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夺铜匣 审罪犯

连环杀人案算是已经告破,单单走了黑衣人,还有那少女失踪案,看来有必要查查这个罗开了,他既然能在金卫队任职,想必肯定有记录在案。这队官银是蔡大人派人送往京城的,还有那个铜匣想必也跟蔡大人有关。如果燕王打不开那铜匣还好,如果打开了,那里面藏着的若是对燕王不利的证据,那蔡大人可就危险了。

何栩想罢,只能暂缓查少女失踪案,跟韩柏光禀明前因后果,当即一人骑快马赶往滇都去通知蔡总督。何栩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在第五天夜里终于赶到。

在府门外递了文牒,正等着,忽听里面传来仆从的尖叫声,嚷嚷着有刺客,唬的看门的守将慌忙进去,何栩也跟着飞身进去,看见一群守卫正围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也拔剑冲了过去,加入到战斗中。几个回合下来,那黑袍人竟连气息都没有紊乱,镇定从容,好像面对的不是刀剑,而是温柔乡。

何栩心道:“好一个高手,居然这般镇定。”何栩想着,待要再上,忽然想到蔡大人,不知他是生是死,也顾不得再帮忙,直接闯进屋里,见里面有几个人正围着蔡大人,想将其抬到**。何栩拨开人群上前看去,蔡大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何栩抓紧时间上前说明来意,“我乃是榆钱镇的捕头,在查案子的时候,发现其中关联到蔡大人,知道蔡大人有危险,特奉我家大人之命特赶来通知,没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那蔡大人弥留之际,看向何捕头,见其英武不凡,眼含精光,满身正义,一番话听罢,只是道:“何捕头,请你一定要将铜匣抢回来,送到皇上手里。切记切记!”蔡大人说完两眼一闭,就此殒命。

何栩也顾不得伤心,吩咐下人好生看守,又慌忙抢到外面,见那黑袍人将袖子一扫,顿时扫倒一片,将队伍打开一个豁口,正准备逃走。

何栩见了,挺剑就上,又将黑袍人逼退到包围圈中。众人齐将上来,双方又重新战在一起。那黑袍人见了何栩去而复返,眼神一缩,已经猜到了来意,举起手中的一把铁扇将身上的衣服一划,包好铜匣附在背后,整个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快到人连眼都来不及眨。

黑袍人虽然没有见过何栩,但是也能猜出此人的身份,“连一向谨小慎微的马侯爷都被其逼的身亡,想来此人也不简单,若是再缠斗下去,我虽不怕他,但是任务要紧,还是先撤为上。”

黑袍人想罢铁扇飞出,虚晃一招,就地一跃,将那些人的头顶当做落脚点,瞬间跳出包围圈,看准墙头就飞了过去。

何栩见的分明,知道此人武功在其之上,如果就这么让他逃走了,恐怕再想抓住他就难了。

何栩被人挡在面前,不好越过他们的头顶,急中生智,喝道:“众将听令,掷矛!”这一句喊,中气十足,就像人群中炸了一个焦雷,而聋发聩,那些将士一听,当即掷出手中的长矛,如闪电般飞羽般朝黑袍人身后夺命而去。

那黑袍人身在半空之中,听见身后有破风之声传来,当即翻身后退,躲过飞矛,身子已经落下墙头,被何栩赶来缠住。何栩眼明手快,趁对方立足未稳之际,一个‘登堂入室’转到那人身后,举起手中的长剑朝黑袍人背后的包裹划去。一刀过后,那包袱被何栩划开一道口子,里面的铜匣掉落出来。

黑袍人知晓身后有异,忙回身来抢,可是已经晚了,那铜匣已经被何栩抢在手中,飞身后退,众将士瞅准时机,拾起地上的长矛,朝黑袍人迅速戳来。

黑袍人刚飞身要抢,却被戳到跟前的长矛阻退,如果晚了一步,脸上就要被开瓢了。事已至此,黑衣人知道再缠斗下去会引来更过的守城将士,到时候想要脱身就难了。

看了一眼何栩的方向,抽身后退,一个飞身,跳上墙头不见了踪影。他那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实着藏着一股杀机,如果不是何栩内力深厚,定要当场出丑。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句:“好强的内力!”

