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奇怪的规律
刘法医不肯善罢甘休,继续问道:“大爷,你到底是干嘛的?能不能出示一下身份证件,也好让我心里有数,这是案发现场,可不是赶大集。”
老墩迥然一笑,对刘法医耳语一番。
几秒后,刘法医双臂叉在胸前,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嘴角**起一丝不屑。
孙秃子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伸手摸了摸死者的手腕,轻声道:“果然如此,这就对上了。”
瞬间,大家的目光转向孙秃子。
“对上什么了?”黑疤问。
老墩也十分好奇,不知道孙秃子的意思,猜测道:“是对上时间了吗?”
孙秃子摇摇头:“今天刚死的姑娘和当年的南大护士案对上了,原因都是一样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尤其是刘法医,只见她樱桃小嘴轻轻颤动,两弯柳叶眉皱在一起,颇有种妙龄女子怀春的感觉。
“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地方可不是澡堂子,不能什么痛快说什么!”
孙秃子冷哼一声:“不信?是不是?”
刘法医反问道:“你自己信吗?从哪里看出来的,一个是一二十年前的旧案,一个是今天刚发生的,怎么就联系到一起了?办案要将证据的。”
孙秃子不动声色继续抽烟,其他人却犯起了疑惑。
“不要着急,让秃爷把话说完嘛。”
此刻,我选择相信孙秃子,从他刚才的表现推断,孙秃子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孙秃子捏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开口道:“你们查一下七年前的今天,这地方一定还死过人,一定是女的,年轻姑娘。”
“不可能!”老墩和黑疤异口同声的否决。
刘法医忍不住微微一笑,对孙秃子的失算为之不屑。
孙秃子心如止水,淡定道:“你们查过了吗?”
老墩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当然查过了,不只是七年前的今天,南大护士案发生后,我们一直关注这个地方,只要是出了案子,我们就会核查。”
孙秃子又问:“查出来的结果呢?”
黑疤从车上拿出一沓卷宗,抽出里面的纸张:“这是最近几十年发生的案子,里面的人都找到了死因,除了护士案的韩爽。等会儿,今天好像跟南大护士案是同一天。”
老墩拍手道:“是呀,我们怎么把这事给疏忽了,今天正是九月二十三号,当年南大护士案就是今天。”
孙秃子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点点头,将卷宗接到手里,快速找到七年前的九月二十三号那天,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大声读了出来:“赵芮芮,女,二十一岁,因饮酒过量而引发心梗死亡。”
孙秃子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刚才是七年前的吧,再看看十四年前的今天,肯定还死了年轻的姑娘。”
由于孙秃子已经准确预言了一次,所以大家对他的态度,由疑惑变成为了半信半疑。
我快速翻阅着卷宗,黑疤嫌弃我动作太慢,一把将卷宗翻到十四年前的九月二十三号,清了下嗓子,读道:“沈红娟,女,二十岁,因交通事故死亡。”
孙秃子冷笑道:“交通事故?十四年前这地方应该比现在还要荒吧,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怎么会出交通事故?”
刘法医从卷宗里面抽出一张照片向大家展示,图中一个女孩骑着电动车,脑袋撞到了石头上,白花花的脑浆子淌了一地。
“大爷,不会错的,是交通事故,有图有真相。”刘法医把照片朝着孙秃子拿近一些。
孙秃子看都没看一眼,淡淡地说:“世间事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不到的也未必是假的,你们慢慢琢磨吧。”
刘法医有些厌烦,认为孙秃子在故弄玄虚,冷嘲热讽道:“大爷,听我一句劝,该健身赶紧健身去,该排队领鸡蛋那就去领鸡蛋,咱们谁都别耽误谁。”
“小刘,怎么跟孙师傅说话呢!没礼貌,你先去忙别的吧。”黑疤吹胡子瞪眼道。
刘法医将照片猛地塞进黑疤怀中,气冲冲躲在几米远,她之所以没走太远,是想再听听孙秃子说些什么,在她的记忆中,黑疤很少凶自己,可就在刚才居然骂了自己。
孙秃子仰视着灰蒙蒙地天空,郑重地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地方每隔七年的九月二十三号这天,就会死一个年轻的姑娘。”
“这……会不会是巧合?”老墩脸色变得铁青,他做了半辈子的刑侦工作,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邪门的言论。
我想了想,对孙秃子问道:“秃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死去的姑娘,应该有个共同点。”
孙秃子满意地点点头,解释道:“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没错,只要是九月二十三号那天死去的姑娘,她们都是中元节出生的。”
我惊了,中元节不正是萱萱的生日吗?
这么说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也是中元节出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期待的事情发生了。
她刚刚去世没几个小时,我完全可以借助百婴灯,让萱萱的魂魄依附在她身上转世再生。
对啦,既然让萱萱转世,那我得好好看看眼前这位姑娘,模样和身段都不能太差,毕竟萱萱的颜值很高,不然就对不住她了。
我蹲在女孩尸体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不得不说,从外形来看,真是一个美人坯子,跟萱萱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如此,从女孩的骨架和体型来看,结合《阴阳法诀志怪录》相关描述,眼前的女孩应该是位处女。
虽然她已经去世多时,可身上仍保留着一股子纯真之气。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兴奋,喊道:“太好了,总算遇到合适的人啦。”
黑疤皱着眉问道:“你小子没事吧,比人命都没了,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老墩失望地看向我,愤愤地骂道:“做人要有点同情心嘛,你这也太过分了。”
只有孙秃子明白我为何而高兴,但他没有解释。
“疤叔,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清理现场了?”旁边的刘法医催促道。
黑疤转向孙秃子,询问道:“孙师傅,咱们抓紧时间顺着刚才的话题说吧,听你的意思是说每隔七年的九月二十三号,这个地方都会死一位中元节出生的女孩,对吗?”
孙秃子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老墩和黑疤异口同声问:“为什么呀?”
孙秃子环顾左右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
黑疤会意点头,遣散了周边的人,只剩下我们几个。
孙秃子双手背在身后,围绕着地上的女尸来回踱步。
隔了片刻,开口道:“你们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她的死因?”
此话一出,老墩、黑疤、刘法医都瞪大了眼睛,这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问题。
所以他们对孙秃子下半句话非常期待。
我轻声问道:“是不是跟这个地方的风水有关系?”
孙秃子微微一笑,称赞道:“你个烧不化的玩意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正是这里的风水格局作祟。”
刘法医嘴角浮现出质疑,但没有打断孙秃子的话,反而又走近了一步,想要听得真切些。
老墩和黑疤对风水这事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可毕竟是自己找来的孙秃子,再加上从南大护士案到今天的离奇案件,一直都是迷雾重重。
显然这不是常规手段可以解决的,所以试试非常规手段也未尝不可。
孙秃子又抽出一根华子塞进嘴里,这次没用他自己点火,老墩笑嘻嘻给他点燃了。
“孙师傅,你接着说。”黑疤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