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给你五分钟搞不定他,你试试
【乐嵘戈:“大佬发起疯来,果然不是她这样小喽喽可以搞定的;一开口就威胁,**裸的稳、准、狠、毒!”】
“乐嵘戈。”他提高的分贝正是抗议她的不满。
奈何她素来倔强,自不肯讨饶。顾瑨珩长舒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
‘顾瑨珩这样太急,会吓到她。’
他稍稍收力,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脱口而出道。“乐嵘戈,你已经很可爱能不能别老那么招老子喜欢,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要亲你哦!”
“……唔!”
气氛蜜|汁尴尬,乐嵘戈插科打诨想要换个话题。
黑白分明的眼球漆黑一片,跟白瓷骨朵花一片,闪闪发光。“嗯!那个,其实外边那位,跟你不应该仅限于认识这一层次吧?”
顾瑨珩赞赏地打量她一眼,眼底全是赞许与满意。
早知道这姑娘聪明,一个人的聪明不是写在脸上,该像这样润物细无声。时隔经年一杯清茶,一缕霞光总叫人恋恋不忘,娆娆回想。
“怎么说?”薄唇轻启,问的漫不经心,周身赞许和心底的高兴却掩饰不住。
顾瑨珩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表,慢条斯理地伸出习惯戴表的那只手。
两指捻住表身,熟练地动作在指尖来回往复中带好。
他戴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
眼神顺着他指尖的动作辗转,留恋,而更多的还是从心里透露而出地一份迷恋,他是她一路成长的心思。
既不示人,便是永恒的秘密。
“好看吗?”轻佻的声音,带着一抹调笑的反问。
乐嵘戈红着脸低头,重返两人一开始的话题。“一开始并未将你们联想到一起,段昊博说你们认识。哪有认识的人互相对视一个剑拔弩张,另一个无关痛痒,不是太奇怪吗?”
顾瑨珩起身,走到桌边懒懒靠在桌角上。
单手插兜,另一只自然垂落,欣长的身姿配上隽秀的五官。
运动员出身,长年累月的锻炼习惯,那份英气逼人的洒脱更是英姿勃发。
“嗯,说的对,还有呢?”他赞许的引她深入。
“还有?”喃喃自语,乐嵘戈狐疑自己何时竟也这般观察细微?“还有他一直看我,眼神奇怪。你认为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在没有任何隐情的前提下,会这般打量不怀好意朝对方笑吗?不是认识只能是这里有问题。”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顾瑨珩抬手鼓掌,啧啧称赞。“不错啊,看来乐老师不仅可以教体育,刑侦学的也不错!”
乐嵘戈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胆子随之大了不少。“嗯!谢谢顾队赞赏,判断力好是脑子层面,联想力好是生活层面。所以,你们也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吧?”
乐嵘戈|扬了扬眉,示意某人。
灵动的情绪与笑颜,落在顾瑨珩的眼里像漫山遍野的花开。
忽如一夜春风来,满面沁香,打马走过。“孺子可教,不错,我们是发小。”
探了探的脑袋晃了晃,一副我就知道的小表情,继而满意地笑出了声。
转而一想,凝眉深思。
“不对啊,那你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就不怕我泄密?”乐嵘戈玩笑似的打趣。
狡黠的小动作,眨着眼睛。‘大哥后知后觉了吧!’
刚得意没一会的姑娘因某人的下句话,小脸一跨,着实被怼的啥也说不出来。
“没事,你以后会是枕边人,自己的枕边人我一向喜欢自己测试?”
她微张的小嘴巴,完全能塞得下一只鸡蛋。
愣了片刻,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嗫嚅嗓音,顶了一句。“那个,可以表示我啥也没听懂吗?”
“呵呵,你说呢?”顾瑨珩阴风側侧,淡淡反问。
瞪大的眼睛再度眨了眨,这样也行。好吧!反正大魔王你开心,怎样都行。
顾瑨珩长吁短暂一声,蓦的幽怨感叹。“唉!我目前也不算你什么人,跟你又没有名字上的匹配,被这样对待情理之中!果然幸福的人都相似,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为难!”
“……额(⊙o⊙)…”
小姑娘当下内心戏丰足:
‘好话歹话都被您一个人说了我还说啥,闭嘴算了。’
‘是啊是啊,名字没相配就被你亲成这样,要是要相配了估摸着我现在骨头渣也不剩了吧?我这条小命留的可真不容易。”
“你看‘珍爱生命,远离顾队!’不能只当标语念一念就算啦!”要时刻贯彻,以生命为蓝图的口号准则喵!
“你在想什么?”
