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衰现，仙人灭
墨子复非常奇怪，梵天一直活在玄珠中，怎么知道外界要来量劫呢？
“你刚才与人争斗时，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梵天向着六尘缘影塔飘去。
“没有发现。”墨子复随后跟上。
“你啊，眼里只有那几位绝色仙子。”梵天走进了塔内，虚空盘坐着，不忘埋怨墨子复。
“不是啊，”墨子复挥挥手，塔中出现了一个石凳。
他坐下，为自己辩解道：“姐姐，你不觉得她们美得太惊艳了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
“还有吗？”梵天颇受深意地问道。
“没了。”墨子复摇了摇头。
“唉。”梵天幽幽一叹，说道：“你没看到许多用纱巾或者惟帽遮脸的仙子。”
“这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一两个人，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你想想，这么多女仙用轻纱罩头正常吗？”
墨子复低头想了想：
“确实有蹊跷，也许她们长得不敢见人吧？”
梵天反问道：“你觉得石矶娘娘丑吗？她为什么也用轻纱罩面？”
墨子复眼前浮现出石矶的窈窕身姿，看着梵天。
“因为她们身上出现了仙人五衰。”梵天说道。
“仙人五衰是什么？”墨子复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突然想到，最近自己变成了好奇宝宝。
梵天到时耐心得很，为他详细讲解了什么是仙人五衰。
仙人五衰是仙人身上出现的异常显现，主要有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眼睛瞬动。
“如果仙人出现这五种现象，说明寿命将尽。这也是量劫来临的前兆。”
墨子复听后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为什么石矶头上会带着轻纱了。如果一个绝色佳人站在眼前，她的眼睛不停地来回晃动，实在是大煞风景。
他也明了为什么斩杀韩老魔时会闻到一种怪味了，原来是臭汗的味道。
“姐姐，不对啊，小白她们怎么没有五衰现象呢？”墨子复问道。
“因为她们还没有到地仙。”梵天说道，“仙人五衰出现在地仙以上。”
梵天继续说道：“与仙人五衰相伴的是，人间也会出现各种衰败之相。”
“人间也会衰败？”墨子复期待着梵天的下文。
梵天娓娓而谈——
男人越来越堕落，嘴里追求美味，心里装满财欲、权欲，身子馋着美色。
因为他们沉溺于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花白了头发，消弭了上进心，寿命会大大缩短。
与男人不同，这一时代的女人，则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担当，越来越能干，寿命比男人要长得多。
“这是阴盛阳衰啊。”墨子复感叹道。
“不错，所以，这一时期，各大仙门会着力在人间招收出色的女孩子入门。”
“大家都要灭亡了，还招收女弟子做什么？”墨子复不解。
梵天说道，量劫之下，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如果能成就混元，就能庇护一些门下弟子。
“虽说成就混元的机会渺茫，但是我等修道，不就是在与天争，与地斗吗？”
“姐姐说的不错，我辈修仙，本来就是与天争，与地斗，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成就混元大道，护佑姐姐平安恢复。”
“好，姐姐看好你。”
梵天突然承认墨子复为弟弟，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姐姐。”墨子复轻轻唤了一声。
“嗯。”梵天应了一声。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一种异样的心情在两人间**漾起来。
过了一会儿，梵天打破了温馨的时刻祥和的气氛，“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墨子复诧异道。
从遇到梵天开始，她就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
“此界的天道，只允许金仙以下的仙人存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是人为的话，应该是改动了此界的地水火风，只有混元圣人才能做到，是谁呢？”
“我想起来了，湿婆说过类似的话，什么神的弃儿，只能修到金仙啥的。”
墨子复想了想，语气提高了一些，继续说道：
“不过，听他的意思，他能突破这个限制啊。既然他能做到，想必姐姐也有办法。”
“他的做法会死很多人的。”梵天恨恨地说道。
打破这种限制无非两种方法：
一种是有混元大罗金仙从外部界面，用混沌至宝再造地火水风，使人间界能够容纳更高境界的仙人出现；
另一种就是从内部冲破束缚。
当听梵天说到可以从内部打破限制的时候，墨子复眼睛一亮：
“怎么从内部打破？”他追问道。
“挑起纷争，牺牲无数生灵的无辜性命，当怨气和血腥气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破坏人间界的平衡与稳定，造成人间界的毁灭，那时候仙人就可以自由地离开了。”
梵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盯着墨子复，问道：
“你愿意这么做吗？”
她看到，墨子复明亮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牺牲无数无辜的性命，换取个人的自由，我不屑为之。”墨子复斩钉截铁地答道。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梵天特意叮嘱道：
“你不做，湿婆会做，应该还有其他人会做。到时候，如果有能力，尽力多护持些凡人吧。”
“我会的。”墨子复点点头，答应下来。
他一直以为，神仙，都是人做的。没有了人，哪里来的仙？所以墨子复内心深处，完全没有把凡人当做蝼蚁或者刍狗的想法。
这也许受他前世的影响吧。
“我要……”梵天话说了一半，愣住了。
她被突然出现在墨子复手上的前尘旧梦吸引了。
在收取湿婆的时候，前尘旧梦将蛊鬼老大释渠捎带脚收了进来。
她和墨子复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进入玄珠小世界后，墨子复的全部心思用在了对付湿婆了，他根本没有注意前尘旧梦掉到了哪里。
墨子复和梵天制服湿婆的过程虽然 极度凶险，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此刻，墨子复突然感应到前尘旧梦爆出阵阵霞光和剧烈的晃动，遂将之收了过来。
二人看着前尘旧梦上闪过的一幅幅活生生画面，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