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秘鬼船
（1）
这几天老兵都在外面了解情况，看到他脸上的神秘表情，东方焜猜想老兵肯定是打探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于是急忙问：“哦，是不是关于野人山的重要情况？”
老兵没有回答东方焜，而是看着梦薇说：“我刚走了几十公里路，一口水都没喝，渴死我了，薇儿去把我的水壶拿来。”
“好吧。”机灵的梦薇猜出富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东方焜商议，不想让她们俩听，于是拉着沐天娇的手跑回大奘房。
东方焜知道富伯跟梦薇的关系，他猜不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瞒着两个女孩子，好奇地看着老兵。
“东方公子，咱们边走边聊吧。”说着，老兵转身陪着东方焜沿着小路朝树林深处走去。
东方焜注意到他们走的这个方向前面是康德河，不知道老兵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康德河边走来。
走了几步后，老兵神色凝重地说：“东方公子，我这几天走访了一些当地的克钦族猎户，因为他们经常在野人山附近的森林中打猎，所以对山里的情况比较清楚。没有想到最近这两年没有人敢进入野人山打猎了，特别是那条被称为鬼谷的山谷附近，更没有人敢随便靠近。”
“哦！为什么？难道山里出了什么怪事？”东方焜惊讶地问。因为鬼谷正是他这次进山的目的地，根据藏宝图的标示，大明宝藏的藏匿地点就在鬼谷中。
在汉森的办公室里，东方焜专门研究了野人山的地形图，野人山一带属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延伸部分。鬼谷是野人山中一条巨大的断裂地带，有数公里宽，长度有上百公里，里面覆盖着茂密的森林，是野人山中最危险的地带，前面的这条康德河就是从鬼谷中流出来的。
老兵接着说：“从前几年开始，许多进入野人山打猎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如果说一般人进入野人山出不来还算不了什么，但是这些克钦猎人都是‘山里通’，在山里能困住他们的情况很少。在靠近野人山的森林边缘还差一点，特别是进入鬼谷，几乎就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所以逐渐地就没有人敢再进去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东方焜急忙问。
“山民们都说在鬼谷内有一群鬼怪，这些鬼怪不但吃野兽还吃人，有人曾经在鬼谷中看到过许多死人的尸体，好多都已经只剩下骨架了……”
“这些都是真的？”东方焜有些怀疑地问，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
老兵用力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今天就拜访了一个克钦猎人，他在两年前进入过鬼谷，在一个地方亲眼看到了成堆的死人骨头，他说有好几百人还多，有些还是刚刚腐烂的，吓得他回来后病了好长时间，此后再也不敢进野人山打猎了。”
东方焜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老兵要把两个女孩打发走，原来是担心她们听到这些事情害怕。在人迹罕至的山谷中出现几百具尸体，的确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老兵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我还了解到一件事情，住在康德河边的人有时会在半夜三更，看到有船从野人山方向驶过来。康德河上航行的船本来就很少，根本不可能有船会在晚上航行，最奇怪的是船上没有航行灯，黑糊糊的像一条鬼船。因为康德河是从鬼谷流出来的，所以山民就纷纷流传，半夜在康德河上航行的船是鬼谷里的鬼怪驾驶的鬼船。”
“都是些什么样的船？这样的船多不多？”东方焜很感兴趣地问。
“我也问过一些山民，他们都说不上来，因为那些船都是无意中在晚上看到的，所以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况。另外看到鬼船的山民都唯恐躲不及，哪里还敢注意什么，所以多数人都是听说，真正见过的人不多。”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康德河边，朝河面望去，水流平缓，河面有三十多米宽。这个季节刚好不是雨季，所以河水流量不是很大，不过河水很深，有些混浊的河水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望着宽阔的河面，东方焜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看着老兵说：“我打算在进入野人山之前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一来等霍大哥回来，另外也为进山做好各项准备。我想刚好利用这段时间在这里监视河面，看看是否真的有神秘的鬼船出现。”
“嗯，我看可以，我陪东方公子一起来，今天晚上我们就来。”老兵爽快地说。
东方焜沉思了一下，然后又问：“从这里沿着康德河往上游去，有没有山寨或者其他有人居住的地方？”
“这件事怪就怪在这里，从这里往上去，一直到野人山的鬼谷，河的两岸除了有零星的几户山民外，根本就没有人，越往上游人烟越稀少。而且我还特意打听过，上游连河汊都没有了。”
“这么说从上游下来的船只可能是从鬼谷出来的？”
“对。如果真的如山民说的那样，这些船除了从鬼谷里出来，没有其他可能。”老兵肯定地回答。
