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追击鬼船
（1）
老兵今天回来得特别晚，天黑了好长时间才回到大奘房，让大家担心不少。老兵喝了口水，顾不上吃饭就向东方焜介绍了解到的情况。
“为了多了解一些野人山的情况，我今天特意寻找到了几个那嘎族的人，他们是缅北最原始的狩猎土著，那嘎族就是以狩猎为生。听他们讲，野人山绵延千里，纵深二百多公里，山上大树遮天蔽日，终年不见阳光。猛兽成群，蚂蝗遍地，因为传说有野人出没，所以当地人把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无人区统称为野人山，他们讲根本不可能有人长期待在里面……”
这时梦薇端来饭团和酸菜放在老兵面前，东方焜借这个机会问：“这么说咱们猜想有人在野人山里开采宝石的事情不太可能。”
老兵咬了一口饭团，边嚼边说：“我又找到了两年前在鬼谷发现了许多尸骨的克钦猎人，因为鬼谷太大了，他实在不能确定尸骨的具体位置。”老兵说完，停了一下后补充说：“我知道这些猎人都很诚实，他们根本不会说谎话。”
坐在一边的沐天虎接着老兵的话说：“的确是，无论是那嘎族的人还是克钦人，他们的语言中就没有撒谎这样的词语，他们诚实得让人难以相信。”
“富伯，你有没有了解一下，咱们去鬼谷步行进去好还是用小船合适？”东方焜接着问。
“我问过猎人们，他们都提到无论是走水路还是走森林，都非常危险，从康德河进入鬼谷必须要经过一个叫‘不归湖’的湖泊。这是一个深绿色的沼泽湖泊，传说从这里进入野人山莽莽林海的人是回不来的，几百年来无数寻宝人，都满怀着发财梦想进入“不归湖’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靠，这不归湖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么可怕？”阿强露出惊愕的神情问。
“那嘎族的猎人个个都谈湖色变，提到‘不归湖’没有不摇头的。据说这个沼泽湖泊里不但瘴气弥漫，还有一种可怕的水蟒，这种水蟒能够长到十多米长，有水桶那么粗，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它的猎杀，非常可怕。”
阿强最怕蟒蛇，听老兵提到水蟒，他就感觉后背发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兵的话音刚落，阿强就着急地说：“少爷，我看咱们还是穿越森林吧，千万不要去什么‘不归湖’，万一遇到水蟒就麻烦了。”
老兵苦笑了一下，用无奈的口吻说：“其实从其他地方进入鬼谷同样是危险异常，甚至还不如从不归湖里进去。”
“为什么这么说？”阿强紧张地问。
“这个不归湖就堵在鬼谷的出口处，刚才我讲过，它其实就是一处巨大的沼泽地带，要从入口处进入山谷就必须经过不归湖，否则就要绕行，这就需要穿越原始森林，危险程度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而且还要选择合适的位置才能下到山谷中。因为鬼谷的两边多是悬崖绝壁，垂直落差有上百米，就是借助工具也下不来，只有非常熟悉地形的猎人才能找到合适的位置下到山谷中，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可能在森林里转上十天半个月也找不到进入鬼谷的地方。”
“难怪永历皇帝要把宝贝藏在这里，不用说找到宝藏，就是进入鬼谷都这么难，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沐天娇白了阿强一眼说：“如果宝藏就藏在路边还能等你来找？几百年前就没有影了！”
阿强知道这两位大小姐都不好惹，自己在心里说了句，好男不跟女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闭上嘴巴什么话也不说了。
东方焜一直有个念头闷在心里，他忽然问霍雄飞：“霍大哥，在这一带能不能搞到机动船？不一定很大，十多米长的木船就可以。”
霍雄飞没有表示可否，而是反问道：“你想用船进入鬼谷？”
