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读书人以天下为己任

自杯酒释兵权和“半部《论语》治天下”后,重文轻武一直是宋朝的基本国策。宋朝军队数量虽然多,但军队由文官统率,作战时“将不识兵,兵不识将”,很难发挥军队战斗力。在对辽朝、西夏、金朝以及元朝作战中,宋朝一如既往是败多胜少。

宋朝文人孱弱,但文人出身的名将名相多。为了天下安危,他们赴汤蹈火,全力以赴去奋斗。寇准抗辽为文人治国树立典范。

寇准是进士出身,因大胆进谏,受宋太宗赵光义器重。赵光义死后,赵恒当皇帝。辽朝趁机发起大规模进攻,边境告急文书频传。在危急时刻,寇准出任宰相。

边境警报不断传来,朝廷高官大多惊慌恐惧。有人主张迁都避敌,而且还争权夺利。例如,家乡在江南的参知政事王钦若主张迁都到金陵,家乡在四川的枢密副使陈尧叟主张迁都到成都。赵恒惶恐不安,无心抗敌。寇准驳斥王钦若、陈尧叟等人,鼓励赵恒“进则士气倍增,退则万众瓦解”,并陪赵恒一行到澶州。宋军士气大振,击杀辽军先锋萧挞览。辽军遇到挫折,兵锋锐减。

宋辽议和,签订澶渊之盟。澶渊之盟解决辽宋之间的边境问题。宋辽边境再没发生大规模边境战争,边境的贸易却发展起来了。

范仲淹曾经积极评价过寇准在澶渊之盟中的独特贡献。事实上,范仲淹也是宋朝文人典范。看到重文轻武带来社会弊病,他不畏惧守旧派反对,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激励自己,举起革新大旗,改革图强。

范仲淹博通儒学,有慷慨兼济天下的抱负,长时间做地方官,对社会弊端一清二楚。1028年,范仲淹因《上执政书》,主张改革吏治,裁汰冗员,受到宰相王曾欣赏,被调入朝为官。不过,他秉公直言,得罪了吕夷简。他与吕夷简之争逐渐由政见不同演变成党派之争。

范吕之争,牵连非常广泛,也非常激烈。范仲淹被罢黜,吕夷简也被免职。赵祯下诏禁止结朋党。后来,范仲淹因在边境立大功,再次受到赵祯重用,当上参知政事。范仲淹再次请求针对社会弊病改革,又遭人指责朋党。朋党是皇帝的死穴,不能触及。范仲淹被贬黜,直到死去。

范仲淹改革得到王安石推崇。王安石称范仲淹是“一世之师”。1069年,王安石任参知政事,提议变法,第二年正式推行新法。新法有均输法、青苗法、保甲法、保马法等。

新法颁布后,王安石还提拔支持新法的吕惠卿、章惇、蔡确等人,让他们一起参与实施新法。王安石变法目的在于富国强兵,但是,新法也触犯了保守派利益。于是,改革派与保守派展开了激烈论辩及斗争。

王安石变法弊端显现,加上灾害频繁,社会出现动**局面。反对派趁机上书论新法过失,请求撤掉王安石。皇太后也被保守派鼓动出来,向皇帝哭诉“王安石乱天下”。赵顼动摇了,免除王安石相位。变法派内部随后出现分裂,新法很难继续推行下去。

赵顼死后,赵煦继位,高太后听政,任用司马光当宰相。司马光全面废除新法。司马光著《资治通鉴》流传青史,不过在认识宋朝弊端以及改革精神方面,始终不及王安石。

当然,寇准、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等,都是宋朝文人精英。他们都为宋朝安危和前途在努力奋斗。只不过,他们的角度有所不同,面对社会弊病看法不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