“这样看来这些神秘的鬼船就更令人怀疑了，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说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兵缓缓地点点头，“肯定是藏着秘密。”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康德河的源头在野人山的鬼谷内，这些船不可能只有往下游去，而没有往上游回的，否则哪来的那么多船？”
“不错，可能是有往上游去的船，而住在岸边的山民们没有发现过。”
“有这种可能，咱们先监视几个晚上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情况。”说着，东方焜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该黑了，于是跟老兵返回大奘房，准备夜幕降临后来康德河边监视神秘的鬼船。
东方焜和老兵回到大奘房，把几个人都招呼过来，围坐在大奘房光滑舒服的柚木地板上，把准备到康德河边监视神秘船只的事情对大家说了一下。阿强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本来打算在大奘房睡个好觉，看来又泡汤了。
阿强很不高兴地说：“少爷，咱们来野人山是为了寻找大明宝藏，又不是为了破什么案子？人家在河上航行的船跟咱们找宝藏有什么联系？就算是半夜三更行船，有什么不对吗？”
东方焜了解阿强的心思，笑着说：“你都睡了一个下午了，应该把觉都补回来了吧？”
“这件事跟我睡觉没有关系，我只是想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咱们这一路麻烦够多了，干吗还要去招惹什么鬼船？”
大家都盘腿坐在地板上，在当地都是这个习惯，进屋前必须脱鞋，到寺庙里来更是如此，进大门前就必须脱掉鞋子，所以进屋后有席地而坐的习惯。
东方焜用手拍了拍阿强的膝盖，“谁说没有关系？这些神秘的船只是从野人山的鬼谷里出来的，而我们要前往的目的地正是鬼谷，所以我感觉这些神秘的鬼船很可能与宝藏有某种联系。”
“东方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宝藏已经被人发现了，这些船是用来运送财宝的？”沐天娇带着惊讶的表情问。
东方焜笑着摇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大明宝藏再多也不能运送好几年的时间。根据富伯的调查，这些神秘的船只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所以偷运宝藏的可能性不大。”
梦薇接着问：“既然不是运送宝藏，那你怎么说与宝藏有联系？”
“说实话对这个问题我根本就回答不上来，这只是我的一个直觉而已。”
老兵摆摆手，压低声音说：“大家就不要议论这件事情了，东方公子的想法很对，因为神秘船只是从野人山过来的，摸清这些船只的情况后，即便是对下一步的寻宝没有帮助，最起码可以帮助我们了解鬼谷的情况。”
“这样吧，咱们分成两组，一组上半夜去河边监视，另外一组在这里睡觉，凌晨一点钟再去替换，这样也不影响大家睡觉，你们看怎么样？”
东方焜的话音刚落，沐天娇立刻举起手，抢着说：“我跟东方大哥一组。”
老兵笑了笑说：“这样吧，我跟阿强兄弟一组，我们俩值下半夜，你们三个人一组，大家觉得如何？”
梦薇马上举手表示赞同，阿强看了大家一圈，闷声闷气地说：“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没什么说的了。那我就先睡了，到点了老兵把我叫起来。”
说完阿强就势仰面躺了下去，脑袋刚接触到地板，鼾声就响起来了，睡得可真够快的。
其他人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掩口忍俊。梦薇趴到沐天娇的耳边低声说：“咱们多亏没跟阿强一组，否则就是想睡觉也会被他的鼾声吵起来。”
东方焜朝两位大小姐摆了一下手，轻声说：“走吧，咱们先去值第一班岗。”
梦薇和沐天娇好像是要参加婚礼一样兴奋，两人立刻从地板上跳起来，拿上从城堡里带出来的斯登冲锋枪，蹦蹦跳跳地出了大奘房，直奔康德河边……
（2）
夜幕下的康德河显得宁静而温柔，如同一位熟睡中的少女，河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如一袭白色的纱巾覆盖在少女迷人的胴体上。
天空中是半轮残月，与河岸两边幽暗的森林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梦幻般的画面，给人如诗如梦的感觉。
身处这样美景中的东方焜和两位小姐的感觉却并不好，因为他们正在遭受缅北特有的巨型蚊子的疯狂袭击。“缅甸一大怪，三个蚊子一碟菜。”从这句谚语中就能体会到这里的蚊子有多大。
大蚊子飞到脸上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撞击，这种蚊子不但大，咬到人后还奇痒难忍，皮肤上肿起的大包还会流黄水，非常容易感染。
三个人不时地挥舞着双手，驱赶着偷袭他们的巨型蚊子，好在有树丛遮挡着，不担心航行在河上的船会发现他们，所以也不用隐蔽。虽然防卫严密，但是每个人还是被咬了好几口，痒得三个人龇牙咧嘴。
梦薇奇怪地问天娇：“这么厉害的蚊子，常年住在河边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他们有一种熏蚊子的草药，据说揉碎了涂抹到身上可以防止蚊虫叮咬。”
“那明天先让富伯去跟山民们要些来，要不还没发现鬼船，咱们都先被蚊子咬死变成鬼了。”
东方焜插嘴说：“不用让富伯去找山民们要，树林里肯定有，问一下大奘房里的和尚，他们肯定就知道，自己去采点就可以。”
“东方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林子里会有这种熏蚊草？”沐天娇好奇地问。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非常奇妙的，在一个环境中生存的每一个物种，不论是强壮的还是柔弱的，都有自己的天敌，同时也有独特的防卫手段，所以这个世界才维持着一种平衡…….”
