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政治副产品:外侨02
[82] 厂甸,指的是琉璃厂外面的空地。厂甸庙会始于明朝嘉靖年间,盛于清代乾隆之时,其庙会由来乃因该处聚集了三座庙宇——火神庙、吕祖祠、土地庙——所致。到1917年,市府在厂甸建立了海王村公园,并对当地加以整顿,使其四通八达,成为琉璃厂的中心点。翌年海王村公园开幕,政府并正式规定每年旧历正月初一至十五,以厂甸和海王村公园为中心举办庙会集市,成为当时北京唯一的官办春节庙会。1926年,在正阳门与宣武门之间开辟了新华门,隔年改为和平门,自此琉璃厂被分为东、西琉璃厂。广义的厂甸,便包含上述三座庙宇及琉璃厂。30年代之后,由于南京国府中央要求各地废除旧历、推行新历,原先以旧历新年为主开放的厂甸,从新历一月一日起开放十日。但因城市经济衰颓,市府为繁荣市面、刺激消费起见,每年开放两次厂甸集市,一在阳历新年,一在旧历正月(一至十五日)。包括琉璃厂文化商场及海王村公园内的厂甸,一律由市府开放招商设摊,不收房租。由于厂甸不需门票,任何人都可自由参观游览,且虽然厂甸也是庙会的一种,却无任何宗教意味,其间的店铺与摊商,汇集了京味小吃、书画珍玩、杂物百货、各地特产、娱兴玩具,古董字样,加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游艺与特技表演,就像个万花筒市集。时值春节众人欢庆、游客聚集之时,厂甸的游人不分身份贫富,太太小姐、老爷少爷、文人学生,村姑乡妇、贩夫走卒,都乐于至此消遣、购物、搜寻古董旧书,或纯粹游逛,感受过年欢喜气氛。见孙殿起辑:《琉璃厂小志》,16~18页。刘叶秋:《京华琐话:逛厂甸儿》,见刘叶秋、金云臻:《回忆旧北京》,8~13页,北京,北京燕山书版社,1992。林海音:《家住书坊边——琉璃厂、厂甸、海王村公园》,见《我的京味儿回忆录》,33~44页,台北,游目族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0。崔金生:《旧京厂甸庙会》,载《北京档案》,2004(5),48~49页。李金龙:《情怀厂甸》,载《前线》,2008(1),68~69页。
[83] 蔽芾:《从厂甸买书说到北平的旧书业》,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年,436~438页。
[84] 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183~187页。
[85] 朱自清:《买书》,见姜德明选编:《如梦令:名人笔下的旧京》,106~108页。
[86] 鲁迅:《鲁迅全集》第18卷:日记(1927—1936),134~135页,334~336页,北京,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南纸店”指专卖产于南方的各种品质精良纸张,此外还贩售文具用品、图章墨盒等。关于鲁迅居住北京十五年期间逛琉璃厂的次数叙述,见叶祖孚:《北京琉璃厂》,97页,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如鲁迅(1881—1936)、周作人、朱自清、钱玄同(1887—1939)、刘半农,黎锦熙(1890—1978)、陈垣(1880—1971)、郑振铎、老舍,书画家如徐悲鸿(1895—1953)、张伯驹(1898—1982)、齐白石(1864—1957)、张大千(1899—1983)、陈半丁(1876—1970)、邓拓(1912—1966)等,乃至于像谭其骧这些刚从研究院毕业的年轻学人,或是吴小如这般当时就读中学的学生,都是厂甸庙会或琉璃厂的常客。见崔金生:《旧京厂甸庙会》,载《北京档案》,2004(5),48~49页。李金龙:《情怀厂甸》,载《前线》,2008(1),68~69页。袁家方:《寻根说故琉璃厂》,载《北京观察》,2006(7),24~29页。吴小如:《北京的书店和书铺——燕尘摭旧》,见《古都艺海撷英》,418~421页。胡适有时相偕友人同游、有时独逛厂甸或琉璃厂。相关叙述包括1931年2月19日,与任叔永及陈衡哲(1890—1976)夫妇同游厂甸:1931年3月1日,独逛厂甸,且因“买得《恕谷后集》,甚喜”。1937年4月19日,“到琉璃厂”:1937年1月8日,“与毛子水同去逛‘厂甸’,天已晚了,买了几本书”。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6(1930—1933),495页,505页。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7(1934—1939),368页,404页。另郑振铎:《访笺杂记》,见姜德明编:《北京乎——现代作家笔下的北京(1919-1949)》(上),246~256页。
[87] 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7(1934—1939),368页,380~388页。
[88] 该照出自肖晓明策划,蓝佩瑾编辑:《北京:北京城与北京人》,90页,北京,外交出版社,2005。
[89] 该照出自肖晓明策划,蓝佩瑾编辑:《北京:北京城与北京人》,94页。
[90] 方师铎、朱介凡主编:《北平丛话》,118~119页,台北,天一出版社,1976。
