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语言要简洁、易懂

真正的艺术永远是十分朴素的、明白如画的,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到似的。

在社交中,要想收到良好的效果,社交的语言要简洁、精练,使听者在较短的时间里获取较多有用的信息。反之空话连篇,言之无物,必然误人时光;语言还要力求通俗易懂,如果不顾听者的接受能力,用文绉绉、艰涩难懂的语言,往往既不亲切,又使对方难以接受,结果事与愿违。

“言不在多,达意则灵。”要语不烦,字字珠玑,简练有力,能使人不减兴味;冗词赘语,语言唠叨,不得要领,必令人生厌。不少演讲大师惜语如金,言简意赅,留下珍贵的篇章,成为“善辩者寡言”的典型。

最短的总统就职演说,首推1798年华盛顿的演说,仅135个字。

林肯著名的葛提斯堡演说只有十个句子。他的演讲重点突出,一气呵成。

罗斯福的就职演说仅有985个字。

1984年7月17日,37岁的法国新总理洛朗·法比尤斯发表的演说,更是短得出奇,演讲词只有两句:“新政府的任务是国家现代化,团结法国人民。为此要求大家保持平静和表现出决心。谢谢大家。”措辞委婉,内容精辟。

上述这些演讲大师们驾驭语言的功力都是非凡的。林肯的演讲词仅600余字,从上台到下台不到3分钟,却赢得了15000名听众经久不息的掌声,并轰动了全国。当时报纸评论说:“这篇短小精悍的演说是无价之宝,感情深厚,思想集中,措辞精练,字字句句都很朴实、优雅,行文完美无疵,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因此,其手稿被收藏于国会图书馆,演讲词被铸成金文,放在牛津大学,作为英语演讲的最高典范。

语言除应简洁、精练外,还应通俗易懂,否则很可能达不到效果,甚至闹成笑话。一天晚上,某书生被蝎子蜇了,他摇头晃脑喊道:“贤妻,迅燃银灯,尔夫为毒虫所袭!”连说几遍,他妻子怎么也听不明白。疼痛难忍的书生气急之下只得叫道:“老婆子,快点灯,蝎子咬着我啦!”这一则笑话是讽喻那些谈话文绉绉、酸溜溜的人。

一天,某农村中学一教师去家访,正碰上这学生家宾客盈门,他见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便连连向家长道歉:“请恕冒昧!请恕冒昧!”学生家长顿时怔住了,次日,专程到学校找校长评理:“昨天我妹妹大喜日子,你校某老师不知羞辱地对我说:‘请许胞妹。’要我把妹妹许配给他。我看他是‘花疯’。”校长知道这位教师作风正派,工作负责,觉得奇怪,便立即找他核实并向家长做了解释。家长自责文化水平低,真糊涂。这位老师既羞且恼,哭笑不得,这场风波就是因为他语言不通俗酿成的。

口头语言通过耳朵传入大脑。因为词有同音异义,一音多义,如用晦涩难懂的话,势必影响听的效果。而且听众文化素养有很大差别,应该“就低不就高”。所以对广大群众讲话,更应该明白晓畅,通俗易懂。对农民用“请恕冒昧”之类的话就未免过于“高雅”了。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有较大的差异,有的人在讲话中没有使用书面语,但不是口语化,也使人听了很不是滋味。比如有一个青年在演讲中描述他听到母亲被迫害致死时的心情说:“我的心海**起悲哀的浪潮,两只眼睛犹如双泉,盈满晶莹的、清澈见底的泪水,最后我的两行泪水像断线的珍珠纷纷落下。”台上演讲者痛哭失声,台下却发出一阵笑声,这样的讲演自然是不成功的。其失败原因在于他不讲究语言的实际效果,而一味追求形式上的华美。因为,不口语化、通俗化,而文学味太浓,遣词造句过于华丽和艰涩,必然会令人笑话。

社交语言需要用讲话和听者双方都习惯、共同感兴趣的“大白话”来表达,这样才容易沟通感情,交流思想。若追求华丽新奇,过分雕琢,听者就会认为这是在炫耀文采,从而对你的讲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所以,使用语言正像鲁迅说的:“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否则,话说得再漂亮也不会有什么力量。

另外,由于日月更替,时代变迁,人们的语言习惯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古代的不少词汇已逐步淘汰,弃之不用。如形容人的面貌“面如冠玉”“樱唇一点”等,如今不会有人再用了。皇帝自称“朕”“寡人”,称他人为“爱卿”,还有“令尊”“令堂”“令爱”“公子”“相公”“官人”“娘子”之类的称谓,现在如再用,就有不合时宜之嫌。用文言文对白的时代早已过去。现在,出口文言,就会被人看作是卖弄学问,故显高雅了。同时,我国幅员广大,方言众多,为使谈话易懂晓畅、交流方便,还应改变乡音,推广普通话。

苏东坡对语言的使用有颇为精妙的见解:“凡文字,少小时须令气象峥嵘,彩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其实不是平淡,乃绚丽之极也。”我们应当把追求语言的简洁精练、通俗易懂作为学会讲话的基本功,不断地加强训练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