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六百、孙一样,我们三个这样良好的朋友关系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小孩子间的友谊如稳定的三角形一般牢不可吹,玩得来的人在一起,任谁都拆不开。

直到毕业典礼的那天。那天,我们穿着一样的蓝白相间的校服。虽然我知道六百是要在典礼上表演才带着她的贝斯,但我决意带着家里的宝剑,因为我要与六百一样,手里拿着工具。

我问孙一洋:“毕业典礼,你带什么?”

他伸出右手,握成拳头,“真正的力量在这里!我带着它就够了。”

“真臭屁!”我特讨厌孙一洋跟我谈论武功,因为同是练武之人,总是要切磋的,可他每次都毫不留情的赢了我,这让我很是愤愤不平,所以我不爱和他谈论武功。

我也伸出手来,但我的手中握着宝剑,“谁怕谁?”

他竟然笑,哼,不要理他,咱可是小学毕业的人了。

只是,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当我看到六百坐在前面的舞台上,抱着她的贝斯,口中清唱《心太软》时,我突然愣在座位上,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总之很奇怪,那一刻,我的思想跟着静止,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我熟悉的六百,她变了,只是什么时候变的?我们时时刻刻呆在一起,而我却从未察觉到她已经可以将贝斯弹得这么好,将歌唱得这么动听。

我不知道愣了多久,突然身旁有人撞了我一下,我转过头,孙一洋说:“想什么呢?走。”我丝毫没想缘由的跟着他从黑压压的坐席间,从一个个不知何故的同学面前走出了典礼大堂。

“走,咱到后台看六百去。”孙一洋说着拉起我的手,天呀,这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也是一个男生第一次拉我的手,想我行走江湖的女侠怎会这么紧张,咱都是江湖儿女了,可我还是下意识的甩开了孙一洋的手,随即按住宝剑的剑柄。他当时看着我的表情绝对可以成为经典,因为我至今记得,他那双眼睛瞪的要掉下来。

“这个,你,你拿着。”孙一洋看着我,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信封递给我,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大字:情书。

天,这个给我?

还没等孙一洋开口再说话我就彻底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