[91] 蔽芾:《从厂甸买书说到北平的旧书业》,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436~438页。张恨水:《北京旧书铺》,见姜德明选编:《如梦令:名人笔下的旧京》,135~136页,北京,北京出版社,1996。
[92] 蒋梦麟:《西潮》,209页,台北,晨星出版社,1986。
[93] 以钱穆为例,他有时遇有某本想买之书,便一通电话请旧书肆查询有书否;几乎每逢周日,都有十数家书肆派人送书到他府上,他便在书斋放一大长桌,供书估放那些部书的开头一两册,下一周书商再来访,若他需要某部书,便下次再送来。钱穆:《北京大学》,见《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合刊》,192~196页。顾颉刚日记中提过书贾来收书账之事。见顾颉刚:《顾颉刚日记》,160页,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2007。谭其骧也曾提及,虽然他只是大学的兼任讲师,也有一两家书铺会送书上门。谭其骧:《代序》,见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5页。另见郭子升:《市井风情:京城庙会与厂甸》,191~195页,沈阳,辽海出版社,1997。
[94] 蔽芾:《从厂甸买书说到北平的旧书业》,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436~438页。
[95] 钱穆曾述在20世纪30年代前半期的北平教书时,所购之书“逾五万册,当在二十万卷左右。历年薪水所得,节衣缩食,尽耗在此。尝告友人,一旦学校解聘,余亦摆一书摊,可不愁生活”。钱穆:《北京大学》,见《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合刊》,192~196页。另见葛剑雄:《悠悠长水·谭其骧前传》,64~65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96] 铢庵:《北游录话(二)》,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473~474页。
[97] 孔昭恺:《我在北平做记者——旧〈大公报〉“坐科”回忆片断》,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编》第39辑,67~93页,北京,北京出版社,1990。
[98] 关于顾颉刚与吴小如的爱听京戏,分见顾潮:《历劫终教志不灰:我的父亲顾颉刚》,33~35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吴小如:《买票看戏——戏迷闲话之二》,见《古都艺海撷英》,192~195页。另见孙犁:《北平的地台戏》,见姜德明选编:《如梦令:名人笔下的旧京》,222~224页。陈明远:《文化人的经济生活》,143~163页。关于周作人对京戏的批评,见知堂:《北平的好坏》,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317~319页。爱戏成痴的,则可以顾颉刚为例。见顾潮:《历劫终教志不灰:我的父亲顾颉刚》,33~35。
[99] 李畅:《清代以来的北京剧场》,137~139页,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
[100] 李畅:《清代以来的北京剧场》,140~141页。另见吴小如:《三十年代北京的戏院——戏迷闲话之一》,见《古都艺海撷英》,189~192页。
[101] 池泽汇、娄学熙、陈问成编纂:《北平市工商业概况》,603页,北平,北平市社会局,1932。
[102] 那时北平著名的京戏演员,旦角如梅兰芳(1894—1961)、程砚秋(1904—1958)、荀慧生(1900—1968)、尚小云(1899—1976)、筱翠花(1900—1967),武生如杨小楼(1878—1938)、尚和玉(1873—1957),老生则有余叔岩(1890—1943)、马连良(1901—1966)、谭富英(1906—1977)、杨宝森(1909—1958)、奚啸伯(1910—1977)、言菊朋(1890—1942)等,都是备受欢迎的名伶名角。见北京市艺术研究所、上海艺术研究所组织编著:《中国京剧史》中卷,1129~1346页,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9。
[103] 北平市政府编印:《北平游览区建设计划》,39页,北平,北平市政府,1934。
[104] 北平市政府编印:《北平游览区建设计划》,39~40页。陈明远:《文化人与钱》,94~95页,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
[105] 吴小如:《收听实况转播和业余清唱比赛——戏迷闲话之四》,见《古都艺海撷英》,198~201页。
[106] 孙犁:《北平的地台戏》,见姜德明:《如梦令:名人笔下的旧京》,222~224页。
[107] 葛剑雄:《悠悠长水,谭其骧前传》,61~62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108] 吴小如:《三十年代北京的戏院——戏迷闲话之一》,见《古都艺海撷英》,189~192页。
