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挑衅挨暴打

“云铮对我很好,此事与他无关。”

安瑾禾低头夹着菜叶,低垂的眼眸里划过一丝难过,“他在外巡视,并不知此事。我只是不想继续跟霍家地人有任何牵扯,至于我们,日后再说吧。”

“其实将军为人不错,若仅仅是婆母的问题,不如……”

安亦行想要劝和,却被柳氏给拦住,她摇摇头示意安亦行闭嘴。

一顿饭,众人都吃地心不在焉。

深夜,安瑾禾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团团,用手戳着她的脸蛋,嘴角复而勾起笑意的低低说道,“希望你爹爹不会怪娘亲,此举也实在是无奈。前世今生,有些错绝对不能再犯,娘亲会保护你,也会提醒他,不再涉险的。”

好眠无梦。

天刚亮起来,安瑾禾便把团团交给柳氏,带着安亦行到竹园后面地那处农田去看看。此处农田土壤肥沃,正适合种植,“老伯,附近可有能够帮忙耕种的人?”

“我和哥哥怕是忙不过来,至于农活又有许多不懂之处,还望老伯能够指点!”

安瑾禾从袖摆里掏出两粒碎银子,老伯憨厚质朴的推拒了几番,扛着锄头说道,“这些都是小事,过几日播种时,你把种子买了,我们顺带便帮忙种了!”

“那多谢您。”安瑾禾甜甜的笑着,格外讨人喜欢。

只不过他们正虚心讨教的时候,山坡上有道身影盯着安瑾禾半天,随即跑掉。

午后,安亦行要去集市上的兵器铺取提前预定的银剑,“小妹,你自己回去可能行?若是不行,便跟我去集市逛逛吧!”他不放心的看着安瑾禾。

“哥,团团在家等我呢。”

安瑾禾无奈的笑笑,“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做孩童,我已经是团团的娘亲了,青天白日,难不成还会怕走路不成?你快去吧!”她推着安亦行的后背,挥了挥手。

竹园,安瑾禾还没走到,便看到门口围了很多人。

她皱起眉头,却听到熟悉的尖锐嗓音,“你们评评理,她倒是抱着孩子跑了,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了,我们现在半点银钱都没有……说不准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呢!”

邹氏插腰,泼妇骂街般的堵在门口,绘声绘色的喷着口水。

安瑾禾挤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冷漠的问,“你怎么知道这儿?”

邹氏干咳两声,不回答的看向别处。

安瑾禾扫视着人群,发现有张脸略显熟悉,像是在农田时碰到过的家伙。想来是他回去给霍家婆母通风报信,她们发现家中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便到这儿耍无赖。

“我已经写了休书,自请下堂,别说院子里没有野男人,就算有,跟你也无关。”安瑾禾朗声说道,“我嫁到霍家两年,晨昏定省没有一日缺过,你如今身上穿着的头面首饰,绫罗绸缎都是我的嫁妆。敢问邻里街坊,叔叔婶婶,可有如此的弟媳?”

“我府中有账册,你们已经贪墨掠夺我万两白银,难不成,我要让你们活活吸血?”

“你跟乡下堂哥来往暧昧不清,给他租用宅子,却也要我出资,可要让我告诉三弟,问问他是否知道?”安瑾禾言语犀利,句句都怼在邹氏的肺管子上。

邹氏气得脸红,支支吾吾的指着安瑾禾骂不出来。

眼看着围观的百姓也都戳着邹氏的脊梁骨,她颜面挂不住,倒是生出点儿勇气,想要动手的推着安瑾禾,“你嫁到霍家,这些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我说过,别再惹我。”

安瑾禾皱眉,反手捏着邹氏的手腕,用力把她甩到旁边。

邹氏身体不稳,跌坐在地上,头磕碰到竹园门口的石狮子,当即渗出点儿血丝。

“哎呦!光天化日杀人了!”

邹氏挥舞着手帕,嚎啕大哭。

人群里面熟的农户看到她这般,忽然发了狠,推开拦路的人,高高抬起胳膊想要扇安瑾禾的耳光。他们两个有一腿?难道这就是邹氏的堂哥?

安瑾禾心里闪过念头,弯腰敏捷的躲过他的攻击。

下一秒,她捞起地上的石头,屈起手指,将它弹射而出,准确击打在农户的几处穴位,令他痛得浑身冒汗,牙齿不停打颤。

“你找死!”农户眼看出丑,发狂的拎起地上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向安瑾禾打去。

安瑾禾静静站在原地,有把握能够躲开。

“啊……”但她并没有看到想象中落下的木棍,反倒听见农户的哀嚎。

安瑾禾抬眸,瞥见许久未见的那张脸——霍云铮,他回来了?

他身穿银色的铠甲,显然刚从皇城述职出来。霍云铮翻身跳下枣红马,抬脚将农户踹到在地,泛着寒冰般的眼眸紧盯着邹氏,薄唇轻启的质问,“怎么回事?”

“云铮……不,大哥,你也看到了,是安瑾禾红杏出墙,写了休书就跑出来。我只是气不过,想要教训教训她,却没想到她要动手!”邹氏颠倒黑白的说着,霍云铮只听了半句,就走到安瑾禾的面前,眸光温柔的看着她,“可有哪里受伤?”

安瑾禾摇摇头,嗅到他身上凛冽的杀气。

“我没有。”她强压着心里滔天的爱意和思念,低声解释。

霍云铮将她鬓间散落的碎发掖到耳后,回头瞥着邹氏,“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来这儿!”

邹氏和农户互相搀扶着,落荒而跑。

“抱歉,我回来晚了。”

霍云铮低声说着,唇色有些惨白,此刻没有少年将军的肆意张扬,反倒带着点儿委屈的说,“那封休书不作数,你想要搬出来住,随你。只是能不能让我进去?我很想团团,而且……我也有点儿撑不住了。”

说罢,霍云铮高大的身体向前倒着,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安瑾禾的身上。

安瑾禾慌张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抬手拍着他的后背,却摸到一片湿漉漉的痕迹,“血?”

“禾儿?将军?”

集市回来的安亦行看到他们如此,有些不满的说道:“虽说是夫妇,可怎能在外面就如此亲亲我我,叫人怎么说我妹妹!将军此事做的可是不妥!”

“哥!帮我把他扶进去!”

安瑾禾瞳孔晃动,慌了阵脚的望着手心的血迹,声音颤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