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善后工作

救出了人,还让被救者产生质疑,这多少让人有点尴尬。不过,细想想,他们那样作是对的。他们并不了解胡晓雪和我究竟是何其人也,救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万一是鬼子的特工怎么办?不得不防啊!不是说,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羽吗?时时谨慎,才是地下组织者们的原则啊。

我们的法术,让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把他们从大汽车上带到这座大酒楼里,又从窗口飞出去为他们带回来衣服,从鬼子军官又转化成游击队长,这一切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是有雄厚的法术作为坚强的后盾,谁又能作到这一步呢?这对他们来说,确实够神奇的。

我对他们说,你们都亲眼看到了,在我带你们离开那辆汽车之前,我让鬼子们都昏迷过去,把他们的枪支给捆在了一起,并连上了手雷。已经发挥了效力。当鬼子们到宪兵大队时,他们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枪,一触动,便发生了爆炸。连宪兵司令桥本那条豺狼也认为你们被炸死在车上了。

胡晓雪说,为什么把你们都给带到这儿来呢!主要是因为不知道你们都住在哪儿,不能一一送你们回去,所以才让你们先到这儿来。等把你们都安全地护送回家以后,我们就开始锄奸行动。但又不知道那个叛徒姓什名谁,住在哪里,所以,还得请你们给指点指点。

他们一个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业,五十四岁的齐元福,是一个药店老板。许连奎三十八岁,他是一个拉洋车的。四十岁的高天增是一个饭店的厨师。作杂货铺店员的陈大立今年才二十六岁。

齐元福说,现在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就回家去。因为是被营救出来的,又不是鬼子把他们放出来的。如果就这样回家了,鬼子的眼线很快就知道了,还是麻烦事。目前只有找组织,看能安排他们作什么。

胡晓雪说,她也看了,曹记酒楼是一家集餐饮和住宿为一体的饭店,如果他们暂时没地方可去的话,就住在这儿算了。等啥时候找到组织了,你们再走。当然,住店的钱不用你们操心,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说到那个叛徒,高天增说,那家伙名叫段二喜,是一个无业游民。他也就是这县城中的人,有老婆有孩子。但不知他叛变后,鬼子们把他弄哪儿去了。相信你们两个应该有办法找到他。

我说:“事情就这样决定吧!你们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去,我们还要回到特高科机关去,那儿还隐藏有十几个游击队员呢!已经快一天了,他们还没有吃东西呢!”

说完,我和胡晓雪又从游击队的正副队长化身为两个鬼子军官。当着同志们的面这么变来变去的,他们也确实佩服了我们法术的厉害。

我对他们说,这也是形势需要,不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打到敌人心脏里边呢?又怎么能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情报呢?又怎么能把他们给救出来呢?

话说到此,他们全都舒心地笑起来,纷纷表示理解。

临走之前,我又特地告诉了他们特高科机关的电话,有什么事情时,及时打电话联系。并且告诉他们,打电话时说找一个姓霍的和一个姓胡的,我们就知道是你们打的。也算是我们的暗语吧!

我和胡晓雪告辞之后,到楼下找到老板,让他找了最干净,最幽静的房间让那几位同志住宿。安排停当以后,我们才坐着吉普车回去。

到特高科机关一停下车,迎接我们的却是菊江、菊枝姐妹俩。这俩人是我想见又不愿见的人。说想见她们,是因为我确实有点喜欢她们。说不想见,是由于种种原因吧,特别是胡晓雪的介入,让我不敢有太狂放的情感。

一下车,她俩又像小鸟一样偎依着我,问长问短的。你说,就她们这热情,我怎么好拂违呀?就是装假我也得装下去。别的又有啥办法呢?

“佐藤君!”