[109] 谭其骧:《代序》,见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5页。
[110] 该照出自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北京志·文化艺术卷·戏剧志、曲艺志、电影志》,44页,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
[111] 北平的话剧发展,主要始于五四之后:吹响新文化的号角手《新青年》杂志,主要撰稿群中有多人猛烈抨击旧传统戏曲,提倡学习西洋的“为人生的戏剧”。以胡适、钱玄同、傅斯年等人为代表,纷纷猛烈抨击旧传统戏曲,提倡学习西洋的“为人生的戏剧”。例见《新青年》第5卷第4号(1918年10月15日)中多篇论文(胡适:《文学进化观念与戏剧改良》,308~321页。傅斯年:《戏剧改良各面观》,322~348页。傅斯年:《再论戏剧改良》,349~360页。)胡适的实验性独幕剧《终身大事》,便是这些文人学者牛刀小试以提倡新话剧的代表作。胡适:《终身大事》,载《新青年》第6卷第3号,1919,311~319页。1922年,戏剧家陈大悲(1887—1944)与蒲伯英(1875—1935)在北京创办了人艺戏剧学校,其办学宗旨在提高戏剧艺术、造就戏剧专业人才,以辅佐社会教育发展。1925年,包括赵太侔(1889—1968)与余上沅(1897—1970)等赴美学习戏剧的留学生,回到北京,在北京艺术专门学校成立戏剧系,指导学生演出与西洋话剧形式一致的中国话剧。1927年时,由于政局动**,戏剧系因“左倾”的罪名被关闭;后于1928年,成立国立北平大学艺术学院,恢复原先的戏剧系,并以戏剧系为班底,组成北平小剧院。见李畅:《清代以来的北京剧场》,188~197页,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另见李少兵:《1927—1937年的北京娱乐文化——官方、民间因素与新时尚的形成》,载《历史档案》,2005(1),109~118页。
[112] 《〈软体动物〉的公演》,载《晨报》,1931-7-19(9)。另见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6(1930—1933),576~579页。
[113] 举例言之,胡适曾于1934年1月27日,与胡祖望及胡思杜去看一部苏俄影片《生路》(Road to Life)。见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7(1934—1939),44页。
[114] 马芷庠编著,张恨水审定:《北平旅行指南》卷二《食住游览》,北京,经济新闻社,1937。
[115] 马芷庠编著,张恨水审定:《北平旅行指南》卷二《食住游览》,北京,经济新闻社,1937。
[116] 《速写之三:北海之夜》,载《北方日报》,1933-6-10(3)。
[117] 谢兴尧:《中山公园的茶座》,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347~350页。
[118] 邓云乡:《文化古域旧事》,169页。
[119] 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6(1930—1933),530页。胡适著,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集》卷7(1934—1939),6~7页,101~102页,119~120页,209~210页。关于胡适在1910与1920年常逛(尤其是中央/中山公园)公园、上餐馆等日常杜交生活,逯耀东教授曾有篇生动的文章加以介绍。逯耀东:《胡适逛公园》,见《胡适与当代史学家》,37~63页,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8。
[120] 梁从诫:《倏乎人间四月天》,见梁从诫选编:《林徽音文集》,11~48页,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0。林徽因之子梁从诫回忆其母时,曾说“三十年代是母亲最好的年华,也是她一生中物质生活最优裕的时期,这使得她有条件充分地表现出自己多方面的爱好和才艺”。(同引书,21页。)
[121] 谭其骧:《代序》,见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5页。
[122] 刘半农:《北旧》,见《刘半农选集》,140~149页。根据邓云乡的叙述,北平的小学生基本上都是家住北平的市民,中学生当中便有相当比例来自外地,至于大学生,则更是大多来自全国各地。见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12页。另见《市面萧条不景气 米珠薪桂生活难》,载《北方日报》,1933-12-18(6)。
[123] 《平市中等以上学校统计》,载《民国日报》(北平版),1931-2-7(4)。
[124] 铢庵:《北游录话(二)》,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426~429页。
