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令狐蛮

令狐蛮

挡在前面的是余天衣。

“说,你为什么杀死令狐蛮?”陈御风大喝。

这一句话,不只是让赵掌柜惊讶,就连李近风和余天衣惊得合不拢嘴。

赵掌柜忽地往后一退,双手在门边的墙上一按,余天衣连忙叫喊:“不好,有机关!”说罢往左边的窗子准备跃起,哪知道左边的窗子迅速的关起,接着屋子里的窗子一个个关起来。在这一瞬间,赵掌柜变溜出门去,门也关了起来。

李近风拿起凳子,准备去砸开窗子,余天衣叹了口气,说:“没用的,这窗子都是用精铁打造而成的,就连屋顶的椽梁,和地板都是精铁打造的。”

陈御风看了看,也点了点头。

李近风忽然抓住余天衣的衣领,喝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那么清楚?”

“说,你是不是令狐蛮?”

“放开,李大人,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那你怎么知道有机关,怎么会知道这是精铁打造而成的?”

“我怎么知道的?哼,这是我建的我怎么不知道?”余天衣淡淡的说。

这些李近风的眼睛睁得老大,怀疑的看着陈御风和余天衣。

“李大人,你或许还不清楚,黄龙镇其实是忠义社的分舵,主要监视朔州方面是否有军情。余天衣嘛,自然是徐一准的化名。”陈御风解释道。

“这段时间我们都在一起,你也知道这个案子不是我做的了吧?李大人”余天衣说道。

“不是你做的,没有证据表明不是忠义社做的!”

“余天衣,这个机关既然是你建的,那你总知道怎么打开吧?”李近风说。

“李大人,这个机关虽然是他建的,但是我想那个掌柜改了机关,你没看到天衣看到姓赵的按下机关时往左边的窗子闪,而最先关的竟然是左边的。”陈御风说。

“没错,我一进来也感觉这个掌柜有些怪怪的,不像之前的赵舵主!”余天衣说。

“难说是叛变了吧!”李近风说。

“他哪里是什么赵舵主,要是我料的不错的话,他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令狐蛮。”陈御风说。

“不错,赵舵主的身手没那么快。再说近年来都在江南行走,反倒是京都旁的黄龙舵没怎么来,舵主的模样也不是太清楚,但是他的功夫五年前我见过,虽然位列舵主,但是更多的是他比较会处事。”

“我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之前这里住着人,地板上海沾着死亡谷的泥,还有这等伸手,又是用刀好手,没那么多巧合的啊?”

“余天衣,你既然说自己和豪绅被杀无关,那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李近风质疑。

“李大人,你以为我想啊,不知道是什么人,硬是把我,把忠义社,还搬出百年前的三杀令,我不趟这淌浑水,又怎么清白呢?”

如果赵掌柜是令狐蛮,那么之前的赵舵主必然已经遇害了。三人又被锁在这阁楼之上。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陈御风看了看,问余天衣:“天衣,刚才那个店小二是你们社的人吗?”

“是的,他姓荆,之前在江湖中被仇家追杀,是赵舵主救了他,就一直在这里了!”

“你们忠义社有没有什么内部传消息的方式?”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机关从外面是可以打开的!”余天衣说完,拿着剑柄在窗子上敲起来,咚咚咚,叮叮叮,细听还有一些节奏。

过了一会,果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到门口停顿了下,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余天衣连忙回应。

哐当,门快乐,半脸人看着三人,一言不发。

“荆兄弟,多谢搭救!”余天衣说着拿来一个令牌似的东西给半脸人看了下。

“总舵主驾到,兄弟不知,请恕罪!”半脸人沙哑着声说道。

消失的骑兵团

三人出了黄龙镇,正遇到闫子秋带着一伙衙役赶来,大家一起再次勘察死亡谷。脚印依然只有进的没有出的。死亡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五百人的军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神秘的失踪了。

这次勘察甚至都仔细看了悬崖两边的洞及缝隙,虽然有些洞穴能藏人,但是五百人的骑兵团,要想躲藏在这里或者是什么怪物把军团杀死在这些洞穴中是不可能完成的。再说这些洞穴上,丝毫没有留下马蹄、脚印之类的东西。甚至连马尿都不多。

在场的人都显得小心翼翼,惊恐的看着两边的悬崖,悬崖不时还惊出一些蝙蝠,更使得衙役们惊恐万分。

穿过了死亡谷,一片开阔。回首死亡谷上方的巍巍大山,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陈御风令衙役们先回去,让刑部配合在全国对令狐蛮贴下海捕文书。他带着余天衣、闫子秋和李近风朝山上走去。

“五百人的骑兵团神秘消失了,大家怎么看?”陈御风问。

“从马蹄印的数量上看,五百人的骑兵团确实都进了死亡谷,但是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也没有厮杀的痕迹,在谷中就消失了,先生,这真解释不了!”闫子秋说。

“死亡谷之前也出现过一些神秘失踪的案子,我们刑部卷宗里还记载着一百来年的时间里至少有上十起。一直没破案,百余年来都成了悬案!”李近风幽幽的说。

“先生,我不相信会有什么厉鬼能在瞬间把五百人的骑兵团吞噬,如何我们推断赵轲是令狐蛮的话,令狐蛮逃脱了,而五百人骑兵团不见了,或许令狐蛮知道真相。”余天衣说。

“没错,只是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押送一个令狐蛮,为什么要动用五百骑兵团?还有就是五百骑兵团押送下,令狐蛮就算武功再高,又怎么能轻易逃脱呢?”陈御风说。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陈御风也觉得这个一个个漩涡涌来。首先是八大豪绅的替身被杀案、太庙人头案、七大豪绅神秘死亡案、千万两白银神秘失踪,现在又是五百人骑兵团神秘失踪,这些一个个都是震动天下的大案,而这些大案千丝万缕的瓜葛在一起,而操控这巨大阴谋的幕后之人,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和徐一准牵扯进来?他一直感觉这些大案之间有着一种内在的联系。

“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近风问。

“我们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村镇,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山路非常崎岖,四人小心翼翼的走着,踩掉的一些石块掉到悬崖下,好久才传来回响。余天衣和闫子秋一脸怀疑的表情,这样难走的大山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家,有也最多是猎户,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走着走着,前面一堵石崖,挡住了去路,看来真是条死路,连猎户都不会走的地方。大家都气馁的时候,陈御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对余天衣说:“天衣,把这些灌木丛砍掉!”

众人退后,余天衣拔出牡丹剑,连挥数剑,面前的灌木丛被砍倒。余天衣说:“先生,有一个洞!”

“走,我们小心点,一个跟着一个,进去看看!”

洞非常窄,差不多只能容纳一个人经过,有些地方侧着身都有些难进去,余天衣在最前面,紧接着的是陈御风,李近风在四人中偏胖,进的时候显得比大家更吃力。

洞内湿润,时不时还有水滴滴到头上,脚下青苔,非常滑。闫子秋进来的时候抓了跟灌木的棍子,拄着进洞也倒不显得有多艰难。

约莫走了数百步,四人看到有一丝光亮,又走了几十步,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原来又是一些灌木丛挡住了,洞内太窄,余天衣不好挥剑,只能慢慢的削,过了一阵阵,大家终于走了出洞。

出洞一看,大家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