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在皇帝的金屋里

皇帝与后妃们的那些事儿,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尤其是夫妻之事,子女之事,也会有普通人一样大声的争吵,温存的爱情;而对于子女之间,更会有望子成龙的奢望,也会有安排子女婚姻大事的责任。这些事儿都发生在神秘莫测的后宫之中,今天的人们很愿意走进皇帝的金屋,一探究竟。

(1)皇帝这样幸宫

关于皇帝幸宫,是一个大家非常感兴趣,又很神秘的事情。很多民间野史传的沸沸扬扬,影视作品也是大加渲染。但是,大都没有抓住要害,或根本就是瞎编出来的。那么,清朝皇帝究竟怎么样幸宫呢?

首先是幸宫妃嫔的方式。皇帝的后宫按照规定,配有一定数量的妃嫔。究竟什么时间召幸什么人,有一些规定。比如每年的大年三十、正月初一、初二,皇帝必须在皇后寝宫中过夜。可是,皇帝毕竟是皇帝,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种宫闱秘事究竟怎么样,还是皇帝自己临时做主。那么,除了这三天法定要求之外,皇帝召幸哪些妃嫔就不受制度的约束了。最主要的要看皇帝的心情和记忆了。皇家实行两餐制,晚餐一般在下午3点左右。吃完晚餐,皇帝按例要看绿头牌,绿头牌上书写着妃嫔的年龄、旗籍、封号等,皇帝看着牌子,回忆着每个人,喜欢谁就翻哪个牌子。总管记下牌子,便通知某人做好准备。当然,有些特殊状况的妃嫔,比如有病,来好事儿的,都要撤下牌子,不再呈递给皇帝。所以,这件事,把关的应该是皇后,她负有这方面的职责。

其次是幸宫妃嫔的地点。我们看过一些文艺作品,皇帝喜欢谁,就会去谁的寝宫里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帝以天子至尊,不会去一个女子的寝宫里面,这样会降低了皇帝的威严,此其一;还有就是安全问题。妃嫔虽然居住在东西六宫,但是,毕竟是分散的居所,安全问题不好控制。所以,这些召幸的女子要一律到皇帝的寝宫。顺治帝和康熙帝在乾清宫,雍正之后,雍正帝出于更多考虑,把皇帝寝宫移到养心殿去了。当然,皇帝并不是总呆在紫禁城内,每年大部分时间会在圆明园或者避暑山庄度过,如果在行宫里面,当然会不管这些制度了。有资料记载,咸丰帝不上朝,总在慈禧寝宫里面寻欢,慈安就顶着祖训,跪在寝宫外面,大声诵读,咸丰帝一听,便匆忙穿上衣服,上朝去了。这其实是作者虚构的情节,皇帝如果在紫禁城里面,绝对不会到慈禧寝宫里面去,这不符合祖制。

最后是皇帝幸宫中的细节。有资料说,皇帝幸宫某妃嫔,得到通知的妃嫔便脱光衣服,太监用毯子包裹,抬到养心殿去,作者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皇帝的安全。妃嫔**裸来,一丝不挂,皇帝绝对安全。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清朝的皇帝非常务实,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腐败,他们也很尊重女权,不会如此不顾妃嫔们的感受。还有就是,皇帝幸宫完事之后,太监或总管问:“留不留”,皇帝答“留”则留,否则,由专门人员按穴位挤出精液。我想这绝对是虚构的。皇帝十分重视后妃的生育,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要精心抚养,他们的母亲因为生育还会得到赏赐,或晋升。

总之,皇帝幸宫无论地点还是方式,都不会太为神秘,文艺作品大多为惹人眼球而任意虚构,不可全信。

(2)谁是生育冠军

清朝皇帝的生育,有两个现象:一个是正常现象,那些寿命长的,在位时间长的皇帝,生的孩子就多,比如康熙帝和乾隆帝,相比那些短命皇帝来讲,他们的子女就多;二是反常现象,比如末代三帝,同治帝、光绪帝、宣统帝竟然一个孩子也不生,这可真是奇怪极了。

我们不妨分析一下,清代这些帝王在生育这方面,都有哪些差异,进而分析这些帝王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

