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漠北美女
那人不光是女的，而且还是一个白种人。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长长的睫毛，红红的嘴唇，总之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你们好，我是丹娜。”美女自我介绍说。
芒电皱着眉头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丹娜莞尔一笑：“你当然没见过我。不过，我可是早就听说过‘费西五虎’的大名。”
“你从哪儿来？在这儿干什么？地雨在哪里？”聂风不歇气地接连发问。
“稍等，”丹娜一推椅子站了起来，款款走到聂风跟前，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然后又来到芒电跟前，同样将芒电彻头彻尾扫视了一遍。“让我来猜猜你们是谁，好吗？”丹娜不紧不慢地说。
她围绕聂风转了一圈，说道：“你们‘费西五虎’中，身手最好的是三哥聂风。聂风身材魁梧，沉默寡言，遇事冷静，绝对忠心。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聂风。”
聂风跟芒电对视了一下，未置可否。
丹娜对芒电说：“老二芒电心思机敏，巧言善辩，叫人难以揣测，应该是你啰？”
丹娜嘴里刚吐出“啰”字，就见她身形闪动，不知咋的就来到了鬼马星的身后。鬼马星感觉到自己的后腰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他回头一看，妈呀，原来丹娜正用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对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鬼马星惊魂未定地问，声音有些发颤。
“对不起，我是被迫出手的。”丹娜说。
鬼马星发现聂风满脸通红，神色非常尴尬地将手里的枪插回腰际。鬼马星明白了，原来聂风想趁丹娜说话的时候制服她，没想到竟然会失手。对于像聂风这样的高手来说，偷袭不成是件很丢脸的事，更何况对手还是个妙龄女子！芒电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丹娜，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芒电把手抱在胸前，镇静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丹娜把抵在鬼马星腰间的枪收了起来。她很清楚，像“费西五虎”这类高手，一招之内如果没能将对手制服，他们就不会再轻易出手了。丹娜绕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你们先告诉我此行的目的。”丹娜说。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到现在连丹娜的身份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呢？聂风很为难。
丹娜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利用芒电骗到的特别通行证，到这里来跟瓦夏平撮会合。按照你们的计划，瓦夏平撮应该已经控制了网际中心。我说的没错吧？”
聂风闻言有些吃惊，芒电只是建议到这里藏身，并没有说要来跟域王右会合。再说域王右也从来没表露过想要控制网际中心的意图。听丹娜的口吻，她绝对不属于域王右的部下，因为所有域王右的部下背地里都不敢直呼其名。
“地雨在哪儿？”芒电对丹娜的问题避而不答。
丹娜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墙上的监视屏开了。鬼马星看见一间空****的大屋里，有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在他周围站着四个装束怪异的大汉。鬼马星猜测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聂风的五弟地雨，说明他已经受制于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聂风问道。
“很简单，请你们把四个孩子交给我。”丹娜说。
聂风沉默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心乱如麻，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网际中心一直是被獠相控制着，而负责网际中心安全防卫的就是五弟地雨。地雨深受獠相的信任，他行事谨慎，少年老成，从来没发生过闪失。域王右多次想动手争夺网际中心的控制权都未能成功。獠相曾经说过，地雨是他的左膀，其他所有手下加起来才算得上右臂。足以说明他对地雨多么器重。
现在地雨已在丹娜的掌握之中，怎么办？聂风脑子里一片混乱。
还没等聂风想明白，丹娜的手下已经冲上来缴了聂风和芒电的枪。
“对不起，只好先委屈你们一下啰。”丹娜说。
聂风和芒电带上手铐，被人粗暴地推出屋子。
丹娜回过头，微笑着指指沙发：“尊敬的小客人，请随便坐。”
小憨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妈呀，累死我啦！”
