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辑 让你拥有抽茧剥丝的逻辑思维(3)

一匹被撕成两半的绢

西汉的时候,临淮县县令薛宣以善断疑案而闻名。一天,薛宣正在书房里看书,忽听外面有人吵闹。正在他疑惑之时,一个衙役跑进来禀报道:

“大人,外面来了两个人,争抢着一匹绢,说要请求大人明断。”

薛宣听说有人来打官司,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大堂。他见大堂上果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约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一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大人。他抢了我的绢,请你明断!”

“大人,我的绢被他抢了,望大人做主!”

两个人争着说道。

“吵什么,一个一个讲!”薛宣指着年轻人说道,“你先说吧,要如实讲。”

年轻人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今天,我背着一匹绢去县城赶集,谁知半路上下起雨来。我看前后都没有避雨的地方,只好把绢披在身上继续往前走。刚走出不远,从我后面追上来一个人。我让他和我一起用这匹绢遮雨赶路。我们就这样赶到了城里。这时雨停了,我把绢叠好,刚要去集上,这个没良心的人却把我拽住了,硬说这匹绢是他的。大人,您看天底下竟真有这种以怨报德的人,望大人替小民做主。”

听完年轻人的讲述,薛宣转过头来要问中年汉子,却见他气得浑身颤抖,满脸通红。薛宣眉头一皱,问道:“这回该你说了,说吧!”

中年人气哼哼地说:“他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但是他那话得反听,呸,没良心的!”

“你先不要发火,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本官历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一定断得公平!”薛宣把那匹绢拿在眼前看了看,称赞道:“这真是匹好绢啊,可是没办法,为了合理,只得一人一半了。”说完,薛宣把那匹绢一撕两半,然后扔到了两个争绢人的脚下:“拿了你们的绢快走吧!”

中年汉子哪肯善罢甘休,刚要喊冤,却见薛宣一甩袖子退堂了。几名衙役把两个争绢人赶出了县衙。

两个争绢的人走后,薛宣来到后院,叫来一名衙役,吩咐他立即悄悄地跟在两个人后面,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衙役就把那个年轻人抓了回来,一审,年轻人如实供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那个中年汉子是绢的主人,年轻人才是抢绢人。

薛宣是用什么办法捉住抢绢人的呢?

逻辑断案——

薛宣把绢断给两个人每人一半后,便让衙役跟随而去,听他们说些什么。他推断按照正常逻辑绢的主人吃了亏,一定要骂断案人;而抢绢人占了便宜,一定会捧断案人;果然,年轻人出了衙门口就说薛宣如何英明果断,而中年汉子则气得直骂薛宣。跟在他们后面的衙役听了,立即按薛宣吩咐的把那个年轻人抓了起来。

鼠屎之谜

一天,三国时期的东吴皇帝孙亮带领十几个侍臣来到吴宫西苑避暑。西苑是个十分美丽幽静的地方,铺石的林荫小路直通假山,山脚下有一条弯曲清澈的小溪,花红树绿,楼台歌榭,令人神清目爽。

孙亮高兴地来到一片果树前。各种果树上硕果累累,黄澄澄的杏,毛绒绒的桃,还有“望”一下就能止渴的青梅。

“给我摘几个青梅来。”孙亮对侍臣说道。

一个老太监听见孙亮要吃青梅,忙跑过去摘了几个,洗净后捧到孙亮的面前。

孙亮咬了一口青梅,酸得他直皱眉头,急忙又吐了出来:“太酸了!这东西可实在吃不得!”

“万岁爷,”老太监殷勤地说道,“那青梅确实很酸,但是弄点蜂蜜来蘸着吃,就好多了,而且味道一定很美。”

“是那样吗?”

“您不妨尝尝,小的这就给您取蜜去!”

“快去吧!”

老太监捧着一个银碗来到了御用仓库,对管库的官吏说,万岁爷要吃青梅蘸蜂蜜。库吏听后,急忙打开仓门,搬出一个蜜桶,倒出了满满一碗蜂蜜,让老太监送回去。

老太监把蜜碗捧到了孙亮的面前。可是,当孙亮打开碗盖,刚要拿青梅蘸蜜时,却发现蜂蜜上面沾着一粒老鼠屎。这还了得!孙亮顿时大怒,厉声责问道:

“这老鼠屎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忙上前回禀道:“启奏万岁,这蜜里的老鼠屎一定是库吏失职,管理不善所致,请万岁爷从重处罚。”

“你立即去把库吏给我传来!”

“遵旨!”

很快,老太监便把库吏带到了孙亮面前。

孙亮怒气冲冲地对库吏说:“你知罪吗?看看这蜜碗里是什么?”

库吏看见皇帝发怒,本已经吓跑了半个魂,再一看蜜里竟然有一粒老鼠屎,剩下的半个魂也吓没了,一个劲儿地磕头:“小人有罪,该死,该死!”

孙亮冷冷地看着库吏说:“我命你掌管皇宫内库,这是对你最大信任。可你却不能尽职尽责,蜜桶里竞掉进去了老鼠屎,该当何罪?”

“陛下,冤枉啊!”库吏急忙喊道:“那蜜桶从来都是盖着的呀!”

“还敢强词夺理。我问你,既然蜜桶一直盖着,那么,里面掉进了鼠屎怎么解释?”

“这……”库吏一时怔住了,但想了想又说道:“小人不敢撒谎,请陛下派人检查就是了。”

孙亮一想也对,何不派人把蜜桶取来当场查验一下,便说道:“把蜜桶立即给我取来!”

老太监听说,转身就要走,却被孙亮叫了回来:“这次让别人去吧!”

两个小太监立即去仓库,将蜜桶抬来了。

孙亮一看,那蜜桶果然盖得很严,老鼠屎根本不会掉进去。孙亮心里有底了,问库吏:

“你在这宫里有仇人吗?”

“没有。”

“一个也没有吗?”

“没有。”库吏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有一个人曾经向我要过东西,我没给,他会不会记恨我呢?”

“谁?”

“就是他!”库吏指着老太监说:“前几天,这位公公向我要一领席,我没给。”

“原来是这么回事!”孙亮恼怒地对老太监说:“就为这区区小事,便陷害他人,还不知罪!”

“万岁爷,”老太监急忙喊道,“库吏是在说谎,您可不能相信他那一面之词啊!”

“是谁在说谎我会弄清的。”很快,孙亮根据那粒老鼠屎弄清楚了真相。

原来,老太监朝库吏要席子不成,便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一下。正巧,孙亮命他去取蜂蜜,他便趁机在蜜碗里放进一粒老鼠屎,妄图诬陷库吏,将其治罪。

孙亮怎样断定是老太监把老鼠屎放进蜜碗的呢?

逻辑断案——

孙亮想,如果老鼠屎是蜜桶里原有的,那么里外都应该是湿的才符合逻辑;如果是刚刚放进去的,鼠屎就应该外湿里干。他让人把鼠屎碾碎后,果然外湿里干。

谁是真正的贼

前秦的时候,荷融担任了冀州的刺史。这一天傍晚,荷融刚刚批阅完一堆文件,突然门外人声鼎沸,一阵喧哗。

一会儿,几个衙役带进来了一帮人。一位领头的衙役向荷融报告到:“启禀大人,刚才有个老婆婆在路上被贼抢劫,等贼一跑,这位老婆婆就开始大喊捉贼。有一个过路的人闻声追了过去,把一个人给抓住了。可这个人就是不承认自己是贼,却说追他的过路人是贼。由于天色已晚,老婆婆的眼力又不好,她也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现在众人便把这两个人都抓了送到衙门里,请大人定夺。”

听完衙役的介绍,荷融看了看大堂里的一帮人,问道:“谁是过路人呢?”

“我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褂的人往前站了一步回答道。

“那我来问你,你追的那个人是谁呀?”

“是他,”这个人一指身旁的一个穿着对襟黑色小褂的人说道,“就是他。他就是抢老婆婆的贼!”

荷融看了看那个人,问道:“是你抢了老婆婆吗?”

“大人呢。这是冤枉呀,我才是好人呀!”

“这么说,他们指控你是指控错了!”荷融将信将疑地又问道。

“就是错了!”

“你说你是好人,他说他是好人。我现在为了检验你们俩个谁说的话是真的,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们两个立刻从府衙门口一起向凤阳门跑,看你们谁能跑第一。”

两个人不知荷融是什么意思,便来到了门口,向凤阳门跑去。

一会儿,两个人在衙役的带领下回到了大堂。一名衙役上前奏道:“大人,这位穿对襟黑色小褂的人是后跑到凤阳门的。”

“他就是真正的贼,立刻给我拿下!”荷融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大……大……人!我跑得慢,怎么就是贼了?”

荷融当场说出了一番话,这个人便老老实实地认了罪。

逻辑断案——

荷融说道:“假如你跑得快的话,你怎么会被过路人追上捉住呢?”

