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痛失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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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张子墨开始感到阵阵头晕，甚至有些心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这时，只见矮人萨满举起了手中的符文匕首，接着众奥罗奇人像是拥戴民族的英雄一般开始疯狂的欢呼！看来血祭仪式即将接近尾声，终将以张子墨的死去而得到圆满……
在生死关头的最后一刻，张子墨深情地望着泪如雨下、触目崩心的艾雅，张子墨有心大喊一声“我爱你！”却因失血过多，极度虚弱而无法言语。看来张子墨只有带着遗憾离去了，因为此时的矮人萨满已经做好了割断他喉咙的准备……
“嘭……”
突然，一个炸雷劈在了张子墨与艾雅的火圈之间，待浓烟撒去之后，只见一个穿着鄂温克服饰的女子背对着张子墨，面向着惊骇的艾雅冷冷说道：“终于见面了，我的二重身！”
随后，她“嗖”地一下附在了艾雅的身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移到张子墨的身前，“咔”地一下，扭断了矮人萨满巫师的脖子！并像扔死狗一般将他抛在了地上。瞬间，众奥罗奇人的欢呼声戛然而止，鸦雀无声……
“咔咔咔咔……”
被附身的艾雅，如风驰电掣、快如闪电般地扭断了所有在场奥罗奇人的脖子！瞬间便是尸横遍野，与此同时，围着张子墨的火圈“噗”地一下熄灭了，张子墨也重重地从空中摔到了地上。只见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因心脏供血不足而晕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子墨被风中吹来的缥缈笛声所惊醒。笛声由远及近轻轻漫过耳际，沁溢心间，不由使张子墨涌起莫名的寒意。只听见这袅袅笛音、绵延索绕、如泣如诉，忧伤的音符飘零流转，拨动着他每一根神经。只觉得这凄清的笛声，百转回肠，漾在他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此刻的张子墨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一个灰暗的、冰冷的、悲伤逆流成河的世界。悲惋的音符，似乎穿过悠悠岁月，追忆着往昔。恍若万里长空都有雪花纷落，凄凉悲惋的笛音转变成了一幅凝重的图画，使人无限感伤，张子墨沉浸在此，无法自拔……
突然，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在恍惚中张子墨仿佛看见了自己。只见他身着传统、喜庆的鄂温克服饰，一头浓密的卷发，骑着高头大马，潇洒异常地驰骋在浩瀚的草原上。张子墨借着骏马之上那个自己的视角，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同样穿着绚丽明艳的女子在此等候。随着马儿的奔驰，张子墨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个纤细的背影终呈现在他眼前……
张子墨看见自己纵身一跃，自马背跳下，快步来到女子身后，一把熊抱住了女子，顺势一转女子的身体，正好两人双目对视……
只见眼前的这位少女，异常的美丽。一头及腰的细碎小辫，披金戴银，一身红装，俨然就是一个美艳至极的待嫁新娘！此时，少女含情默默，略显稚气地盯着张子墨看个不停，在她娇羞可爱的脸上，写满了笑意，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艾雅！眼前这位惊世无双的少女竟是艾雅！瞬间张子墨的心脏开始狂跳，思维也逐渐开始清晰，甚至体温亦恢复了正常……
“你不后悔么？”画面中的张子墨温柔地说道。
艾雅羞涩地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搅合着衣角，像是想张嘴却又不好意思，双唇张张合合，难为情地没有作答……
“你是索伦索罗共氏的明珠，是酋长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还未出头的穷萨满，我给不了你……”画面中的张子墨说道。
艾雅猛地抬起头，一下捂住了张子墨的嘴巴，用那清澈流动的大眼睛，饱含深情地看着我说：“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
“那你会后悔么？”艾雅至纯至真道。
“我若后悔，你就亲自取我性命！你若不舍，就由天珠地……”画面中的张子墨作答。
画面中的张子墨话未说完，艾雅再一次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许胡说……”
这时，张子墨看见画面中的自己一把搂住了艾雅的腰肢，顺势将她放倒在了草坪之上，艾雅“嗯”地一声嘤咛，接着小脸涨的绯红。只见张子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战战兢兢地解开了艾雅的衣带，当张子墨褪去她最后的锦缎裹胸时，艾雅肌白如雪，凹凸有致的玲珑玉体已一览无余，此时的艾雅双目紧闭，呼吸急促，浑身亦是不停地颤抖！而站在一旁侧目的张子墨，也因这活色生香的画面脸红心跳，……