[125] 《将来的平市准备造成工业区》,载《北方日报》,1935-5-9(5)。类似言论,见《发展平市管见》,《晨报》,1935-10-23(2)。
[126] 以北平中学生人数为例,1925年度时有10458人,到1928年度降为6496人,1929年度回升为8578人,到1930年度增至17265人,1935年6月时又增至21053人,远超过1925年度的人数。见吴相湘,刘绍唐主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第二册,1619~1621页,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71。《北平市城郊各区中等及初等学校学生人数统计表》,见北平市政统秘书处第一科统计股:《北平市政府览要》,35页,北平,北平市政统秘书处第一科编纂股,1936。
[127] 男生45411人。女生22879人。《北平市各级学校教职员学生人数比较表》,见北平市政府秘书处第一科统计股主编:《北平市政府二十二年度行政统计》,31页,台北,义海出版社,1993。
[128] 冀察政务委员会秘书处第三组第三科:《冀察调查统计丛刊》,1937,2(2),4~6页。
[129] 《平津教育界之前途》,载《大公报》(天津版),1935-11-21(2)。
[130] 箐如:《北平特有的公寓》,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6-16(13)。
[131] 《文化中心的北平,当铺与学生相依为命》,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8-16(13)。菁如:《北平的饭馆业绩》,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10-12(13)。
[132] 《文化中心的北平,当铺与学生相依为命》。
[133] 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26页。
[134] 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26~32页。
[135] 文祥:《赶快醒悟罢!》,载《新晨报》,1930-4-18(9)。另见剑华:《都市繁华与学生》,载《新晨报》(北平版),1930-6-8(9)。
[136] 马芷庠编著,张恨水审定:《北平旅行指南》卷二《食住游览》。《大公报》记者菁如便指出,“公寓可说是北平特有的,不仅济南开封太原等处没有,就是天津上海也很少见。”本来北平有的是民房和旅馆,但北平习俗向来走居住民房必须有家眷铺保,更得预交两个月或三个月的房租,而且房还空空的,不仅不供给茶水,房里甚至也无桌椅床铺。北平大学生或中学生许多都是外地人,不便住民房。至于旅馆虽较方便些,但吵闹叫嚣声使人无法静心读书,每天六七角钱的房费,也过于昂贵,因此比民房旅馆与便利,价钱又比较便宜的公寓,便应时而起。见菁如:《北平特有的公寓》,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6-16(13)。
[137] 从不同史料看来,当时的北平公寓有的供伙食,有的则没有。提及包办伙食者,如正文后述的徐崇寿之《北平的公寓》,另见程心芬:《北平的公寓》,见梁国健编:《故都北京社会相》,157~160页,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王同祯:《记三十年代的北平家庭小公寓》,见《旧京人物与风情》,413~416页,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6。
[138] 徐崇寿:《北平的公寓》,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440~443页。
[139] 徐崇寿:《北平的公寓》,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440~443页。
[140] 《国难当头无心饮酒作乐:平市饭馆生意不如昔》,载《世界日报》(北平版),1933-1-11(8)。
[141] 《李秀贞卖笑:曾任女招待,顾主多大学生》,载《全民报》,1933-5-15(3)。
[142] 《三位大学生之生活!“挈女招待吊上暗娼”》,载《全民报》,1931-7-9(3)。《大学生居然行窃:为女招待牺牲一切》,载《北平新报》,1932-7-26(4)。《女招待狐媚大学生:床头金尽一去不返》,载《新北平》,1933-4-18(4)。《万禄园饭馆女店员出条子,深夜访大学生》,载《全民报》,1933-9-11(3)。
[143] 南云:《平大女院学生生活(上)》,载《大公报》(天津版),1934-11-11(11)。
[144] 南云:《平大女院学生生活(下)》,载《大公报》(天津版),1934-11-18(11)。
[145] 《新旧妇女之前瞻后顾》,载《北辰报》,1933-12-30(7)。
[146] 季默:《北国见闻录(三)》,载《论语》半月刊,1934,4(40),783~784页。
[147] 《从衣服看节气女学生即寒暑表》,载《晨报》,1932-9-18(6)。
