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尼玛李秀臣是会读心术吗?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

是被网管喊醒的。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眼表。已经八点半了。

离上班还有半个钟头。

我望了望桌子上空空的烟盒,一桌的烟灰。

还有此时此刻还在播放着音乐的耳机。

我叹了口气。

我看了一眼手机。

未接短信1条来自姐姐。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想到姐姐我脑袋都发炸。

这个女人这两天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合得混乱不堪。

我打开短信。

“丰你一大早又去了哪里?我给你做好早饭了,我等不了你了,我先送毛毛去医院复诊然后去上班。”

一如姐姐往常心细体贴的语气。

我闭上眼,脑袋仁发酸。

走到外面,阳光一时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地赶着路。

没有一个人有心情驻足下来看这一切,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

除了我。

他们一个个的面无表情,要么就是一脸的焦虑,一脸的愤怒,一脸的谁都欠他五百万。

他们都在有限的生命中为了一种无限的循环奔波着。

卖命买命再卖命再买命。

我发现,经历了诡异事件过后的我,感性多了。

遇到生活中很小的事情,思维就会无限次方的发散。

可能每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受吧。

因为在他们眼里,生命升华了。他们对生命有了新的感悟。

我苦笑一下,开始往家走。

匆匆的回到家,匆匆地拿了衣服公文包,随意的洗了一把脸。

我自始至终没敢看那卧室。

我潜意识里刻意地回避着。

那卧室门在我心里是一道禁忌的门槛。

我出了家门,同样加入到了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开始卖命。

也许工作是我另一种能暂时忘却那恐怖记忆的方式。

当一个人受到的刺激过大的时候,他会选择性的失忆。

这是人潜在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我快到那种地步了。

没开玩笑。

这一天同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我在做设计的时候因为神思恍惚连续输错了好几个坐标,气的老板直骂娘。

我看我也快收拾东西回家了。

下班了。

我转头望向公司的百叶窗。

窗外美丽的黄昏被切割成了一条接一条。

夕阳西下昭示着夜晚的即将降临。

今晚我将何去何从?

同事们纷纷收拾东西,有说有笑的离开。

他们纷纷经过我身边,当我是空气。

亦或是躲着我走,当我是瘟疫。

这两天同事们看我的眼光都带着惶恐。

在我他们眼里我正向疯子迈进。

我不怪他们。

这两天的我不论是形象还是心里上都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变。

我只有悲哀的份。

这就是命。

一直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光,我还在对着电脑发呆。

我抬头看了一眼挂表。

19:00。

新闻联播都开始上演了。

我叹了口气,关电脑,收拾东西。

离开了办公室。

我出公司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

我眼中的夜空。

在繁华的闹市的灯火辉煌的映照下,格外的红。

很好。

至少别再让我看到那一片密不透风乌云满天的纯黑的黑夜。

我恶心。

我恐惧。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我拿起手机一看。

未读短信1条来自姐姐。

又是姐姐的。

我都漠然了。

“丰丰你在哪里?我和毛毛做好饭等你回来吃呢。”

姐姐这样的短信一直让我感到诚惶诚恐。

因为这个温柔贤惠细心周到的姐姐和晚上的厉鬼一般的姐姐完全是两个人。

姐姐此刻越是正常越让我感觉到午夜时分她的恐惧。

我真不愿去想起。

我真不想回家。

我想了想。

回了条:“嗯,我今晚不回家吃去了,不好意思,我和同事在外有应酬你和毛毛多吃点。”

点击发送,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回家能有这种感觉。

这也算是莫大的悲哀了。

那么,我去哪里呢?