公主的珍宝

唐朝的时候,女皇武则天赏赐给太平公主许多珍宝,装满了两个食盒,价值几千两黄金。公主很高兴便吩咐把珍宝藏在公主府的仓库里。可任何人也没有想到,到年底却发现珍宝全被盗贼偷走了。公主马上报告给武则天,武后大怒,立刻,召见洛州长史:“三天之内捉不到盗贼,就问你死罪!”长史吓坏了,立刻召来下属的两县主管捕盗的官员说:“两天之内抓不到贼,你们就活不成了!”两县主管捕盗的官员领命回县后,马上向手下负责捕盗的吏卒说:“一天之内必须抓到贼,如抓不到,先把你们杀了!”吏卒们害怕极了,可是又拿不出办法破案。

正巧,这天他们在大路上遇到湖州知府的师爷苏无名,因为一向知道他很有本领,就一齐邀请他到县府。县尉听说苏无名来了,连忙向他请教抓贼的办法。苏无名说:“我请求和您一起去宫中面见陛下,到那时候再说吧。”县尉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们马上进宫。苏无名对武则天说:“请不要限定日期,把两县负责缉捕盗贼的吏卒,全交给我调遣。两月之内,保证可以为陛下抓住这些盗贼。”武则天早就听说苏无名办案有一套,就答应了。

苏无名知道吏卒们抓贼的事缓到下月再办也不迟。便让吏卒们先回家去各办各的事。大家都疑惑地回去了。到了三月寒食节那天,苏无名把吏卒们都召集起来,吩咐说:“你们分别在各门守候。凡是见到有一伙十几个胡人,穿着孝服出城,往北邙山去的,就跟上,看他们干什么,然后赶快来向我报告。”

吏卒们分头守候在各门,果然发现有这样一群人出城,就跟在后面观察。当看清他们的活动后,立即赶回城里报告苏无名说:“胡人到一座新坟前祭奠,虽然哭泣,却不悲伤。撤下祭品后,就围着坟堆边走边看,还不时相对而笑。”苏无名听了,指使吏卒们把那群胡人全抓起来,挖开那座坟,把棺材劈开,一看,里边果然装的全是各种珍宝。

武则天听到破案的消息后,不禁大喜,立刻赏赐苏无名许多金银、绢帛,还给加官两级。

苏无名是怎样破这个案子的呢?

逻辑断案——

原来苏无名到达都城的那天,正碰上这伙胡人“出殡”。他们送葬却不悲伤,有的还偷偷地笑,且送葬队伍中没有妇女儿童,苏无名便觉得这伙胡人的出殡极不合常理,便猜想他们不是好人,有可能是盗贼,但又不知他们埋赃物的地方。估计到寒食节扫墓的时候,他们必然还要出城。所以,只要跟着他们,找到那座墓,就可以来个人赃俱获了。

甜水和苦水

宋朝时,汴梁城里有两条水巷,一条巷里的水甜,一条巷里的水苦。人们都愿意食用甜水巷里的水,因而甜水巷被管理得很洁净。而苦水巷里的水,人们只用它来洗衣、浇莱。

一天晚上,汴梁城里一处民宅突然失火,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不一会儿便映红了半面夜空。

刚刚上任开封府尹的包公,闻讯立即带领众衙役赶到失火现场,组织百姓救火。

城里的许多老百姓也都拎着桶,端着盆,从四周赶来救火。人群中,有一个瘦猴子似的人问道:“挑甜水还是挑苦水?”

“那还用说,挑苦水呗!”答话的人是一个黑脸汉子。

救火的人们听了瘦猴和黑脸汉子这一问一答,“呼”地朝苦水巷涌去。这下可糟了,苦水巷顿时被人流堵塞了,挑水的人进不去出不来。

包公见状心中一惊,忙把捕快头目叫到跟前,命令他道:

“快去告诉老百姓,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们苦水甜水一块儿挑!”

“苦水甜水一块儿挑?”捕快头目疑惑地望着包公。

“快去传令!”包公忽然又想起什么,轻声说道:“你再把刚才那两个一问一答的人给我抓来。”

“抓他们干什么?”捕快头目更加疑惑了,

“还不快去!”包公有些动怒地瞪起了眼睛。

捕快头目只得带领几个捕快去了.他们传达了包公的命令,让老百姓苦水甜水一起挑。很快,苦水巷的人流疏通了,大火被扑灭了。捕快头目又从救火的人群中把瘦猴和黑脸汉拽了出来,带到了包公面前。

包公厉声问道:“大胆放火的贼人,还不知罪吗?”

“扑通”,瘦猴和黑脸汉跪在地上,连呼饶命。

再一审问,两个人承认了大火就是他们放的。原来,自从包公当了开封府尹,城里的那些泼皮地赖都不敢胡作非为了,城里的治安大有好转。瘦猴和黑脸汉便串通了几个泼皮地赖,想整治一下包公。他们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了一条毒计,放火烧民宅。在这汴梁城真龙天子的眼皮底下闹事,好让皇上动怒,把包公的官罢掉。这样一来,他们在汴梁城里又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是,包公名不虚传,断案如神,当即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并把他们抓获正法。

包公怎样推断出瘦猴和黑脸大汉是放火犯的呢?

逻辑断案——

包公心想,救火如救命,哪能分什么苦水和甜水?问话的人虽很可疑,但这还不能说明他是坏人,因为有的愚笨的人也可能会问出这样的话。但是答话人肯定说要挑苦水时,问题明显了。事实正是这样,人们都涌到苦水巷,进出不得,哪里还能救火了呢?于是,包公猜想,这一定是说活人事先预谋好了的圈套。事后一审问,果然如此。

品尝红薯的滋味

宋朝时,靠山村只有两户农民,一户姓李,一户姓王。他们和睦相处,分耕一块地,过着太平日子。

忽然有这么一天,两家因为地界发生了争执。原来,今年他们的地里栽种的都是红薯,以致分不清地界了。

“我记得,日头正午时,树梢的影子正指在地界上。”姓李的站在树影旁气呼呼地说。

“这我倒没留意。可是,去年我种的是玉米,你种的是烟。这玉米茬子在玉米地里才能有,你总还能认出这是玉米茬吧?”姓王的毫不示弱地把玉米茬子摔到了姓李的脚下,讥讽地反问道。

“这不足为凭。你瞧,我也可以从那边的地里找出烟茬来。”姓李的说完,几步跨过去,弯腰在地里扒拉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一个烟茬。

“你不要撕破脸皮忘记旧情!”

“你也不要忘恩负义坑害朋友!”

就这样,李家和王家的矛盾越闹越大,最后一同来到了官府找清正廉明断案如神的包公评理。

公堂上,包公审理了此案。经过询问,包公发现,李家和王家都拿不出关于地界的可靠证据。怎样才能把这个民事案子处理得公平呢?包公考虑了片刻问道:“过去你们为何能够分清地界呢?”

姓李的和姓王的几乎同时答道:“我们过去从没种过一样的东西。”

“没种过一样的东西?”听了这话,包公眼睛一亮,问姓李的,“去年你地里种的是什么?’

“我去年种的是烟。”

包公又转向姓王的问道:“去年你地里栽的是何物?”

“我栽的是玉米。”

“噢,这就好办了。”包公立即让他们带路,说要亲自去地里判明地界。

姓李的和姓王的莫名其妙地跟包公来到了地头。包公让人从李王两家有争议的五条垄里各挖出一个红薯放在垄头,然后说:“你们依照顺序把这五个红薯分别洗净尝一尝,自然就清楚了,我希望你们今后还要互相谅解,友情为重!”

包公说完,打马回府了。姓李的和姓王的按照包公的话一做,果然分出了地界,从此两家言归于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逻辑断案——

包公依照种地的知识进行逻辑推理,得出了结论:地里第一年种烟,第二年种红薯,红薯就是苦的;地里第一年种玉米,第二年种红薯,红薯就是甜的。所以行李的和姓王的尝完红薯,自然就分出了地界。

不认识的窝主

商父是宋朝时期临城县的县令,一向以刚直不阿,善断奇案著称。

一天,临城县县令商父派人抓住了一个叫黑风的大盗,这个大盗自知性命难保,想临死前治一治商父,与其作一次智力较量。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十分阴险的主意。

县衙里有个叫秦鬼的狱吏,此人非常贪婪凶狠。他经常收礼受贿,哪个犯属若不送好处给他,他便对哪个犯人拳脚相加。这天,秦鬼来到大盗黑风的牢中,黑风忙凑上去对秦鬼说道:“我活不了几天了。临死前想送你点东西,就怕你不敢要。”

“啥东西?快说吧。”秦鬼一听大盗要送东西,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财宝不在我身边。会有人给你送来”

“谁?你倒是快说!”

“别急嘛,事情是这样的,黑风瞅瞅外面没人,说道:“这财宝都在那些富户人家里,我前些日子想盗没盗成。你只要给我开一个这些富户的名单,我就叫他们把财宝给你送来。”

秦鬼越听越糊涂,又问道:“这是真的?”

黑风看秦鬼那贪婪的样子,心里直发笑,但脸上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老爷再问案的时候,我就把名单上的富户都供出来,说他们都替我窝藏过赃物。到那个时候,老爷会把他们都抓到这里,审问时,他们都不会认罪。这样,他们就会被押到这个监牢里,由你来看管。你想,他们这些富户家里有的是钱,一定会纷纷给你送礼,请你给予照顾的。”

“太妙了。”秦鬼乐得手舞足蹈,裂开大嘴笑了。他很快开了个名单,递给黑风说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要亲自买些好酒好肉来犒劳你。”

“小弟理当效力,日后还望哥哥多多照顾。”黑风目送秦鬼走后,禁不住乐出声来几天后,商父开始审理黑风盗案。商父发现,黑风并不惧怕,似乎早想到了自己的必定结局。商父盯视着黑风问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流落江湖,四海为家。”

“叫什么名字?”

“没有大名,人称恶鬼黑风。”

“犯了什么罪?”

“盗窃。”

“盗了多少财宝?”

“数不尽,查不清。”

“赃物都被你藏到什么地方了?”

“都藏在我的那些窝主家里。”

“他们是谁?”