“我是这样考虑的，昨晚我们看到的那艘神秘的机动木船既然是从上游来的，它肯定还会回去，如果能搞到机动船，咱们就可以尾随着它：一来可以揭开神秘船只的面纱，另外如果它敢驶入不归湖，那么我们也敢从水路进入鬼谷，应该说是一箭双雕。”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我想应该问题不大。”霍雄飞爽快地说。
听霍雄飞答应得这么痛快，东方焜高兴地说：“太好了，不过一定要快，我估计这艘神秘的机动船一周到十天内就会回来。”
霍雄飞沉思了几秒钟后果断地说：“不用那么长，三天时间我就能把机动船搞来。”说到这里霍雄飞又侧脸对沐天虎说：“天虎兄弟，你帮我一起做这件事怎么样？”
沐天虎咧嘴一笑，“没问题，有什么事情霍大哥尽管吩咐，我们兄弟保证全力以赴。”
这时老兵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东方焜问：“东方公子，你怎么知道那艘神秘的机动船会在一周到十天的时间回来？”
东方焜笑了笑，平静地说：“我是推断出来的，道理很简单，在江心岛上的城堡里，我曾详细地研究了这一带的地图，那是英国人绘制的军事地图，精确度应该很高。那艘神秘的机动船不难判断应该是运输某些物资的，那么它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应该是密支那，按照机动船航行的速度，我推算出它到达密支那然后再返回来的时间大约在一周到十天之间。”
“呵呵，原来是这样，还是东方公子聪明，有文化的人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厉害，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上过学。”
东方焜看着老兵真诚地说：“富伯，说实话您老是我遇见过的最忠诚的人了，我能理解您忙前忙后，甚至豁出性命是为了什么。其实一个人能完成什么事情，与他上过多少学没有什么直接联系，成就一个人的是他内在的品质。”
“说得好，东方公子的话我赞同。”老兵笑嘻嘻地说。与老兵相处多日，东方焜还是第一见他这样开心地笑。
第二天霍雄飞就带着沐天虎和他的兄弟离开了大奘房，东方焜也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弄机动船。他清楚缅北的情况，这里根本就没有造船的地方，当地的工业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不过东方焜相信霍雄飞，既然说出来了，他就一定能做到。
三天后的下午，沐天虎兴冲冲地跑回来了，见到东方焜后高兴地说：“东方公子，霍大哥让我来叫你去河边。”
“你们弄到机动船了？”东方焜惊喜地问。
沐天虎笑着点点头，“准确地说是我们制造了一艘机动船。”
“什么？你们制造了一艘机动船！就在这三天时间里？”东方焜惊讶地问，同时脸上写满了疑惑的表情，赶紧跟着沐天虎从大奘房里出来。其他人听到消息也紧随其后一起向康德河边来。
大家跟随沐天虎来到河边，果然看到了一艘造型怪异的大木船停靠在岸边，而霍雄飞和白家昌他们还在船上忙碌着。
看到停泊在河边的船后，东方焜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声称赞聪明，他对着船上还在收拾的霍雄飞大声说：“霍大哥，我算服你了，你真是太有才了。”
霍雄飞直起腰，挥舞着沾满油污的双手，笑眯眯地招呼大家，“都上来试试我们自己的船，保证又稳又快，哈哈……”
梦薇和沐天娇不用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了船，阿强和老兵也都高兴地跟着上去，东方焜没有急于上船，而是沿着河边来回走了两趟，仔细地端详着霍雄飞他们制造的这艘机动船。
原来霍雄飞弄了两条大一点的木船，把它们捆绑在一起，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把吉普车开到船上固定住，用传送带把吉普车发动机的动力输送出来，在船的尾部安装了一个螺旋桨，一条机动船就完成了。
最令东方焜赞赏的是霍雄飞竟然想出来用吉普车的发动机做动力。东方焜在美军中服役过，知道美军都称吉普车为“万用吉普”，而且美军也把吉普车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不过用吉普车来驱动船只他还是第一见到。
