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皮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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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哦……”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豪！你怎么找到我的？”张子墨异常兴奋道。
“这还不容易，茅山定位术！”
“嘿，看把你能的，长本事了是吧？”张子墨奚落道。
“哈哈……”张子墨与小豪同时笑了。
“找到破解血咒的办法了？”张子墨迫切道。
“没有……”
晕，张子墨白兴奋了……
“不过我找到了一件艾雅姐感兴趣的东西！”小豪故弄玄虚道。
“什么东西？”艾雅连忙问道。
“啪……”
张子墨一把接过小豪扔过来的东西，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个厚厚的册子。
“这是什么？”张子墨问道
“这是一本方家的传世手札”小豪低声道。
待张子墨翻开一看，果然，里面全是满文，他一个字也不认识。而且这本手札，虽然年代久远，却仍然质地柔软，摸起来很是舒服。
“这是羊皮做的吧？”张子墨问道。
“这是人皮做的！”小豪惊悚道。
听闻小豪所言，张子墨突然觉得这本人皮手札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本手札和我有什么关系？”艾雅费解道。
“11世纪初期，女真族（满族的祖先）‘完颜阿骨打’建立了金国，都城会宁府（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完颜阿骨打’统一了女真各个部落，在不断向外扩张中走进全盛时期，统治了中国北方一百多年之久。”小豪幽幽道。
“这又我有什么关系？”艾雅继续问道。
“据哥哥翻译，这本手札记载了部分当年的战事！女真族亦崇奉萨满教。我方家祖先为随军巫师，辅助金国部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致使金国的领地自东北延伸到到日本海、黑龙江流域一带；西北到河套地区；西边接壤西夏；南边以秦岭到淮河一线与南宋交界，这之间的地盘都是金国的！”
小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的鄂温克族还称为‘索伦’。你索伦索罗共氏的属地，亦在金国的统治范围。因为鄂温克族人口稀少，与世无争，只是以游牧狩猎为生，金国将领只派出了区区500骑兵就险些踏平了索罗共氏。金兵贴出告示，上面要求所有12岁以上，50岁以下索罗共氏的男子充军，如有不从，格杀勿论！”
“然后呢？”张子墨像听故事一般期待着下文。
“因为没有将领约束，金国的骑兵开始掠夺钱财，强-暴-妇女，甚至连一些年幼的女孩都不放过！然而，作孽有恶报，当天夜里驻守在索罗共氏的500骑兵离奇暴毙，无一生还！”
“这么邪门？”张子墨惊叹道。
“对，就是这么邪门！多日后，金国将领不见骑兵还营，潜人去探，发现了这500骑兵的尸体被落在了一起，像一座小山丘，让人触目惊心、胆战心惊！得知此事，将军大怒，挥兵两万征讨索罗共氏，誓要将灭鄂温克全族！”小豪惊悚道。
“后来呢？”艾雅同样好奇道。
“后来这2万金兵同样是有去无还！将士们的尸体残缺不全、尸横遍野、简直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这下子，金国将军意识到了此事的异常，潜人去另一战线，将我方氏祖巫师唤了回来。祖巫师携精兵一百，前往索罗共氏探究竟。”
“接下来，接下来呢？”张子墨迫不及待道。
“到了以后，祖巫师发现，白天时，所有的鄂温克人都进山躲避，因金兵对山势不熟，所以不敢冒然进山寻找。而一到夜里，鄂温克人就会陆续走出大山，回到营地正常休息，且无人把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金兵来袭！祖巫师，指派这一百精兵去偷袭索罗共氏。然而，当金兵刚刚走到帐营附近，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尖厉凄惨的笛声，听的人瑟瑟发抖，毛骨悚人。紧接着，这50金兵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开始互相残杀，直至全部阵亡！然而更为惊奇的是，帐内休息的鄂温克人，竟无一人出来查看！直至次日清晨，才开始有人出来捡拾金兵的尸首，并再次将这些金兵的尸体落在一起，然后走进山林……”
“难道金兵是中了我祖萨满巫师的巫术？”艾雅幽幽道。
“对，我祖巫师见证了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巫术，心悸之余，用死去金兵的皮肤制成了这本手札，记录了下来。”
“可是我爷爷说当年祖萨满巫师是用附魂的柳灵偶保住的一脉族人啊！这俨然和人皮手札上记载的笛声退敌不符啊？”艾雅费解道。
