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到底是病了

莫大头和巧姑搀扶着林从筠回到林宅就直接扶他进了房间,病来山倒属实可怕。只见林从筠脸色苍白靠在床榻上,刚才还好端端的像个没事人似的,此刻已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虚弱的靠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些点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苏小小也赶紧起床,看到林从筠这番模样,下意识拉起他的手腕,手指在腕间轻轻点点发现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巧姑和莫大头相对而视,不知目光里包含着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苏小小蹲在床沿边上,满含关切的看着公子,同时扭过头去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巧姑,“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短短时辰,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着了风寒,早上太冷,公子受了寒,我们去书院路上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硬生生挤开一条通道才杀了进去,身上早已是一层细汗,秋冬寒霜,身上挂着水怎么能不生病呢!”巧姑这般解释清楚,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林从筠一会儿,要去煮姜茶给公子喝,于是乎对他的老爹百般叮嘱。

巧姑交待下去转身进了厨房,生了火,冒了烟,久违的烟火气息顺着屋檐层层排列的黑瓦片的缝隙幽幽冒出来,开始近乎弥漫但忍不住往高处走,就如此悠悠扬扬也有几分诗情画意,旁然如是林从筠这样的才子,赫然会冒出几句像样的诗出来,在巧姑这样的妇人前,这烟就是普通的烟,反而她倒有些抱怨屋檐,气的是这烟无法散出去,免不了絮絮叨叨一番。

“你干什么?”

“我当然是照顾公子了!”

苏小小强硬的将莫大头挤开一边,自己将被褥往上拉了拉,没笑没怒道:“你不用管,我来!”

“你这………”

莫大头白了苏小小一眼,也没说什么话。他可大不必生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气,他也听说了这个苏小小是王家大公子送给林从筠的礼物,听闻是北鞑一族的后裔,性格趋向于蛮荒不教化,看这些天情况,苏小小对林从筠很是听话,从来不过问公子其他的事,只专心护卫公子。

莫大头寻思能不能先生个火,屋子里的火炉快熄灭了,架上几个黑的发亮的煤,炉火在莫大头的看护下突破了秋冬的桎梏,暖暖的温度瞬间在屋子里四处游走,驱散了寒冷。

“爹,热水烧好了,灌在小暖炉内给公子暖暖手脚!”巧姑总是这般体贴,往往想的周到照顾的细致入微,单单是这份照顾人的本事就不是苏小小能比的,这也是莫大头留巧姑在林从筠身边的原因。

等小暖炉灌好了开水,莫大头一路虔诚的捧着,好像手里托付着比他生命还要重要得东西。

苏小小坐在床沿边坐的笔直,安静的看着昏睡的林从筠躺着,看着老莫把暖炉放入**人的手中,她赶快合上被褥,生怕冷气钻进去,而后又呆呆靠坐着,面无表情般盯着病人。

房间内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远在厨房里的巧姑也是尽量控制声音。

这般过于安静让他也十分不自在,这是老莫第一次和苏小小单独相处,胸口也有些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在房间里回**,清楚无比。

苏小小责备的眼神像刀一样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丝丝恨意。

莫大头吓了一大跳,赶紧出了远门迎大夫去,远离这个让他坐立不安的女子。

苏小小安静的看着**人的容颜,或许是久坐之后心思的无聊之所,这目光比往常更加灼烈,尤其是知道这样的场景是多数人见不到的,便越发享受一人独自霸占的紧张刺激,看到林从筠这张清隽脸蛋,苏小小越发觉得这样的公子才是最可爱的。

没了巧姑打扰,就是她自己一个人独有,还有那个远在丞相府禁足不出的妙菡菡。

这该死的占有欲!

……………

胡大夫下巴整齐的胡子在他的左手已经进进出出多次,他闭着眼睛右手贴着林从筠的手腕,感觉脉络的变化跳动,同时脸上微表情跳跳动动,那斑白眉头舒舒紧紧,令旁边的人无不捏了一把汗。

“没什么大碍,急性风寒,这种风寒来的快,发的猛,去的也快,好在大人底子厚,喝了我开的药晚上捂一夜,明日就没事了。”

听闻没有什么大事,众人都送了一口气。

胡大夫写下药方,收拾好药箱就告辞离去。莫大头送胡大夫出了远门同时去药房抓药。

…………………

书院内,所有考生进了考场都经过了极为严苛的检查,那些企图作弊心怀侥幸的考生全被驱赶出来,被维持考场的禁军将士拖了出来,由礼部监考官记下姓名革去考试资格。

就这样经过检查后的考生全都坐到考场上,有的人气定神闲双目闭着养神,有的人口中喃喃不休,重复着自己所背的文章,一脸紧张。

考官说了考场纪律,重新提到了作弊的事情,衣服各处不准私藏夹带,一切妄图作弊的行为被考官发现直接驱逐出场,剥夺考试资格,三年之内一切科举考试不得参加。

此时锣声响起,终于到了放题的时候。

赵继才拿到密密麻麻的一页纸时,打眼先看到最后一道文章题,考的竟然与他先前所看的很是类似,他心里一阵大喜过望,先不管之前的务策和诗赋,率先写文章,等到他将文章一口气写下来,再去写务策和诗赋就极为有信心。

一切写完后,赵继才开始换了毛笔,采用小而细的薇豪,开始誊抄,总之答的是花团锦簇,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的境界突然提高到如此了吗?

锣声响起,经历五个时辰的考试正式结束,考生从三门陆续涌出来,在人群中赵继才看到齐寒的背影,直接上去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考的怎么样?”赵继才脸上是春风得意,如沐春风,齐寒还是第一次见赵继才这样开心。

他低声细语,没有过多的开心,“我觉得比初试要难些,就是院内所做的题目也有了难度,这前三甲我是没了指望。”

周围都是刚出场的考生,听见了齐寒的话,赶紧远离了他,以为他是疯了,直接就是前三甲,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