东方焜跳上船后，霍雄飞马上发动起车来，然后驾驶机动船在河上航行起来，他一边驾船一边对东方焜介绍说：“这是用三艘船拼凑起来的，我以前开车经过胡康河谷的时候，就看到有的河边扔着被打坏的鬼子的巡逻艇，就去把巡逻艇的螺旋桨拆下来，然后又从河边的渔民手里买了这两条木船，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就成了。”
“你怎么想出用吉普车做船的动力？”东方焜好奇地问。
“我们以前在史迪威公路上运送战略物资的时候，经常见到美军用吉普车做各种事情，用来发电照明，带动抽水机，甚至还帮助老百姓干农活，所以很自然地就想到用它来驱动船只了。”
说话间霍雄飞驾船在河上转了一圈，然后又返回了原来停靠的地方。
东方焜感觉船的速度并不比那艘神秘的机动船慢，而且操纵很灵活，他高兴地说：“太好了，有了这条船咱们就完全可以跟踪那艘神秘的鬼船了，等会儿咱们把东西都搬到船上来，从今天晚上开始咱们就住在船上了。”
（2）
夜幕降临不久，大奘房内的和尚刚念完一天中最后一遍经，在船上负责监视河面的白家昌就急匆匆地跑回来，告诉东方焜那艘神秘的机动船回来了。
为了便于行动，东方焜已经让大家提前把装备都拿到船上了，除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大家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听到消息后几分钟内大家就赶到了河边。
刚才在船上值班的是阿强和沐天虎他们三个人，因为阿强见过那条船，所以东方焜特意安排他跟天虎他们一组。
等东方焜他们来到河边后，那条船已经听不到动静了，大家赶紧都跳到船上。阿强急忙对东方焜说：“少爷，那条船过去有十分钟了，还是跟上次看到的一样，船上罩着黑黑的篷布。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船的吃水线很深，看样子船上载有不少东西。”
这时霍雄飞已经启动了吉普车的发动机，船缓缓地离开岸边，开始向河的上游行进，追赶前面的船只。
东方焜让阿强在船头盯着前方河面上的情况，然后走到霍雄飞身边，大声对他说：“霍大哥，控制咱们追赶的速度，不用追得太近，从这里到鬼谷外的不归湖，没有其他河汊，前面的机动船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
“东方，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你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到达不归湖？”霍雄飞扶着简易的船舵，一副悠闲的神态。
“如果一刻不停地航行，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达。”
“你说前面的船白天会不会停止航行，然后隐蔽起来？”
霍雄飞的话提醒了东方焜，他沉思了一下说：“有这种可能，天亮之前要特别注意前面的情况，防止它停靠到岸边隐藏起来。”
这时坐在吉普车里的梦薇用一只手举着望远镜，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你们尽管放心，我和天娇负责观察前面的情况，保证不让前面的鬼船逃脱。”
梦薇和沐天娇上船后，两人就都爬到吉普车里，坐在车里跟在船楼里差不多，而且还很舒服。其他人都是男人，也只有她们俩能享受这个待遇，其他人就只好挤在前面狭小的空间里。
霍雄飞一直控制着船行进的速度，不敢追得太近，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梦薇从望远镜中捕捉到了前面船的影子，她兴奋地把望远镜递给东方焜，“东方大哥，那条船就在前面，你快看一下。”
东方焜接过望远镜，爬到吉普车的车厢上，用望远镜搜寻着前方的河面，透过漂浮在河面上的薄雾，果然发现了一个黑影，距离他们不到一公里。
观察了一会儿后，东方焜忽然感觉前面的船在逐渐地向左侧的岸边靠，速度似乎也降下来了，他急忙对霍雄飞说：“霍大哥，前面的船似乎要靠岸。”
说话的同时东方焜也在巡视着岸边的情况，他发现距离他们一百多米外的岸边是一处长势茂盛的芦苇**，然后指着左前方大声说：“那里有一处芦苇**，把船开到那里躲避起来。”
霍雄飞马上关闭了发动机，然后招呼其他人一起用准备好的竹篙把船撑进芦苇**里。