“李廷、刘功、王璐……”黑风象背口诀似的一口气念出了七、八个名字。

商父舒了口气,心想,今天这个案子审得实在痛快。他命秦鬼把黑风押下去后,心头忽然飘过—丝疑云:这黑风是个有名的大盗,怎么这么容易就交待了实情,其中一定有诈。

怎么办呢?月光下,商父独自—人在庭院里思忖着。终于,他想出了一个主意,立即叫来值班的捕快,命令他们连夜把黑风供出的那些人全部抓来。

第二天清晨,捕快们把那些“窝主”带到大堂上,这时,商父也早早起床来到大堂上。商父没有审问这些“窝主”,却让他们跪在大堂上等侯。不—会儿,黑风被带到了大堂上。商父指着这些“窝主”,只问了黑风几句话,黑风便被迫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商父便把那些“窝主”释放了,将秦鬼重打四十大板,革去职务,又把黑风斩首示众。

商父是怎样迫使黑风说出实情的呢?

逻辑断案——

商父对黑风说道,“我按你提供的名单,把这些‘窝主’都抓来了。现在你来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抓错的?”

“就是他们,一个也没错。”黑风只扫了这些“窝主”一眼,便肯定地答道。

“好,现在我来问你,”商父指着最边上跪着的一个人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黑风干眨巴眼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商父又指着中间跪着的一个人问道,“他是谁?”

“他是……”黑风还是回答不出来。

“好了,不要再装相了,”商父厉声喝问道,“那些名字被你记得烂熟,却又不能把人和名字对起来,岂不是怪事吗?还不从实招来!”

黑风低下了头。他承认自己失败了,不得不交待出事情的真相。

巧断家产

宋真宗的时候,一天,有两个人气哼哼地来到了县衙打官司。县令见来人是皇亲贵戚的后裔,自然不敢怠慢,忙让到了上面坐下,微笑着躬身问道:

“两位公子来敝衙有何吩咐?”

“找你断个官司。”两个人同声说道。

听说他们要断官司,县令十分高兴。心想,这可是个往上爬的好机会啊!如果帮他们除了气,传到皇上耳朵里,还能没有我的好处。想到这儿,县令故意挺直了腰说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子头上动土,看我……”

“不对,我是和他打官司!”两个人同时说,

“你们两个人打官司?”县令—时怔住了。

“正是这样。”两个人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原来,他们是兄弟二人,父亲不久前得病去世,留下了一笔家产。兄弟二人分家时,老大说老二分的财产多,老二说老大分的财产多,他们争执不休,互不相让,没办法就来找县令评理。

县令听说是这么回事,刚才的高兴劲儿全没了,哪还敢断这个官司呢?他忙对兄弟两个说道:“如果是你们和小百姓打官司,不管如何,我都保你们打赢。可这是你们皇亲家族之间的事儿,下官可就不敢妄断了。我看你们……”

兄弟二人看到县令处理不了这个官司,便又来列了州府。谁知州官也不敢受理。于是,他们又找到了开封府、御史台,但也都不敢过问。最后,他们只得找到真宗皇帝裁决。

真宗听了兄弟二人的述说后,感到也很难处理,便劝说道:“同根兄弟应和睦相处,怎能为了一点家产就反目呢?我看你们还是都谦让一点为好。”

“不行,不行!”兄弟二人连皇帝的劝说也听不进去,依然要争个是非高低。怎么办呢?忽然,真宗想起了宰相张齐贤,忙请他进宫。张齐贤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曾为真宗处理过很多疑难的事情。当他来到这里,听真宗把事情一讲,便松了口气说:“此乃小事一桩,分家不均,兄弟争财,好断,万岁爷,不出三天,我定让他们皆大欢喜,一同高高兴兴地来见您。”

真宗听了张齐贤的话,摇了摇头,不相信地说:“这官司不大,断得公平也并不难,可若是皆大欢喜,怕是办不到的。你想,向老大要一点给老二,老二是高兴了可老大肯定生气,反之,老大高兴了,老二又要生气。所以,难办哪!”

“万岁爷,您若不信,待我裁断之后,您在亲自问他们满意不满意。”说完,张齐贤领兄弟二人退出皇宫,来到了宰相府。

张齐贤让兄弟二人分别坐定后,问道:“据我所知,你们二人都认为对方分得的财产比自己的多,所以要打官司,是不是?”

“正是这样,他确实比我的多。”兄弟二人几乎同时应道。

“千真万确吗?”

“千真万确!”

“那好,我按你们说的断了,可谁也不许反悔啊?”

“决不反悔!”

张齐贤命人拿来纸墨,又十分认真地对兄弟二人说“如果你们不反悔的话,我一定能断得公平,请你们签字画押吧!”

于是,哥哥在一张纸上写道:“弟弟的财产比我的多!”然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弟弟也在另一张纸上写道:“哥哥的财产比我多!”照样在下面签上名字。

然后,张齐贤一只手举着一张纸说道:“你们都把自己的意见和要求写在这上面了,现在该本相来断决了……”

听了张齐贤的断决,两个人哑口无言。第二天,张齐贤又把兄弟二人领到真宗面前。真宗一问,两个人果然都说“满意”。

张齐贤是怎样断决的呢?

逻辑断案——

张齐贤断决说:“你们兄弟二人都认为对方比自己分的财产多,也就是说,只要能得到对方那份财产也就满意了。所以,为了让你们皆大欢喜,请你们交换全部财产。”

小姑娘筐里的食盐

武行得将军镇守东京洛阳的时候,颁布了盐法,禁止私运食盐,如果谁要是能够抓到偷运食盐的人,国家还有重赏。奇怪的是,盐法颁布后,偷运食盐的人有增无减,经常有人因抓到偷运食盐的而得到奖赏。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别有用心的人栽赃陷害的。

有—天,南水村的小姑娘凤妹子背着一小筐青菜去城里卖。她一边走,一边哼哼着动人的山歌。

“山青青,水长长,

野花阵阵香……”

“唱得太好听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凤妹子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尼姑,凤妹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去城里卖菜吧?来,我帮你抬筐,这样能轻巧一些,反正我也是顺路。”尼姑不容分说,动手帮凤妹子解下了菜筐。

凤妹子不好意思麻烦她,忙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背动,您还是先赶路吧!”

尼姑笑了笑,弯腰抓住了筐把:“走吧,客气什么!”

凤妹子一看人家那样热情,感到不好再推脱,只得抬起菜筐。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城门跟前。

尼姑放下菜筐,对凤妹子说,“我得先走一步了,有人在城里等着我。”

尼姑走进了城门,凤妹子也背着菜筐要进城去。

“站住,小孩,过来检查检查。”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守城人喝住了凤妹子。

凤妹子心想,我这筐里都是青菜,随你们检查吧。她放下菜筐,等待大胡子检查。

大胡子伸手在菜筐里翻弄了几下,便拎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来:“这是什么?你小小年纪竟敢偷运食盐,随我到官府去吧!”

凤妹子一看布包,不禁大吃—惊:“这不是我的!”

大胡子把眼珠子一瞪,恶声恶气地说:“不是你的怎么会跑到你的菜筐里呢?”

“一定是……”

“少废话,随我走吧!”

大胡子把凤妹子带到了官府。武行德审理了此案。他把手帕包打开,发现包里有二斤多食盐。他刚想问话,忽然飘过来一阵麝香气味。他用鼻子闻了闻,发现是从盐包里飘出来的,难道这盐是香的?他好奇地又闻了闻,这才发现包盐的原来是块香手帕。他看看香手帕,又看看凤妹子,心中疑窦顿生,思忖了一会,他恍然大悟,忙问凤妹子:“你是一个人从家里来的吗?”

“是的。”

“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吗?”

“路上?对了,路上遇见了一个尼姑。”

“那个尼姑长得什么样子?”

于是,凤妹子把尼姑的容貌详细叙述了一遍。

听了凤妹子的描述,武行德心里明白了,这一定是仙女寺的尼姑和守城人互相勾结设下的圈套,企图得到奖赏。于是喊了声“来人,随她去仙女寺和城门口,把那两个恶人给我抓来!”

当天,凤妹子就领人去把尼姑和大胡子抓到了官府。经过审问,尼姑和大胡子把如何陷害凤妹子,想得到重赏的经过交待了。

从此,那些想栽赃陷害别人,企图得到奖赏的人,再也不敢进行欺骗了。

武行德怎样不经审问就肯定了这是一起栽赃陷害案的呢?

逻辑断案——

因为从衣着上看,风妹子是穷苦农民的孩子,不可能有香手帕。只有仙女寺尼姑的手帕才有这种薰香味,一问凤妹子,在路上果然遇见了一个尼姑,便由此破了案。

自杀的鸟王

元朝的时候,江南有个小镇,叫灵鸟镇,那里的人们靠养鸟为生,他们饲养和训练鸟儿,卖到全国各地,小镇因此出了名。

灵鸟镇上,有一个老人,他没有子女,却把鸟儿当子女一样,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买最好的食物,精心喂养鸟儿。他的家里,屋梁上挂着鸟笼,窗台上、床头边到处是鸟。有趣的是,鸟儿唧唧喳喳叫的时候,他能听懂鸟儿在说些什么。他培育出来的鸟儿,都是最优秀的,人们都把老人叫做“鸟王”。

每天早上天蒙蒙亮,鸟王就要去遛鸟,也就是陪小鸟去“散步”。这一天早上,人们发现遛鸟的时间过了,鸟王还没有来。鸟王的朋友林大海说:“是不是鸟王病了?他无儿无女的,我上门去看看他。”

林大海来到鸟王家门口,敲门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回应,只听见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他感到有些不妙,用力把门撞开,看到鸟王躺在**,已经死了。屋子里的鸟儿,有很多也已经饿死了。

县官来到现场,发现鸟王的枕头边,有一份遗书,上面写着:“我年纪大了,没有子女给我养老,只好选择了自杀。”那县官是个昏官,他凭着这份遗书,就肯定地说:“案情已经很清楚了,鸟王是自杀的。”

林大海悲伤地看着鸟王,又疼惜地看着饿死的小鸟,肯定地说:“这不可能,根据我对鸟王的了解,鸟王肯定不是自杀,一定是有人害死了鸟王,伪造了遗书,造成自杀的假象!”