首先,分析一下清初三帝,努尔哈赤、皇太极和顺治帝。努尔哈赤一生17个后妃中,11个有生育,共生育了24个子女。但是,只有一个庶妃生育了5个子女,反映出努尔哈赤无暇顾及后宫,常年征战在外的生活状况;皇太极则恰恰相反,14个后妃中,几乎都有生育,只有一个康惠淑妃博尔济吉特氏没有生育,那是她本人确实有问题,因为她嫁给皇太极之前,是林丹汗的妻子,也没有生育,这反映出皇太极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浪漫情怀;顺治帝的生育情况,则需要好好分析一下,他虽然仅仅活了24岁,也只有10年的婚姻,可是,顺治帝的后妃人数却达到了32人,这充分说明当年汤若望批评他好色是有依据的。尽管如此,顺治帝的后宫却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32位后妃中,仅有12位生育了孩子,20位后妃是没有生育的。这就怪了,顺治帝年纪轻轻,又有好色的传闻,却有这么多没有生育,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顺治帝是很叛逆的。他的女人大部分是母后孝庄选择的,顺治帝表示出极大的反感,因而故意不去召幸她们。这里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6个蒙古族的后妃中,没有一个生育孩子的,就是他在挑衅母后的干预。

其次,我们看一下盛世三帝,康熙帝、雍正帝和乾隆帝。这三位帝王的后宫中,最有规律可循了,那就是盛世帝王,必有可圈可点的后宫。1、产生了三位生育冠军,康熙帝两个冠军:一个是荣妃马佳氏,这个女人生育了5个皇子和一个公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康熙帝皇三子允祉;二是德妃乌雅氏,生育了三个皇子和三个公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雍正帝和十四王允禵。乾隆帝一个冠军,那就是孝仪皇后魏佳氏,她生育了4个皇子和2个公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嘉庆帝颙琰。2、产生了三个老寿星,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各一个:康熙帝定妃万琉哈氏,活了97岁;雍正帝纯懿皇贵妃耿氏,活了96岁;乾隆帝婉贵妃陈氏,活了92岁。不仅如此,我们从这三位帝王后妃的生育中,也能看出他们的性格特征。康熙帝55位后妃中,30位有生育,占了一半以上,说明康熙帝的后宫生活基本和谐,一致认为是温暖的后宫;雍正帝25位后妃中只有7位有生育,绝大多数没有生育,说明了雍正帝勤政工作,无暇顾及后宫的说法是真的;乾隆帝41位后妃中,只有10位有生育,31个后妃没有生育,充分说明乾隆帝具有冷漠的无情的性格特征。

再次,看看清朝的中衰二帝,嘉庆帝和道光帝。这两个帝王的后宫,一如他们的执政水平,产生了这两个特点:一是生育平淡,嘉庆帝生育了14个子女,道光帝生育了19个子女,以帝王后妃如云的情况分析,比较正常,平淡无奇,没有产生生育冠军;二是后妃平淡,两个皇帝的后妃,几乎没有大的波澜,也没有产生老寿星,平淡无奇的后宫,大家几乎记不住她们的名字,真犹如记不住嘉庆、道光的政绩一样,平淡无奇。

咸丰皇帝,是清朝仅有的一位风流天子。因为风流,他自食其果:一是寿命短,31岁咳血身亡;二是子女少,18位后妃中,只有三位生育,其中的两位皇子也只活了一个,那就是慈禧的儿子载淳。咸丰是清朝有子女帝王中最少的一位了,他的风流早逝,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把皇位交给了6岁的儿子,也就等于交给了慈禧手里,大清从此江山改姓叶赫那拉氏了,这难道不是咸丰帝应负的罪责吗?

到这里,我们看出来了,清朝皇帝中的生育冠军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之为“大帝”的康熙皇帝,他一生有55个后妃,生育了55个子女。而生育最少的是咸丰皇帝了,他18位后妃却只生育3个子女。咸丰之后的那三位帝王则干脆就一个也不生育了。

(3)可叹生在帝王家

按说,皇子和公主出生在帝王之家,那简直是太幸福了。生活无忧,呼奴唤婢,吃的、用的都是人间极品,那生活水平简直就是“天上人间”了。可是,当我们真正走近这些皇子王孙、金枝玉叶的时候,却有很大反差,甚至于感觉他们就是一群可怜的孩子。我就带领大家走进他们的生活。