“那后来你祖巫师怎么样了？”张子墨紧接着问道。
“因为索伦索罗共氏的萨满巫师用的是永不超生的反噬巫术！我祖巫师自知抗衡不过，所以如实禀报金国将军，授意不要在难为与世无争的鄂温克族，金国将军听取了我祖巫师的建议，未免军心涣散，故此封闭消息。从此鄂温克人开始异地而居，住进了山里！直到1234年金国被蒙古帝国所灭之前，都不曾有人再去骚扰过鄂温克人……”
听到这里张子墨突然想起了三爷爷对我说过的话，那就是“忠肝义胆、以身做盾、舍身无我、临危当先！”张子墨相信这不单是八极拳的精神，更是一种为人的精神。此时的张子墨心想“艾雅的祖萨满巫师做到了舍身取义，牺牲了自己，挽回了家园。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做呢？不得而知……”
“咔……”
忽然，一个诡影极速掠过，随后小豪应声倒地，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扭断了脖子，瞬间暴毙……
“小豪……”
眼前这一幕如晴天霹雳一般，张子墨心如刀绞地喊着小豪的名字，死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他不相信小豪就这么死了！可是此时的小豪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体征，这种痛失兄弟的感觉就好比被人生生砸
断了胳膊！此刻的张子墨脑海已是阵阵空白，只能听到嗡嗡的耳鸣声……”
“噗……”
突然，在张子墨与艾雅的周围各燃起了一个火圈，火焰足有半米多高，张子墨知道这是巫师所设的结界，目的是画地为牢，把他和艾雅困住。
“咻……”
一个身型矮小、接近侏儒，拿手持杜松燃枝，光脚赤足的奥罗奇萨满巫师现身在我与艾雅的面前。只见他脸戴锡箔面具、头戴金架神帽，身着鹿皮紧身对襟长袍，周身上下缀满铜镜、小镜、腰铃，下身后侧还系有飘带。紧接着一个为其伴鼓的“栽立（萨满的助手）”随之出现，只见他亦是装束诡异，左手握着板条鼓边、狍皮鼓面的还缀有十余枚铜钱的“文土文（鄂伦春语萨满鼓）”，右手持着鹿小腿骨作为鼓锤。击打着鼓心、鼓边、鼔框，双手不时交错敲击，发出柔和响亮的声音，鼓点变幻莫测，节奏感极强……
随着芬芳的杜松烟雾越聚越多，奥罗奇矮人萨满巫师开始起舞，大小铜镜和腰铃相击作响，飘带四飞，俨然如沙场上的勇士。忽然，“栽立”的鼓点越敲越快，鼓声也越来越大！届时矮人萨满的下巴开始哆嗦，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双目紧闭，周身摇晃，表现出一种痛苦情状……
与此同时在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陆续走出了一群奥罗奇人！他们神经激荡，亢奋地呼喊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这时，突然有人拿出一盆烧红的火炭撒到了地上，矮人萨满见状一跃跳到了火炭之上，接着有焦烟自脚底冒了出来！张子墨忙问另一个火圈中的艾雅这是何意，艾雅说这叫“为神引路”。
俨然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血祭做准备！此时张子墨的心情格外的复杂，看着地上小豪的尸首，在看看一旁岌岌可危的艾雅，可是，虽然他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傻傻的戳在这里，等待着死神的召见……
此时，奥罗奇矮人萨满如回天倒日一般旋转着身体。引得妖风四起、雷声大作，枯叶、和沙石被卷到空中，打在脸上，仿佛一头愤怒的黑熊在剧烈的喘息、怒吼！准备咬啮和吞噬万物生灵一般。突然，传世秘偶被“栽立（萨满的助手）”抛到了空中，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自秘偶内-射-出，直入苍穹……
随后，传世秘偶跌到了地上，张子墨知道秘偶内的千年鬼泣已经被释放了出来，这场灭世的祭祀已然无法终止……
“嗖……”
突然，奥罗奇矮人萨满旋停在张子墨的身前。瞬间，张子墨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着他，并将他腾空悬起！接着张子墨便失去了控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矮人萨满用符文匕首缓缓地豁开了自己的双腕。张子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感觉不到鲜红的血液正在顺着自己的掌心肆意流淌！只能听到艾雅竭斯底里的呼喊声和这群奥罗奇人的异常兴奋的呐喊声……
张子墨知道矮人萨满只是割断了他的静脉，暂时他还不会死。也许矮人萨满在等待着什么？也许他是在取悦民众！或许他正在享受眼前的这一切！张子墨知道矮人萨满随时都有可能割断他的主动脉，终止自己的生命，可是除了欣然接受，他已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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