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过去……】
看着镜子里变成白人容貌的自己，陈海明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当身体容貌转换时，人格也会相应转换。可他如今变成了奈特神父的模样，却依旧是陈海明的思维……正在惊奇与沉思间，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来到桌边，响铃的手机是奈特神父的。要不要接听，陈海明十分犹豫。可等了一会儿，他还是鼓起勇气将手机拿了起来：“喂。”
“奈特神父，你听说了，你没事吧？”
听声音是菲利克斯。陈海明维持着奈特神父的样貌，尽管人格未变但声音却是神父的。他回答道：“我没事。”
“来抓你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我猜十之八九是政府的人，或许他们已经盯上咱们的买卖了。”
“我听说你见到了那个中国医生。”
“是的，看起来是个诚实的家伙。”
“小心点他。他可是个融合者。”
“他不是在和我们合作吗？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吧。”
“哼，合作？我只是利用他融合者的身份而已，到最后他也会和其他人是同样的下场，我可不会相信这些怪物。”
“我明白了。”
“你在哪儿？我派人去保护你。”
“不用了，我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那可不行。你的重要程度，相信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会派西恩去你那里，暂时保护你的安全。一个小时之后他会在农场附近与你会合。”说完菲利克斯便挂断了电话。
陈海明有些为难，难道要继续维持着神父的模样吗？那样不是反倒给那些要来抓自己的人提供了机会？可如果不去和西恩会合，很有可能会引起菲利克斯的怀疑。就在陈海明进退两难的时候，另一台电话突然响起，陈海明赶紧变回自己的模样，接起来问：“喂。”原来是盖尔打来的。听着盖尔的电话，陈海明喘了口粗气，非常为难地说：“我被人盯上了，现在去不了你那儿，你先稳住她，等我这边弄完了，再去找你。”
“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
“好的，我等你。”
【大约三个小时过后】
“咚，咚，咚”，焦急等待中的盖尔突然听见敲门声传来。
王雪也很着急，赶忙问：“是陈医生吗？”
盖尔心里并不这么想，因为刚才陈医生在电话里说了暂时来不了。他起身冲王雪道：“你先不要出声，我去看看是谁。”
王雪和阿黛尔俩人同时点点头。
盖尔来到门边，从猫眼向外望去，来者竟然是教会的那名修女。盖尔有些心慌，难不成对方反悔了？想把刘佳雪带走？来的真的只是这名修女一个人吗？盖尔不踏实，又来到窗边，斜着身子朝外面望了望，似乎没别人了。
外面的修女似乎察觉到了盖尔就在门的后面，开口道：“放心吧，我不是来找你要人的，我是来传达一些信息的。”
“什么信息？隔着门说就行了。”
这时修女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放在一旁的窗户沿上说：“我把东西放在这儿了，等我走了，你自己出来拿吧。”说完修女转身就走了。
盖尔将门拉开一条缝，将小瓶子从窗边拿过来，马上关上门，上好锁。盖尔将盖子拔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缓缓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带王雪去小镇东边的肯尼克农场，我会在那里和你会合。”在纸条的最后还写了一个中文的“陈”字，以表示这纸条是陈海明写的。盖尔不明白的是，陈海明给他的纸条，为什么会是教会的修女把它送来的呢？要不要按纸条所说，把王雪带去肯尼克农场，盖尔十分犹豫。过了一会儿，他来到沙发跟前，看看阿黛尔又看看王雪。
王雪有些着急地问：“是陈医生吗？”
盖尔举起纸条，点点头解释说：“陈医生让我们去东边的一个农场。”
阿黛尔问道：“农场？这纸条什么人送来的？可信吗？”
王雪则没说话，等着盖尔的判断。
盖尔犹豫道：“我说不清楚，但这个字迹，还有这个中文的‘陈’字看起来都是陈医生亲手写的。”
王雪走向盖尔，伸出手说：“给我看看。”
盖尔将纸条交给王雪，王雪端详了一下说：“我虽然不认得陈医生的笔迹，但这应该是个懂中文的人写的，不像模仿的。”
盖尔问：“你要去吗？”
王雪点点头：“是的，我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开车到肯尼克农场附近，车里除了盖尔之外，只有王雪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阿黛尔并没有跟来。盖尔熄灭引擎，拿出望远镜朝农场的方向瞭望。
