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Page 136th 联合演练(世末歌者 战争学院篇)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用担心这些孩子。”
“不，我是说P90这边，我可不想当你的陪练了，我也只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请求而已。”
“敢不敢和我打个赌？要是我的G36部队在最终模拟战中拿了第一……不，赢了FN2000……”
“你可真会开玩笑……”P90笑起来，“说吧，赌什么。”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像织辋茗颖，有老成、嘲笑、自信混杂的意味。
“要是我能打赢FN2000的A级装甲部队，就帮我取回我的‘登月弹射(Lunar Burst)’。”我顺口说出来，大概是个大杀器吧。
“有趣，那我等你的吉报。”P90从楼道走下去，望着空旷的天空，在那轨道林立的地方闪烁着已知的蓝色光芒。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明都淹没在指尖，望着楼下稀稀松松离开的学生，“找到你了，你就是HK416少尉对吧。”天台的门被打开，“你是有多喜欢天台啊。”我没有说话，剩下的语句也想连珠炮一样从矮小的她嘴里冒出来：“我是M82A1少尉，上头要我寻找能够一起出海报的伙伴，我在看资料的时候发现你竟然也有绘画特长，但我没想到一米九一的糙汉居然有这么小家子气的特长。”我还是没有说话，“好，我们今晚定下个预案吧，因为这个事情我连家里的猫都要交给邻居喂食，快点吧。”我仍然没有说话，“走吧，去楼下找个空教室。”
暂且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我的，我也没有做声地跟着她走，“你不用说话，你的所有信息我都知道，所以没有必要介绍自己，甚至你只需要完成我布置的任务就行。这本来只要用AI随机生成画面，是不需要人工的工作，但我不喜欢这样，我喜欢自己动手，不依靠这些科技产品……”这副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这两个小时一直都是她在说话，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我都讲了剩下的工作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先回家的。”想想刚才我一直等她的过程，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和我讲这么多话。“快点吧，快回家，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我还是在教学楼的门口等她下来，“啧……是不是HK400兵团的老腊肉都不喜欢听话呢？”
现在，坐在书桌前，用手中的笔在全息电脑前加深上面的线条。次日，G36C三班的教室，我穿着教官服走入教室，“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班的正式教官。”不服气的班长G36C19、一直喊着努力的小团体，坐在窗边散热气、却穿着裙子的G36C70型的女战斗人偶，我的声音故意地放大，“全体起立！”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立刻站起来。“等等，你不是那个排头兵吗？”有人记得我，“那个军姿最正确的人，我还和你撘过话。”这个人指着我喊的人是G36C81。“观察各位一天，我已经明确了各位的短板：大家对军用动力炉的大功率输出操控很不适应，其次各位没有丝毫的配合，只有19号在不断地叫喊。”
全班沉默，“但很让我感到欣慰的一点，是面对强敌的不屈，你们是站着走入战场、半跪着出来的。”皮肤投影都已经无法掩盖他们脸上的伤痕，钢铁的露骨样子让这些孩子承受，“大家的心理年龄只有不到18岁，对于战斗人偶的工作理解并不深刻，今后的学习生活将由我来带领大家……”
突然有人打断我的话：“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仅仅只有一天就能看穿我们的弱点？哪里有这么厉害的教官？我从来没有听说HK416这个战斗序列，你的话可信度不够高吧。”我明白会有这样的刺头。
“那这样，我提议我卸除所有的战斗武装、战斗程序，使用你们的原装机、原装动力炉，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吧，77号。”这里所有的人我都很清楚。
场面陷入沉默，班长G36C19站起来，思考良久：“我同意教官的方案，既然您想证明自己拥有对我们的了解，那就这样做吧。”
“好，事不宜迟，我已经在终端上申请了，现在……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跑步走！”随着口令，这些编载了军用程序、装载了军用动力炉的新生朝着楼下的沙场走去。
我往备战室走去，全身的肤质投射装置全部停运，将本身的钢筋铁骨显露出来，“身份认证：HK416号超动力人偶，全机体液压正常，辅动力炉功率降低至临界，以最小功率驱动意识芯片，开始切换机体。”
走向黄沙垫底的演练场，“昨日，你们输给了P90的娇小人偶，现在用一场群战来证明我对你们有着充分的了解，顺带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战斗人偶。”我抬起头来，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今天，只要你们能够用任何武器碰到我，就算你们赢。”
面对四十七人的围攻，可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飞来撞去，“让我给你们上一课吧，泛用式军用动力炉的最大速度不能超过三马赫，但因为扭矩值大于一般动力炉，你们才会控制不住地朝我撞来。”这些人中有着努力调整角度、尝试缩短距离对我发起进攻的人，也有观察我闪避动作的人，当我望见19号的时候，他已经成功贴近了我的背身。
那柄黑刀距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厘米，浮空状态的我来不及采用转向动力规避，“你还是过于紧张了。”我立即解除胸腔液压系统，黑刀穿膛而过，回身撞断后，“太急于求胜了。”腿部的转向动力启动，一脚将G36C19踢下去。
教学楼四楼中的反光让我注意到那里有狙击，大概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吧。一直浮空的我等待着那边的动静，“满级号在训练营虐新手确实不好……”我默默地望着天空，脖子后面的自动芯片在不断应对下面来的攻击。
