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思考后的决定
马步微沉，皮筋拉长一倍，雄浑厚重的内力通过心法环绕弹弓，眼观鼻，鼻观心，视线，石子，弓叉中间也算，跟要击打的物体绘成一条直线，准备尝试《丸弹神功》的第二重心法，以及功法的第二式“破军弹”。
不知其他武功是否也是这样，反正岳栗的《丸弹神功》，每一重的心法都比之前一重难上数倍，现在第二重，岳栗就感觉到了自己尚未开发的身体筋脉，明显出现了堵塞，导致内力不如使用第一重心法时那样顺畅。
但武功这种东西，就是要靠勤学苦练，岳栗并没有放弃，而是沉下心来瞄准前方数十米外的一朵纯白野花。
内力身遭卷起了风旋，杂草腾飞。
当心法运行到第三遍的时候，岳栗觉得时机成熟，松开了手中的弹丸，一道气浪掀起了沿路上的尘埃，直直飞去。
“啪”的一声轻响，岳栗发现自己打歪了，旁边那棵弱小无助楚楚可怜的黄色小花遭了大难，被石子打了个粉碎不算，连根茎都被内力卷过的气浪连根拔起，只有原本那棵白色小花还在随风摇摆，娇嫩的花颜似在嘲笑，也不知是在嘲笑岳栗，还是嘲笑那朵黄色小花。
岳栗“嘶”的一声，轻吸一口凉气，神情有些困惑。
“怎么了相公？”雪儿问道。
岳栗摸着下巴，死死盯着那棵白色小花，说道：“我这打出去的弹丸威力倒是有，但是准头差些，还得练啊。”
轻柔的笑容在月下呈现，雪儿乖巧地站在一旁，神情看着比岳栗还要相信岳栗，微笑着道：“雪儿相信相公，相公一定可以成功的。”
看着雪儿那单纯且又没由来的相信，岳栗心头一暖，含笑问道：“今天听你和你表妹聊天，雪儿年幼时看过很多武功秘籍，所以你先前才能判断我是在练武？”
明亮的眼眸注视着岳栗，雪儿摇头：“其实相公给我岳家秘药时，雪儿就猜到了我们岳家祖上，可能给相公留下了一些武学，所以那天相公赶跑两个**贼，雪儿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身为岳家的媳妇，雪儿只为相公感到自豪。”
“你这个小机灵鬼……”岳栗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这一夜在雪儿的陪伴下，岳栗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熟悉第二重心法和弹丸的准度练习上，不得不说，天佛肚竹真的好用，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柔韧性，不仅能将弹射石子的力卸除，还能增强弹射威力，且竹节上偶有的一些凹槽，还变向成了稳定内力环绕的辅助。
可见用同样材料做成的丐帮镇帮之宝绿玉杖，为什么能成为一件至宝，这根本就是为习武之人而生的材料。
将近子时，岳栗才带着雪儿回家。
躺在**，翻看早先的系统信息。
【来自慕容复的恶意值+300】
【来自慕容复的恶意值+500】
【来自慕容复的恶意值+50】
【来自李青萝的恶意值+500】
【来自慕容复的恶意值+1000】
【来自风波恶的恶意值+500】
【来自包不同的恶意值+500】
【来自慕容复的恶意值+200】
【来自王语嫣的恶意值+50】
【来自阿朱的恶意值+150】
【来自阿碧的恶意值+150】
……
【来自李青萝的善意值+50】
【来自李青萝的善意值+50】
【来自李青萝的善意值+50】
【来自李青萝的恶意值+150】
……
简单一算，这波恶意值总和4050，收到的善意值只有李青萝后来给的150。
而让岳栗在意的是，短短接触，慕容复一个人就提供了2050的恶意值。
先不论金庸大师笔下的慕容复算不算小人，就系统显示的这个恶意值，其中还有一次性的满额1000，慕容复岳栗就不得不去提防。
再看李青萝后来提供的150善意值。
不难猜，应该是雪儿在她面前说了好话，但后来可能因为心疼雪儿，所以才又送了150的恶意值。
不管怎样，岳栗知道李青萝对雪儿是真的好，这就够了。
同时他也庆幸没有因为冲动，而跟这位真正待雪儿好的长辈闹僵，那样的话，不知道雪儿会有多么伤心。
刚到这个世界时，岳栗只有十五岁，在前世钢筋混凝土围成的世界里，很多家庭已经很少走亲戚了，岳栗家就是这样，所以他是真的不太会处理亲戚关系，但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雪儿娘家真心对雪儿好的长辈，岳栗也愿意尊敬他们。
慕容家需要提防，但李青萝无疑就是那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借着窗外的月与星光，岳栗侧头看着雪儿熟睡的容颜，手指在她娇嫩白皙的小脸蛋上轻轻撮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
翌日清晨天亮。