王雪问：“你确定是这里吗？”
盖尔放下望远镜：“这里没有第二个肯尼克农场。”
“我们在这里下车，然后走过去？”
盖尔摇摇头，又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回应道：“让我再看看。”
王雪问：“你到底有什么不安？知道你和陈医生关系的人应该不多吧？”
盖尔将望远镜递给王雪没有说话。
王雪接过望远镜，朝农场的方向看过去，说：“我并没有看到什么。”
盖尔提醒道：“房顶。”
王雪一下子便将望远镜放下来，惊讶地说：“那上面有个拿枪的人。”
盖尔解释说：“这里看起来是属于某个帮派的，房顶上的人在放哨。”
“真是个陷阱？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你，也就是融合者，现在融合者能卖出大价钱。”
“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回去吗？”
很多事情盖尔没法确定，但他并不想就这么离开。掏出手机拨打陈医生的号码，可铃响了好半天并没有人接听。
王雪问：“能接通吗？”
盖尔放下电话说：“没有人接。”
就在俩人一筹莫展时，突然盖尔这边的车窗户被什么东西敲响。盖尔看去，只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在窗户外面对准自己。王雪吓得赶紧向后缩，捂着嘴没敢出声。盖尔还算镇定，因为持枪的人他认识，正是ASA的乔治与菲尔。
端着AUGA3 CQC突击步枪的乔治说：“下车。”
盖尔慢慢打开车门，双手张开，不安地问：“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乔治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王雪，冲盖尔问：“她是融合者？是那个小女孩？”
盖尔点点头。
乔治看向远处的肯尼克农场，冲盖尔问：“你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儿？你怀疑那个农场是个圈套？”
盖尔说：“你们没看到那屋顶的守卫吗？我猜那里是本地帮派的据点。”
乔治与菲尔对视了一眼。菲尔继续举着枪对准盖尔，乔治则从兜里掏出一只窃听器放在了盖尔的兜里，说：“无论是不是圈套，你都得帮我们进去一趟瞧瞧。”
盖尔从兜里又把窃听器掏出来，对乔治说：“你以为我傻吗？他们如果发现了这玩意，我就死定了，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乔治笑道：“如果你还不想阿黛尔被真正的缉毒组抓走的话，你最好帮我们。帮我看看那个农场里到底都有哪些大明星。”
王雪吓得在汽车里不敢动弹。她听着车外的谈话，内心焦灼不安。
盖尔瞥了眼王雪，冲乔治问：“那她怎么办？”
“当然是带上她，你也不希望一个融合者和我们待在一起吧。”
盖尔冲王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下车。随后恶狠狠地瞪了乔治他们一眼，冲推门下车的王雪说：“我们去农场。”
王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惴惴不安地跟在盖尔身后，走向农场。
农场围栏的门半开着。盖尔轻轻推开门，但脚却没敢直接往里面迈。
王雪瞅了两眼农场最里面的房子，没有任何动静，刚才房顶的守卫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盖尔站在门口大声喊道：“有人给我捎了封信，让我来这里见陈医生。”
这时，一个中年农夫走过来，打量了盖尔一番问：“你就是盖尔·亚伦？”
盖尔警惕地点点头。
农夫比画了一下，指着农场最里面的房子。
盖尔自然能懂农夫是什么意思。他回头示意王雪跟紧自己，随即俩人便走入农场。来到最里面房子的跟前，盖尔轻敲大门。
没过一会儿，门被拉开了。当看到开门的人时，盖尔大吃一惊。眼前的人居然是奈特·梅尔神父。盖尔有些结巴地说：“我以为陈医生在这里，我想我找错地方了……”
王雪脑中存留着一部分自己女儿的记忆，她知道眼前这个神父是个从事融合者贩卖的恶棍，自然也震惊得目瞪口呆。
可奈特神父却彬彬有礼地说：“不要害怕，这一切都是陈医生安排的，进来再说吧。”
盖尔和王雪对视了一眼，转回头看去，只见那个农夫还站在农场围栏那里，一直盯着他俩，看来已是身不由己。再想起乔治和菲尔对他的警告，如果这时跑了，那阿黛尔一定会被送进监狱。至此，盖尔也只能硬着头皮和王雪一起进屋了。