没等东方焜说完，沐天娇就摇着头说：“我没上过学，东方大哥讲的话我听不懂。”
梦薇笑着对天娇解释说：“东方大哥的意思是这里有蚊子，就一定有治蚊子的草药，我们老话叫一物降一物。”
“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干吗要讲一些强壮、柔弱什么的，让人听不懂。”
东方焜苦笑着摇摇头，想起“来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的俗语来，看来真的是如此，同什么人就要说什么话。
刚过十二点，还未到接班的时候，阿强和老兵就赶来了。梦薇关心地对他们说：“你们一定要小心，这里的蚊子可是会吃人的。”
阿强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我们早有防备，保证蚊子一口也不咬我们。”
“你们是不是涂抹了熏蚊子的草药？”天娇好奇地问。
“不错，你怎么知道？”
梦薇撅起嘴巴生气地说：“你知道有熏蚊子的草药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被蚊子咬。”
“小姐，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注意的，有蚊子这样的事还要别人说吗？你总不会吃饭也要别人喂吧。”阿强振振有词地回击梦薇。
梦薇被阿强气得说不上话来，东方焜赶紧招呼两个姑娘回去，他看到沐天娇也跃跃欲试准备同阿强斗嘴了。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都没有任何发现，这里已经接近康德河的源头，不用说晚上，白天都难以看到一艘船，偶尔有沿岸居住的山民划着独木舟在河里捕鱼，大一点的货运船根本就不见踪影。
因为霍雄飞还没有回来，这几天也没有其他事情，所以东方焜还是坚持每天晚上监视河面，他相信既然有这样的传说，肯定就不会是空穴来风。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晚上他终于发现了目标。
今天晚上还是东方焜和梦薇、天娇值上半夜，眼看过了十二点，河面上仍然平静如常，东方焜估计今晚不会有什么发现了。不多时阿强和老兵来替换他们，东方焜向他们交代了两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远处的江面上有发动机的声音，他立刻停住脚步侧耳细听。
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河的上游，虽然声音微弱，但是在宁静的夜晚听起来却很清晰，的确是发动机的突突声。如果真的是船，那一定是从野人山方向过来的。
梦薇和沐天娇已经走出去好几米了，忽然见东方焜没有跟过来，梦薇回头喊了一声：“东方大哥，快走啊。”
东方焜急忙说了一句：“别吵，河上有动静。”
一听有情况，两人又急忙跑回来，这时阿强也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声音，他压低声音说：“不错，的确有发动机的声音，离这里最多还有两三百米。”
听说有船过来，沐天娇本能地蹲下身体想躲藏起来，梦薇拉了她一把，笑着说：“不用躲藏，船就是来到附近，上面的人也发现不了咱们。”
梦薇说的不假，他们站立的地方周围都是树林，到处漆黑一片，虽然他们能观察到河面上的情况，但是从河面上却绝对看不清他们。
传过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清晰，几分钟后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出现在河面上，远远望去仿佛是一支大雪茄浮在河面，同山民们传说的一样，上面没有一丝光亮。
当黑糊糊的船行驶到他们正前方的河面时，能够看见船身的长度大约有十五米，整艘船都被篷布罩起来，看不见一个人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口棺材，即诡异又阴森，难怪看到的山民会认为是鬼船。
在机器的推动下木船航行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木船行进时涌起来的波浪冲击到河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五个人静静地站在岸边，一直等到木船上发动机的声音消失。
“想不到真的有鬼船。”阿强自言自语地说。
东方焜冷笑了一声，“狗屁鬼船，都是装神弄鬼，没听说过鬼魂还会使用机器的！”
“东方公子，你说这艘神秘的机动船跟野人山里发生的怪事会不会有联系？”老兵轻声问。
“我也正在考虑这件事情，我有个预感，那个克钦猎人在鬼谷发现的那些尸骨，与河上神秘的船只肯定有联系……”
东方焜刚说完，梦薇就焦急地问：“是谁在鬼谷发现了尸骨？”