我都不知道该找谁。

感觉谁都不可靠。

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最终,我踏上了地铁。

我十三号线做到二号线再坐到一号线。

最后来到了世贸天阶。

这个我一个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我喜欢这里的霓虹交错。

我喜欢这里的繁华。

我喜欢这里华美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一个人在这繁花似锦的夜空下看着人来人往。

细数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

看着他们快乐的浮夸的动作。

虽然这样更凸显我一个人的没落。

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特别是此时此刻此种心境的我。

我坐在台阶上喝着罐装啤酒,望着头顶那巨大的LED屏出神。

然后我不知不觉的就傻乐了出来。

这里的人那么多。

是有多安全啊。

就算死,就算撞鬼,也是大家一起。

人心聚众的时候,那恐惧就不叫恐惧了。

我一直疯狂地喝着,知道不知不觉嘴角冒出了沫子。

干喝啤酒喝多了是很难受的。

即便是此刻我这么悲伤无措的心境下。

身体的本能还是有的。

我满嘴发涩发苦。

我想,是时候搞点下酒菜去了。

这样干喝喝吐是迟早的事。

我踉踉跄跄从台阶上坐起,一拐一拐地走下去,然后走到世贸天阶附近的店铺,准备去买点便宜的下酒菜。

囊中羞涩的我也买不了什么好的。

我这人啊,太易于知足。

想到这,我又嘿嘿地乐了一下。

我传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大家上,眼睛寻摸着超市或者店铺。

这个时候,我背后一阵汽车鸣笛声传来,车大灯在我背后亮起。

我本能的一回头,晃的我睁不开眼。

一辆英菲尼迪G37缓缓的停在我面前。

差点蹭我一跟头。

要不是我躲闪得及时。

当时我就火了。

我擦,尼玛谁都跟老子过不去啊。

有钱你了不起啊。

尼玛,你能随便撞人啊。

我连上个街都有生命危险,这世界上还特么有没有我能呆的地方了?

这一切都是我准备骂出口的准备好的语言。

我正酝酿好脾气准备和车主对喷。

这个时候,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上丰?”一个面容俊朗,气质足以和这车相配的一个人看着我,笑道。

我一愣。

“李秀臣?”我呆了半天缓缓脱口道。

“呵呵,真的是你啊上丰。”说这话这个男人从车上来,走到我面前。

我面前的这个高大俊朗气质不凡的男人,是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

也是同一个宿舍的,标准的高帅富。

家里是官二代+富二代貌似还是黑二代。

四肢发达头脑聪明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大一的时候就过了英语的四级和六级。写的一些学术文章已经在一些专业的杂志上发表。在大二的时候就出版了自己的文集。曾经在学校创造了首例情人节当天女生组团集体向他表白的记录。

学校里的图书馆是他家独家冠名资助的。

这么一个几乎完美,只有在童话中才能出现的王子。在大三那年就突然消失了。

没给我们留下一点信息,人间蒸发了一样。

据说是出国了。

后来就再没了他一点的消息。

我看着面前的秀臣——我的大学舍友。

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啊上丰。真是让人感慨。”我餐桌前的秀臣,端起红酒。优雅地说道。

托秀臣的福。我不用干喝啤酒了,他执意邀请我在附近的烤肉店让我蹭一顿饭。这下给姐姐发的短信不是胡编乱造的了。我这回是真有应酬了。

“是啊是啊……现在算算,毕业已经三年多了,你大三起就没了踪影,这么说来,咱们可是有五年都没见到了。”我吃着盘子里的烤牛舌,感慨道。

真没想到,随便来一下世贸天阶,就能碰到五年不见的老同学。

人生就像好多十字路口,每走不同的一步就有不同的结果。就像是现在和老同学见面,如果昨晚没发生那些事情我就不会心情低落惶恐,心情不低落惶恐我就不会来世贸天阶一个人喝酒散心。如果我不来世贸天阶一个人喝酒散心我就不会想去买些下酒菜,如果我不去买些下酒菜我就不会走过那条街,如果我不走过那条街我也偶遇不了我的老同学。

所以说,这就是冥冥注定中的缘分。

我俩交杯换盏,觥筹交错,一通寒暄叙旧,有了老同学在,我暂时忘掉了昨晚的恐惧和不快。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没变,还那么气宇轩昂的。一副资本家的姿态。”我笑道。

“呵呵……你倒是老了很多啊老同学。我不是说容貌,我是说你的精神状态。”秀臣请抬着酒杯,看着我的眼睛到。

“哈……累的,压力大,加上这两天也没睡好觉。”我连忙打哈哈到,我不想话题就此深入又让我想起昨天的事来。

“是么?”秀臣似乎饶有兴趣地笑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一直很好奇也很有疑问,大三那年你去了哪里?突然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跟蒸发了似的,所有人都在问你丫的去了哪里。但是谁也找不到你,咱学校那帮妞都快哭成泪人了。”我开玩笑地问道。

其实我真的是蛮好奇的。

“呵呵……我呀去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秀臣眨着他那双好看迷人的眼睛,盯着我说道。

“是什么?”我顺着他问。

“你猜我现在是做什么的?”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嗯?”