鬼马星问：“你到底是老瓦的手下，还是獠相的走狗？”
“老瓦？”丹娜睁大眼睛，感到莫名其妙。
刘毅然说：“老瓦就是聂风他们说的域王右。”
“原来他是老瓦。”丹娜觉得很有趣，“我如果告诉你们，你们能相信吗？”
“只要你说实话。”田雯雯说。
丹娜笑道：“我不是费西大域的公民，所以既不是瓦夏平撮的手下，也不是獠相的手下。”
“你从哪儿来？”鬼马星问。
“我来自漠北域。”
“漠北域在什么地方？”刘毅然问。
“在费西大域的西北部。按照你们那时的洲际划分，漠北域应该属于欧洲。”听丹娜的口吻，她好像对鬼马星等人的来历十分清楚。
小憨豆大声说：“你骗人！如果你是欧洲人，怎么说一口中国话？”
丹娜说：“你们不知道。在2208年之后，地球上的国家不断整合形成地域，语言、文字、货币、度量衡等都逐渐统一。我现在说的不是中国话，而是地球语。也就是说所有地球上的公民都说同样的语言。”
鬼马星说：“原来再过几百年，是我们中国统一了世界。”
“不能这样理解，”丹娜说，“只能说经过优胜劣汰，汉语及其文字被公认是最丰富、最能表达情感的一种文化被保留了下来。”
小憨豆说：“不管怎么说，这里以前是中国的地盘，你不好好呆在欧洲，跑到费西大域来捣什么乱？”
丹娜告诉鬼马星等人，费西大域的域王萨莫离奇病倒，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露面。有人猜想他恐怕已经遭遇不测。萨莫手下一些野心勃勃的人想趁机挑起基因大战，这就意味着地球的和平格局将要被打破，所以各地域的公民都对此忧心忡忡。
“什么是基因大战？”刘毅然问。
丹娜解释说，费西大域有一位杰出的基因专家，名叫柏洪。他多年来一直潜心于人类基因序列的研究，近来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据说他已经破译了人类的全部基因密码，并且绘制出了人体基因图谱。他还成功地发明了基因位点融合技术，通过这种技术，可以人为造成基因错位，或者利用外源性克隆基因改变人体的基因序列，从而到达控制人类思维和行动的目的。换句话说，这份人体基因图谱和这种基因位点融合技术一旦被人利用，那么地球上的人类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
“你说得好可怕哟！”小憨豆说。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丹娜说。
鬼马星问：“你刚才说萨莫手下的人想发动基因大战，你指的是谁？”
“现在还无法确定。但许多迹象表明，费西大域的五军副帅獠相大权在握，如果他要动手，局势将很难控制。”
刘毅然想了想，问道：“那个基因专家柏洪在什么地方？”
“柏洪早在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他会不会是被坏人藏起来了？”田雯雯问。
丹娜说：“极有可能。所以我们估计，谁软禁了柏洪，谁就最有可能是发动基因大战的元凶。”
鬼马星头脑里大致理出了个头绪，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老瓦费尽心机派聂风把他们带到未来世界是什么目的？三百年后发生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丹娜解释说，当柏洪破失踪之后，各地域的人们就隐约感到了一种威胁正步步逼近。大家用尽一切办法想找到柏洪，以免他落到那些有野心的人手里，但都没能成功。柏洪失踪这么久了，域王萨莫也有一年的时间没公开露面，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明目张胆地挑起基因大战，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柏洪可能被那些希望和平的力量保护起来了，二是他发明的基因位点融合技术还没完全成熟，所以控制他的人不敢贸然行动。从目前的情况分析，第二种可能极大。
丹娜说：“一个月前，环岛域的一位研究科学史的专家，在查阅大量的基因研究史料后发现，在距今两百多年前，也就是在2030年，中国的一个研究小组在基因序列研究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由于担心他们的研究成果被人利用，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这个小组的研究成果没有向世界公布，而且不久这个研究小组也被迫解散，所有关于他们研究成果的资料都被销毁，造成人类基因研究史上的一段空白，也留下了一个千古之谜。”
小憨豆听得不耐烦了，“拜托啦！美女。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什么问题？”丹娜不解地问。
“老瓦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呀？”
“我正在回答这个问题。”
刘毅然气愤地说：“小憨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是我想说，是我的嘴巴管不住。”
鬼马星吼道：“你再敢插话我找透明胶把你的嘴封上！”
“不说了，不说了。”小憨豆吓得连忙捂住嘴巴。
田雯雯对丹娜说：“请你继续讲吧。”
丹娜点点头，“于是，环岛域的这位专家便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设想——”
