张作娇羞状的脸,“爱说不说,不说就滚。”

“其实……其实是他对我一见钟情,我们已经私定终生啦!”

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和这家伙?!

一个天大的雷劈在我脑袋上,怎么可能!两个男人居然会一见钟情?!

我狐疑的瞄瞄他,不、花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虽说他一张混血儿的脸长得……是很美,但是美得过燕炆煜么。不对,这哪儿跟哪儿了,真是被这家伙给搅浑了,一个男的要什么美啊我靠!两个都长得妖孽的无比的人整天你看我我看你的,就跟看见另一个壳子里面的自己一样,还不整成精神分裂,以为自己到了异度空间啊。

“你不信?”他见我没有说话,歪歪脖子。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我眯起眼笑,胳膊搭到他脖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信,怎么不信。来来来,兄弟,给我讲讲你们是如何天雷勾动地火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君不嫁的四见生生世世的?”

在弗兰讲完他和燕炆煜如何相遇如何倾心如何一发而不可收拾到现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种种幸福爱恋事迹之后,我左手的袖子已经被扯了十五次了,而最近五次的间隔越来越短,呵呵,小木闲不住了。嗯,这家伙也该走了。我打了个哈欠,推了推弗兰,“诶,你可以滚了,病号要休息。”我清晰的看见他眼睛里面有种情绪叫做诧异。

“你就没什么话说?”他声调都变得高了一些,显得有点激动。我掀了掀眼皮,“要说什么?祝你们早生贵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你也不想想,可能吗?”

他微微一笑,似乎有点得意,“哦,亲爱的,你是在吃醋么?放心吧,虽然文煜很美,不过你也不差哦,嗯……以后我可以弄一个大号的病房,咱们住在一起,你住一号床,他住二号床。你看我对你好吧,还把你放在他前面哦。”

我趴在床上,作出睡着的模样,没有答话。他轻轻推了推我,“喂,睡着了?”我支支吾吾的从鼻腔里答了声唔,就再没动静。我感觉到他从坐了很久的床边站起身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想要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随后就没了动作,听不到他的脚步声。病房里一片寂静,小木也没有再拉我的衣袖,我本来想装睡,等弗兰走了再叫小木出来,没想到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

“向沙……你回来了。”还是那片白茫茫大的空间,殊镜似乎等候已久。

我尴尬的笑笑,“抱歉,刚才有点事耽误了。”她缓缓摇头,付之一笑,这一笑敛去了忧愁哀怨,只是淡淡浅浅的,像极了盛在玻璃杯中透明的白开水,涤荡清所有的沉淀。“不要紧,我已经等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再多等等也没关系,倒是你要保重身体。之前被打断的时间,你想要问我什么?”

我看着这样笑容,也收起了一贯的吊儿郎当,“还是之前曾经问过你的问题,因为时过境迁,也不知你现在能不能设法看清楚自己处在什么环境里面?”

她笑容微敛,“没用的,向沙,我被困在封印之中,出不去,更别说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就算是封印松了,也只能入梦而已。这一点,我爱莫能及。”

我低头沉吟,自从殊镜入梦以来,有几个问题一直盘桓在我心里,想要探究他的原貌,又怕会打碎一直的信念,但是现在,为了解开封印,有些问题却不再容我逃避。终究有些事,不能就此模糊下去。

“阿镜,你能告诉我,两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年……殊镜垂下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诶…你别光是想不说话,你这样我怎么帮你解开封印?”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么…我帮你回忆…”她长长的水袖一挥,拂过我面上,没有任何触感的白纱蒙住视线,冰且凉。而当我再次能视物时,眼前已成了另一副景象…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个身着练功服的绝色女子盘腿而坐。她双目紧闭,睫毛微微浮动,光洁的额上沁出点点汗珠,像月光洒落在湖面,泛起点点星光。纤长的十指掐着某种神秘的姿势,在空中化着繁复的手印,空无一物手指却在空中生生划出道道莹光,莹光凝结在空中,在她身前组合成一个虚幻而又闪亮的字——灭!

字刚一形成,女子霍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像划过夜的流星般耀眼,“灭!”

伴随一声清冷的轻喝,刚形成的结印顿时膨胀…扩大…,银瓶乍破!一阵气浪翻飞,爆炸不断扩大范围,从她身前卷向四周,紧挨着房门处仅有的木桌被炸成碎片四处飞溅,桌上一壶水也随之旋转着砸向女子的方向。女子不躲不闪,双眼定定的看着水壶砸向她。

一声低低的叹息,水壶落入一只手中,手指长而有力,另一只手衣袖轻轻一挥,所有剑拔弩张的气浪顿时消弥。

女子轻笑出声,“你来了。”弗兰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燕向沙说? 他和燕炆煜的关系难道真的是私定终身? 你信么? 我信么? 哈哈,我不告诉你~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