“在想没名没分的被你亲了,这笔账要怎么和您清算?”乐嵘戈脱口而出了心里话,带着一腔愤懑渲染的格外深刻。
顾瑨珩轻笑,看着她的目光沉沉,一边思考某人的抗议。
“哦!我懂了,你现在是在暗示我要做点什么吗?”顾瑨珩理了理眼神,某种暗示意味明显。
来回唇枪舌站让本人早已习得抗体,再面对某人的调戏,自可以镇定自若丢一句。“不要脸!”
“对啊,只对你一个人不要脸,所以你要是解决不了门外的那一位我不介意当着他的面对你不要脸,正儿八经挖老子墙角,真当老子死了,我同意了吗?”顾瑨珩说到这就来气。
乐嵘戈避重就轻再度发问,当然也学会在对话中掌握主动权。“所以你一开始知道,嗯?”
“什么?”他懒懒应承。
正斟酌着怎样开口某人会不动怒,不迁怒,这位大哥脾气是真不太好。
“广建功。”
“你还敢提他。”顾瑨珩哑着嗓音,瞪她。
“那个,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顾瑨珩你还讲不讲理了?”乐嵘戈不高兴,控诉眼前人。
“哟,委屈你了,老子就是太对你讲理,你才有胆子来相亲。我还不高兴,怎么要比比谁更不高兴?”
乐嵘戈心想这个人真是幼稚死了,合着这个话题今儿个就过不去是吗?
想到自己出来时间够长,她准备速战速决,赶紧闪人。免得外面两位一个不知情的以为她掉厕所里怎么着,另一个知情的就不知道会猥琐的怎么想。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找你,那事?”
顾瑨珩见玩笑差不多,收起玩味,正经许多。
他抬了抬眼眸,顺着前方的光亮定定看着桌上的茶盏。
青绿色的杯盏匿在光里泛着透亮晶莹的颜色,白茶绿汤杯盏间,一盏清茶午后闲。
等闲的时光也该放在有价值的事上,它是顾瑨珩为人处世的准则。
“知道。”
男人轻笑着,兀自开口。“从前也是读过几本佳作,冯骥才先生在《底线》中讲过:‘人的自信是建立在底线上的,一个人只有守住底线,才能获得成功的自我与成功的人生’。”
乐嵘戈看着他红唇一张一合间淡淡笑着。
这个人能讲名言哲理,也会哑着嗓音的逗她,更会操着本性的说一些听上去不太文雅的话。
他有自我约束,和清明理想,这就是顾瑨珩。
清清白白孑然一身,像山间的一颗雾凇,像天地的一粟,像道路两旁的白杨,更像是寒冬里的一株梅花。
凌寒独开,暗香自来!
三十而立,顾瑨珩在这一行获得一些薄名,是相互成就!
男人清朗的声音缓缓相扣,如一个故事,一个画面慢慢铺陈。
“没有国家这个大环境作为前提,顾瑨珩什么都不是。他们冲的无非这三个字,掐准了家长的心声,打着我的名号收着巨额的费用终非正途。我的能力有多大我可以教多少人,我就做多少努力拿相应的薪酬。别的顾瑨珩不要,旁人也休想打着我的旗号行不义之事。”
乐嵘戈仰着脑袋,听他的想法,他的善良。
似乎这么多年的追寻有了个出口,有了非要坚持的方向。
“走上这一行,他们需要比旁人付出多少倍坚信,也许都不能有个结果何况是这种形式。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父母愿意在自己孩子身上投心血,那是为人父母应对孩子尽的义务,那些打着父母爱子的旗号,开补习班,课上保留老师课下强制报班的人。亵渎了教师二字,也毁坏了行业名声!”
顾瑨珩看着她笑,澄澈见底的目光像极了希望的颜色。
“在学生面前我说温、良、恭、俭、让叫五德,仁、义、礼、智、信是五常。德不配位,不为良师。”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你看传道受业解惑,我都不能站在他们的面前授业解惑,何谈传道。动人以言者,其感不深;动人以行者,其应必速!”
顾瑨珩坦然站在乐嵘戈面前,像是将完全的自我慢慢解剖给她看。
干净、大方、直接、坦诚,一个男人的帅气有多少是可以逃过这些点的。这就是顾瑨珩的诚意,干净为上。
乐嵘戈忽然扯着嗓子,开心地扬了扬声音。
银铃般的嗓音悦耳极了,她毫无保留地开口道。“顾瑨珩,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好人。”
“怎么?这么快就要给我发好人卡了?别忘了,对你我可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不要想清楚再讲?”
男人淡淡晲了她一眼。
原本漆黑的眼眸,那些浓烈如墨的情绪在慢慢消散。
见她不说话,一副纠结的小模样哑然失笑。“原本知道有人要找我,偏不知道这位找我的人就是你的相亲对象!还真是有点惊喜呢,可惜有些钱我是不会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