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许轼此人,油嘴滑舌!
看许轼态度如此诚恳,宋濂颇为满意,捋了捋胡须,指了指讲台,“最近在讲《大学》,就以大学为题吧。”
许轼轻轻点头,假装没有发现朱元璋和朱标二人,开始了口若悬河的表演。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此三点,乃是《大学》根本,明德,亲民,至善。”
“明白做人需要的德行,作为官员、臣子、陛下、必须要亲民,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
随着许轼滔滔不绝的讲解,宋濂眼中满意的神色越发浓重,最终猛然点头,“好!说的非常好!”
“国子学能有你这样的学生,实在是大明之福,百姓之福啊!”宋濂激动的胡子乱颤。
许轼很担心,他会因为太过激动而晕过去。
“其实不然,我大明朝能够如此繁荣昌盛,完全归功于陛下啊!想当年,陛下高瞻远瞩,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给了中原百姓一个家!”
“没有陛下,就不会有风调雨顺的大明!没有陛下,就不会有我的存在!没有陛下,众多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我等投身于国子学,不就是为了大明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么?”
啪嗒!
咚!
一些想要看许轼笑话的学子,手中的书本掉在了地上,砸到了脚上却浑然不知。
他们惊讶的看着许轼,仿佛是看到了一束光,一束照在他们心底的光。
许轼,竟如此深明大义!
他们,拍马都比不上啊。
“许,许轼说的太好了,我想我妈了。”
“没有陛下,怎么会有我们的今天!我要努力学习,早日入朝为官!”
“陛下!我们愧对于您啊!”
不少学子潸然泪下,痛哭流涕,一股愧对大明的伤心油然而生,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国子学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这许轼,口才当真不错啊。
暗处的朱元璋带着朱标走出。
“参见陛下!”
见朱元璋亲至,一群学子连忙跪倒在地,有的激动的要昏厥过去。
朱元璋日理万机,很少来国子学,来的更多的,乃是太子朱标。
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来,哪能不好好表现一番。
许轼也跟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转。
“起来吧。”朱元璋让众人起身,随后走到许轼面前,“许轼,你能有此等觉悟,当真是大明之福啊。”
“谢陛下夸奖。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桂阳呢?”许轼开口试探。
一听这话,朱元璋的脸顿时拉了下去,猛一甩袖,“这才到应天府几天就想着回去了,等着吧。”
说完,朱元璋对着宋濂微微点头,旋即离开了国子学。
看着朱元璋远去的背影,许轼无可奈何。
现在回又回不去,在这里又太危险,这可怎么整呢?
不知道他养的鸡鸭鹅还是不是活的好好的,可别被哪个贪吃的给抓走炖吃了。
从国子学离开之后,李达回到了家里,把今日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李善长。
听完李达说的情况,李善长沉吟不语。
“父亲!这许轼真是牙尖嘴利,没想到陛下和太子也在那里,真是让他捡了一个便宜!”李达恨恨不平。
“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么?”李善长喃喃自语。
“这许轼羞辱于我,今天又是在陛下和宋师那里表现了一番,只怕日后在国子学中,我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李达忧心忡忡,担心许轼的出现会扰乱他的计划。
“你要对付许轼,我不反对。但是要做好计划,不要像以前那般毛毛躁躁,成不了大事!”
“国子学那边,宋濂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忽悠的人,总之,你继续待下去即可。”
李善长看着这个愚钝的儿子,顿时觉得悲哀。
同样的年轻人,为何差距这么大呢?
父子二人又聊了几句,李善长将李达打发走,旋即叫来了总管。
“你去派几个人到桂阳,打探一下这个许轼到底是什么情况,速去速回。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李善长吩咐道。
“是老爷!”老管家没有多问,旋即退了下去。
他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每个人给了二钱银子,一批快马,让几人急速奔赴桂阳。
安排好了之后,管家向李善长禀告。
…………
春夏楼。
作为整个应天府中最大的青楼,每天晚上的人流量非常客观,比肩接踵,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公子哥在里面千金买一乐,潇洒过一夜。
灯火通明之时,李达带着自己的三个好友,到了这春夏楼。
眼见的老鸨看到李达,就好像看到财神爷一般,摇晃着扇子扭着腰走到了几人面前。
“李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呢?也不说过来听听曲,喝喝酒啊。”
“把春夏秋冬四个给本公子叫来。”李达边说边上楼。
“好说好说,楼上的包间一直为您预留着呢,每天都派专人去打扫。”老鸨笑着给四人打开了门。
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四人刚坐下片刻,桌面上一些小吃和酒就摆了上去。
不多时,四个风格不一的女子进入了房间。
“诸位公子好。”四个女子齐声问好,而后自然的坐在了四人身边,开始为四人倒酒。
“来!举杯!”李达举起杯子,另外三人连忙举杯,四人碰了一杯酒。
“李兄,最近几日怎么不见你出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杨元开口询问道。
“是啊李兄,若是有烦心事,告诉我们三个,保证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其余两人也是开口附和。
他们三人虽然也是朝中大员的公子,但是实力却远远比不上李达,平日之时,多是奉承,哄得李达开心,他们的赏赐也少不了。
“哎!最近倒是有一件烦心事,不过你们也解决不了,喝酒吧。”李达故作不在意的摆手。
“李兄这是跟我们见外了是么?”
杨元砰的一声放下酒杯,看着李达,“我们四人结拜之时如何说的?现在李兄有难却瞒着我们,还是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