“什么设想？”小憨豆又来劲儿了。
丹娜说：“因为费西大域刚刚研制成功了时空穿梭器，如果派人乘坐这种时空穿梭器回到2030年，找到那个基因研究小组，并且把他们当中的三名核心成员带回现在，他们不就可以继续他们的研究工作了吗？他们的研究成果一定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避免基因大战的办法。”
“果然是个绝妙的主意！”刘毅然赞道。
“不幸的是，”丹娜说，“由于时空穿梭器发生故障，聂风被错误地送到了20102年。也就是比预计的提早了20年。”
鬼马星很生气地说：“搞了半天是找错人了，真没劲！”
“真是千古奇冤！”刘毅然说。
田雯雯说：“那就应该早些把我们送回去嘛！”
“哇！我们好惨哦！”小憨豆仰天长叹。
丹娜问：“你们不想知道那个研究小组的三位核心成员的名字吗？”
“不用不用，反正跟我无关。”小憨豆说。
“也不能说跟你无关，因为那三个核心成员都是你的好朋友。”
小憨豆一愣：“不会吧？”
丹娜说：“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贾政庆、刘毅然、田雯雯。”
鬼马星猛然想到了聂风给他看过的那本《基因》杂志。
丹娜的一席话，说得鬼马星等人云里雾里的，就好像听奥数老师解题时那种稀里糊涂的感觉。
静下来一想，又觉得匪夷可思。就算是时空穿梭器出了故障，聂风难道不清楚自己抓错人了吗？明知道自己返回过去的年代不对，聂风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弄来呢？是丹娜在欺骗我们，还是聂风另有企图？
当着丹娜的面，鬼马星不好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万一她就是将柏洪藏起来的人，那她把我们杀了，岂不就免除后患了吗？鬼马星越想越感到情况不妙，在形势尚未明了之前，对谁都不能相信，尤其是半路上杀出来的这个丹娜。她自称是来自漠北域，为什么对费西的情况如此了解？芒电说网际中心是信息控制的枢纽，獠相一直派重兵把守，丹娜怎么能轻易进得来，又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地雨呢？看她刚才对付聂风时的不凡身手，足以说明她不是等闲之辈。在是敌是友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落在丹娜手中，未必是件好事。
鬼马星发现刘毅然和田雯雯的眼中同样也流露出怀疑的目光，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机会可以相互商量。自从来到未来世界后，一连串的怪事不得不叫人深思。先是聂风，接着是芒电，然后是衮云、天雷、丹娜、地雨，还有虽未曾谋面，但名字早已如雷贯耳的瓦夏平撮、獠相、萨莫、柏洪等。这些人一个个神秘莫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蕴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鬼马星试探着问丹娜：“就算20年后我们会取得重大研究成果，但现在我们的确毫无用处，你干吗要让聂风和芒电将我们留下呢？”
丹娜答非所问地说：“我饿了。”
小憨豆一听便蹦了起来。“啊？你想要吃我们呐？聂风可没说你们还有吃人的习惯哩！”
“吃人？谁要吃人？”丹娜莫名其妙。
“你不说饿了吗？”小憨豆浑身像上紧的发条。
“是呵，我只是想吃点东西。你们难道不饿吗？”
小憨豆委屈地说：“怎么会不饿呢？我们昨天才吃一顿饭。”
丹娜说：“今天我让你们吃个够。”
小憨豆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毫不客气地对丹娜说：“叫你手下的人弄点好吃的，我很挑嘴的呃。”
丹娜将鬼马星等带入电梯间，告诉他们餐厅在网际大厦第38层。鬼马星发现电梯门上显示他们目前位于“-6”层。丹娜按动了38层的电钮，电梯开始非常平稳地上升，速度奇快，一眨眼工夫就已经在38层停了下来。电梯门一开，小憨豆像老鼠般刺溜一下钻了出去。
这个餐厅宽敞得叫人不敢相信。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窗，从这儿可以俯瞰费西大域首府的全景。刚才一直呆在地下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天早就亮了，没有太阳，整个城市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各种形状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宽阔的街道上车流如线，比起昨天看到的情形热闹得多。
丹娜见鬼马星等对城市的景色很好奇，便有意挑选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刘毅然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见前来进餐的人并不多，这些人身上穿的服装，跟从监视器里看到的那四个看押地雨的人一模一样。不用说，他们准是丹娜的部下。