“私人侦探。”

“私人侦探?”

我吃了一惊。

在我眼里像他这样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完全可以找一个很体面很舒适工资高的咋舌的几乎不费力的一个月上班天数为个位的工作。抑或是自己创业。

甚至是不用工作一天到晚游戏人间。

可他怎么选择了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工作。

而且凭他的才能,做这个着实屈才了。

至少我都替他屈得慌。

真搞不懂有钱人家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嗯。”他应到,然后给自己的被子里又倒满了一杯轩尼诗VSOP。

“怎么会想起来做这个的?”我口随心动,想到很自然脱口就把疑惑问出来了。

“你知道么?”他轻轻摇晃着眼前的酒杯。“我在经历了很多事,去过了很多地方后发现,最有意思也是最好玩的,是人心。”

“人心?”我想我此刻的表情正如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在听母亲教说话一样。

“人类的智慧可以驾驭大部分的已经掌握的自然现象,我们了解他们,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和他们抗衡,把他们加以利用。”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然而对于人类的大脑,我们的认知几乎还是处于初级阶段,即便是爱因斯坦的大脑,也只是开发了23%,所以对于人类心理的探究,这是一个很深很深很有意思很吸引人的领域。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掌握一切的东西,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在你精心的算计之中,唯独人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迷人好看的眼睛,眼神迷离,看着我好似在看着一只束手就擒的猎物。

“我们无法绝对的看透一个人,正所谓万丈深沟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你看那些成功人士,大多是对心理有一定掌握的精明人士。”

我像个傻子般在他对面嚼着烤牛舌。

“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很有意思,这才是我想要的,这相比我其他领域的荣誉带给我的成就感。我要兴奋得多。”他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杯子,优雅的一笑。

高帅富就是高帅富,工作当玩,吊死工作都是为命。

“就比如说眼前的你。”他的眼睛再次望向我“你刚刚说道你的精神状态极差的原因,是因为工作的劳累与压力之大,我一眼就看出你在撒谎。”

我一愣神,喉咙里的肉差点没咽下去。

我噎着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他轻轻的递给我了一张餐巾纸。

“谢谢”我慌忙擦着嘴说道。

“你怎么觉得我是在撒谎的?”擦完嘴,我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我会读心术,你信么?”

他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

那是真心好看的一双眼睛,眼形修长。瞳孔明亮有神,让人不敢又忍不住直视。

如果稍有不慎多看了几秒,就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一个男人能拥有如此魅力的眼神。

多少女人拜倒在裤裆下也不为过。

“我……信”我磕磕巴巴说道。

其实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神乎其神的多被神话了的东西。

可是眼前的人是秀臣。

我就不得不选择了相信。

因为这个人简直是太优秀太完美了,在他身上,几乎就没有不可能这么一说。

任何事情在他身上取得了成功似乎都不足称道。

准确的说,我相信的不是读心术,而是秀臣。

此刻我的眼睛有点晕。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微微虚幻。

只有秀臣的一双媚眼好似锐化一般,相当明显。

我的眼神已经无法移开了。

只能跟着他眼睛的目光引导着走。

“说……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事,你有心事,对吗?”秀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似有魔力,让我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困倦,让我特别的不得不想说掏心窝的话。

我耳边一切喧闹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秀臣的声音在回**。

“是……我有……”我机械性的软绵无力地答到。

我能感觉得到这些话是我本能说出来的,我的思维根本就无法掌握说出语言的速度也无法控制,一切都好像是别人控制我的身体说出来的一样。

“呵呵……”秀臣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喝了一口酒。他闭上了眼睛。

“啊……”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逐渐清晰,耳边嘈杂的声音也由小渐大肆无忌惮地灌进我的耳膜。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脑门上居然出汗了,我拿手背一抹,湿乎乎的一片。

“刚才我……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

“是不是感觉刚才恍如梦境中一般?一种很缥缈很虚无的感觉?好像自己逐渐在飘?”秀臣微笑着问道。

“是!”我冷汗直冒,心里一凉,他说得感觉我刚刚全都尽数体会到了,他说的很自然很准确,就仿佛是他刚刚替我感受过了一遍。

这个秀臣,难不成得道成仙了?