断奶,不许吃母乳。现在生小孩子,大夫会告诉你,一定要吃母乳,什么好的贵的奶粉,也不如母乳的营养好,那是最适合婴幼儿的了。我们今天的老百姓都知道,那个时候的老百姓也知道,一定要吃自己母亲的奶水,才对孩子健康有利。可是,清宫的皇子公主们却要例外了,他们一旦生下来,就要被抱走,皇帝会配给他们很多奶妈,来喂孩子吃奶。而产妇则要另行安排了,御医会马上行动,按照惯例,给产妇配置回乳汤,就是不让她们产奶。今天想来,应该是照顾皇帝,一是怕产妇身体走形,二是怕陪着皇帝不方便,所以,干脆不让她们产奶。大家想想,小孩子多可怜,不能得到母爱。他们最亲近的人不是亲生母亲,而是那些乳母了。乳母的选择是有讲究的,一定要刚刚生产过的,相貌端庄的,第二胎的年轻旗人少妇。乳母和小孩子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我们在历史上会看到这样的实例,比如顺治帝的乳母李氏,顺治帝尽管很叛逆,不要说王公大臣的话不听,就连母后孝庄的话也不听。可是,要是乳母出面,那就不一样了。顺治十六年,郑成功反攻大陆,势如破竹,顺治帝吓坏了,他先是想逃跑,回到东北去,在遭到孝庄的痛斥后,又想御驾亲征,这可急坏了大家,谁权4都不听,最后大家把乳母李氏叫来,顺治帝急躁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尽管最终没起到决定作用,但还是很管用的。

苦行僧,像应对高考一样苦读书。清朝皇子们的少年生活非常苦,真像我们今天备战高考的孩子们一样。皇子们入学的年龄很小,只有6虚岁,就要进入上书房读书了。皇子们要几点起床去学习呢?清人赵翼在《檐曝杂记》中曾有生动的描述:“本朝家法之严,即皇子读书一事,已迥绝千古。余内直时,届早班之期,率以五鼓入,时都院百官未有至者,唯内府苏拉往来。黑暗中残睡未醒,时复依柱假寐,然已隐隐望见有白纱灯一点入隆宗门,则皇子进书房也。吾辈穷措大专恃读书为衣食者,尚不能早起,而天家金玉之体乃日日如是。”赵翼并没有夸张,皇子们不仅要早起,还要坚持很长时间,就是“卯入申出”,也就是早晨5点至下午3点,共计10个小时。读书时要正襟危坐,夏天不许摇扇子,午饭由侍卫送上来,老师先吃,皇子们吃完不休息,继续功课。皇子们的假日更是少得可怜,只有元旦、端阳、中秋、万寿(皇上的生日)、自寿(自己的生日)共5日,除夕也不放假。这么苦的学习,会累坏小皇子们的,康熙皇帝自己回忆说,他五岁开始读书从不间断,累得咳血,仍然坚持。每日老师给指定这一段要念120遍,之后再背诵一段新的内容,直至把《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完全背下来。

冷酷无情,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般来讲,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最亲近莫过于女儿了。可是,清宫的金枝玉叶,却有难言之隐。最关键的,她们要承担政治任务,她们不能随便嫁人,要听从于政治上的安排。比如,清朝讲究满蒙联姻,清宫的大部分成年女孩子,都要被远嫁塞外。那个时候,交通、通讯很不发达,她们这一走,就可能一辈子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孝庄病重期间,就曾要求见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幸亏康熙帝有心,才可以见到。另外,公主嫁出去之后,要回到紫禁城见自己的父母,也要经过批准,否则不可擅自进入。康熙帝的大公主出嫁后,就曾因为擅自回宫而遭到康熙帝申斥。

大家看看,光凭这几点儿,清宫的皇子公主们就很可怜了。

(4)太子的悲剧

对于“太子”这个词,大家并不陌生,在我国封建社会,有帝王存在,就会有太子存在,他是皇位的继承人。所以,太子之位非常重要。也非常特殊。清宫中的太子,有一个特别的现象,那就是凡是被册立为太子的皇子,要想活下来,或者要想好好活下来是很难困难的事情。这很奇怪,活着是人的权利,连普通人都有的权利。可是,活着,对于清宫中的那些皇太子们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还是举例说吧。