突然，画面急转，此时的艾雅已是大肚待产，孕味十足地坐在桦树皮盖的“撮罗子（窝棚）”前抚弄着针线活，张子墨近前一看，原来艾雅是在缝制一件婴儿穿的小袄。只见艾雅的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母爱，每一针一线都力求完美，张子墨心想，她一定特别期待小宝宝的降生……
“老公……”
张子墨看到画面中，艾雅看到另一个自己肩上扛着一只狍子，腰间还挂着两只野兔狩猎归来，兴奋地大声喊着。并紧忙放下了手里的活，一手扶腰，一手温柔地替他擦拭着汗水，十分关心地说道：“不要太辛苦，肉多的都快吃不完了！”
“是你不要太辛苦！都快生了，还做粗活！”画面中的张子墨说道。
“看，好看么？”艾雅拿着刚刚那件婴儿的小袄可爱道。
这时，画面中的张子墨轻抚着艾雅的秀发，怜惜道：“好看！特别好看！”
“你是说我好看？还是宝宝的衣服好看啊？”艾雅憋着嘴稚气道。
“你和衣服都好看！”
“嘻嘻……”艾雅露出灿烂的笑容。
此时，张子墨看到画面中艾雅依偎在另一个自己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她非常开心地笑着。此刻的张子墨能感觉到这时的她是有多幸福。这就是张子墨梦寐以求的时刻，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张子墨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依然活着。他只知道，如果这是一个梦，他情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突然，自山下的鄂温克草原，传来了阵阵的号角声，声音急促洪亮，接着有滚滚浓烟自远处升腾至空中……
“不好！族里出事了！”艾雅忧心忡忡，心急如焚道。
“你在着等着，我下山去看看……”画面中的张子墨说道。
“要小心啊！”艾雅忙叮嘱道。
“嗯……”
只见画面中的张子墨匆忙地往山下跑去，待跑到山下之后，他看到整个索伦索罗共氏已是烽火连天，尸横遍野！离得老远就能看到金国的旗帜飘荡在索伦索罗共氏的属地。而此时哀嚎之声，仍惨不绝耳……
“坏了，今天还没过神无日……”画面中的张子墨焦急道。
“无神日？”看到这里的张子墨突然记起神棍老爸曾经对自己说过，巫术不能在新月的前后三天内使用，说那三天是神无日，天地间没有魔法可共施法者使用！原来还真有那么回事……
突然，画面中的张子墨死命地往山上跑去，还没跑到一半，只见艾雅托着腰、扶着肚子心急火燎地正往山下赶来……
“你怎么下来了？太危险了，你都快生了！”画面中的张子墨担心道。
艾雅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族里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族人被金兵杀死了大半，现在整个索伦都已经被金兵占领了！”画面中的张子墨急忙回道。
“不行，我要去救我的父母和我的族人”艾雅哭诉道。
话毕艾雅不顾画面中的张子墨阻拦，执意要下山……
“你一个柔弱女子，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枉送性命！”画面中的张子墨皱眉道。
“老公你不是巫师么，快施法救救我的族人！”艾雅投以恳求的目光，悲戚道。
“现在还是无神日，只有过了子夜才可以施法！然而此时一般的巫术已难解燃眉之急……”画面中的张子墨连忙回道。
“还有什么巫术可以救我族人？”艾雅迫切道。
这时画面中的张子墨突然开始沉默，脸色也变得铁青，只是无比深情地望着艾雅并不做声……
“你快说啊！”艾雅催促道。
“除非……除非现在使用反噬巫术，兴许族人还有一线生机！”画面中的张子墨惊骇道。
“要怎么做？”艾雅迫切道。
此时画面中的张子墨的眼泪已在眼眶打转，触目恸心的神情，凄入肝脾、悲从中来……
“将你化作厉鬼，附于柳偶！取你腹中胎儿，制成骨笛！以子趋鬼，可退千军万马，保一脉族人！只是施完此术，我们一家三口……全家死绝……”画面中的张子墨话毕已是情凄意切、泪流满面……
而此时的艾雅也是眉头紧皱、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有血自口中流出，艾雅不断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婴孩，泪如雨下的望着画面中的张子墨……
“若你我夫妻二人魂断今朝，何年何月能在聚首，再续今缘？”艾雅悲戚道。
“施此反噬巫术，属干预自然，枉增杀戮！你我夫妻二人将受十世的苦难，历千年的折磨，方有可能再度重逢……”
话毕他们相拥在了一起，接着失声痛哭……
此时画面之外的张子墨看着凄然泪下的艾雅和椎心泣血的另一个自己，目睹这肝肠寸断、生离死别的一幕，他也是撕心裂肺、悲愤难平，！原来张子墨现在所见，就是11世纪初期，方家人皮手札中记载的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笛音巫战……
突然，艾雅，猛地拔出了画面中张子墨腰间的跨刀，用尽全力地扎进了自己的身体！显然画面内外的这两个张子墨，都被艾雅这猝不及防的一刀给惊呆了，待他们缓过神来的时候，艾雅已死在了画面中那个张子墨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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