林大海根据什么,肯定鸟王不是自杀的呢?

逻辑断案——

因为鸟王爱鸟,如果鸟王要自杀,一定会先把心爱的鸟儿放走,或者送给别人,决不会不顾鸟儿死活,而自己先自杀,这不符合鸟王的逻辑。

赵家娘子

明朝的时候,广东揭阳县境内发生了—起人命案。县官朱一明询问了前来报案的两男一女,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首先开口说到:

“小人姓周名义,以贩布为生。三天前,我与好友赵信商定去外地买布,订了艄公张潮的船,约好第二天清晨在船上会齐,可是那天早上,我来到船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赵信的影子。我急忙让张潮去唤他。张潮去到赵家,谁知赵信清早就离家出走,不知去那里了。我们怕出意外,便在附近找寻了三天,但至今不见人影。”

周义刚说完,另一男子接着说道:“小人叫张潮,是个船夫,靠摆渡为生。三天前,赵信和周义来雇我的船,说是次日要去外地买布,第二天一早,周义来到船上不见赵信,便让我去找他。我在赵家门口连叫三声赵家娘子,赵氏才磨磨蹭蹭地打开门。她对我说,赵信天不亮就走了。”

朱一明听完了两个男人的述说,又打量了那个女子一眼,问道:“你可是赵信的妻子?”

女子低声答道:“是。那日晨起,我家官人带了五百两银子便匆匆走出家门。等到张潮来找寻他时,我才得知他去向不明。我们连续寻找了三天,都毫无踪影。想必官人是遭人暗害了,盼望大人替小妇做主。”说完,她抹了把挂在腮边的泪珠。

朱一明急速地暗自思考着:赵信老态龙钟,很难讨得比他年少许多的赵氏的欢心,周义少年英俊,倜傥风流,怎能不寻花问柳,爱慕佳人?一定是周义与赵氏有了隐情,暗自合谋杀害了赵信。于是,朱一明令差役对周义和赵氏施用重刑。周赵二人受刑不过,只得招供,被投入死牢等待行刑。

“张潮,你把那天的经过再细说一遍。要如实讲来!”张居正盯视着张潮。

“是,大人。”张潮并不惊慌,又把那天讲给朱一明的话对张居正复述了一遍。

张居正听后“嘿嘿”冷笑道:“好你个大胆贼人,还不从实招供!”

张潮顿时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只得交代了杀人夺财的经过。原来,那天清晨,赵信带着五百两银子先于周义来到船上。张潮见财顿起歹意,趁赵信不备,用石头将他砸死,夺了银子藏好,随后又把尸体绑上重石沉入河底。周义来后,他谎称没见过赵信,还假意上门寻找。他自以为无尸可查,就可以免罪了。谁知张居正断案认真,发现了破绽。

张居正发现了什么破绽,进而断明张潮就是杀人凶手的呢?

逻辑断案——

因为周义是让张潮去叫赵信,而张潮来到赵家敲门时却直唤“赵家娘子”。张居正推断,此时,张潮一定已经知道赵信被人杀死了,不然,他是不会不唤赵信开门的,因为这不合常理。

被冤枉的菜农

有一个种菜的农民,起早贪黑,辛勤劳动,等到田里的菜长出来,就挑到城里去卖。生活虽然很艰苦,可是他总是乐呵呵地说:“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虽然辛苦,心里却很舒坦。”

一天早上,他挑着菜到城里去卖。他脚步轻快,扁担在他肩头“吱呀吱呀”歌唱。忽然,他被一包东西绊了一下,拾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点了点,足足有三百两!他想:这些钱够我花好几年啦,可这是人家的钱,我不能拿。他放下钱包,打算继续赶路,可是又一想,万一被坏人看到,就会拿走的,丢钱的人一定很着急,我就守在这儿,等丢钱的人来吧。他就坐在路边等,太阳升得很高了,筐里的菜被晒干了,不能卖钱了,可是好心的菜农还是等着。

忽然,有一个商人跑过来,焦急地问:“我丢了一包钱,你看见吗?”“菜农马上拿出钱,交给商人。商人接过钱,点了点数,一两也没有少。可是他太贪心了,不但不谢菜农,反而想:这个人有钱不拿,真是个大傻瓜,我要乘机骗他一笔钱!于是,他惊叫起来:“哎呀,少了两百两银子,一定是被你拿了!”菜农气愤极了,和他争吵了起来,最后闹到了县衙门。

县官问清了情况,马上知道商人在撒谎。他决定要教训一下商人,就判决说:“商人丢的包里是五百两银子,可是菜农捡到的包里,是三百两银子,说明菜农捡到的包不是商人丢的包。为了表彰菜农,三百两银子就奖给他了。”商人急了,问:“那么我的银子呢?”县官说:“等到谁捡到五百两银子的包,再还给你吧!”

逻辑断案——

如果菜农要拿商人的钱,当时就可以把钱全部拿走,没有必要等着商人来。

不识字的狗

明朝的宁王年轻时是个花花公子,经常牵着只脖子挂着块“御赐”两字牌子的丹顶鹤,在南昌满街闲逛。

有一天,那只白鹤自个儿踱出门来,被一条狗咬死了。宁王暴跳如雷:“我这白鹤是皇上赏的,脖子上挂着御赐金牌,谁家野狗竟敢欺君犯上。”当即命令家奴把狗的主人捆起来,送交南昌知府,要给他的白鹤抵命。

当时的南昌知府名叫祝瀚,对宁王的胡作非为很是不满。听说宁王府的管家前来转达宁王的“旨意”,又好气又好笑,对管家说:“你写个诉状来,本府自当审理。”

宁王府管家递上诉状,祝瀚看过,从签筒中拔出令签,命令衙役捉拿凶犯到案。管家忙说:“不劳贵差,人已抓到堂下。”

祝瀚故作惊讶,说:“这诉状上明明写着肇事凶犯乃是一条狗,本府今日要大堂审狗,抓人来干什么?”

宁王府管家气急败坏地说:“那狗不通人言,岂能大堂审问?”

祝瀚见管家既狗仗人势,又说的有点道理,便想了个办法,就把这个案子轻松地判了。请问,祝瀚是如何断案的?

逻辑断案——

祝瀚道:“贵管家不必生气,本府自有主张。我想,只要把贵府诉状放在它面前,它看后低头认罪,也就可以定案了。”

管家大叫道:“你这昏官,走遍天下,可有一条认识字的狗?”

祝瀚神情严肃地说:“既然狗不识字,那金牌上的‘御赐’二字它岂能认得?既然它不认识,这欺君犯上的罪名又从何说起?狗本不通情理,咬死白鹤乃是禽兽之争,凭什么要处治无辜百姓?”几句话把那宁王府管家问得哑口无言。

贪财的瞎子

有一个瞎子,靠给人算命骗钱。他戴着一副墨镜,扛着招揽生意的幌子,上面写着“替人算命,为你免灾”,然后走街穿巷,到处骗钱。那时候的人都很讲迷信,碰到考状元啦,生孩子啦,造房子啦,都来求他算命。那个瞎子可贪心啦,他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人,骗了很多的钱。

有一天,算命瞎子要到一个小镇去。那小镇隔着一条河,去那里要经过一座独木桥。他摸索着走上了独木桥,那桥很陡很窄,又有些年月了,走上去摇摇晃晃的,瞎子害怕得脚都抖了。正在这时候,有个农夫赶集回来,肩上搭了一块新买的红布,也走到了桥上。他看到前面有个盲人,就好心地说:“你眼睛不方便,我背你过去吧。”算命瞎子一听,可开心啦,赶紧伏在农夫的背上。

农夫背着瞎子走着,瞎子摸到了那匹布,心中马上起了坏念头。他偷偷地把布撕了一个口子,等到过了桥,农夫放下瞎子,瞎子竟然拿了布就要走。农夫责问他:“我好心背你过河,你怎么能拿我的布呢?”瞎子却一口咬定,说布是他新买的。

为什么听了算命瞎子的话,县官就知道他是骗子呢?

逻辑断案——

这块布明明是红布,县官故意说是白布,算命的看不见,也跟着说是白布,终于露馅了。

井中的丈夫

清朝的时候,南阳有个县官,名字叫吴兴极。他在破案的时候,善于动脑子,一些很细微的地方,别人往往不注意,他却能经过分析,巧妙地查出真相,人们都叫他“吴神探”。

有一天,一个妇人来到县府,双腿“扑通”跪下,大哭着说:“三天前,我的丈夫到城里去卖西瓜,说好当天就回来的,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了,也没有回家。我到处去找,跑断了腿,哭干了眼泪,还是没有找到。今天一早,听人说在村口的水井里面,浮着一具尸体,我赶过去一看,正是我的丈夫!请老爷帮我做主,抓住凶手啊!”