迈进屋门，盖尔就看到一旁有两个手持黑色加利尔突击步枪的打手，其中一人随即将门关紧，另一人则走过来给他俩搜身。在盖尔身上，打手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当打手开始对王雪搜身时，盖尔却是十分紧张，额头冒出层白毛汗。因为他将本放置在他衣兜里的小窃听器进门前转交给了王雪，而王雪把它放在了胸罩内侧。打手们通常会在搜查女性时趁机揩油，要被发现，他俩恐怕在劫难逃。但这一次，命运之神袒护了盖尔，也或许是奈特神父在场，打手们并没有这么做。躲过一劫，盖尔松了一口气，冲奈特神父问：“你说让我们来这里是陈医生安排的？为什么……”
“我不知道陈医生具体怎么跟你们说的，但他对我说希望你们可以在这里躲一阵，毕竟ASA已经派了人来这个小镇搜捕融合者。”说着奈特神父看向王雪。
这话说得盖尔心惊胆战，毕竟王雪身上就携带着ASA交给自己的窃听器，汗水迅速从额头溢了出来。
奈特神父看着盖尔慌张的表情问：“你怎么了？”
盖尔赶忙遮掩道：“ASA？他们干什么了？”
奈特神父笑道：“他们昨晚突袭了教会。”
盖尔双目圆睁，不明所以地问：“教会？为什么？”
奈特神父说：“自然是想要抓我。”
这一句话透露出奈特神父真的是在从事融合者贩卖。盖尔内心更为紧张，他不安地瞅了王雪一眼。盖尔又问：“我不懂，那陈医生怎么会和你认识？”
奈特神父解释说：“他是一个没有执照的好医生，这就是我们认识的理由。”
盖尔说：“那他什么时候来这里？”
奈特神父摇摇头说：“他不会来这里。”
听了这话，盖尔与王雪心头一惊。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性。他留着黑色短发和短胡子，腰间别着枪。王雪与盖尔都警惕地看着对方。
奈特神父介绍道：“不要害怕。他是负责这个地方安保的头儿，西恩·雷德。”
只见西恩冷冷地冲一旁端着突击步枪的打手命令道：“把这个亚裔女人抓起来，我在楼上都听到了从她的身上传出一种特殊电子杂音！”
被西恩一句话戳穿，盖尔和王雪震惊到了极点，但俩人此时不敢动弹分毫，因为打手已经端起了加利尔突击步枪直指他俩。
看着这紧张的氛围，奈特神父赶紧举起双手说：“大家冷静点。”
西恩很显然对神父的这个举动不理解，冷冷地解释说：“奈特神父，你没听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奈特神父点点头，说：“我当然听明白了，你说这个女人身上有窃听器。但她为什么会带窃听器我们并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搞清楚之后再动手。”
西恩看起来对奈特神父的话还是蛮重视的。他对奈特神父点点头，说：“好吧，不过现在她身上的窃听器依旧开着。”
于是奈特神父向王雪伸出手，说：“把东西拿出来给我吧。”
在农场不远处的黑色越野车里，乔治按着挂在耳朵上的耳机，看了一眼搭档菲尔说：“这个叫西恩的家伙看来也是融合者，他的听觉一定是融合了某种动物。”随后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乔治把耳机赶紧摘了下来说，“他们发现了窃听器。”
一旁端着MP5A3冲锋枪的菲尔问：“那我们怎么办？要马上进去救他们吗？”
乔治笑道：“不着急，等我们的支援到了再说。”
被身后的打手举枪顶着后背，盖尔举着双手，感觉死亡马上就会降临。
西恩蹲下来查看了一下窃听装置，抬头冲奈特神父冷笑道：“哼，ASA的小玩意。”
奈特神父看着盖尔，问：“你一直和她在一起，这件事你不可能是局外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况已经成这样，盖尔不得不解释说：“ASA找上了我们，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们把窃听器带进来，他们就会让缉毒局的人抓走我的母亲阿黛尔。将窃听器放在王雪胸罩里是我的主意。ASA想知道这间农场里都有谁。”
奈特神父继续问：“那ASA现在就在外面等着突袭这里？”
盖尔面色铁青，点点头：“恐怕是的。”
听了这话，西恩立马跑到房顶，蹲着拿起一只望远镜，朝农场周边看去，只见四周的要道上都停着黑色的汽车。看那车型和停靠的位置，车里一定不是寻常平民。
西恩下楼，奈特神父着急地问：“怎么样？”
西恩回答道：“不太妙，四周的要道都已经被围堵住了。”
奈特神父的脸色一沉，语气还算沉稳地问：“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西恩分析说：“突围难度很大，我想我们该守在这里等待援军。”
奈特神父问：“援军？如果现在让菲利克斯派人来，得多久才能到？”
西恩冷冷地道：“从最近的根据地调安保部队来，怎么也需要大概一个小时以上。”
奈特神父问：“那我们能坚守一个小时吗？”