岳栗家厨房的烟囱升起了袅袅青烟。
不多时，大门口……
雪儿照例整理着岳栗的衣襟，拍了拍平。
岳栗也没有急着用善意值消除那些恶意值，而是又买了两颗丹药，其中一颗给了雪儿。
“你喜欢的巧克力味。”
“相公……”
“在我家乡，人们都说吃巧克力可以让人心情愉悦，给……”
“嗯，早些回来，今天天阴，可能有雨，相公当心别淋了雨感冒。”
“好，今天办完差我就早点回来，练好我岳家的武功，我会让你的李姨认可我的。”
“雪儿相信相公，也会一直陪着相公……”
就这样，雪儿又一次送别了岳栗出门，除了天空渐渐笼罩的乌云，没有任何不同。
回到博县，岳栗看到武林人士越来越多，那些劲装打扮的人明显比之前多了一倍。
也不知道孙大人那边的计划进行得怎样了，之后自己又需要做些什么？
来到衙门，大米叔还是习惯性的班前在衙门口摸鱼，正拿着一把小刀撩着他的指甲，那顶着个肚腩斜靠在府衙门口石狮前的悠哉模样，要多油腻，有多油腻。
“大米叔。”岳栗上前打着招呼。
“昨天的事情怎么样了？”吹了一下指甲里的碎屑，大米叔问的时候抬起双眼注视着岳栗，他的眼神柔和，看得出来是在关心。
“没事了，只是贱内的娘家人找，引起了街坊们的误会。”
“听说排场很大？”
“还好……”岳栗腼腆地笑了笑。
将小刀收回怀里，大米叔重重地拍着岳栗的肩，重拾起了他的认真严肃：“博县不是不法之地，遇到困难跟大米叔说，大米叔会帮你想办法。”
“谢谢大米叔，真的没事……孙知县在里面吗？”
“你找孙知县有事？”
“是啊，关于袖里乾坤大会，我有事情禀报。”
“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多谢大米叔。”
孙大米随即带着岳栗去了后院。
天刚刚亮，孙大人一如既往的已经到了衙门，坐进后堂批改公文，桌上那改好的公文从左到右摞了一大堆不难看出，孙大人很早就到了衙门，确实是个勤勉爱民的好官。
两人走进后堂，抱拳行礼，齐道：“见过大人。”
孙大虎抬眼看了一眼，目光收回到了公文上，淡淡地问：“何事？”
“启禀大人，关于袖里乾坤大会，岳栗有事禀报。”孙大米道。
又看了岳栗一眼，孙大人手持毛笔，朝岳栗比了比道：“你说说看……”
上前抱拳揖了一礼，岳栗道：“启禀大人，我想参加袖里乾坤大会，为博县取得一个好的名次。”
此话一出，孙大人持笔的手僵在那里，神情颇为诧异地望着岳栗，似乎没想到岳栗会这么说。
经过昨夜一番思考，岳栗的确是不想再咸鱼了，博县的薪水一个月三两七钱，京城的捕快却有十五两。
岳栗的目的也很简单。
一来，虽然京城的物价高，但十五两一个月，也能让雪儿过得比现在好。
二来，在京城当差可以接触到更多的秘辛档案，岳栗答应过帮雪儿找她母亲，去京城一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能早些让她们母女团聚。
这就是岳栗昨夜慎重思考后的决定。
孙大米也是一怔，诧异地望了一眼岳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半晌后，孙大人放下手中笔，缓缓起身后负手而立：“我刚才没有听错吧？你要参加袖里乾坤大会，还要帮博县取得好的名次？”
“大人没有听错，岳栗正有此意。”
“你有什么想法，展开说说……”
“卑职有家传一套武学，正是暗器，如果能以捕快的身份在袖里乾坤大会上取得成绩，一来，可震慑东元宵小，二来，可告诉武林人士朝廷并非没有高手，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三来，卑职光明正大进入袖里乾坤大会，可与前日的赵特一明一暗，监视东元探子接触武林人士。”话毕，岳栗注视着孙大人的神情，只见孙大人眼神微动，已经陷入思考。
案前来回踱了两步，孙大人一捻胡须，抬头问道：“江湖上的高手倍出，武功非同小可，你的家传武学又能有几分把握？莫要小看了天下豪杰，到头来，别不是给博县争光，而是给博县丢脸。”
“大人，利大于弊，这可是不会亏本的买卖。”岳栗道。
“什么意思？”孙大人问。
微微一笑，岳栗续道：“卑职进入袖里乾坤大会时，可以先不用暴露身份，倘若失败，大人不认便是，但若成功，大人只需提前做些准备，在卑职拿到好名次后，以朝廷的身份游说各路豪杰保家卫国，这样，说服力岂不更高？”
孙大人面露迟疑，他刚才的那番话，不是他没有想到岳栗说的这些，只是想激岳栗像赵特一样，施展一下本事让他安心。
结果岳栗话里暗藏的意思，却是不愿展示，这种东西孙大人听得出来，刚才岳栗说了，用的是家传武学，或有什么原因不愿轻易展示，其实想想也是合理，这个问题孙大人没有深究。
又来回踱步思考了片刻，孙大人再次看向岳栗，神情严肃地询问道：“你突然愿意用家传武学参与此事，想必有所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