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习武练功又学医

回春堂药店的掌柜在原书中连个姓都没有，就领了便当，如今孙昊倒是知道了他姓郝，长得胖胖团团，一张圆脸颇为喜庆，说起话来也是满脸堆笑，一副和气生财的商人模样。两个伙计一个叫王三，一个叫丁五，不是假名，就是乡下农人取的小名。

郝掌柜和两个伙计都没什么武功，在会里一般只是做些掩护、探听消息、跑腿送信之类的杂事。听徐天川等人说孙昊是总舵主的弟子，又是大明前太师孙老督师的遗孤，都是肃然起敬，立时便奉献了百多点电量，因为天天都在一起，后续的电量也削减得慢些，偶尔背着孙昊私下讨论起来时，还能来个小小的余波爆发，倒是让孙昊颇感欣慰。

从此孙昊便在这回春堂中安顿下来，他看似每天练功的时间不长，其实体内24小时十二个时辰都在运功修炼。李力世、关安基、樊纲、玄真道人、徐天川、高彦超等几个好手经常轮番来教他招式，崔瞎子和祁彪清功夫不怎么样，也常常来陪他说话。

过了两三个月，风际中也被樊纲推荐过来教他了。孙昊不知风际中到底是后来炮打伯爵府之前才主动背叛，还是一直都是清廷奸细，只是出了什么变故，没能和以前的上级联系上。他其实还希望风际中属于后者，因为如果是前者，就说明他伪装成木讷老实的模样，加入天地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背叛求荣，那么这个人的心机就实在太深沉、太危险了。反倒是听命行事，却和上级断了联系的断线风筝，相对来说对青木堂更安全点。

不过他现在连具体的职司都没有，虽然顶着总舵主弟子的身份，却完全是个普通的会众，根本没办法拿风际中怎样——他没证据，也打不过啊！

还是先练好武功吧。

孙昊有系统作弊，不论什么招式，只需瞧上一遍，便不需再看第二遍，而且使来分毫不差，偶尔还能根据系统搜索出来的现代运动理论与物理定理，将招式加以改良，反而令教他的人受益匪浅。李力世便常常感叹：“什么是天纵奇才？佑穹你才是天纵奇才！世上怎会有这等绝世天才！”

不过孙承宗的曾孙嘛，当然便该是这般天才才合理，又为他的身份添加了一层实证。

没几个月，他就将青木堂好手们的牛黄狗宝都掏空了，还从徐天川那里掏出了他压箱底的一套缩骨功，甚至连钱老本一身相对浅薄的功夫都没放过。期间收获的电量也是不少，众人震惊一回佩服一回，回回震惊回回佩服，虽然总体来说还是越来越少，但每次都还有，连风际中也免不了贡献了一些。他终究是个习武之人，不论立场与天地会是否相悖，心机如何深沉，见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武学天才，惊讶佩服总是发自内心。

基础内功只花了三个月就练到了大成，他又开始让系统练陈近南后来给的进阶版心法。系统提示，两种功法运行的经脉不同，完全可以再分一个线程出来，同时修炼，互不干扰，询问是否需要同时进行。

那还用说？双倍修炼，双倍快乐啊！练！

乖乖系统，还能再加线程不？比如同一条经脉里，像环线地铁似的，这一股内力先发车，下一股内力就接上……哦，不行啊，那没事了。

闲来无事，孙昊也会在回春堂里帮忙。药店自然少不了黄帝内经、素问、伤寒杂病论、千金要方之类的医书，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药理书，还有针灸、按摩、拔罐、刮痧之类资料，甚至连宋代宋慈的洗冤录集这类法医书都有。特别是那本洗冤录，孙昊看得津津有味，为了打发时间，还不让系统复制粘贴，慢慢一个字一个字辨认琢磨。

后来渐渐的，他居然开始坐堂看病了，虽然只给天地会中的兄弟看，却还看得有模有样——废话，有系统在身，手指一搭上对方腕脉，系统便能把病人伤员的心肝脾肺肾看个清清楚楚，直接将病灶投影在他视网膜里，比CT和核磁共振还方便，能不厉害么？