从梦薇的语气中就能了解她焦急的心情，东方焜感觉很奇怪，梦薇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敏感，好像鬼谷出现的尸骨与她有什么联系似的。
“是一个克钦猎人两年前去鬼谷打猎时发现的，有好几百具。”
虽然是夜晚，东方焜仍然注意到梦薇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很显然是老兵的话刺激了她的情绪。沐天娇一直握着梦薇的一只手，她感觉到了梦薇的手在哆嗦，好奇地问：“梦薇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忽然感觉有点冷。”
东方焜不便多问，赶紧对大家说：“好了，咱们还是先回大奘房再说吧。”
五个人开始往回去，走了一段路后，东方焜有意落在后面，他轻声对走在身边的老兵说：“富伯，你明天再去找一下那个发现尸骨的克钦猎人，仔细地向他询问一下，发现尸骨的位置大约在鬼谷的什么地方。”
“行，没问题。”
“另外再找熟悉山里情况的山民了解一下，野人山里有没有开采宝石矿的或者搞其他活动的人。”
“东方公子是怀疑刚才的船只是运送宝石的？那干吗要冒险在晚上航行？”老兵疑惑不解地问。
“我只是猜想有这种可能，首先缅北出产的翡翠是全世界最好的，这里有许多宝石矿。另外当地的山匪很多，在晚上运输也是为了安全，所以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老兵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尽量多了解一下情况。”
东方焜意味深长地说：“不论是什么情况，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野人山绝不是人们传说的那样，我敢肯定野人山里一定有人在活动。”
回到大奘房大家抓紧时间睡觉，第二天天不亮老兵就起来了，然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大奘房。
而霍雄飞在当天下午也驾驶着一辆吉普车赶到了这里，与他一同来的还有沐天虎和白家昌。东方焜奇怪他们怎么会遇到了一起。
霍雄飞笑着对东方焜解释说：“我返回密支那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他俩送金佛回来正准备去城堡，我就让天虎兄弟跟我一起先回了密支那，然后再一起来这里。”
这时沐天娇她们闻讯从大奘房里跑了出来，看到是自己的二哥来了，天娇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又蹦又跳。
看到白家昌，东方焜想起了惨死在城堡里的苏冲。沐王府四家将的后人去世了两个人，而且都是在自己眼前牺牲的，东方焜神情沉重地对沐天虎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沐天虎对东方焜说：“霍大哥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对我讲过了，他们都是好兄弟，男人就应该这样死，战死沙场是男人的骄傲。”
沐天娇拉着二哥跟其他人一起进了大奘房，看着大家离开后，东方焜转身问霍雄飞：“进山的装备都准备好了没有？”
霍雄飞用手拍了拍车厢，笑着说：“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我猜你回密支那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们这几天也没闲着。”随后东方焜把康德河上发现神秘船只的情况对霍雄飞讲了一下。
霍雄飞听完东方焜的话，沉思了一下说：“这件事情是应该引起注意，另外我认为这艘船运送宝石的可能性非常小，很可能是有别的意图。”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我们干的就是这样的活，专门替玉矿护送货物，我们绝不会选择晚上行走，因为黑夜对劫匪来说更有利，而对我们来说恰恰相反。”
“有道理，我没考虑到这一点。”东方焜立刻赞同霍雄飞的话，因为他们毕竟有亲身经历，考虑问题更全面。
“其实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东方，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进山？”霍雄飞转移了话题。“这两天一是休整，同时为了等你回来，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想就尽快进山，霍大哥觉得怎么样？”
“好，你刚才不是说老兵去打探消息了吗，等他回来后咱们大家商量一下，然后就出发。”说着，两人一起走进了大奘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