西恩摇摇头，说：“这我很难说。”
奈特神父点点头，说：“就按你说的来吧。”
西恩随即掏出电话呼叫援军。
盖尔和王雪则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西恩打完电话，转眼看向王雪和盖尔，冲奈特神父问：“他们俩该怎么办？”
奈特神父说：“带他们去地窖，先和其他‘货物’放在一起。”
在农场外围，乔治拿着望远镜盯着农场中心地带的房子。支援队伍已经上来，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各自端着枪，藏在黑色汽车的侧面，随时准备听从乔治的命令一起冲。看到农场里面彻底没了动静，楼顶也没有人在巡逻，乔治跟身后的菲尔说：“看起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让拿盾牌的战斗员走在前面，其他人到了农场里面找到掩护再散开。”进农场，拿下相关人员。
菲尔随即打了个手势，那些拿着盾牌的战斗人员率先站起身，弯着腰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紧随其后。乔治放下望远镜，拿起自己的AUGA3 CQC突击步枪，紧紧跟了上去。
突然之间，猛烈的火力向这些战斗人员一齐射来！“砰！砰！砰！砰！”子弹的冲击力不小。为了不被打倒，拿着盾牌的这些战斗人员跪在地上，每人后面还有一个人弯腰帮着顶住他，其他战斗人员则趴在后面对子弹射来的窗户和房顶进行反击。
农场守卫方毕竟人少，ASA的战斗人员一步步逼近农场中央的房子。“砰！”房子的门被直接炸开了。ASA的数名战斗人员迅即突入进去！就在这时，门旁边闪出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
一个戴着黑色头盔、浑身漆黑的人背上背着一把钢刀，手里还握着一把，瞬间将刀刃扎入两名战斗人员的脖子，接着横向一拧，霎时间鲜血喷溅。另外几人赶紧朝他射击！只见子弹根本射不穿这双刀杀手的头盔以及身上的黑色特殊材质的贴身盔甲！双刀杀手收起钢刀从背后抽出一把黑色经过改装的AK74U冲锋枪，他知道这些战斗人员全穿着带有钢板的防弹背心，脑袋上还戴着防弹头盔，所以将子弹全部倾泻在了ASA战斗人员的腿上！“砰砰砰！”一通枪响过后，众人纷纷栽倒在地！就在双刀杀手给AK74U冲锋枪更换弹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响！这响声比其他的枪声明显大得多！双刀杀手应声倒地，可他马上又爬了起来，捂着胸口盔甲上已经碎裂的部分，透过头盔双眼位置的缝隙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人将反器材狙击步枪架在汽车的引擎盖上，枪口正对准了自己！
握着反器材狙击步枪的人正是菲尔，而乔治则躲在一个掩护体后面，一边端着AUGA3 CQC突击步枪透过窗式红点瞄准镜朝屋里射击，一边冲菲尔笑道：“我刚才还在想神父口中的安保队长西恩·雷德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没想还真的是他，国际上著名的杀手——13号门徒西恩·雷德。”
菲尔则专心致志地继续瞄准，拉动拉机柄完成弹壳的退膛和子弹的上膛后，马上又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个戴着银盔的人确实是菲利克斯的安保队长西恩·雷德。这一次他没再被击中，只见他拎起掉落在地上的刀迅速朝屋子的后方跑去。“啪啦啦”撞开玻璃，西恩直接跳了出去。从后面也有围上来的ASA战斗人员。西恩迅即收起刀，端起AK74U冲锋枪，左手紧握前握把，将折叠枪托顶住肩膀，视线透过Micro T-1 红点镜迅速瞄准这些战斗人员，随即扣动扳机！
乔治端着AUGA3 CQC突击步枪，带领更多的人冲进了屋子里，很快便将小屋里面的反抗清理干净了。菲尔则拎着反器材狙击步枪来到二楼，将枪架在屋顶的边沿，瞄准正向农场外围跑去的西恩·雷德。
“砰！”枪声划破天际，西恩奔跑速度相当快，这一枪没打中。之后菲尔又连开几枪，却都没有击中奔跑中的西恩。西恩很快就跑出了菲尔的视线范围，失去了踪迹。
菲尔来到一层，左右寻不到乔治，便拽住一个队员问：“乔治呢？”还没等队员回答，只见乔治端着AUGA3 CQC突击步枪走下楼梯。菲尔和乔治对视了一眼，接着摇摇头，乔治便明白西恩·雷德跑掉了。
这时一名队员跑过来冲乔治和菲尔报告道：“我们发现了前往地下室的入口。”随即，几人端着枪赶紧来到一个角落的屋子，只见地板被打开，一个向下的阴森通道展现在眼前。乔治打开战术背心上的战术灯，端着AUGA3 CQC突击步枪，没多说，第一个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