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左右

筠州（今江西高要）的五峰常观禅师是百丈怀海禅师的法嗣，某天，有一位学僧来向禅师辞行，五峰常观禅师就问这位学僧：“你打算到哪里去参学呢？”

学僧说：“老师，学人想前往山西的五台山巡礼朝圣。”

五峰常观禅师听了学僧的回答之后，就竖起一指说：“若见文殊了，却来这里与你相见，你怎么说？”学僧忽然被五峰常观禅师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看着禅师哑口无言。

五峰常观禅师又问学僧：“你从哪里来？”

学僧答：“从庄上来。”

五峰常观禅师问：“那你见到牛了吗？”

学僧不假思索地回答：“见到了！”

五峰常观禅师立即逼问学僧：“你说你有看到牛，是看到它的左角，还是右角呢？”

学僧不懂五峰常观禅师的言外之意，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五峰常观禅师见学僧答不出话来，就大喝一声说：“见哪有左右！”

养心法语

牛，大部分的人可以说都见过，但是五峰常观禅师这里所问的，并不是指见到一般的牛，乃是指见性。禅师稍设牛角左右的陷阱来试探，已悟者当下就觉察；未入门者，立即就起左右二边的妄见。

见性的人由于心中已无所执，不会轻易落入左右二边的对立分别，学僧则因尚未悟道，不能了知自性无所见，所以愕然难答。唯有跳脱左右、大小、善恶、好坏、你我等二元的分别对待关系，才能悟入禅的妙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