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泥之别

“小佛爷,我希望你们严肃一些,这个地方,可不适合开玩笑”娌追似乎很不待见野哑巴的这种说话方式,当野哑巴开玩笑一般的说罢之后,娌追便皱着眉头表达了一下自己作为一个老板的不满。

只是我有些好奇一个问题,随即就侧耳和小九说道“你说,这野哑巴和娌追出现了意见分歧,我们应该听谁的?”。

小九甚至头都没有抬就回答我“听我的”,紧接着还说道“野哑巴不靠谱娌追这个女人啥也不懂,你只有听我的话才有命出去”。

而,这一句话,似乎给娌追听到了。

这就很尴尬了。

哀酒年纪小,娌追和我们同龄,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明怼,娌追这个宿家大小姐似乎有些不爽,但是哀酒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敢怼天敢怼地能怼的你八辈祖宗都服气的精神,我在愚园已经领教过了,所以现在有些担心娌追。

不是怕娌追受气,而是娌追不给钱。

“九姑娘,娌追姐是老板,昔日陈家没教你做事分尊卑拿钱不认人么?”一直和他带来的两个人嘀嘀咕咕写写画画的沈夜,似乎是嗅到了我们这里的火药味,所以便捡着机会怼起了小九。

哪成想,小九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听见了沈夜的话之后,突然一抽手中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儿之后说道“那你们家老爷子有没有告诉你,斗道不分晨昏别,白头不比黄口前?”。

这一句话似乎封住了沈夜的嘴,他自然是知道的,斗道这个行当里,从来都不是看你年纪分地位,年纪小的尊老见年纪大都来一句叔爷前辈,只不过是尊称而已,而事实上,很多时候,白头的年纪,也要称呼黄口小儿为爷。

偃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沈家和偃惹以前也有过不少交集,所以沈夜更明白这种江湖地位的压制是有多让人没有办法不顺从,并且,这九十一天这个名字的地位,在斗道上,可素来不低。

别看她年纪小,出道晚,但是她出身太高,并且相传她有一套野哑巴都得仰仗的保命功夫,昔日偃惹对她称之为表亲,陈家陈二爷甚至一度让她执掌陈家,而如今野哑巴又是在和她一起做事,这几个风云人物可谓是都因她而齐聚一堂了。

这样的人,和沈夜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当然了,他是泥。

哪怕在沈家,在其他同辈中,沈夜已经是属于出类拔萃的那一种了,但是对比起这个和自己似乎差不了几岁的丫头,沈夜输了。

哪怕就是不服都不行,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次数,都比他下斗的次数翻一番还要多。

这种人,他拿什么比?

比谁个子高么?

“到那边去,耳朵捂好,张大嘴巴”阿奎纳放置好小型雷管之后,便回头示意我们别废话了,当我们几个人乖乖的捂住耳朵躲到一旁甬道里的时候,只见那个小老头忽然抱着一个雕塑过来了。

看到他这个举动,我随即便不理解的说道“你干嘛啊?”。

“这玩意儿到底是一个稀罕货,别都炸没了”小老头似乎还很挺爱护这些东西的,但是我却不以为然,只能说宿家就是财大气粗,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年代久远的家伙。

之前研究这玩意儿死了七个人,现在这雕塑上没有他们要的消息,接着说炸就炸了,这娌追做事情,我怎么感觉有点太过杀伐决断了啊?

然而我仅仅是这么以为着,也没有敢把自己的疑惑给说出去,毕竟这娌追现在是我的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准备,一,二,三!”伴随着阿奎纳的口令,就听见一声极其古怪的蒙响,还有那种雕塑碎裂的声音,几种糅合在一起,让人有些胆战心惊,而我整个人就跟被装在寺庙里的撞钟之中一般,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子。

这感觉……,有点懵,有点晕,还有点耳鸣。

但是整个人感觉到的震感却不是很明显,没有那种什么地动山摇的夸张,只是这一阵过去,心里有点堵的慌。

“呦呵,还是个障眼法啊”野哑巴的声音传过来之后,我便知道他们肯定爆破成功了,随即我就走了过去,然后看到了阿奎纳的成果。

也许,一开始野哑巴话,也不尽然是开玩笑。

因为原本这一处凹进去的墙壁,中间正好被炸了一个洞口,虽然洞口不是那么的规则,但是却可以说是最小限度的控制了破坏承重力的范围。

虽然这一面墙的雕塑似乎都已经尽数摔碎,地上甚至还有那种棉絮化作的灰尘没有落定,但是旁边的墓壁却没有任何的裂缝,这倒人挺让人叹为观止的。

只见野哑巴在对面黑黢黢的空间里丢了一个荧光棒,荧光棒的冷色光芒立马照亮了对面,依稀看的出来,那里似乎是一处甬道。

“这会不会是逃生通道?”小胡子以前是盗墓的,不过具体盗过多少墓,那就是另当别论了,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比我反应快了一些。

一旁的小老头最是爱嘚吧嘚的人,立马接下来了小胡子的话,接着说道“对啊,你看之前那空格底下的砌砖,一看就是乱摆的,搞不好还真的有可能,他们走了,还把这墙给砌好了,估摸着是怕被人发现”。

“您老的脑子是不是被炸坏了?”当小老头说罢自己的观点之后,一旁又在地上洒了一层细盐的小九听罢,立马接着怼人不倦的说道“雕塑是后来放在空格里的,也就是说,在这一处被砌好之后,有人将雕塑放置在了这些空格之中,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里是一个逃生通道,那么那些工匠是怎么做到把时间倒流堆砌这一面墙的?或者说,他们会穿墙术?既然会了穿墙术,还要什么逃生通道啊,他们甚至可以干土夫子了,直接无往不利”。

被小九一番连珠炮的怼完之后,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紧接着也说道“是啊,退一万步来说,这盗墓贼肯定是没办法出去了,才会有逃生通道,既然古墓已经被封闭,墓主人的后辈肯定不会再来了,他们还怕什么?还要将这什么的墙给砌上?”。

对我的“捧场”,小九似乎很是满意,但是当我说完之后,我才知道我这一句话似乎有些得罪人了,小胡子我不怕,就是那个小老头……。

怕什么?如同小九所说的,我是这一批掌眼里最年轻的,就算是跑路我都比他们跑的快,我有什么好怕的?就当是同行竞争算了。

反正这同行磨嘴皮子的事情我也已经习惯了,每次南京有些活动的时候,我们这些蜘蛛不仅仅要和本地人套路,还要忽悠外地人,其实干我们这种散户的蜘蛛,每一笔差价都赚的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