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家小姐,国色天香

众人离去,何宇,任不淮二人骑着马匹跟在后方不远处,并肩而行。

任不淮瞅了马车一眼,着急轻声问道,“怎么办啊,何兄,若是让周县慰查到是我们要绑架周子衡,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没准还将周子衡的死扣在我们身上呢。”

“呃,别着急,只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我们绑架一事可盖过!”何宇琢磨了番,低声道,“你现在快回府,将那送信的丫鬟处理一下。”

“嗯?杀了?好,我这就去!”

任不淮眸光微微闪动,抬手挥动马鞭,就要离开。

何宇愣了愣,一把抓住他手臂,苦笑道,“杀啥啊,还没到那个地步。让她不要外出,或者将她送离县城,咬定任府没有这名丫鬟即可。”

任不淮顿愕些许后,连连点头,驱马快速离去。

回到何府,何宇站立在窗前,负手望着天空明月,独自琢磨着此案。

首先,凶手是如何进入马车的?

如何在马夫和护卫不察觉之下,将周子衡头颅给斩了下来?

窗户狭小不够成人钻出,他又如何逃离?

除非是个很瘦小的小孩,但这显然不合理,瘦小小孩,周子衡应该能随意放到吧。

还有,无头的尸体为何不翼而飞?

地面鲜血中为何没有脚印,难道凶手能飘浮,脚不沾地不成?

再者,护卫离开,凶手回来取尸身,为何不杀了马夫灭口呢?

凶手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又为何只留下头颅,要带走身体呢?

……为何满屋子都是鲜血,一个人的血液,不可能有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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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很多问号在头脑中萦绕,不得其解。

沉思了许久,何宇觉得,明天有必要再查勘一下马车内的情况,看看遗漏了什么。

也得询问那马夫,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夜深人静,床榻上。

何宇迷迷糊糊间被一阵凉风给吹醒,困意十足惺忪睁目,眸光透过床旁轻绡帷幔。

只见对面纱窗打开了一半,凉风不停地倾入,吹得纱幔飘飘****。

而在屋子内,有一道黑影背对他,坐在中央桌子旁。

“谁?”

何宇顿时困意全无,眉头一皱,倏然坐起大喝。

黑影身躯颤了下,迅速起身,咻的一下掠出窗户,消失不见了。

“我勒个去,这可是三楼啊!”

何宇怔了怔,也顾不得穿鞋,下床啪嗒啪嗒跑到窗边,往下方地面瞅去。

然而朦胧月色下,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用。

“何府也会有小偷?不可能,会不会是慕晚晚呢?”

何宇眉头皱了皱,急忙跑到柜架边,打开抽屉。

见里面存钱的小箱子没丢失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存下的金币啊,只差五枚,就可以给狐笳儿赎身了。

若是被偷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又得辛辛苦苦断案了。

何宇不敢大意,抱着小箱子走到床边,打算抱着睡觉。

突然间他愣了下,目光盯着桌子上的空盘子,眉头轻挑。

糕点好像……不见了!

何宇发誓,绝对不是他吃的,这种甜点,平时很少食用。

“呃……莫非,是她?”

何宇眸光微眯,嘴角缓缓勾起了道弧度,“等解决周子衡一案,再好好捉拿这府内小偷吧!”

……

第二日,泸西县衙。

县衙门外聚集了许多百姓,以及许多锦衣华裳的公子少爷。

他们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听说今天要审问花家小姐,一个二个都来了。

为的就是一睹传闻中那国色天香的容颜。

面都没见过,有公子就打抱不平,愤愤嘀咕道,“糊涂官啊,一个书香女子,怎么会杀人呢?真是无脑。”

其他人则是摇头否决,“非也非也,若不是这般,我们又如何能见花小姐一眼?总体来说,这何大人也算给我等送来福利了。”

……

何大福端坐在案桌后,不满瞅了瞅那些嘀嘀咕咕的公子少爷们,惊木猛地拍下,“带,马夫,周府护卫,花家小姐花凝萱!”

啪嗒啪嗒……

没多久,马夫和周府护卫便被带到。

马夫如今情绪好了很多,没有疯言疯语,安静跪在堂中。

而这时,大堂侧边,一道倩影在一秀丽丫鬟搀扶下,缓缓走来。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落在那柔弱女子身上,包括任不淮和何宇。

“我滴乖乖,这,也太惹人怜了吧!”

任不淮呆住了,全然忘记了,若审问得知信不是花家小姐所写,有可能会查到他们一事。

何宇眸光望着那一袭藤紫色纱裙的花凝萱,也是愣了愣。

只见其略显病态的脸蛋上,两道柳眉似蹙非蹙,一双桃花眸似喜非喜,饱含万种风情。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我勒个去,我这该死的保护欲竟然在跳动!”

何宇看着花凝萱,心中也是震撼无比。

这花家小姐娇弱的模样,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感觉。看了后,仿若其就是心头肉一般,不容别人欺负。

“嘶!”

花家小姐出场,顿时衙门边的少爷们激动了起来,大声道,“如此孱弱女子怎会杀人,何大人,你们定是搞错了!”

听到这话,周云青眉头一皱,瞪了他们一眼,破口大骂道,“官府办案,尔等纨绔休要起哄,是对是错,我们还不知道吗?在多言轰出门外!”

公子少爷们感受到那无形的杀气,头一缩,敢怒不敢言。

堂中,

花凝萱缓缓跪下,声若黄鹂,婉转动听,“凝萱拜见大人,民女早上也听闻周家公子被害一事,特来自证清白。”

何大福仔细瞅了瞅气质不俗的花凝萱,越看越是欢喜。

侧目瞄了瞄何宇,暗自琢磨了起来。

何宇如今十七岁,早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身为父亲,他也很着急。

奈何这逆子每天都是逛青楼,喝花酒,一提婚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这花凝萱容貌气质,家世什么的,都是绝佳人选。

顿时,何大福语气甚是柔和,笑道,“侄女快快请起,你身子不佳,就不用跪着了,来人啊,赐座!”

花凝萱愣了愣,受宠若惊,连忙作礼谢过。

旁边周云青瞧见此幕,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何大福轻咳了下,道,“侄女啊,周府有人说你昨天下午写了封信给周子衡,邀约他晚上沁心湖一叙,可有此事?”

花凝萱眉头轻蹙,有条有序道,“并无此事,既然有信,大人可让人去取我平日的诗词字画来,同信上的笔迹对比便可知。”

何大福见她不慌不乱,如此聪慧,更加喜爱了,连忙道,“对对,来人啊,速度去花家取字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