黑袍人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他,虽然何栩有与他一战之力,但是何栩还有任务,他明白是非轻重。当下夺回铜匣,与主人告辞,就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榆钱镇,将到门前时,见自己骑来的那匹马已经口吐白沫,不能负重,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打着响鼻。

何栩见了痛惜非常,抚摸着自己的爱马,“阿栩,别难过了,它会好的。”若水忍不住出声安慰何栩。何栩回过神来,正准备向蔡府开口的时候,早有眼尖的下人,得了主人的允许牵过一匹马来,道:“这是我家大人生前最爱的马,名叫赤留,现在我家大人不在了,夫人说就送给大人了。”

何栩道过谢字,牵过马匹跨上就走,身法利落在眨眼之间,那仆从这才来得及开口,将刚才未说完的话,对何栩道:“天色已晚,我家夫人请何捕头歇息一夜再走。”

何栩谢过他们的好意,道:“不了,我回去还有要事,耽搁不得,替我去谢谢你家夫人。”

何栩说罢一抱拳,双腿一夹马腹上马离开了。何栩快马加鞭,一刻不停的回到榆钱镇,连家都来不及回,衣服也来不及换,直接去了县衙,,见了李捕快就问,“我临走之前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李捕快道:“办妥了,现在人都在县衙里呢。”

何栩闻言,道:“去通知大人升堂,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认罪。”

当即何栩只换了一件玄衣,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风尘仆仆的样子,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大堂上,看着下面跪着的柳大力等人,当即眼露寒光,朝韩柏光请了一个安,然后开门见山道:“知道为什么请你们来么?我听说你们在衙门待着一直不老实,我之所以让他们把你们关起来一来是为了暂时保你们的命,二来是为了防止你们逃跑。你们是如何来到榆钱镇的,之前又做过什么,我现在都已经一清二楚,是让我说呢,还是你们自己说,十年前那件案子,是不是你们干的?”

何栩的话音刚落,柳老爷忙道:“我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劳动你们将我们几个请到这里来?还说保我们的命,我们好好的不需要你们保护。我们也从未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逃跑,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案子,我们跟本就不知道。你们没有证据,无缘无故将我们抓到这里来几天几夜,小心我们去告你们,胡乱执法。”

何栩还没说什么,韩柏光就坐不住了,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本官审案,岂有你们说三倒是,待本官将案子审明白,如果真的是冤枉的,自然是会放了你们,如果你们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那就别怪本官给你们罪上加罪,不好好配合本官办案,一律罪加一等。”

韩柏光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别的不敢说,这个官架子还是端的十足,没有人不怕的。当即那柳大力就谄谄的闭了嘴。

何栩见状,上前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们说。十年前,淅川县发生了水灾,有六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因为在淅川县待不下去了,几个人商量着去别的县城讨个生活,几个人一商量,感觉榆钱镇不错,水土丰饶,民风淳朴就一路往榆钱镇来。他们在路上走了三天,看天色已黑就停下来休息,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十几个人经过,驾着一辆马车带着几个大箱子,拖家带口的,过来问话,说是自己从应天府辞官回老家的,因为迷路了就前来问个路。而那群人问路的那几个人正是你们六个,问明了路径,因为天黑不好赶路的原因,所以那家人也准备在野地里休息一晚然后准备第二天再赶路。”

“因为见你们几个可怜,他们就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你们吃,你们看人家穿戴不俗,便起了贼心。暗地里一商量,便往人家酒水里下药,等到他们昏迷的时候,再将他们活埋。”何栩说到此处,忽然盯着那六个人大喝道:“好个恩将仇报的贼子,是也不是?”

柳大力六个人越听越是心虚,冷汗津津,不觉后来何栩又忽然大声大喝,夏老爷胆小,差点脱口而出应成下来,柳大力眼疾手快,慌忙咳了一声,道:“大人这故事讲的确实精彩,不去说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何栩闻言,也不恼,只是道:“如果你们现在承认,我算你们自己认罪,面的祸及妻儿。”

何栩的话落下,那六个人全都三缄其口,没有人肯认罪。何栩叹了一口气道:“冥顽不灵,难道你们就不想像你们的子女么?柳小姐与童小姐给你们教训还不够么?难道你们希望自己的家人全都死绝了,然后才肯认罪么?”

六个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炎玉被柳大力一瞪,当即就闭口不言,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咽到了肚子里。

柳大力道:“何捕快与其在这里逼我们招供,倒不如去抓凶手,你们抓不到凶手,却那我们来兴罪,是何道理?你说我们杀了他们,就是我们杀的了?如果何捕头没有证据,就请不要污蔑我等。”

何栩这些天为了这两件案子已经是累的精疲力尽,再好的脾气也给磨没了,当即道:“好,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们证据!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