我完全是那种无可奈何的求助口吻。胡晓雪也看出了我所处的窘迫境地,便释然地说,“松原君,这边的事我来办理,你们兄妹就上内室去好好地聊聊吧!还有,你走时千万不要把她们给忘记了。”

难道胡晓雪看出了我的心思?还真想让我把这俩日本妞给带走?也许她这是一种讽刺吧?既然她说出来了,我也就只得顺水推舟,领着她俩进了内室。

我是个生性喜爱大自然的人,在室内和两个佳丽面对面,还真有点儿拘束。一时间,觉得手也没处放,坐姿也不太好了。真格是坐臥不安。这一会儿连和她们对视也不敢了。不过,我确实没有作什么错事啊!我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和她俩似乎有着亲近感。

菊江特别的细心,她看我这个样子,便体贴入微地问:“兄长,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要不,你单独休息一会儿吧!”

我强撑着说,“我这么强的体格,怎么会不舒服呢?只是见到你们,我就觉得格外的激动,真的不知道对你们说什么才好。心中只是高兴啊!”

菊枝伸出她那双细腻而柔软的手,轻轻的触摸我的额头,之后,又顺着抚摸我的脸庞。一种**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有哪个女性能对我这么地亲近,这么地温柔啊!她们是日本鬼子的人,但她们没有进行侵略,也许,她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她们的父亲把她们给扔在了中国,而作他的军火生意去了,只顾着自己发财,而忽视了亲人的存在。他应该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动情地握着菊枝的手,感激地说,“多谢你的照管,你们也要多多地照顾好自己呀!在这异国他乡,多一个亲人,就多一份温馨。”

我这样一说,她俩又流泪了。我不得不为她俩轻轻的拭泪。并开玩笑说,“流泪的美女可不大招人喜爱呀!高兴起来吧,唱支歌,或者跳个舞,那样不是很好吗?”

两个日本妞儿便破渧为笑,扭捏作态地说,她们唱不好,怕是那不太圆润的嗓音把我给吓跑。

我说,没事的,我挺胆大的。我已经打了好多次仗了,见到过好多的死人,什么样的声音都听到过,你们俩的声音,相比之下,应该是天籁之音吧?

两个日本妞儿试试探探地正要唱歌跳舞时,胡晓雪在外边喊道,“松原君!”

我便对两个日本妞儿说,“实在抱歉,我不能陪你们了,还有事情要办。”说完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并没有别的人,但我也不能就直接喊她胡晓雪,只得说,“佐藤君,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她悄声对我说,“我已经对这里的人们说了,是我从宪兵队借来的人,队员们现在正在吃饭,等吃过饭,我们便一起去找段二喜。一定要清除这个叛徒。”

“他们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渡边他们都知道,没有他们,我们真的连段二喜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总得以个什么名义去抓那家伙吧?”

“他泄露了皇君的机密,你说,这样的人留下还有什么用?渡边他们当然也很生气,尤其是桥本把要犯带走,更让渡边他们窝火。不管怎么说,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筒。”

“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们的队员一吃过饭就开始行动。”

“可是,天已经黑了呀?”

“松原君,你还怕天黑吗?我听说你挺胆大的,还打了好多次仗了,见到过好多的死人,什么样的声音都听到过,惟独没有听到过天籁之音,是吧?”

“你,你搞窃听?”

“你别忘记了,我是特高科机关长啊!”

“你让我无语!”

“那更好啊,此时无声胜有声嘛!”

“不说了,不说了,我败在了你的唇枪舌剑下,好不好?”我整了整军装,说,“我去看看队员们吧!”

“松原君,要不要我给你带路啊?”

“免了吧!我可不敢劳你的大驾。”

“作为客人,没有主人陪着,不大合适吧?”

“那只好让你屈驾就尊了!”

在特高科机关的餐饮区,身着日军服装的游击队员们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这是三菜一汤的水平啊!他们已经饿了快一天了,再说,他们也过惯了艰苦的日子,就是咸菜就馒头,他们也会吃得很香的。

我走到他们身边,逐一地拍着他们的肩膀,不用说什么话,我已经把对他们的深情传递给他们了。

他们知道,他们面前的这个松原,就是他们的队长高勇青。我会和他们并肩战斗的。因为他们永远是我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