一种是遭人暗算的太子,这样的太子有三位。

①褚英。褚英(1580~1615),努尔哈赤长子,母为元妃佟佳氏。褚英19岁带兵打仗,英勇无比。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褚英与乌拉部在乌碣岩展开激战,凭借他的勇敢和智谋,取得了大捷,削弱了乌拉部的力量。努尔哈赤欣喜万分,以褚英“奋勇当先”,赐以“阿尔哈图图门”尊号。阿尔哈图图门是满语音译,即足智多谋之意。之后,在宜罕山城等战役中,褚英也是军功卓着,为努尔哈赤完成女真统一大业做出了重要贡献,因是长子,又屡建战功,被授命执掌国政。这年他才29岁。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以嫡长子身份,凭借多年战功,一度被立为早期后金政权的汗位继承人。可是,由于褚英行事不谨慎,遭到了来自各方的攻击和陷害。有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和扈尔汉等五大臣的攻击;有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等四大贝勒的攻击,终于在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三月二十六日,努尔哈赤命将长子褚英幽禁在高墙之中。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努尔哈赤经过了将近两年的思索,他的结论是什么,对自己这个亲生骨肉要怎么处置呢,资料记载:“长子若生存,必会败坏国家”(《无圈点老档》),很明显了,留着褚英,会后患无穷。于是在这年的八月二十二日,刚刚过完中秋节:“始下决断,处死长子”(《无圈点老档》)褚英死去,年仅36岁。关于褚英之死,有多种说法,其中最为普遍的是被绞杀致死。这个可怜的褚英,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②代善。代善(1583~1648),清太祖努尔哈赤次子。曾因作战英勇赐号“古英巴图鲁”,1616年(天命元年)被封为和硕贝勒,参与国政,为四大贝勒之首,以序称大贝勒。就在褚英被废黜,被杀掉之后,代善被确定为接班人,也就是皇太子的位置。可是,身处高位不胜寒,代善的太子地位同样遭到了别人的嫉妒,他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呢?天命五年,发生了两件事,让代善失去了太子之位。一件是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红杏出墙事件,代善被人告发与后母阿巴亥有染,遭到父汗的唾弃;另外一件事是他和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被人告发,努尔哈赤彻底下了决心,废除了他的太子之位。③允礽(1674~1725)。允礽是康熙帝次子,生母是孝诚皇后赫舍里氏。由于允礽难产,母后大出血去世,所以,康熙帝出于对皇后的补偿心理,允礽两岁时即被立为皇太子,昭告天下。康熙帝对允礽精心培养,特别教育,因而,允礽进步非常快,朝野内外都很赞赏皇太子的才干。可是,允礽高处不胜寒,他不时遭到来自各方的压力,有兄弟的,有王公大臣的,有父皇的。当然,允礽自己也有很多毛病,比如生活腐化堕落,官僚作风习气,等等。最主要的是他的兄弟们有八个觊觎皇太子之位,大哥、老三、老四、老八、老久、老十、老十三、老十四等等,都在争夺皇位,号称“九子夺嫡”,那么,身处皇太子高位的允礽还能稳坐钓鱼台吗?终于,他被康熙帝两度废立:康熙四十七年废掉,第二年再立;康熙五十一年再度废掉。

第二种是夭折的太子,这种情况之下的太子有两个。

一个是皇太极的宸妃之子,崇德二年七月,宸妃生下皇八子,很凑巧,这个孩子和皇太极一样,都排行第八,因而得到皇太极欣喜若狂,宣布:“关雎宫宸妃诞育皇嗣”(《清太宗实录》),“皇嗣”这个称谓,被人们认为就是继承人。皇太极做了许多逾制的事情:颁诏大赦。宸妃之子诞生,皇太极特颁“大赦令”,前所未有。各地上表。各地风闻,纷纷上表,以示庆贺。朝鲜国上表。朝鲜国上表:“上皇太子笺文,并献皇太子礼物。”(《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译编》)在表文中,公然称之为皇太子。等等,皇太极想通过上述做法,将宸妃襁褓里的婴儿皇储地位合法化。这无疑是为了讨好和感动宸妃。然而,这孩子不遂人意,仅活了7个月就过世了,这让满怀希望的宸妃悲痛欲绝。一个是顺治帝董鄂妃之子荣亲王,顺治十四年十月出生。荣亲王的出生,顺治帝和他父皇皇太极一样,大赦天下;本来是第四子,却称之为“第一子”,表明顺治帝心目中只有董鄂妃这个孩子;最关键的是册封这个孩子为皇嗣。可惜,这个太子更加短命,仅仅活了三个月就殇逝了。

第三种是难活的太子,这种情况的皇太子有两个,都是乾隆皇帝的皇子。

一个是乾隆帝的皇次子永琏,雍正八年,孝贤皇后生;乾隆元年,乾隆帝一继位就秘密立储为皇太子。可是,这个孩子身体虚弱,到乾隆三年,一场感冒居然夺去了他的生命,这一年他仅仅9岁。第二个是乾隆帝第七子永琮,生于乾隆十一年,生母仍然是乾隆皇帝的孝贤皇后富察氏,乾隆帝这次非常小心,因为他有一个愿望,就是册立这个孩子为皇太子,实现他“立嫡”为太子的梦想。之前继位的皇子都是庶出,是皇子即位后心中的遗憾。乾隆帝决心实现这个梦想,而永琮是皇后所生,看来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很可惜,这个孩子在出生之后的第二年,即乾隆十二年的除夕之夜,竟然出天花病逝了。乾隆皇帝的梦想就此落空。

所以,大家看,清宫中这些太子太艰难了,遭人暗算,被人觊觎,甚至是天灾人祸,要想活下来,顺利继位可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