东方焜一直用望远镜紧盯着前面的那条船，发现那条船同样是钻进了河边的芦苇**中，他来不及多想，马上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大声招呼阿强和老兵。
“富伯、阿强，你们俩马上跟我去前面侦察一下。”随后又对霍雄飞说：“霍大哥，你同其他人隐蔽在这里，注意监视前面船只的情况。”
“东方大哥，给你带上这个，一定要小心。”梦薇从吉普车的车厢里拿起一支消音式斯登冲锋枪递给东方焜，挂牵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东方焜接过冲锋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急忙跳下船，同老兵和阿强一起拨开高高的芦苇朝前面摸过去。
三个人走了大约有两三百米，忽然听到前面有说话的声音，东方焜抬起手，示意后面的老兵和阿强停下来。从距离上判断，他们已经接近前面的船只了。
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向岸上去，也就是说船上的人下船了，东方焜示意了一下，三个人悄悄地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又向前走了十多米后，发现芦苇**中竟然出现了一条小路，从路面踩踏的情况看，这条小路经常有人行走，说明前面的船极有可能经常停靠在这里。
难道说这里就是前面那条船的目的地？东方焜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是很快就被他否决了，他决定先去跟踪前面说话的人。
借助芦苇的掩护，三个人逐渐靠近了前面的人，走在前面的四五个人，好像非常兴奋，旁若无人地高声谈论着什么，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听到前面几个人叽哩哇啦的说话，东方焜怔了一下，虽然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的话音，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前面的是日本人，东方焜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是小日本。”
“什么？他们是日本人！”老兵惊讶地说了一句。
听说是日本人，阿强本能地举起了二十响，只要东方焜一声令下，他马上会冲过去一阵狂扫将他们全部干掉。
东方焜向两个人做出了一个手势，示意两人分开，随后三个人间隔几米，在一条直线上跟踪着前面的日本人。
又向前走了不远，芦苇**就消失了，前面出现了一片山林，五六个身穿深色当地衣服的人朝山林方向走去。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武器，其中两个人的肩膀上还挎着步枪，是那种三八式的马枪，俗称小马枪，与三八大盖的结构完全一样，只是枪托和枪管都短了很多，长度不到一米，而三八大盖不带刺刀的长度就是1.25米。
老兵跟日本鬼子打了八年，对日本兵的枪支自然非常熟悉，他压低声音对东方焜说：“东方公子，注意他们的枪，是日本鬼子的小马枪。”
东方焜点点头，嗯了一声，他知道在丛林作战的日本兵都不用三八大盖，因为枪身太长很不方便，所以都使用枪身很短的小马枪。不过现在仅凭这些还很难判断对方的身份，还有他们把船停靠在这里的目的。
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走进了山林中，东方焜低声说：“跟上他们，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三个人悄悄地跟进了山林中，丛林中一条弯曲的小路一直朝森林深处延伸，方向正对着前面几公里外的一座山峰。
进人森林后，东方焜才感觉到这一带原始森林的浩瀚，真是如同大海似的，周围全是生长了千百年的大树，巍然耸立着有十几层楼房那么高，层层叠叠的树叶遮住了天空，阳光根本照不进来，抬头向上望去，偶尔能看到筛子眼儿那么点儿大的天空。
小路的两边全是盘根错节的树藤和齐人高的杂草、灌木，如果不是脚下的这条小路，要想穿行在这片密林中根本不可能。这里还仅仅是野人山的边缘地带，从这里就能体会到野人山“绿色魔窟”是什么样的情景。
