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坐镇直升机平息骚乱

1月19日，我国向联合国东帝汶任务区派出第三批13名维和警察，第一批13人完成任期回国。23日，正逢除夕之夜，也是第一批维和警察在东帝汶的最后一个夜晚。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维和警察68人齐聚帝力，欢聚一堂送老迎新，真是难舍难分。大家包饺子、喝老酒、高唱《送战友》，整整闹了一个通宵。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热泪。

同年5月，联合国维和总部下派了一名警察担任东帝汶任务区副总警监。不久，苏撒总警监签署命令，任命廉长刚为常务副总警监。后来，他又特意发布命令：在总警监不在任务区时，由长刚廉常务副总警监自动出任代理总警监，行使总警监的一切权利。由于廉长刚在任务区的特殊地位及大选临近，他的维和时间又被联合国维和总部延长2001年10月。

东帝汶局势，犹如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摇摆不定，大选前夕更是形势严峻，维持治安的任务如履薄冰，从早到晚廉长刚的心弦一直绷得很紧。

一次，在高官会上，行动总长汇报道：“根据各地报告，东帝汶全国局势比较稳定，但东帝汶与西帝汶交界处发生了一起骚扰问题，我已令驻地警察予以平息。”

廉长刚问道：“是什么性质的骚扰？”

“是民事方面的。”

“如果是军事方面的骚扰，要立即报告，必要时我可以请维和部队协助平息，不得掉以轻心。”

后勤部长汇报道：“联合国维和总部给我们任务区新调来25辆警车，这是分配方案。”说罢，他将打印好的分配方案呈送到廉长刚的面前。

廉长刚看了一遍，说：“关于车的问题，可以拨2辆给警察学院，其余的就按预案进行分配。还有什么问题？”

情报总长想了想，说：“目前，东帝汶家庭暴力案件呈上升趋势，女警力有些不足，希望尽快解决。”

“这样吧，以总警监和我的名义向联合国维和总部发一份传真，提出增派女警察的请求。”

不久，东帝汶任务区又增派来了几十名女警察，中国也增派了两名女警官，加上第二批的3位，一共5位，她们是任务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还有一次，情报总长（来自英国的资深高官）得到确切情报，大约有1000多人第二天将在某地区发动骚乱，情况万分危急。高官会上，大家议论纷纷，多数高官表示要坚决镇压。廉长刚考虑再三后，做出全面部署：其一，采取以内人治内人的方针，迅速集结已经培养成熟的245名当地警察，由他们形成第一道包围圈，直接做劝说、疏导工作；其二，280名维和警察分乘28辆警车，部署在当地警察身后，既给当地警察壮胆，又可以对骚乱分子产生震慑作用；其三，请求维和部队增援，出动坦克、装甲车放在第三层，以防不测。

虽然这种立体部署大家没有疑议，但有人还是担心骚乱分子先动手，维和警察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如果维和警察出现伤亡，将会产生国际影响，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廉长刚想了想，语气果敢地宣布四条纪律：尽量不开枪；如果需要，第一遍要朝天鸣枪示警；如果自身安全或警友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可以开枪，但要打非致命部位；实在不行，开枪将其击毙，出现问题，责任由我承担！各位请按分工抓好落实，不得有误。散会！一席话，掷地有声，高官们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魄力。

次日，骚乱果然出现，许多人聚集在一起，手持大砍刀和火把，高喊口号，情绪激昂。当地警察、维和警察、维和部队按照部署各就各位，严阵以待。站在第一道的当地警察用土话大声呼喊：同胞们！我们是奉命来维护治安，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你们的老婆孩子、父亲母亲在家等着你们！如果你们再闹下去，肯定要吃亏……

廉长刚乘坐直升机在空中坐镇指挥。

45分钟后，骚乱阵线发生动摇，乌合之众四处逃散，骚乱土崩瓦解。世界为此松了一口气。联合国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