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关陇贵族势力强

这种能够拯救天下妇女之宝的东西，是打压不住的。有需求就会有销售，龙小凡作坊里的卫生巾，一开始只是作坊内的妇人们私下相传偷偷使用。

慢慢的，众人都觉得好用。于是就开始私底下买卖起来，结果这一传播不得了。生意登时火爆，之前堆积在仓库里的那些海量产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大量销售。

只是这东西依旧是被视为洪水猛兽，毕竟龙小凡是被骂成了永寿城伤风败俗的败家子。白天，依旧没有人敢去买这些卫生巾。

而到了夜晚的时候，在宵禁之前作坊外面拍起了长队。来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不再如之前那样的害羞腼腆了。一开始只是一些成了家的妇人前来购买，后来有一些待字闺中的姑娘们也出现在了排队的人群。

到最后，购买作坊里的卫生巾已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这些东西，销量和口碑双丰收。

而在京城，对于广平王府的那个伤风败俗的败家子龙小凡的口碑，也出现了两极分化。

有的老顽固，那些饱学大儒们依旧对龙小凡破口大骂，这个妇女之友丢尽了男人们的脸面。而那些妇人之见，龙小凡俨然成了她们的救世主。

后来，终于有些正人君子开始站出来，为龙小凡正名了。卫生巾的发明，解决了千百年来女子的尴尬。而龙小凡，乃是居功至伟的第一人。

谁能想到这一切的开始，不过都是为了赵小金。

别的不说，就算是被侍卫押到了刑部大牢。这件事的起因，也是为了赵小金。

所以说，当昌帝在端福宫里龙颜大怒的时候。宸妃第一个站出来，为龙小凡辩解。

“陛下，这件事上臣妾是站在小凡这一边的。这是个好孩子，他明知道当街强抢马车是重罪。可是为了咱们家的金儿，他还是义无反顾。臣妾斗胆试问陛下，普天之下有几个这样的男子能够做得到。”

这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女子终究只是个附庸品。古代是个男权社会，没有人会为了避免公主的尴尬，去搭上自己的名声。

名声毁了，他在这个社会上就难以生存下去。如果换成庞冲，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然而龙小凡做到了，他不但抢了平安侯夫人的马车，更是为了赵小金开了卫生巾的作坊。从而使得女子们，不会再出现尴尬的情况。

听着宸妃娘娘的话，昌帝不再言语。对于龙小凡保护女儿的行为，昌帝是感动的。看样子这个败家子虽然吊儿郎当的顽劣不堪，可是对于金儿确实是真心实意。

可是作为一个臣子，他闯下了如此的滔天巨祸。倒霉就倒霉在，抢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堂堂一品诰命进宫的马车。

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当初龙小凡和赵小金本就离着宫门不远。能够出现在此地的马车，多半会是进宫去的。

龙小凡明明知道或许他可能得罪不起，甚至于狗腿子们当初也在劝言。可龙小凡毅然决然，还是让人把马车给抢了。

也就是说，龙小凡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了赵小金，这个愣头青可以不顾一切。

“父皇，若是你把小凡给发配了，便将女儿也一起发配走吧。”赵小金怨恨的看着昌帝。

昌帝心中颇感为难，皇帝并非什么事都能为所欲为的。这件事龙小凡闯的祸实在太大，造成的影响也实在太恶劣。

平安侯又是死抓着此事不放，为了给臣子们一个交代，龙小凡也得非处置不行。而一般三法司会审的话，龙小凡八成都得被充军发配到边关。

至于这个驸马都尉的头衔，很可能都会保不住。

昌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大理寺还有都察院，加上刑部的官员。朕、朕怕就算是有心袒护，也是无奈何也。朝廷有朝廷的难处，朕有朕的难处。国法无情，你让朕又能如何。”

这倒也说的是实情，一个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自然离不了律法。如果一开始龙小凡被抓去的是虎衙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被抓进了刑部大牢，被三法司的官员联合会审。这就麻烦了，首先要堵住官员们的悠悠众口。否则这些言官，会将此事时不常的拿出来说事。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后又来了。

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事情最终还是捅到了皇太后那里。昌帝素来以孝著称，对眼前的这位太后从来都没有半点忤逆。

和所有颐指气使的老佛爷一样，皇太后满头白发倒也精神炯烁。她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不怒自威。

就连一向娇宠的赵小金，见到自己的奶奶也是吓得不敢再吱声。跟别提，一旁的宸妃了。

众人一齐行礼：“见过太后。”

这位老佛爷一来就气场十足，她龙头拐杖愤怒的杵着地：“皇帝，这广平王府的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完了，这定然是平安侯夫人去告状了。或者说，是别人告诉的她。

既然龙小凡被抓进了刑部大牢，这种事自然也瞒不住的。皇太后愤怒的前来质问，昌帝也只能乖乖的在一旁垂手停训。

“是，母后见教的事。小凡这孩子自从在边关收复了关宁十八州，又有些持功自傲了。朕定会严惩与他，也算是给平安侯夫人一个交代。”

皇太后“哼”了一声：“这平安侯张夫人，就连我都得让她三分。她们秦家在关陇的势力又不是不知道，这龙小凡吃了豹子胆，怎敢却招惹与她！”

这个平安侯张长军的妻子张秦氏，其身份也是大有来头。当初昌帝起事，也是受到了张秦氏家族的大力支持。

可以说，昌帝能够得到关陇贵族的支持，才有了源源不断的财力去征战四方。最终，统一了中原。

所以说，就连皇太后对这个侯爵夫人都得礼敬三分。龙小凡虽然也是功勋世家，可还真有些得罪不起。

如果龙大江尚且掌握实权，或许此事还能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