“探测到1500米外的高能射线枪的瞄准动态，热感影像已呈现，射线枪型号是KL42，3000米内弹道不下坠。应该是缺少的学生，代号是G36C70，其配套的狙击系统是M82部队的S375号狙击特化系统。热感分析76%的概率在7秒内开枪，子弹初速达到45马赫，空中规避的可能性为零，正在卸除体内液压装置。另外，头顶30度高空有不明飞行物正在迫近。”
体内冷却系统开始加速运行，“自保系统开始适配，所有喷射口关闭，抗冲击凝胶系统启动。”我叹口气，看着下方已经停止的攻击，那杆狙击枪已经开始启动，因为不是战争学院的适配武器，甚至是超大功率违禁品。“回去要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了。”
“腿部液压解除完毕，开始解体。超动力炉增强系统强制启动，接下来强制泛用式动力炉进入过载模式。”那一枪重击始料未及地撞来，我的防御体系还没有完全启动，一霎那的光芒朝着眼睑逼迫而来。
KL42的40mm弹丸在最后半秒打中了一块巨大的金属板，平躺空中的我被冲击带来的风压掀翻，撞在另一端的木屋里。意识消失了零点几秒，“你没事吧。”视觉系统启动完成后，眼前的人是满脸担忧的M82A1，“刚才外面就很吵，外面发生了什么，木屋的大半被撞碎，背部的热气让我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是我的学生，玩的太过火了。”
“是……是么。”她扶住我的腰，“这间木屋也……”
“我会赔你一间的，明天我就去弄木板……”
“你还是省省吧，你连自己的学生们都管不了。”
“我怎么知道这群人中出了一个这样玩得过火的学生嘛。”
我慢慢站起来，屋外尘土飞扬。“嘛，我还是接受你的提议，不仅要帮我建房子还要把这些稿子弄完。”
我笑道：“好，先让我解决一下当前的局面。”
三分钟后，灰尘消散了大部分，高耸演练场中央的白色机械翼装物件，上面红色喷漆的“Lunar”让我记起来这家伙，外表面灰白色的金属板泛着淡蓝色的能量防御壁，“坐标确认，上海新城战争学院。开始对方圆2000米范围的所有机械个体进行扫描，附近15278个意识体中只有一名符合搜寻目标。”
我走上前去，“Lunar。”
“您好，HK416上尉。”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笑着问，“特意从近地轨道帮我挡子弹。”亚光速线性投射装置“登月弹射”就是它的名字，高71米，四片翼状的飞行系统十分引人注目。
三十分钟后，整个战争学院被封锁。
上午十二点，校长室。“我早就叮嘱过你，做事不能太过火，战争结束了这么久，本来你表现也挺好的。结果给我整这么一出。”老将AK-47坐在椅子上，面朝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但是想想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就期待你能给我整出些有趣的事情。”
我说道：“那么，我为您整出了有趣的事情吗？”
“登月弹射这样的无意识体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很有可能和你有关。现在校方和军方已经封锁了关于它的情报，我想我们的技术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转过身子，“而我需要你去调查，G36C三班的训练我会让AR-15去代替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哦。”拿起桌上属于自己的权限卡。
“是！没有问题，长官。”我立正，转身走出门。
下午，我就前往战争学院的技术部。一堆人围着那白色的躯壳，“检测到意识网络的联动迹象，所属部队的背景……绝密……谁向上级要求一下？”坐镇技术部门的AUG向指挥部要求。
“不用了。”我推门而入，“这是属于HK400部队的绝密武器，已经在近地轨道封存了72年。现在我以HKM系超动力兵团的正式番号HK416，在场的所有与HK公司无关的技术人员将被自动识别并请出。”实验室顶部的识别光线照射到我的权限卡上，所有关于HK系列超动力人偶的情报属于绝密，加上军方的封锁，我在外面随便说都不会有人相信。
“身份认证完毕，权限范围达到三级权限，在场的HK公司技术员仅有一人。”AUG随着请出系统的启动从脚下的管道运出去。
角落里睡了很久的P90扶了一下眼镜，抱着一大堆纸质文件走过来，“怎么了？看你惊讶的小眼神，是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我只是在HK公司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你。”
“废话，公司上下二十多万名技术员，就算你是王牌中的王牌也不见得能见到我。啊，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很强，我是说人多……”实验室中慵懒的P90一改昨天那样干练的样子。
“还有，你没睡好？”
“战斗人偶只需要充能，不需要睡眠，部队安排寝室只是给你个归属和安慰自己的地方。”P90走到总控台，“制作我的实验员在我的设定里加了一条：对于数字比较多的文件，我会看起来很疲惫。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咂咂嘴，“好了，你躺上面去。”
“躺上去？”我看到台子上好多针刺一样的锥子。
“叫你躺就躺，那么多废话。”
我躺在针状**，三支机械触手对接我胸口的链接终端，“武器因为主人的意识升格而产生自己的意识，这种事情不会被允许的。”P90满头大汗地坐在控制台前，作为HK公司仅存的技术人员，她不愿意承认这项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事件，“Lunar”也没有再向外传递任何信息。
“确认HK416的意识网络。”我闭上双眼，关闭所有感官系统，“是什么驱使你来见我……”
此时的演练然沉默在夕阳之中。“没事的，不要自责，你们的教官哪有那么脆弱。”AR-15望着这群低着头的孩子，“他只是在协助调查关于KL42的来路而已，你也不要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想证明自己不是吊车尾班级，但就是这样短暂的日子不足以让你们翻盘。”AR-15视线向上看去。
班长G36C19则表示：“我们还是有必要向教官道歉的，我们做得太过火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现在……我无法突破它的防火墙。”P90暂时松了一口气，凭空产生的意识足以动摇所有意识理论，“是Lunar装载的限制系统在阻止外界的入侵，但我们依旧没法说明它如何从近地轨道来到这里的缘由。”我摸摸头。
“我不懂你们这些技术人员怎么说。”
我走出门去……
次回：Page 136th 未来轨迹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