“呵呵,刚刚我给你施用了催眠术加幻术,不用紧张,因为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差,我很容易就能控制迷惑你,换做一般人,我也没那么容易掌控的。”秀臣依然保持着他的笑容。

“佩服佩服……想不到秀臣兄在旁门左道也有如此高的造诣,实在佩服!”我赶忙端起酒杯,和秀臣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气氛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么?”秀臣突然问道。

一说到这,我沉默了。

真心不愿想起这两个晚上的事。

真心恐怖真心诡异。

真心不好受。

况且这种事在外人听来都是天方夜谭。

如果说给他人听,会不会被嘲笑?

会不会被鄙视胆小?

秀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不知为何。

我对面前的秀臣有着足够的信任感。

不知道是我和秀臣两年大学生活的同窗友谊。

还是秀臣的博学广识让我感到踏实。

可能二者都有吧。

这件诡异的事情我对别人说,可能没人相信,只当是笑话听。

但直觉告诉我,秀臣会懂我的,他可以理解我。

我也压迫得太久了,我也想找一个人来倾诉来分担我的痛苦。

我决定告诉秀臣我遇到的诡异的事情。

“有烟么?”我问秀臣要到。

秀臣点点头,从身上的休闲西服里掏出一盒雪茄:“上个月我去古巴带回来的,很正宗。”

说完递给我一只。

我在心里深深的给秀臣跪了一下。

剪掉雪茄的头。

点燃之后。

我深吸一口,差点没呛的趴到地上吐血。

秀臣爱怜地笑笑:“慢点抽,雪茄的劲是非常大的。”

我边咳嗽边摆手。

这外国烟真尼玛给力。

在习惯了雪茄的味道抽了几口之后,我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秀臣娓娓道来。

我在诉说的中途,我留意了下秀臣表情的变化。

基本是很淡然很认真地在倾听,给人一种很你讲的很物有所值的感觉,但是我明显看到了他中途眉头轻轻的皱了那么几次。

“就是这样。”讲完之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秀臣看着我,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状。

我搅拌着餐后的饮料——卡布奇诺咖啡。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杯中泡沫翻滚的牛奶和咖啡混合。闻着那浓醇香香的味道,我开始尽力把自己从刚刚又陷进得昨晚的回忆中拉出来。

“这样吧……”秀臣突然发话到。

“嗯?”我一抬头。

“今晚,你别回家了,先去我那里住一晚上。”

“我不回家了?”

“嗯……”秀臣淡淡说道:“你找个理由跟你姐姐说你今晚不回去了,现在的你,最好暂时别跟你姐姐接触。”

“这……”我心里在犹豫,毕竟那是我常住的家啊,我不会去姐姐一定会担心的,而且,我很担心毛毛的安危。

“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姐姐的事我心里大致有数了,明天你带我去一趟你家,我想会会你姐姐。”

“可是……我担心我弟弟……”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秀臣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可放心,你弟弟要是真能出事,他熬不到今天早起的。”

我恍然大悟。

我和秀臣又很快转移到了别的话题,叙了很长时间的旧,这是后话,不提。

饭后,结账的时候,我还是意思了意思的,但是真让我掏,只怕我还真得给人刷盘子抵账了。这一顿晚饭吃掉了三千多人民币。

出了烤肉店门口,我掏出手机给姐姐发了条短信,告诉了她我今晚要和同事合作项目,为了方便就住同事家里了。

说实话,让我今晚回家,让我再一个人睡在家里一晚。

我是真心不敢了。

车门一开,我上了秀臣的车。

车在二环上奔驰着。

不愧是高档车,坐着舒坦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尽情地拂过我的面庞。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看出你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秀臣开着车说道。

“你不是说你会读心术么?”我侧着眼睛看着他道。

“哈哈……”秀臣笑笑道:“与其说我会读心术,不如说我更懂医术。就你现在这活疯子一般的样子,整个一内分泌失调外加睡眠不足,傻子也能看出你肯定是出事了啊。”

我会心一笑,这孙子。

车一直开到建外SOHO附近,进了南郎家园。

在停车场停好车后,我开了车门下车。

“你住这里?”我望着这些高档住宅楼问他。

“嗯……我平时工作的话就住这里,在丰台海淀我都有房子,闲暇之余我会去京郊的别墅。”他下车锁车边走边不经意的答到。

尼玛!我心里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