吴神探安慰了妇人几句,然后和妇人乘上马车,一起来到村口现场。他探头往井里看了看,只看见一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散发出恶心的臭味。他掩着鼻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回头对妇人说:“你也别哭了,先回家休息吧,本官自有办法,明天早上之前,一定查出凶手!”等到妇人走了以后,吴神探立刻下令,让手下人到村里,通知妇人和她丈夫的兄弟姐妹,还有他们的街坊邻居,明天一早到井边集中。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人都来了,他们都很奇怪,不知道大清早的,叫他们来有什么事?吴神探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分别来到井边,辨认井底的尸体。可是,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他们当然都看不清楚是谁了。于是,吴神探马上判断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能猜出谁是真正的凶手吗?

逻辑断案——

凶手就是那个妇人。既然死者的亲人和熟人都看不清楚尸体是谁,妇人却肯定地说是她的丈夫,反而说明是她害死了丈夫,再把尸体抛进井里的。

床底下的小偷

吉安州有个富豪家娶媳妇,一个小偷趁人多杂乱时,悄悄混进新房,钻到床底下藏起来,想等到夜深人静时出来偷东西。没想到这家办喜事,接连三天都人来人往,通宵点着灯,小偷一直没敢出来。到第三天,他饿急了,突然跑了出来,一下被人抓住,送到了官府。

小偷受审时辩白说:“我不是小偷,是医生。新媳妇有种特别的病症,所以让我跟随在她身边,经常为她用药。”并且说了新媳妇这种病症的发作情况,还说了许多新媳妇家的事情,都很详细。主审官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便相信了他,并且要传新媳妇到府来对证,以便结案。

第二天,一个穿着体面的新媳妇乘车来到衙门上堂对质,那小偷一见,就嚷着说:“你邀请我治病,为什么把我当小偷抓来呀?”主审官一听,不禁大笑起来。当场说破小偷的伎俩,小偷见被戳穿了,只好认罪。那老吏对主审官出的是什么主意呢?

逻辑断案——

小偷是给新媳妇治病的医生,那么,他必然认识新媳妇;如果他是小偷,偷偷摸摸钻到床底下,只是偷听了些新媳妇的话,那么他肯定不认识新媳妇。老吏对主审官员建议换一个妇女和他对证,小偷果然不认识,就证明了他是小偷。

两个争夺遗产的儿子

清朝雍正年间,广东普宁县县城西边的李家庄里,住着一位手艺高超的李木匠。十里八村几乎家家都有他做的活计,连城里的富豪们盖大宅也总要把他请去。

李木匠有两个儿子,他本想让他们继承自己的手艺,可谁知他们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过了一些年,李木匠年纪大了,两个儿子也都成了家。可是,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一点儿本事不学,眼睛只盯着老父亲的那点遗产。李木匠看见儿子如此不争气,忧愁成病,而且病情越来越重。

一天,老大来到老木匠的床前说道:“爹,我是您的大儿子,您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把那些银子交给我啊?”

老木匠听见大儿子连句问候的话也没有,张口就要钱,生气地说:“想好了,都给你,滚吧!”

老大听了这话,乐得直蹦高,忙叫过请来的老塾师说道:“快写上,我爹说了,银子都给我!”

于是,老塾师取出纸笔,代人写下了一张遗嘱。

第二天,老二也来到老木匠的床前说道:“爹,我是您的二儿子,您都是要死的人了,留那些银子也没有用,还是都给我吧!”

老木匠听了小儿子的混账话,更是气得不得了,赌气地说道:“都给你,都给你这个混蛋!快滚蛋!”

老二听了这话,乐得直拍手,也叫过请来的老塾师说道:“快,写清楚,我爹把银子都给我了!”

于是,老塾师又取出纸笔,又代人写下了一张遗嘱。

几天之后,老木匠去世了。老木匠尸骨未寒,他的两个儿子就为争那几十两银子打了起来。他们都说那些银子是老父亲留给自己的。没有办法,两个人一同来到县衙请县令公断。

县令思忖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对他们说:“你们这案子可真怪,都怨你们的糊涂爹,哪有这样写遗嘱的呢?这叫我也没办法断哪!”

“老爷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老大和老二同时哀求起来。

县令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本应处罚你们的糊涂爹,无奈,他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断了……”

“怎么断?”老大和老二都急不可待地打断了县令的话。

“都不要着急,听我说。”县令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都有儿子吗?”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几个呢?”

“两个。”两个人又是齐声回答。

“都是两个?”

“都是。”

“太好了,这回我就可以断得公平了。”

这遗产和他们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呢?老大和老二疑惑地望着县令,等待他说出结果。

县令知道他们的心情,反而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的这场官司本不应该发生,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为了不再发生这种不该发生的事情,本官现在提出一个条件,谁能办到,遗产就归谁所有。”

县令说明条件后,老大和老二都不再争遗产了。

后来,县令把老木匠留下的银子平分给了他们。他们兄弟两个也和好如初了。

这个县令提出了一个什么条件,才使他们不再争遗产了呢?

逻辑断案——

县令说:“你们的父亲只因生了你们两个儿子,才产生这场关于遗产的纠纷。而你们每人也恰恰有两个儿子,这就不好办了。因为不管这些银子断给谁,到你们老了的时候,还会发生这种兄弟争夺财产的事情。因此,本官决定,只要你们谁肯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这银子就断给谁。”

老大和老二哪里肯杀死自己的儿子,于是就都不敢再争了。县令就这样断清了这场兄弟争夺遗产的官司。

藏在黑柜里的布商

有一天,有个叫李小山的瓷器商贩到一家小店投宿。店主领他走进一个房间,只见炕上已经躺着两个布商,炕头堆放着五、六匹布。李小山脱鞋上炕,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过不多久,他被人拽起来,睁眼一看是一黑脸醉汉。

“快起来,老子要买碗!”

李小山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主顾,没好气地说:“深更半夜的,不卖!”

“不卖?”醉汉操起一根扁担就往瓷器担子上砸。李小山死命抱住了醉汉。

“尊兄,我这兄弟性子暴,望多包涵。”黑脸醉汉的同伴客气地劝道:“我看您还是换个房间为好。”

李小山想想也对,跟醉汉能争出个什么。店主人闻声赶来,把李小山安排在另一个房间。

李小山生了顿闷气,躺在炕上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醉汉的声音:“杀死他俩了吗?”有人回答:“杀了……”李小山心里一惊:他们是强盗?可又一想,他们六个加上两个布商,共是八人,杀死两人,明天早上一查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不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了吗?想到这儿,他悄悄来到店主人房里。店主人听他一说,忙叫起店里十几个伙计,暗藏利器,守住了店门。

天亮时,醉汉等六人抬着大柜走出房门,两个布商紧跟在后。店主人傻眼了,只听醉汉喊他:“店家算账!”

李小山更是疑惑万分,他盯着那口大黑柜,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声:“拿下强盗!”众伙计立即冲出,将黑脸醉汉等六名强盗捉获。并从黑柜里搜出了两个布商的尸体。

李小山是怎样破的案呢?

逻辑断案——

李小山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强盗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身上不是也带着钱吗?由此他想到一定是因为人数的缘故。果然让他猜中了。原来,那两个带巨资的布商早就被这六个强盗盯上了。他们预先叫两个同伙藏在黑柜里抬进客房,半夜杀死布商后,用两个死的换出两个活的。如果不把李小山撵走,就对不上人数了。

被诬陷的偷瓜贼

有个叫王海生的瓜农,莳弄着十几亩西瓜,他的瓜地在路边,经常有过路的人到这里买瓜吃,王海生为人刁钻,总幻想着能有一天发大财。怎样才能发大财呢?靠种瓜卖钱?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起了歪门邪道:遇见过路和老实人,便想方设法敲诈人家的钱财。

有一天,王海生在路边蹲了一天,也没遇见一个可以敲诈的对象。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瓜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瓜棚外面有人说话:

“妈妈,我渴了,要吃瓜。”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快走吧。前面不远就到家了。”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不嘛!我要吃,我要吃……”

“好孩子,别闹妈妈了,你看地里也没有人,把钱给谁呀?”

“放在地上,把钱放在地上。”

这时,王海生正在瓜棚里偷偷地朝路边望着。他看见妇人犹豫不定的样子,心想,白等了一天,这回一定要敲诈她个狠头儿的,他从瓜棚门缝看见那妇女朝这边走了几步,喊道:

“瓜棚里有人吗?”

王海生没有回答,却依然紧盯着那个妇人。他看见那个妇人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铜钱,蹲下身去,把钱放在一片瓜叶上,然后拧下一个小西瓜。

“住手,原来是你在偷我的瓜呀!走。到官府去!”王海生见时机已到,边喊边窜出了瓜棚。

“就那点钱,也想吃瓜?”王海生瞪了妇人一眼。

“那你要多少钱?”妇人说着又掏出几枚铜币。

“你等着,看看这些瓜值多少钱?”王海生说完,象发了疯似的,哈腰就摘起了西瓜。一会儿,就摘了二十几个。

妇人不知王海生要干什么,吓得把女儿紧搂在怀里。

“走吧!和我去见官吧!”王海生喘着粗气说道:“你偷了我这么多的瓜,看你得赔我多少钱?”

“你这是敲诈!”妇人气得声音颤抖着说。

王海生哪管这些,把瓜用筐装上,用牲口驮着,逼着妇人领孩子和他一起来到了县衙。

县令升堂问案,王海生活灵活现地讲述了那个妇女如何偷了他二十几个西瓜,自己又如何抓到她的经过。他还说,前些天就已经丢了十多个瓜,一定是这个妇人偷的,要她全部如数赔偿。

听了王海生的诬告,那个妇女很气愤地说:“我女儿口渴,我看见瓜地里没人,便摘了个小西瓜,而且还把钱放在瓜叶上,怎么能说是偷瓜呢?”