[148] 《北平妇女生活之全面》,载《正风杂志》,1937,4(7),664~665页。该文指出某些北平新资产阶级家庭的小姐们,因有经济后盾,“一切生活大都追逐潮流,挥霍浪费一任心意,因而酿成其浮华之性焉”。这些年轻女性,多半也是女学生,其求学情形“随意缺课”,假期时间则“游公园,看电影,观旧剧”皆有之。
[149] 菁如:《北平妇女服装的演变及其现状》,载《大公报》(天津版),1934-1-8(13)。
[150] 菁如:《北平妇女服装的演变及其现状(续)》,载《大公报》(天津版)。1934-1-13(13)。
[151] 菁如:《北平的化妆品》,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10-17(13)。
[152] 味橄:《北平夜话》,15~25页,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78。
[153] 冯棣:《北平女学生的头纱》,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总571页。
[154] 《现代妇女趋重健康美何必定要穿高跟鞋》,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5-11(13)。
[155] 味橄:《北平夜话》,72页。
[156] 菁如:《北平的化妆品》,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10-17(13)。
[157] 《几种都会中典型人物素描》,载《北辰报》,1935-5-4(7)。
[158] 文祥:《赶快醒悟罢!》,载《新晨报》,1930-4-18(9)。
[159] 电影是个由西方传入的新式影像娱乐,早在1896年,上海徐园就放映过“西洋影戏”,即国外的早期电影。1905年,中国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在北京的丰泰照相馆完成拍摄,此后到民初,尤其是20世纪20年代后,随着电影机器、拍摄技术各方面的改良与中国洋化的程度更深,电影从原本只吸引少数人的新鲜洋玩意,演进为人们日常生活的消遣活动之一。见李多钰主编:《中国电影百年1905—1976》(上编),1页,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5。
[160] 太白:《北平的市场》,见梁实秋等:《文学的北平》,173~176页。
[161] 孟起,《蹓跶》,见周作人、老舍等撰,李重光编辑:《北京城》,86~87页,长春,开明图书公司,1942。
[162] 《摩登的东安市场:最可挂念的失业舞女,洋车夫一段趣谈》,载《晨报》,1931-12-9(6)。
[163] 该照出自肖晓明策划,蓝佩瑾编辑:《北京:北京城与北京人》,162页。
[164] 亮亮:《北京的电影院》,载《大公报》(天津版),1927-8-10(8)。苍翁:《写在“北京的电影事业”的后面》,载《大公报》(天津版),1927-8-10(8)。咏梅:《读“北京的电影事业”书后》,载《大公报》(天津版),1927-8-10(8)。
[165] 哲洛:《旧都社会》,载《生活周刊》,1933,8(5),301~302页。
[166] 根据1934年出版的《北平旅游便览》,当时共有十一间电影院:中央、平安、社交堂、钟楼、光陆、哈佩、真光、中天、大观楼、市民、吉祥。但天津《大公报》作者菁如则称北平电影院有二十余家,除上述之外还有来福园、西庆轩、新新影院等。北宁铁路管理局总务处文书课编:《北平旅游便览》(天津大公报馆印刷,1934年),39~40页。菁如:《北平的电影院(一)》,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10-3(13)。菁如:《北平的电影院(二)》,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10-5(15)。
[167] 菁如:《北平的电影院(二)》,载天津《大公报》,1933-10-5(15)。平安与光陆因为机器设备都由外国进口,票价较贵,普通市民较少涉足。此外的中央戏院与社交堂则专放国片,票价更低,适合一般市民前往消费。
[168] 李微:《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以近代北京电影院为主要考察对象》,载《北京社会科学》,2005(4),55~61页。
[169] 《德国使馆调查本市电影事业的调查表及市政府的指令》,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001-003-00091,1936。
[170] 宋春舫:《我不小觑京剧》,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总336~337页。有关故都北平时期的舞场文化,舞女职业及相关讨论,请见本书第四与第五章。
[171] 《北平舞女生活》,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2-3(11)。
[172] 味橄:《北平夜话》,75页。
