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伶牙俐齿

这说明什么,一个好的官员,哪怕是皇上都需要与百姓打成一片。

这也是为啥说你有高宗之气质,不像有些人,自我感觉高高在上,只不过是依自家祖宗蒙阴罢了。”

长孙英华猛地站起来,颤抖着双手指着田学文道:“好你个家伙,说这么多,本以为你在夸我们大梁,没有到想这里等我呢,你要是牛也一个可以蒙阴的祖宗呀。

小小年纪不学会,尽学了歪门邪道,伶牙俐齿,今日不教训你乃等何时。来人呀!”

田学文哈哈一笑,说道:“我说长孙都尉呀,你可知大梁立国十余年,国泰民安,为何你总是这么急躁呢?

你作为我大梁青年少的代表,难道不知道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这句吗?

你这样子像是少看智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二皇子萧德业急忙问道:“这话何解。”

田学文站起来,双手背后,大声背诵道: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鹰隼试翼,风尘吸张。

奇花初胎,矞矞皇皇。

干将发硎,有作其芒。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大梁,与天不老!

壮哉我大梁少年,与国无疆!

话声刚落,田学文身上像是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一样,周围全是一片清寂,大家被他这**洋溢的演讲所感动,那话语如同火焰,点燃了他们的内心,惊讶,疑惑,还有一种深深的共鸣。

萧德功对田学文的身世可是做了详细的调查,一个修鞋匠,自从自己认识他后,怎么有如此的变化!

特别是他眼中闪烁着泪光,话语中表达的信心和力量,让三个少年不由地对着一个修鞋匠充满了敬仰。

“美哉我少年大梁,与天不老!

壮哉我大梁少年,与国无疆!”

二皇子萧德业猛地站了起来,快带来到田学文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激动在问道:“田兄,这可是你做的诗?

大才呀,这才是大才,也是我大梁的需要呀!”

长孙英华紧皱眉头,显然在深度思考,试图理解他的深层次含义。他满脸的震惊,仿佛被闪电击中,无法相信他听到的内容。

闻听二皇子的话后,长孙英华红着脸站起身来,行礼道歉:“田兄高才,小弟自知不如,今日受教了。”

说罢,也不管萧德业与萧德功兄弟俩,自己带着随从急冲冲地走了。

别人不知道,萧德功却很明白,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田学文没有进过学堂,这么有深意的诗词,他是如何得知。

田学文没有进过学堂,皇上知道了,这也是今日萧德功上午没有来驿站的原因,梁高宗不就是让他来考考田学文,到底识不识得那梅花篆字,那可是关系到女儿的终生幸福。

梁高宗与萧德功分析了一上午,要说他男学文不识字,可说出话可一点不像,要说他识得字,可又没有进过学堂。

想到了这里,萧德功不由问了一句:“田老弟,此等诗词可是你先生所教!”

田学文随口回道:“肯定呀,难道是我做的不成,我可没有那本事!”

“不过,据我所知,你可没有进过学堂呀!”

田学文一本正经地回道:“瞎说,谁说我没有上过学堂,我可是上的大梁最高最好的大学,我还没有上过堂,一派胡言。”

二皇子听闻,轻轻一笑道:“大梁最高学府国子监,要从未听从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呀?”

田学文乐了,哈哈大笑了阵,这才严肃地说道:“国子监里最好的是文学,写个之乎则也,我上的大学是社会大学,那才是最好的大学。”

“社会大学?这是什么学府,为何我一无所知?”

“哈哈,你一皇子,这位宗正寺少卿,驿丞,还有仆役加上刚走的长孙都尉,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小社会,有矛盾,有欣赏,有敬畏,有争辩,有主人,有仆人,有贵族,有平民。

如果再加上门外做卖卖吆喝声,鸡鸣狗吠,熙熙攘攘。城外,又有青山绿水,农人忙碌的身影,骑牛的孩童,收税的衙役,这就是一个大社会。

在这大社会中学习与锻炼,能差得了吗?

二皇子你还别不服气,不信,咱们今天做个实验,你出去站在那饭店门口,学着店小二的样子,吆喝着客人,你看你能做到不?

或者有他做的嘛?在社会大学中,人人都要靠自觉,努力学习,仔细观察,总结他人的经验,加上自己的感悟,还有比社会这所大学更好的学府吗?”

二皇子萧德业与宗正寺少卿迷迷糊糊地离开了,社会这所大学难道还教识字不成?

萧德业来到皇宫,准备把今天田学文的少年说讲给梁高宗听,哪知长孙英华比他快了一步,早把少年说默写下来送到了梁高宗上的案前。

梁高宗好奇地看完这篇少年说,对田学文的才华感到惊讶,他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师傅,才能教出如此有才的青年,这个青年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如此深刻而富有感染力的少年话。

是呀,少年才是大梁的未来!

可大梁如此多的才子、大儒,竟然让一个修鞋匠写出大梁的未来。按说一个平民只关心饱腹,很少关心国家大事,可这个田学文的才华与深刻见解和流畅的文笔,这一切都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符。

梁高宗想了很久,这才抬头看着下方的萧德功,问道:“萧爱卿可与我讲讲,一个修鞋匠,能写出如此深刻的文章,这是为何?”

萧德功急忙行礼道:“皇上,臣也这么问了田学文,此子回道:他是在社会大学学习到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