“人证俱在,你是赖不了的!瞧,这二十几个西瓜还不都是你偷偷摘下来的吗?怎么说是只拿了一个?”王海生尽管心虚,但嘴上却很硬。

“黑的变不成白的。我只摘了你一个瓜,绝不会错的。”

他们各说各的理,争执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他们谁说的是实话呢?县令也感到这个案子难断。忽然,他想出一个主意。忙问王海生:“这二十几个西瓜都是这个妇人偷的吗?”

“老爷,这是小人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谎话!”

“你什么时候抓住她的呢?”

“她抱着这些瓜刚要走,就被我发现了,于是,我把她带到了这里。”

县令听后大怒,厉声对王海生喝道:“你这个坏蛋,竟敢诬陷好人,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啊!”王海生还在狡辩着。

“那好吧,本官就叫你当堂表演一番!”县令说完,用了个小小的办法就让王海生低头认罪了。

这个县令用的什么办法迫使王海生认罪的呢?

逻辑断案——

县令让王海生把那二十几个西瓜抱起来,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抱起来八、九个。而后县令又对他说:“你堂堂男子汉才抱起这么几个,难道他一个女人家就能抱起二十几个?”在事实面前,王海生只得认了罪。

冒牌的声音

一个初夏的夜晚,在凤凰湖西岸的一间低矮的茅草屋里,突然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一边惊慌地跑着,一边呼喊救命。当有些好奇者开门探视,看到是刘素英的时候,又都很快关了门。原来,这户人家,男的叫田丰,女的叫刘素英,他们靠耕种二亩良田和纺线织布为生,家里还有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田家的日子本来过得还算不错,但是近来不知什么原因,夫妻俩个经常大吵大闹。邻里们认为夫妻吵架不足为怪,开始还有人劝说几句,到后来就干脆没有人理睬了。

很快,有人报知了县令,当县令一行数人赶到发案现场时,这里已经围了几层人。县令听了那个老汉讲述了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后,便进到屋内仔细观察。只见屋内陈设不乱,三具尸体并排横卧在炕上,炕头的一块青砖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生不逢时何再生,互往中伤难相命,送汝与儿先离去,我步黄尘报丧钟。”

县令围着三具尸体慢踱着。蓦地,他站住了,弯下腰,伸手拉了拉田丰僵硬的胳膊。一会儿,县令直起腰,略思片刻,然后走出茅屋,对还未散去的众乡民说道:

“田丰杀妻害子后自刎而死,已查证属实。只是这孩子吓昏过去,需要听见母亲的声音才能唤醒。本官宣布,谁能学得刘素英的声音,救活这个孩子,田家的遗产就归他一半……”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走出一个自称叫冷华的年轻人,她躬身道:“大人说话可算数?”

县令细细打量了一下冷华,说道:“一言为定,字出千斤。”

于是,冷华上前学起来:“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妈妈回来啦……”可是她叫了半个小时孩子依然“睡”着。

县令问那老汉:“这与昨天晚上刘素英的声音相象吗?”

“象!真象!象极了!”老汉肯定地点了点头。

县令转身对冷华道:“好了,虽然孩子没被救活,但你学的声音却很象,鉴于田家已无后人继承产业,所以田家遗产全部归你所有……”

冷华刚要谢恩,县令抬手止住了她,继续说道:“按当地的习惯,外姓人继承遗产,必须用左手一刀砍断院中最粗的一棵树。我看你身单力薄,不能胜任,就由你指派一个最亲近的人来完成吧!”

听完县令的吩咐,冷华伸脖子往人群中探了探。人们顺着她探视的方向,看见人群外层忽地站起来一个壮实汉子。此人膀大腰圆,原来是冷华的丈夫杨艮。他径直奔到县令面前,接过柴刀,用左手掂了掂,几步跨到院中那棵最粗的红柳树旁。猛地抡起锋利的柴刀劈了下去,“喀嚓”一声,刀落树断。这时县令的锐眸中闪出了欣喜的光芒。他干咳了一声,人们立时安静下来。只见他开口说道:“本官对这起人命案已审理完毕,现宣布捉拿案犯杨艮和冷华归案。”

杨艮和冷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喊冤枉。

县令瞥了他们一眼,朗声说道:“你们有罪不认,冤在哪里?”

县令嘿嘿笑道:“这是你们自己表演的结果。”说着转向围观的人们:“昨天半夜,有人听见刘素英呼喊救命,可是从死尸干黑的刀口上看,发案是在傍黑时分。这就怪了,难道刘素英被杀后还能到处呼喊救命吗?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制造了假象,这个冒名者一定是这起命案的杀人凶手。于是,我便决定先从声音上查出冒名者。当查出冷华就是冒名者后,我发现她身体单薄,绝非是直接作案人,一定还有同谋。于是,我便利用在现场观察出的凶手是左手使刀这一特征,以田家的遗产作诱饵让凶犯自投罗网。”

县令的推断入情入理,杨艮和冷华无可奈何地哀叹两声,只得交待了杀害田丰全家的经过。

原来,杨、田两家一直毗邻而居,自然也过从甚密,谁知天长日久,杨艮夫妇起了歹心,想吞占田家的财产,于是精心策划了这个阴险的杀人计策。杨艮首先让冷华利用女人的美貌**田丰上钩,以此引起田家夫妻不和;又从中挑拨,使田丰和刘素英的关系愈加紧张。这天,杨艮趁田家夫妇刚刚吵闹后,田丰赌气离家的机会,摸进屋去砍死了刘素英和孩子。田丰回来后,又被砍死在屋内,半夜时,冷华化装成刘素英,学着刘素英的声音,哭喊着从田家跑了出来。

田丰全家被杀一案,县令由刘素英的刀伤血迹,推断出有人冒名顶替。可是,却怎么知道田丰不是自刎而死的呢?

逻辑断案——

县令在多年断案中总结出一条经验。即:自刎而死的人,执刀的手应软,死后一、二日内手肘可弯曲。可是,检验田丰尸体,其左右手都是僵直而不能弯曲,极不合逻辑。由此便断定田丰是别人用刀杀死的。

一个令人费解的弹孔

民国年间,浙江温州市有个叫宋生的人,家里十分富有。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仍很贪色,又娶了杨家十七岁的女儿杨霞为妾。杨霞天姿美丽,又很会迎合宋生,博得了他的欢心。因此,宋生整日和她在一起厮混,沉溺于酒色之中。

这一天,是宋生的生日,亲朋好友都来祝寿,他还请了一个江湖艺人来到家中助兴。客人们离去后,宋生让家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枪。他的枪法极好,只见他举枪瞄准了庭院东墙外头上的一只麻雀,“砰……”麻雀应声掉到了墙外。家人宋小二急忙跑过去,想爬过墙头把麻雀取回来。可是他刚搭木梯爬上墙头,就惊叫一声掉了下来:“强盗!不好了,强盗来了!”

这时,南面院门附近也响起了呼喊声:“快来人啊!强盗抢劫了!”

宋生顾不得多虑,拎着枪朝前院奔去。谁知他刚跑到前厅,正要搜寻强盗,却被一枪击中了。他一声没哼,便扑倒在地上。强盗逃走后,宋家人出来看时,宋生已经断了气。杨霞扑到宋生的身上,悲痛欲绝。

“强盗进到院子里来了吗?”

“进来了,还进到了楼内,你看,窗户都被砸坏了。”

“强盗都抢走了什么东西?”

“都在这上面,请看吧!”杨霞递过来一张清单,上边列出丢失金银首饰上百件,还有许多衣物。

李景欣看过清单,眼睛一亮,吩咐宋家人:“先把尸体安葬了吧!”他又对一起来的助手说道:“你立即拿这份清单去附近所有的当铺查询一下,看有没有去销赃的,如有立即抓来。”

第二天,助手就在离城二十里的一个当铺里发现了赃物,并抓获了一个可疑人。一审问,那个人承认了自己去宋家抢劫的事实,但是不承认杀了人。

李景欣对助手说:“今天晚上你去宋家杨霞的门前隐蔽守候,若有一个青年男子去宋家,便给我抓来,那个人就是杀害宋生的凶手。

助手领命,果然当天晚上抓到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一经审问,年轻人如实招供,案情大白。杨霞也被逮捕归案。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宋家的仆人。因为年轻英俊,被杨霞看上了。杨霞嫁给宋生时,主要是贪图宋家的财产。可是时间一久,她又后悔了,觉得嫁给这么个老头子太没意思了。于是,她便勾搭上了这个仆人,让他花钱雇了一伙强盗来宋家抢劫,并乘宋生追查强盗时,让仆人从后面开枪将其杀害。

李景欣是怎样断定杨霞与强抢杀人案有关的呢?