[173] 《周市长谈取缔女招待舞女办法》,载《民国日报》(北平版),1931-9-6(4)。《舞场命运只有半月了:一律禁止以励颓俗》,载《晨报》,1931-11-12(6)。关于北平市府禁舞措施,请见本书第五章。
[174] 《士女如云昨日北海滑冰大会》,载《晨报》,1932-1-25(6)。《国难当前北平人士玩乐如故!》,载《平西报》,1932-3-20(3)。《各校溜冰热》,载《晨报》,1932-12-17(10)。《溜冰场先后成立摩登青年消遣多》,载《晨报》,1932-12-19(6)。
[175] 《冰场粥厂苦乐悬殊》,载《北辰报》,1934-1-9(6)。菁如:《北平贫民生活的素描(二)》,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12-10(13)。《雪后街头冷落甚漪澜堂外斗摩登》,载《晨报》,1933-12-29(6)。粥厂是政府及慈善团体或人士为赈济灾民、饥民与贫民而设置的临时赈济处。自民初以降,京师警察厅由每年11月起,至翌年3月止,设立粥厂,迁都后北平市府成立,社会局继续负责此项业务。另亦有北京贫民救济会、北京恒善总杜、北京市各慈善团体联合会、北京市五台山普济佛教总会、北京市中国三教圣道总会、世界红十字会中华总会、北京市蓝十字会、南城贫民暖厂等慈善组织。张金陔:《北平粥厂之研究》,见李义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社会保障卷》,400~428页,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5。另见吴廷燮等撰:《北京市志稿:民政志》,149~240页,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
[176] 《春到人间后中南海情波潋艳》,载《民国日报》(北平版),1932-4-4(4)。《中山公园游人如鲫》,载《北辰报》,1934-4-25(6)。《初夏中中山公园一瞥》,载《北辰报》,1934-5-15(6)。味橄:《北平夜话》,51~52页。
[177] 谢兴尧:《中山公园的茶座》,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1936,347~350页。
[178] 谢兴尧:《中山公园的茶座》,载《宇宙风》半月刊,第2集合订本,347~350页。
[179] 类似叙述,有常人春:《“三代”茶馆》,见《老北京的风情》,131页,北京,北京出版社,2001。
[180] 程为坤:《户外寻乐:二十世纪初年北京的休闲,社会空间及监控妇女》,见《第二届中国近代城市大众文化史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103~121页,成都,四川大学,2007。
[181] 《逛白云观记:广安道上行人接踵》,载《益世报》(北平版),1932-2-12(7)。
[182] 吴祖光:《广和楼的捧角家》,见姜德明:《如梦令:名人笔下的旧京》,315~320页。
[183] 袁家方:《寻根说故琉璃厂》,载《北京观察》,2006(7),24~29页。
[184] 雪因:《北平燕京大学的学生》,载《大公报》(天津版),1934-4-22(11)。该文表示:“燕大的女生可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所谓‘华侨’,但为数极少。她们之在校内,完全走另一团体,生活是整个西洋化的,用钱之多要超过国内学生四五倍之上。又一部分女生是国内的,其中有顶奢侈的,如前宋子文的妻妹以及王正廷的女儿等,但这不过是一种特殊的例子。”虽谓如此,家有资财的“书香门第”“高门大户”乃至于乡下土财主家的子弟或(相对稀少的)女儿们,在当时北平中高等学校中,还是不乏可见。见邓云乡:《文化古城旧事》,54~55页,71~72页,113~123页。
[185] 洛立:《大学生的三G主义》,载《平西报》,1932-3-22。
[186] 剑举:《都市繁华与学生》,载《新晨报》,1930-6-8。
[187] 菁如:《剥削智识阶级的北平旧书贾》,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5-3(13)。
[188] 亚农:《北平学生生活一斑》,载《北辰报》,1933-4-4(6)。当时就读北平师范大学的侯庭督(后曾任国民政府立法委员),亦曾言:“北师大同学衣着不讲究,不交际,只知道啃书本”,当时他“唯一的娱乐,是星期假日看一场早场电影。”见刘志英编辑:《国立北平师范大学》,348~352页,台北,南京出版社,1981。
[189] 1934年从燕大转学就读北大中文系的方师铎(1912—1994),便曾说过“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北大’学生群中,就有一部分说话侉腔侉调……口袋里有大把的现大洋,叮当作响的人物。到了考试,或是交报告的时候,他们可就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向我们这些穷小子求援:没话说,请吃馆子,看梅兰芳,逛‘八大胡同’。”方师铎:《方师铎先生四部曲之北平忆往》,7~8页,台中,方谦亮发行,2001。
[190] 《文化中心的北平,当铺与学生相依为命》,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8-16(13)
