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Page 141st 无色的旷野(世末歌者 女武神篇)
“我知道你们只有抵抗到底这样一条路，我也不再劝告你们，我已经仁至义尽……”
看看手中的怀表，那个活跃在边境的反抗组织一直在用动乱和暴力宣誓着自己，西历9781年年末，这场围剿战争拉开了序幕，科技水平上的差距立即让战斗的脚步偏向我们。
于是，西历9782年1月8日寒风的军帐里。
“我们应该选择诱导敌军，并活捉其首领，我们就能控制其主动权，使得战争偏向我们。而不是做一场屠杀，将杀戮冠名起来。”我在出征之前的建言，再度被直接否决。
“他们只是反叛军而已，说到底只是用暴力手段获取利益的一群野兽罢了。”一众人都偏向于Valkyrie的肃清策略，直接击破、直接杀死、直接剿灭。
最后的战场被定在距离呼和浩特西北边的峡谷，这里是上世纪战争的遗产，高能量的激光武器将土层破开、灼烧，岩壁上烧黑的结晶还有突兀的石块，复杂险要的高地。“反叛组织‘哈桑’的部队正在朝前往10千米的盆地集结，这不会是一场恶战，因为我们的武器要强于对方！”Valkyrie充满战意的战前动员着实让处于严冬的阵地，燃烧了起来。
黎鸣，草木稀松的岩壁之上。身后个头高大的战斗人偶走过来，“少尉，睡不着吗？”
“我不喜欢休眠。”我回答道。
“还没对你介绍我吧，我是M249，准尉，是那个……”
“战争时代击败‘D西伯利亚’的那个主力兵团吧，后来前往上海驻军。”
“对，诶？你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兵团长是你们的指挥官，我通过意识网络也看到了你们的英姿，真是令人赞叹和惊讶。”我笑道。
“谢谢……”等待了两秒后，他从过去的愉悦里醒过来，我用语言打断他的话语，“这次是非正义的战斗，你会用全力吗？”
“我们战斗人偶都是要听从上级指令的……我也没有办法，况且那是反叛军……”
“是，但那也是生命只有一次的人类，甚至有着正值青春年少的孩子……”我不想打击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少尉……”
“没什么事情就去准备战斗吧。”我起身离开。
十一日上午的战斗很快在红色信号弹的开场中开幕，面对现代化的战斗人偶兵团，使用常规武器的哈桑用着偷袭、扰息作战，在山岳之地使用爆破山麓，压制前进的作战。第一轮的战斗力互换，战斗人偶兵团完胜，战线被缩短。
下午打扫战场的世界，我看到一地的尸骸，“这些人到底带着什么觉悟来到这里的……”我捡起熔断的枪械，头顶飞过的战斗机在一遍又一遍的轰炸，试图从夹缝里找到敌人。
“实施第二步计划！开山！”我望向Valkyrie，山崖上架设了60门790mm口径的重质量炮，这些使用核动力的巨炮可以在千米内摧毁任何建筑物，这支遁匿峡谷的部队这会是在劫难逃。我想力劝Valkyrie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但是来不及了。
重质量炮早已完成了充能，“回去再找你算账。”她落在我的面前，跳起后标记前方的山门。“开火！”炮膛口螺旋展开，连接金属的膛线旋转后，能量已经到达临界。0.01秒后，掀动气浪震动山谷，达到四倍音速的80吨重型炮弹砸在墙壁上，冲击波直接将我撞出去。
到处飞扬的石块撞在Valkyrie的防御壁上，“第二波就绪！预备！开火！”又是一次惊天动地的重武器进攻，这个核战争的遗迹坑再次向西北拓宽200米，超过136亿吨的岩石被压成粉尘，已经不知道脚下踩着的是沙土还是骨灰。“本次的围剿作战！十分成功！我们将穷凶极恶的‘哈桑’剿灭了80%！”十二日的全军庆功宴上。
Valkyrie举着杯子，“那么，请各位叛徒自决。”她将与赫卡特公司有染的几人安排在一起。事后，她主动找到我，“虽然上次说要收拾你来着，还是算了，毕竟你帮我训练了那么多战斗人偶。当作是功过相抵，这些人要严惩。”说完了几句，Valkyrie走出门去。
但是，战争的火种并没有因为威慑作战而熄灭，西历9782年1月27日，“哈桑”再次扰袭了边境的小镇，大量的财物和食品被洗劫一空，当地的警备也与该组织有关联，导致腐败贪污横行。
1月29日，在一次劫掠中，“哈桑”首领莫里安·赛贝斯被活捉，十几个小镇的官员被捕，却因此出现了很多难民。我向Valkyrie申请前往安抚，她让我放置不管。西历9782年1月30日，我直接飞往难民最多的小镇。
后续资源也随运输机到来，“不要挤啊，都有的。”配发食品和衣物的时候，手下的士兵都在卖力喊着，我也靠着自己的力量优势协助重建塔楼，搭建脚手架，运输材料。
在这里待了两天，我和新镇长打过招呼，就驱车离开。吉普上坐着几个刚参军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我不许让他们坐货车后备箱回去，就借了一台吉普。三四个青年已经睡了，还有两个望着窗外。
“上尉……”其中一个轻声喊我，“您是战斗人偶的长官，为什么要选择带一队人类士兵来支援难民呢？战斗人偶的效率不是更高吗？”
“我想让你们体验一下生活，这些过得不如你们，比你们弱小的人到底是怎样或者，作为一种履历。至于效率，你们不比那些战斗人偶差。”
“哦，这样啊。”青年接着问，“上尉也和我们一样的年纪吗？”