丹娜叫人送来满满一桌饭菜，大多数东西鬼马星等都叫不出名字。但此刻他们已无心询问每道菜的名字。小憨豆显然饿急眼了，他顾不得跟人讲话，飞快地往嘴里填塞东西，就好像他的肚子是个无底洞，转眼之间摆在他面前的菜盘便一个个空了。终于，小憨豆直着腰打了个饱嗝，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用手胡乱抹了把嘴，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不无感慨地说：“我今天才知道啥叫‘吃饱了撑的’。”
小憨豆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毅然正刨了一嘴饭菜要往下吞，一听这话刘毅然本能地掉开头，只听得扑哧一声，他嘴里的饭菜喷了满地。
“不好吃也别乱吐嘛，多浪费呀！”小憨豆一本正经地说。
田雯雯捂着嘴哧哧地笑。鬼马星强忍住笑，责备说：“小憨豆，拜托你让我们清净点，好吗？”
丹娜吃得很少，总是夹一点点菜慢慢往嘴里放，嚼很久才咽下去。在整个用餐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似乎心事重重。忽然，她好像记起了什么，蓦地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出去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座位。鬼马星的目光像影子一样紧跟着丹娜，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鬼马星做了个手势，四个小脑袋像握拳似的凑拢来。鬼马星小声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刘毅然说：“丹娜的话有很多疑点，我们不能太相信她。”
田雯雯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我们必须处处小心。”
“他们明明是抓错了人，我们应该要求他们送我们回去。”小憨豆说。
鬼马星说：“丹娜明知我们不是要找的人，可还是要求聂风把我们交出来，我估计她是不会轻易放我们回去的。再说——”
刘毅然抢过话头：“只有聂风才知道时空穿梭器藏在什么地方，没有他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回到过去。”
“我觉得我们应该争取主动才行。”田雯雯建议。
小憨豆抱怨说：“那个美女表面上挺可爱，说不准她才是头号坏蛋呢。兴许柏洪就是被她软禁起来了。”
鬼马星思忖片刻，果断地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设法先救出聂风再说。”
“我们对这里的环境一无所知，怎么救？”刘毅然问。
鬼马星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不能等死。”
“喂，别吓唬我好不好？”小憨豆的声音如蝇翅般颤动，“我可不想死啊！”
“废话！你以为我们想呵？”刘毅然恨不得给小憨豆一拳。
鬼马星说：“我们首先要想办法获得丹娜的信任，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我们也才有可乘之机。”
“最主要的是我们不能表现得过于聪明。”刘毅然说。
“这好办，我最会装傻。”小憨豆说。
刘毅然瞥了小憨豆一眼，哼道：“你还用装吗？”
“什么意思？你是指我的演技很高明是不是？”小憨豆很兴奋地问。
“我是说你根本用不着装傻，因为你本来就是个白痴！”刘毅然说。
小憨豆腾地站了起来，高声喊道：“我、宣、布！刘毅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弱智！”
返回餐厅的丹娜刚跨出电梯，正巧听到小憨豆这句话，边走边问：“你说谁是弱智？”
“是他！”刘毅然和小憨豆互相用手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
丹娜回到桌前坐下，和蔼地问：“吃饱了吗？”
“饱了。”鬼马星点点头。
“那好，现在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丹娜说。
“啥地方？”刘毅然连忙追问。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鬼马星跟刘毅然和田雯雯递了个眼色，默默地跟在丹娜后面乘电梯下到“-4”楼。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在距电梯几十米的地方停着三辆军用越野车，跟昨天聂风开的那辆完全一样。三辆车纵向排成一列，第一辆和第三辆上都坐着六名持枪的士兵，第二辆车上除了一名驾驶员，后面的位子都空着。丹娜径直爬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做了个手势叫鬼马星等上车。
从第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小个子士兵，只见他跑到丹娜跟前行了个举手礼，大声说：“请示域王特使，这四个孩子需要蒙眼睛吗？”
丹娜回头看了鬼马星等一眼，犹豫了一下，说：“算了。”
小个子士兵又敬了个礼，转身跑回去，敏捷地爬上第一辆车。
三辆越野车沿着环形车道绕到出口。待开出网际大厦的大门后，汽车猛地提速，风驰电掣般地驶向远方。鬼马星跟伙伴们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网际大厦，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