[191] 《摩登青年的摩登恋爱术》,载《益世报》(北平版),1931-4-28(7)。当时北平消费文化与两性关系的相关发展,选文原书第四章将有进一步讨论。
[192] 旗人指的是清代在旗的人,分隶于所谓的“八旗”当中。八旗制起源于努尔哈赤(1559—1626)在统一女真人的过程中,成立的临时军事与生产组织,平时生产,战时从征。满族人完全都被编制于八旗制之下。随着征战胜利致使汉人与蒙古降众增多,到皇太极(1592—1643)时,为求扩大军事实力并笼络人心,便将蒙古人与汉人也编入旗籍。旗人待遇优渥,可领饷银、俸米,还可分得份地与房产。清代旗人的生活状况,随着清廷财政由盛转衰,出现相当大的变化。清代后期的旗人面临严重的经济问题,辛亥革命后,八旗制度随着清帝逊位、清朝覆亡而解体,旗人的甲粮停发,王庄旗田则被丈放,自此之后被迫自给自足。由于旗人在清代无须自谋生计,许多人根本无一技之长,因此在民国时期经济社会地位皆一落千丈。见果鸿孝:《昔日北京大观》,235~239页,北京,中国建材工业出版社,1992。瀛云萍主编:《八旗源流》,152~157页,大连,大连出版社,1991。刘小萌:《旗人史话》,208~212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阎崇年:《北京满族的百年沧桑》,载《北京社会科学》,2002(1),15~23页。到20世纪20年代之后,北京报纸不时可见旗人因家庭困顿,导致全家走上绝路的新闻报道。《旗人因贫自缢》,载《晨报》,1920-5-22(6)。《旗人一家八口投河》,载《晨报》,1920-9-1(6)。《旗人全家投河》,载《晨报》,1924-12-7(6)。
[193] 在近代北京市民消费的演进过程中,多数旗人从贵为清代的都市消费主力,至民初迅速降为消费能力有限的中下阶层,到迁都之后更多地从事体力劳动与提供服务的底层工作,消费能力陡落。见《故都旧腊(一):贵冑变游民,旗民生活凄怆悲凉》,载《大公报》(天津版),1931-2-14(5)。《国都南迁之后北平日趋穷困》,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2-18(13)。《一世豪华今安在八旗子弟没落的悲哀》,载《晨报》,1936-12-28(6)。
[194] 傅中午:《东交民巷的由来和变迁》,见北京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选编:《府园名址》,160~173页,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对于“东交民巷”称呼的由来,另有一说这是在清末之时由“侨民巷”的谐音(“交民巷”)演变而来。靳麟:《北京东交民巷杂记》,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编》第四十二辑,229~236页,北京,北京出版社,1992。
[195] 靳麟:《北京东交民巷杂记》,229~236页。
[196] 傅中午:《东交民巷的由来和变迁》,160~173页。
[197] 魏开肇、赵惠蓉,曹子西主编:《北京通史》第8卷,188~227页,北京,中国书店,1994。郭廷以:《近代中国史纲》,316~331页。
[198] 胡光明:《北京近代城市文化演进历程与构成特质论略》,见北京市档案馆编:《档案与北京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册,240~264页,北京,中国档案出版社,2003。
[199] 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二册,1006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9。
[200] 费成康:《中国租界史》,344~345页,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
[201] 吴选民:《昔日之东交民巷》,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编》第三十九辑,249~254页,北京,北京出版社,1990。
[202] 该图出自北平民社编,《北平指南》,北平,北平民社,1929。
[203] 孙中山:《在北京与各报记者的谈话》,见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华民国史研究室、中山大学历史系孙中山研究室合编:《孙中山全集》第二卷,426~427页,北京,中华书局,1982。
[204] 《国都问题》,载《大公报》(天津版),1928-6-12(3)。
[205] 哲洛:《北平的外国人》,载《生活周刊》,1933-6-3,(22)8,441~442页。另见马芷庠编,张恨水审定:《北平旅行指南》卷一《古迹名胜》。
[206] 靳麟:《北京东交民巷杂记》,229~236页。另有吴选民:《昔日之东交民巷》,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编》第三十九辑,249~254页。