“对，我也二十一岁了。”我笑着回答，“是去年入伍的，因为战斗评级比较高，所以有军衔。”
“那……那下次，还能带我来吗？”
“可以啊，只要你肯吃苦。”
“嗯！”他的眼中带着憧憬，那种少年稚气未脱、青年初长成的半成熟，着实令人感到沧桑和向往。“上尉，你可别说了，他就是喜欢吹牛，刚才还在抱怨好累呢……”之后，车里的气氛处于较热闹的状态。
我靠着车窗，望着银色的天空，即将下雪的空气凝重饱和。彼方兰市处刑场中央，飞扬的红色旗帜在银灰色的天空中显得深红无比，戴着兜帽的少女咬着嘴唇，反手中握着短刀。在围观的人群里，我识别出来那个人，我下车快步走去。
“怎么了。”我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将刀和手都控制住，用心电告诉她，“别动。”颤抖的身子和动摇的表情，祁雪楠快要抑制不住了，呆呆地望着绞刑架上绑着的首领，“他给了我住所、食物、归宿，和陪伴多年的武器，我们向强权发起攻势，这没有错！”
她的眼里看不见未来，也听不见形式。我使用电流强制她的身子保持不动，在原本的故事里她就是死在这里的。“放开我……我要去救他。”演讲台上，Valkyrie看了我一眼，这些天我配合她的工作，没有一丝怠慢。
“你是没有错，那……那些人都白死了！几万的劳苦大众和你的同伴都白死了！……”
祁雪楠没有再和我交互，她的悲伤贯穿着我的心脏，“人们都渴求人性的解放。”Valkyrie还在演讲台上做着垄长的讲话。
“但你们和演讲台上的人都没有做正义的选择，你们只有掠夺、烧杀，你们证明自己的方法是永远错误的。你们曾是安分守己的人民，因为战争、因为病毒而无家可归，因为腐败、因为强权而失去人权，对于我们双方都是迫在眉睫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将强直状态再附加三分钟。Valkyrie再次看了我一眼，我沉默了一秒半，将外衣切换成黑色外衣，隐藏面部信息，将上一秒的反馈数据用虚假的情报覆盖。
“加速引擎准备完成，目标生命体征微弱，标记指定位点，开始……”纷扬的雪花飘落的瞬间，我冲上去把莫里安掳走。“有人劫法场！”人群中大喊乱成一团，Valkyrie停滞了半秒，也追了上来。
我在彼方兰的外郊区废弃大楼停下，布下反侦察的干扰系统，将头目麻醉。Valkyrie随即来到，我将手中的战斗系统全部启动，“今天我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受伤，但我感谢你陪我演这场戏。”
“你说得对，但我们不是不可调解，之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突然，大楼地基被炸毁，“你通知了反叛军？”
“不然他们怎么找到自己的……啧，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我解除他的麻醉，将他安置在爆破点外的一百米，然后被Valkyrie押送至彼方兰工业区的小黑屋里。“人类的可能性看样子是不存在了，不过我们也没损失什么，至少挫败了他们，消灭这些叛贼也是时间问题。“晚上十二点以后。
看着自信满满的Valkyrie，“不得不说你是对的，在人类阵营里，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我说话了。
“那个，那个女孩……后来，来自首了……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让我不相信是上一秒还敢和你玩命的人。”
“她说什么了吗？”
“叛军老巢的位置，兵力部署……”
“这些都不能全信。”我打断她的话，“全军压制更不可行！他们没有选择相信我，甚至想连着首领一起杀了，说明他们打算拼死一搏！这会殃及那些小镇居民的！”
凌晨两点，我和她在战术上仍然没有达成一致。强攻策略还是占据着她的大脑，我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和异样，人性的觉醒和软弱会让她栽跟头。
两周后，强攻战略的收尾阶段，叛军死伤惨重，我在禁闭室里也听闻了许多。梅西沙照例来给我送三餐，“喏，你要的红茶。”
“谢谢。”
“你和Valkyrie怎么回事，那个倔丫头怎么突然有些变化了。”
“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的策略出现了问题吧。”
“少给我糊弄，战斗人偶是不是有‘意识觉醒’一说？”
“哦，我以为你不知道……就，特殊的事件会牵动转生前的残存感情……但是，她是原生的啊。”
“不是，我们是用消除记忆的少女，重新设定了性格以后创造了她，本质上你们并无差别。”
我有些惊讶，接着让我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Valkyrie……她，她被俘获了！”梅西沙整个人都懵了，我立刻请求出战……我临行前的提醒，她还是不会看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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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