逻辑断案——

勘察现场时,李景欣接过清单,看到上面列了上百件金银首饰,起了疑心:从报案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宋家即使真丢了这么多东西,也不会查得这么快,这里面一定有假,清单很可能是事先写好的。验伤时,他又发现死者脑部弹孔前大后小,说明子弹是从脑后射入的,这就更可疑了。宋生去追强盗,怎么会被人从后面击中呢?他推想凶手一定是内部人。于是,便让助手先抓住强盗,麻痹真正的杀人凶手,然后将其抓获。

遭抢劫的男护士

一位男护士在街上挨了一闷棍被抢劫,躺在医院里昏睡。离案发时间不到一小时,有三个人被带到警局侦讯室。

黄克探长对第一个嫌疑犯李浩然说:“李先生,今天早上在天母东路发生了一桩抢劫案,一名护士被打昏在天玉公园入口附近。这个抢匪抢走了被害人的钱包。在天玉公园路口设了一台测速照相器。在案发三分钟内,相机照到三辆超速行驶的车子。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原因。李先生,说说看你今天为何如此惊慌地超速开车?”

第二名嫌犯是30岁出头的银行职员王富凯。“你说的行凶抢劫案跟我无关啦,”王富凯说道,“我前一晚带着女友去阳明山夜游,一大早得赶快把她送回家,免得被她家人发现。后来我突然尿急,想到天母东路附近有麦当劳可以上厕所应急,所以车速可能快了一点。”

第三名嫌犯名叫陈明理,块头虽然高大,但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似乎是个温柔的好人。

“抢劫案不是我干的,我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每次看到护士我都会过去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我最尊敬白衣天使了,”陈明理的口气十分坚定,“我是专程北上来照顾我姑妈的。我照顾了她四天,见她好很多了,所以吃完早餐后我就急着开车回家了。”

经过电话调查,李浩然的家人证实他是在七点以前出门的。王富凯的女友支支吾吾,后来也坦承一切。陈明理的姑妈说辞和她侄儿符合,她还说她侄儿非常善良,连一只蚂蚁也不会忍心伤害的。

黄探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把其中两名嫌犯释放了,留下一位再次带进了侦讯室。

你知道黄探长怀疑了谁吗?

逻辑断案——

抢匪是李浩然。李浩然说的一句话“我希望那位护士先生能赶快好起来呀。”在整个侦讯过程中,黄探长只提到受害人是护士,却未提及其性别;一般人多半会以为这位护士是女的,为何李浩然会知道受害护士是“先生”呢?由此可见,李浩然一定“看过”受害人,所以他是抢匪的嫌疑最大!

大力士之死

剧场里,正在演出一场杂技节目。下个节目就是大力士铁汉的了,舞台监督让人去找铁汉做准备。正在这时,只见演员程华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不好了,铁汉死了!”

“在什么地方?”舞台监督和坐在身边的团长都霍地站了起来。

“在装道具的小仓房里。”

团长对舞台监督说:“你先安排下一个节目上场,我去后面看看。”

程华领着团长等人朝小仓房跑去。

小仓房里,铁汉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喉咙,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色。

团员吩咐大家不要随便进入现场,并命人立即向警察局报案。

几分钟后,黄警长和几个警察坐警车赶到了现场,黄警长等人仔细地勘察了现场,发现现场除了铁汉的脚印外,还有两个人的脚印。然后,他来到团长跟前问道:

“是谁先发现被害人的?”

“是程华。”

“是你发现铁汉被害的吗?”

“是我发现的。”

“你把刚才见到的情况再详细和我说说可以吗?”

“可以,”程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刚才,台上有个布景架子活动了,我想到小仓房里拿根绳子把它捆绑一下。可是,我刚走到小仓房的门口,听见里面有动静。我从门缝往里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我看见铁汉正在使劲掐自己的脖子呢。我便进去使劲掰他的手,可是他力气太大了,怎么也掰不开,便跑出来喊人。谁知当我把人找来时,他已经死了。”

听完程华的情况介绍,黄警长哈哈大笑起来:“程华,我看你还是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吧!你的同伙是谁?”他厉声喝问。

人们惊讶万分,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程华身上。

“怎么怀疑到我头上了!”程华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慌。

“那是你自己表演的结果。说吧,你和谁害死了铁汉?”

在黄警长威严目光的逼视下,程华只得交待了和本团一个叫兰武的演员同谋杀害铁汉的犯罪事实。

原来兰武在追求铁汉的女友小梅。小梅喜欢铁汉的淳朴,也爱慕兰武的英俊,因此心里很矛盾,犹豫不决。为了得到小梅的爱情,兰武用钱买通了和铁汉关系较好的程华。他让程华骗铁汉喝下了掺有安眠药的葡萄酒,待药性发作后,兰武从暗处走了出来,按着铁汉的手,把铁汉掐死了。

黄警长是怎样识破程华的谎言的呢?

逻辑断案——

不管一个人的力气有多大,也不能把自己掐死。因为,当一个人把自己掐昏后,手就会自然地松开了,用不了多久,他还会缓过气来的。

于聪与于明

秋天的一个早晨,有一位姓赵的老先生和往常一样去公园散步。他横穿公路时格外小心,见到绿灯亮了,就踏上了斑马线,向对面走去。

这时,一辆卡车闯红灯,从左侧开来,赵老先生来不及躲闪,被卡车撞倒。卡车司机不但没有停车救人,反而加大油门急速地逃走了。

一个过路的人看到后,急忙打电话报了警。一会儿,两个警察赶到现场。急忙把赵老先生抬到一辆救护车上,遗憾的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赵老先生不幸去世了。

两位警察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在当天下午就找到了肇事司机孙明。可孙明死不承认开车撞人。他说自己今天在一家汽车维修厂维修汽车,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可能是肇事者盗用了他的车号。问他在什么地方修车,他说这是个人的隐私,没有说的必要。

从孙明处出来后,警察小张对小王说:“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我看是假的。关键是我们要找到证据。”小王说。

于是,他们俩人来到了孙明的家。孙明的妻子很友好地接待了两位警察。刚坐下不久,两位警察就看见屋里有两个约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小张向孙明的妻子问道:“这两个丫头长得真像,是不是双胞胎?”孙明的妻子回答道:“这是我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她们一个叫于聪,一个叫于明。不过她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总爱说谎话,一个总爱说实话。也就是说,妹妹总爱说实话,姐姐总爱说谎话。”

小王就笑眯眯地问于聪:“你们是不是双胞胎呀?”

于聪笑着说:“我们俩不是双胞胎,但生日却相同,于明是我姐姐。”

于明抢过话头接着说:“不,我是她的妹妹。我们俩不是同一年同一月出生的,生日也不相同。”警察小王和小张听了她们的自我介绍,顿时有点迷糊了。但仅仅一会功夫,小张就把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搞清楚了。

立刻,小张就拉着于明的手问道:“你爸爸今天在哪一家汽车修理厂修车,你知道吗?”

“不知道。”于明回答。

“你爸爸常在哪个地方修车,你知道吗?”小王问。

“知道。”于明一脸的天真,“是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光明汽车修理厂,我跟着爸爸去过几次。”

“谢谢你!小王和小张告别了孙明家,就来到了光明汽车修理厂进行调查,一进厂就看到了那辆被举报的肇事车。他们马上检查了里程表,发现数字显示为零。此时汽车旁边的一个案子上还放着扳手、千斤顶等修理工具。

“肇事者肯定是孙明!我看应当对他进行拘留调查。”小张非常肯定地说道。

“你有什么根据?”小王问小张。

“孙明的车不是新车,是跑过路的车。也就是说,他的车不可能里程表上的数字是零。显然是作了弊。”小张分析着说。

“怎么作弊的呢?”

“你看现场,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小张接着说:“他用千斤顶把车托起来,再使车轮倒转,这样,里程表的数字显示就会不断减少,可减少到零。”

“想不到他做得太聪明,反而暴露了自己。”小王高兴地说。

“对!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现在就可以认定孙明就是肇事司机!”小张说完,两位警察不禁痛快地大笑起来。

那么,小张是怎么分析双胞胎之谜,并如何判定姐妹俩的真假话的呢?

逻辑断案——

在通常情况下,人们都认为双胞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于聪和于明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却属于特例。小张通过逻辑推理得出了她们俩分别出生在1月1日的零点前和零点后,恰好是在不同的两年、两月、两日出生的。也就是说姐姐于聪是在当年12月31日晚上12点之前出生的,妹妹于明是在次年1月1日零点以后出生的。根据这个分析,小张便依据妹妹总爱说实话的证据,查明了肇事车和肇事车主。

市警察局的王强队长和青年警官李方到一个小镇上去休假。一天清晨,两人正准备出去游玩。目光敏锐的小李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巷口躺着一个人。两个人赶上前一看,是一个女青年。女青年的颈部被人刺伤,还在流血。

王队长赶紧掏出手帕,捂住她的伤口,并迅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女青年一边痛苦地呻吟,一遍断断续续地说:“刚才有个男青年,用刀刺了我,又……抢了我的自行车和……拎包,往那……边跑了。”说着用手吃力地指了指前方。

这时,已有几个行人围了上来。王队长忙请他们把受伤的女青年送往医院抢救,并报告附近派出所。然后起身和小李去追凶犯。

没跑多远,就到了一个岔路口,左右两边都是不太陡的上坡路,由于施工不久,两边路面都铺上了一层黄沙。他们发现两边松软的黄沙层上面都有自行车车胎的清晰痕迹。这可为难了,凶犯究竟往那一边路上逃的呢?

细心的小李发现左边路上的车胎痕迹前后轮深浅大致相同,而右边路上前轮的车胎痕迹却比后轮浅。王队长弯腰看了一会儿,心里马上明白了。这时当地的派出所警官也驱车赶到了。

“凶手是从左边逃跑的!”王队长用肯定的语气说。情况紧急!当地的警察们急速往左边追了上去,果然抓获了凶犯。

那么,王队长是根据什么断定凶手是从左边逃跑的呢?