其实他对中医的阴阳五行之类是不太以为然的，有了系统也根本不用学这些虚无缥缈的理论。不过很多药方对某些病症的确有用，而且既然要当医生治病，中医的术语理论也得了解，能张口说出医书上相关症状的条目，比如你这是湿毒浸**或者风热外袭，总比直接告诉古代人你这个是什么金色葡萄球菌感染或者白血球升高扁桃腺发炎好吧。

李力世等人既惊且佩，又觉得理所当然。一个人比别人聪明一点，可能会引起嫉妒，但如果太天才了，反而会让人没力气嫉妒了。于是原本只是天地会据点之一的回春堂药店，又成了天地会青木堂兄弟的定点医院，众人有什么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都跑来找他。徐天川笑言他的狗皮膏药都好久没会中兄弟来买了。

他还乔装改扮跑到北城，在钱老本开的钱兴隆肉庄里，用刚杀了还没解剖的生猪练手，剖开，割去一个猪心，清洗胸腔，缝合。换个地方开刀，再割去一个腰子，清洗腹腔，缝合……钱老本开始还以为他在为今后杀人练胆，但越看越觉得莫名其妙。待孙昊心满意足告辞后，他又摸着胡子，绕着那口生猪转了一圈，看了好一会子，才自言自语道：“你要猪下水，怎么又不带走？还把猪缝起来干嘛？”

三个月后，一个急性阑尾炎的会中兄弟被送到回春堂。在众目睽睽之下，孙昊点了那兄弟的昏睡穴，用煮过的刀具和针线，将他的肚腹剖开，割掉肿大溃烂的阑尾，用羊肠薄膜做成的线缝合，清洗腹腔，烈酒消毒，再关腹缝合……当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双双睁大到了极限，满是震惊和崇拜的眼睛，和一张张闭不拢来的嘴巴。

此事让他一举封神，在场七八个人当时就给他贡献了接近三千点，比陈近南他们猜到他身份那次给的还多，弄得孙昊几乎都想以后只做个大夫算了。虽然历史上早就有华佗给人剖腹取虫、刮骨疗毒的记载，但那已经是一千多年的事了，近乎神话传说。肠痈在此时可以算是绝症，众人亲眼目睹如此神技，还不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不是都知道他也是会中兄弟，怕是当场就有人给他跪下磕头上香了。

随着那位兄弟的渐渐康复，消息在青木堂内传开，孙昊又收割了一波崇拜，已经有人在背后也不叫他孙兄弟，而是叫孙神医了。还有不知哪个造谣，说他不但是孙承宗子孙，祖上还是庙里的药王菩萨孙思邈，又得了华佗的传承，将信将疑的人还真不少。

用系统能量刺激头发生长七八个月后，他的头发终于蓄到了两尺左右，也就是六七十厘米，他便停了电量供给，转而让系统慢慢给他微调面貌。本来他长相就不差，有些小帅，五官周正，仪表堂堂，但还是有几处细微的缺陷，比如脸型稍微长了点，如果短一公分左右就完美了；比如挺直鼻梁中间的鼻突顶端稍微隆起了一个小凸起，压下去就完美了；又比如下唇稍嫌厚了一点，再薄几毫米就完美了……其实只要不是太胖太瘦或者尖嘴猴腮龅牙歪嘴之类的，大多数人的长相根本不必大动刀斧，只需要在细节处稍微调整，看着还是原来那个人，但莫名的就是帅了美了不知多少倍——这一点，天天拍照给自己修图PS的妹子们定然深有体会。

玄真道人果然送来了一份度牒，度牒上写着他是河北某个道观的观主，道号玉虚子，估计是那种年久失修，或许还塌了大半，连鬼影子都没有的小观。他诚诚恳恳地向玄真道人道了谢，心里默默吐槽：“我哪儿欲虚了？”

他扎起了道士发髻，戴上羽冠，穿上道袍，开始装b……嗯，青木堂普通会众孙昊，可以出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