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身世
“什么东西？”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勾起我兴趣，白痴一样的女人却故意卖起了关子：“你不觉得你这人太难相处了么？说话冲冲的，就像谁欠你钱一样。”
“不同的人决定不同的相处方式，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处的。”我不置可否。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你如果觉得我会求你，怕是就想多了。”
“你真的觉得你很有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见我油盐不进，女探花态度也开始重新变得强硬：“如果没有我帮你作证，你觉得你现在能出来？”
我怔了怔，然后道：“事实胜于雄辩，真金不怕火炼，在事实面前，真的假不了，假的也别想乱真。你为我作证，只能说明你良心还没坏掉，难道你还想让我因为你没有作伪证诬陷我而感谢你？”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女探花冷冷一笑：“但那天晚上你拒绝接受盘查、袭警，左一句白痴右一句白痴的骂人，这事也别想轻易过去，你必须给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我也冷笑。
女探花面无表情道：“道歉。”
“向我道歉，我就把东西给你，并且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案件内情。”
“你怕是吃多了。”我懒得再和她废话，起身往外面走去。
“喂，你真的不想知道了？”
“想。但如果你想以此强迫我道歉，那是没可能的事，因为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对。”我脚步不停。
发现我完全不吃这一套，女探花不禁气得牙痒，却也别无他法，稍作犹豫后，只得跺跺脚跟上。
“明明不是坏人，却总是一副招人讨厌的嘴脸，真不知道你这人在想什么。”
沉默着离开被封锁的幽灵旅社，走出莲花巷，我一言不发，身后的女探花也始终跟着。
说实话，我很好奇她想给我的东西会是什么，也迫切想知道这桩血案的一些内情，但要我为此向她道歉，那也是没得商量的事。
“我要喝东西，你请。”正琢磨有没有可以围魏救赵的办法，身后的女人终于熬不住主动开了口。
“可以，随便喝，我请。”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我焉能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可是你说的。”见我痛快答应，女探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光芒。
十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接近市中心的星巴克门口停下，然后我跟着似乎下定决心要狠宰我一顿的女探花走了进去，任她自由发挥，要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帮我要了杯咖啡，又点了两样甜品点心。
“就这么些？”我已经做好了把她肚子撑满的准备，没想到这女人却相当克制，完全不符合她先前一脸趁火打劫的气势。
“够了，我吃不了多少，也不想看你摆一张心疼钱的臭脸。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女探花说着，把一份芝士蛋糕推到我面前，自己面前则是一份法式马卡龙。
“都是你的，我不爱吃甜食，不够继续点，挑几样打包回去也行。”我笑笑，重新将蛋糕推回她面前。
“这还差不多，诚意挺足，我宣布你没那么讨厌了。”拿起一个马卡龙吃了一口，女探花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笑着问：“那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别急，催工不催吃，我得先问你一些东西。”女探花不急不忙，又吃又喝的对付完一个圆饼，才徐徐道：“你能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先解释一下吗？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你觉得像梦，就当是在做梦。”
“行，我也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但有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你那天晚上，去案发现场的目的是什么？在去之前，你是不是知道那个老板，是个杀人犯？”
“这个问题，审讯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回答了么？”
“我想听实话。”女探花笑笑。
“行。”知道不说点真实的，就无法打消这女人的疑惑，毕竟她目睹了那些匪夷所思的现象，我也不再遮掩：“事实上我知道老家伙是杀人魔，过去的主要目的，就是揭露他的罪行。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最好别问，因为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总之，不是通过犯法的途径就是。”
“你放心，我不会问，因为就算把你说的报上去，也没人会采信。”女探花考虑了一下，又道：“你是掌握了你那个叫李亮的朋友被害死的线索，为了帮他沉冤昭雪过去的？”
“差不多。”我点头。
“其实在掌握线索的情况下，你应该报警，不该自己去冒险。”
“我只是知道一些线索，并无证据，报警你们也不会信吧。”开什么玩笑，如果报警，我哪还能活到现在。
“OK，问题就到这里，你肯告诉我动机就行了。”顿了顿，女探花认真看向我：“你知道那个老板，为什么杀的第一个人，是你朋友吗？”
我摇摇头，这也是我始终想不清楚的地方。
老屠夫杀的五个房客，都是恶贯满盈的该死之人，唯独李亮的取死之道，依旧是个谜。
我始终不愿将最好的朋友，视为五个恶棍的同类，不相信他会变得丧失人性。
在我求解的注视下，女探花一字一句道：“确定你朋友的身份后，我们联系上了他这些年都在沿海城市打工，丢下他完全不管不顾，从未回来过的父母，得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朋友其实不是他父母亲生的孩子。早些年的时候，他父母不能生育，四处求医都没能治好，没办法，只好从农村老家，抱养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父母不想要的婴儿。”
“说是抱养，其实就是买卖。那户人家很贫困，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又不懂得节育，根本无力抚养第四个，将刚出生的孩子卖给需要的人，既解决了抚养的问题，又能将家里的情况改善一些。”
“这个孩子，就是你的朋友，李亮。”
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我万没想到，李亮其实和我差不多，也是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
但他的遭遇更加坎坷、凄凉，因为长大后，他又被二次抛弃，最终死于非命，被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长达四年半。
相比起来，我无疑幸运许多。老头子虽然糊涂，一贫如洗，但也给了我一个相对完整快乐的童年。
“冷静一点，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才是问题关键。”见我想说话，女探花轻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