[207] 吴逸民:《昔日之东交民巷》,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编》第三十九辑,249~254页。另有老舍:《骆驼祥子》,见《老舍选集》第一卷,3~5页,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
[208] 李慕真主编:《中国人口(北京分册)》,58~59页,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7。
[209] 吴建雍等著:《北京城市生活史》,308~311页。
[210] 费成康:《中国租界史》,344~345页。
[211] 此表数据来自北平市工务局编印:《北平市都市计画设计资料第一集》,15~16页,北平北平市工务局,1947。抗战之后,北平侨民人数明显激增,乃因该城被日军占领,涌入大批日侨与朝(鲜)侨所致;因此,对日战争时期的北平外侨人口,是不降反升。见李慕真主编:《中国人口(北京分册)》,58~59页。
[212] 《北平指南》,(统计表)2页,北平,北平民社,1929。
[213] 《外传调查》,载《晨报》,1933-9-21(6)。
[214] 吴建雍等著:《北京城市生活史》,308~311页。
[215] 公安局将职业分类为农、矿、工、商、交通运输、公务、自由职业、人事服务、其他与无业,因此“其他”应属无法归纳进前述各类别的职业。《北平市外侨职业调查》,见冀察政务委员会秘书处第三组第三科:《冀察调查统计丛刊》,1937,2(2),14页。
[216] 吴建雍等著:《北京城市生活史》,308~311页。哲洛:《北平的外国人》,载《生活周刊》,1933,8(22),441~442页。李兴耕等:《风雨浮萍:俄国侨民在中国(1917—1945)》,120页,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7。
[217] 冀察政务委员会秘书处第三组第三科:《冀察调查统计丛刊》,1937,2(2),9~14页。
[218] 哲洛:《北平的外国人》,载《生活周刊》,1933,8(22),441~442页。
[219] 《内政部关于北平各自治区公所呈请繁荣北平之计画的咨文》,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1-7-35,1933。
[220] 《内政部关于北平各自治区公所呈请繁荣北平之计画的咨文》,档号:J1-7-35。
[221] 北平市政府编印:《北平游览区建设计划》,19~27页,北平,北平市政府,1934。
[222] 根据1933年北平市政府对全市营业的调查统计,番菜馆有7间。《营业分类统计》,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2-7-92,1933。再据1935年马芷祥编的《北平旅行指南》,当时北平有撷英,来今雨轩、福生食堂(回教)、韩记、森隆、大美、鑫华、华美、半亩园、泰安红楼,与华利经济食堂共十一家西餐馆,以及二妙堂、有光堂,柏斯馨、国强与英林共5家咖啡馆。马芷庠编著,张恨水审定,《北平旅行指南》卷二《食住游览》。
[224] 高松凡:《历史上北京城市场变迁及其区位研究》,载《地理学报》,1989,44(2),129~139页。
[225] 《北平市外侨户口统计表》,冀察政务委员会秘书处第三组第三科:《冀察调查统计丛刊》,10页。
[226] 孙殿起辑:《琉璃厂小志》,52页。
[227] 《北平市况:南城的繁荣以被东西城所夺》,载《大公报》(天津版),1933-3-2(13)。
[228] 李微:《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以近代北京电影院为主要考察对象》,载《北京社会科学》,2005(4),55~61页。
[229] 《舞场幢景之如是观,舞女数十人颠来倒去伴舞》,载《益世报》(北平版),1931-3-20(10)。
[230] 《全国五大城市七年来人口激增(续)》,载《晨报》,1937-3-10(12)。
[231] 如第二章曾述及1935年之后出现的由日人经营的游戏场。徐醒:《故都“游戏场”速写》,载《晨报》,1937-1-22(7)。
[232] 卓然:《厂甸风光记(十)》,载《大公报》(天津版),1935-3-3(16)。王彬、崔国政辑:《燕京国土录(上卷)》,253页,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0。
[233] 《春节期间厂甸开放火神庙生意萧条》,载《东方快报》,1937-2-18(2)。
[234] 陈鸿年:《故都风物》,289~290页,台北,正中书局,1970。
[235] 阿灵顿在清末到中国时,尚不满二十岁,曾陆续于中国水师、中国海关与邮政局任职,1920年退休后,居住于北京,从事写作与研究,成为著名的汉学家。其《寻找老北京》一书,后来以中文译本出版时,出名有更动。见阿灵顿(Arlington,L.C.)著:《古都旧景:65年前外国人眼中的老北京》,赵晓阳译,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9。
[236] 阿灵顿(Arlington,L.C.)著:《古都旧景:65年前外国人眼中的老北京》,赵晓阳译,180~18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