在森林中穿行了一个多小时后，眼前豁然开阔，出现了一座魏巍险要的山峰，一条从悬崖上开凿出来的山路，似一条玉带缠绕在山峰上，弯弯曲曲的直到山峰的半腰，那里有一座山寨，仿佛是坐落在云雾中的天宫。
前面的五个人已经开始攀登险要的山路了，看样子他们是要到坐落在山峰上面的山寨里。
老兵紧盯着半山腰上的那座山寨，观察了一会儿后忽然说：“我知道日本人要去什么地方了。我听那嘎猎人说起过，在野人山附近有一个最大的那嘎部落，这个部落就在一座险要的山峰上。”
“哦，能确定吗？”东方焜反问了一句。
老兵用力点点头，用肯定的口气说：“错不了，因为方圆数百里内除了这个那嘎部落外，再也没有其他群居的人了。那嘎族是缅北最原始的狩猎民族，除了他们其他人根本无法生活在这里。”
“那条神秘的船会不会就是这个那嘎部落与外部进行货物交换的工具？”阿强轻声问。
东方焜轻轻地摇了摇头，“前面的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日本人，我虽然没有听过那嘎族的语言，但是发音绝对不会同日本话相似。”
“我们该怎么办？”老兵看着东方焜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东方焜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后又问老兵，“富伯，你说我们用什么身份去上面的山寨才不会引起人们的猜疑？”
“扮作收山货、烟膏的客商最合适。”老兵不假思索地回答。
东方焜回头对阿强说：“你马上赶回船上，告诉霍大哥，让他带一个兄弟留在船上，其他人带上家伙马上赶过来，咱们要上那嘎山寨。”
“好。”阿强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回走，很快就消失在森林深处。
阿强离开后，老兵遥望着山上的那嘎部落说：“我在缅北待了五六年，对当地的情况多少了解些，这里的土著民族对日本鬼子都没有好感，不明白这几个日本人怎么跟那嘎山寨勾搭上了。”
“我听说这些土著民族不习惯用快枪，史迪威将军专门从美国调来了一批十八世纪的燧石枪给他们打鬼子。”
老兵笑了笑，“的确有这事，当时远征军里都把这件事当玩笑，燧石枪就是给那嘎猎人的。他们有一个习惯，打死一个日本鬼子就割下他们的一只耳朵，放进自己腰间的一个小竹篓里。战争结束时，最多的猎人割下了一百二十多个鬼子的耳朵。”
“哦，这些土著猎人称得上是抗日英雄了。”东方焜赞叹地说。
老兵向东方焜介绍了许多当地土著民族的情况，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过去了，阿强带着沐天虎和梦薇他们四个人赶到了。
“少爷，霍大哥和刘健留在船上守卫，其他人都来了。”
阿强刚说完，梦薇就抢着问：“听阿强说是日本鬼子？”
东方焜笑着说：“我们猜想可能是日本人，是日本商人的可能性最大。日军从这里撤离已经两年多了，有鬼子的可能性不大。”
梦薇立刻反驳东方焜：“几个月前你炸毁的鬼子的潜艇基地是怎么回事？海岛上藏匿着日本鬼子为什么这里就不可能了？”
东方焜被梦薇反驳得回答不上来，他忽然产生了一种直觉，梦薇好像知道这里有日本人，而且这件事还可能与梦薇一直不肯说出来的秘密有关。
反正这个秘密梦薇很快就要讲出来了，东方焜也不再多想，于是简要地把情况说了一下，最后对大家说：“现在已经不是日本人占领时了，即便有几个日本鬼子也没有什么，咱们现在就上那嘎山寨把情况侦察清楚。按照富伯的提议，咱们就装扮成收购烟膏的货商。我装成从国内来的老板，富伯就当管家，阿强是伙计，天虎大哥和白大哥就当成我们从当地雇佣的保镖，大家都听清楚没有？”
“那我们俩装扮什么人？”梦薇跟天娇手拉着手问。
阿强马上开玩笑地说：“这还用问吗？你们当然是装成少爷的家眷了。”
梦薇脸色一红，瞥了阿强一眼说：“哪有出来做生意的客商带着家眷的？”
东方焜急忙说：“你们俩就当做是我的妹妹好了，大家不要再开玩笑了，马上出发。”
一行七个人立刻向前面的山峰进发，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险恶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