逻辑断案——

王队长根据通常的骑车人的知识进行推理:一般骑车人的身体重量通常是在后轮上,因此,在平地或者下坡时,车抬痕迹是前浅后深。而上坡时由于骑车人朝前弯腰,重心落在车把上,前后轮车胎痕迹就大致相同了。现在看到右边路上的车胎痕迹前浅后深,也就可以否定从右边路上逃跑的可能性。既然否定了右边路,那么,按照正常的推理,罪犯就一定是从左边路上逃跑的。

河里的尸包

一个冬季的晚上,几个青年人看完电影以后骑车回家,看到一个30多岁的男子慌慌张张将一个白包扔到公路桥西侧的河里,就骑上车飞驰而去。

这几个青年人觉得奇怪,又有些好奇,于是在公路桥边停下车,将那个白包从河里捞了上来,打开一看,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是大小不一的肉块。他们马上将包送到了公安局,经检验,包内装的都是人肉,这说明发生了一起碎尸案!

第二天清晨,在其它地方也有人拣到一个包,经检验里面装的也是人肉。后经技术部门鉴定,两个包内的人肉系同一个被害人,这个人大概30岁左右,女性,已婚。被害人到底是谁呢?公安人员对发现碎尸的地区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并通知了全市的居委会。

“谁,有什么事?”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冯某探头问。

“你爱人在吗?”两人边问边挤进了屋,发现屋里晾满了刚洗过的衣服。

“去娘家了。”冯某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时候去的?”杨大姐追问了一句。

“昨天。”冯某的声音微弱得几乎使人听不清他的话,他好像急着打发两个大姐早一点离开。

杨大姐觉得冯某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联想到屋内晾着这么多衣服,于是,她又问了一句:“是今天去的吗?”

“是啊,今天去的。”冯某含糊地回答。

杨大姐越来越感到可疑,故意又问了一句:“你爱人上班还没有回家?”

“是的,还没有回来。”冯某显然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听了冯某的回答,两位老大姐断定冯某有问题,出了冯家的门,她们直奔派出所。派出所马上派人到冯某爱人的娘家和她的工作单位查找,结果查明,冯某的爱人既没有回娘家,也不在单位,而且单位同事反映,她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公安人员联系到抛碎尸的罪犯与冯某的相貌特征非常相似,于是确定冯某有重大的嫌疑。第二天公安局拘留了冯某,同时,对他屋内晾着的衣服进行了技术鉴定,发现衣服上留有与碎尸相同血型的血迹,此外,在屋内的地板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血迹。在铁证面前,冯某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供认了杀害其妻的原因在于他在单位贪污了一大笔巨款,怕妻子揭发,于是杀人灭口。

和平居委会李主任和治保主任杨大姐根据什么断定冯某有嫌疑的呢?

逻辑断案——

两位老大姐在询问冯某时,冯某一会说妻子昨天去了娘家,一会又说是今天去的娘家,后来又说是去上班还没有回来,他的回答前后矛盾,显然是有假,而有假的回答一定是为了掩盖某种目的。再加上屋里晾的那么多衣服,又客观上为两位大姐对他的怀疑增加了依据。

有木材的皮箱

20世纪30年代中期,香港茂隆皮箱行生产的皮箱由于货真价实而生意兴隆。他们的皮箱不仅占领了香港的市场,还畅销东南亚,各国的订单源源不断。这引起了英国的同行商人威尔士的嫉妒,他发誓要搞垮茂隆皮箱行。

一天,他来到了茂隆皮箱行,郑重其事地订购了3000只皮箱,价值20万元港币。按合同规定茂隆皮箱行必须在1个月内交货,逾期不交或不能按质按量交货,由卖方赔偿货款百分之五十的损失费。

无论冯灿怎么解释,威尔士就是蛮不讲理。并且,威尔士仗着自己是英国人,香港当时是英国的殖民地,威尔士反而向法院提出起诉,要求茂隆皮箱行按合同赔偿损失。

很快,港英法院偏袒威尔士,企图判冯灿诈骗罪。冯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便聘请了一位名叫罗文锦的律师出庭辩护。

法院开庭后,威尔士盛气凌人,非常嚣张。讲述了一大堆冯灿应该赔偿损失的理由。这时,只见罗文锦律师不慌不忙地从律师席上站了起来,胸有成竹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亮晶晶的大号金怀表,高声问法官:“法官先生,请问这是什么表?”

法官看了一眼金表后说:“这是一块英国伦敦出品的金表。但是,这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呢?”

“绝对有关系!”罗文锦回答,然后高举着金表,面对法庭所有的人问道:“这是金表,没有人怀疑吧?我也知道这是块金表,但是请问,这块金表除了表壳是镀金的以外,内部的机件难道都是金制的吗?”

“那还用说,当然不是!”坐在下面旁听的人说。

“这不是全金的表,那么,人们为什么又把它叫作金表呢?”接着,罗文锦又说出了一段话,让法官立时就傻了眼,而威尔士也顿觉理屈词穷,像泄了气的皮球,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法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宣判冯灿无罪,威尔士诬告冯灿犯了诬告罪,罚款5000元。

罗文锦律师说了一段什么话就让案子翻了过来呢?

逻辑断案——

罗文锦在说了一通金表之后,说道:“既然并非完全用金制的表可以叫金表,那么,并非完全用皮制的箱子,为什么不能叫皮箱呢!”罗文锦巧妙地用类比推理反驳了威尔士,达到了说服对方的目的。

谁是抢劫杀人犯

20世纪90年代,江西省南昌市的一个所属县的信用社发生了一起重大抢劫杀人案。两名女营业员被当场杀死,劫去现金12万元。发案时间大约在中午一点左右。恰巧这天中午有个职工结婚置办酒席,除那两名遇害的值班员外,其余所有职工中午都被请去赴宴了。中午信用社没有营业,留下的两名值班员把门关上后就在里面看电视。等到下午两点吃完酒宴的职工来上班时,才发现凶案。警察来到现场勘察,发现罪犯非常狡猾,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也没有损坏,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破案的证据。警察怀疑是内部职工作案。但内部其余的职工都去那个同事那里赴宴了,大家可以互相证明,任何人都没有作案时间。这时信用杜主任对警察说,还有一个职工没有去参加婚礼,他叫胡文兵,正在休假,已经有四天没有上班了。

“听说了,我刚下汽车就听说了。”胡文兵说,“我这些天休假,在家呆不住,昨天早上去了南昌,晚上就住在三八旅社,今天上午才返回家中。”

“你昨天去南昌,有人和你在一起吗?”小陈抬起头,望着胡文兵的脸问。

“你们怀疑我咋的!我这里有车票、住宿费收据,你们看。”胡文兵边说边气呼呼地把车票和住宿费收据掏出来,“昨天早上六点我就上了汽车,大约是九点到了南昌,在南昌市各处逛了一整天,晚上六点就住进了旅社。”

小陈看着票据:一张昨天到南昌的车票,一张昨天南昌某旅社的住宿费收据。一张今天南昌返回的汽车票。由于售票员的粗心,所有的车票只写了日期却没有注明班次时间。

小陈笑着说:“你别急,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说完就回到了公安局。

“你看胡文兵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在公安局里,小陈边看电视边问小孔,电视里正在播报本省新闻:“……昨天早上南昌市突发龙卷风和大暴雨,城区和公路多处被洪水淹没,外地进南昌路段积水一米多深,车辆被堵达两个小时,到十点才通车……”小孔和小陈眼睛一亮,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就是他……”

你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谁吗?

逻辑断案——

犯罪嫌疑人就是胡文兵。他说九点到了南昌,实际上由于暴雨,公路被淹没,车辆被堵,他根本到不了南昌。即使到了南昌市,由于突发龙卷风和大暴雨,他也不可能去各处游玩,可见他说的是假话。他是在作案后再乘车去南昌的。

树叶上的血迹

一天,北京一家工厂的电话接线员王玉萍摔死在工厂的电话室楼下,警察王伟接到报案后,立即带领助手袁明赶到了现场。两人到现场一看,只见二层总机值班室的窗户大开,死者显然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手中还抓着一条湿抹布。二人来到楼上一查,发现电话总机值班窒的暗锁和插销都完好无损。两人又来到楼下,只见越来越多的围观者都在窃窃的议论着,一些人还大声地说死者一定是在上面擦洗窗户时不慎失足掉下来摔死的。

难道王玉萍真的是摔死的吗?王伟便让袁明到群众中去,自己则开始细细的勘察现场。

王伟先验查了楼上办公室的门,接着又来到楼下,很快,在一楼外阳台上发现了一片树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轻轻地把树叶拿起,仔细地观察,发现树叶上有一小块红点,他判断这个红点一定是血迹。

这时,助手袁明走了过来,向他说道:“老王,与死者熟悉的人向我反映,近几日根本没有发现死者情绪有什么反常现象,所以,我想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另外,大家还反映说,死者生前作风正派,群众关系非常好,所以,他杀的可能性也是可以排除的。”

说完,王伟便把那片带有血迹的树叶拿到袁明的面前。他让袁明看了一下后,便对袁明说道:“我们现在分头行动,你去调查死者王玉萍的家庭情况,我去局里对树叶的血迹和死者的血型进行化验,看看它们是否吻合。”

两个警察马上就开始了行动。仅仅一天工夫,先是袁明的调查结果就出来了:原来王玉萍与丈夫的关系非常不好,她的丈夫一直在找借口来要求与他离婚,可王玉萍始终不同意,所以,她的丈夫极有做案动机。之后,王伟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化验证明,树叶上的血迹与死者血迹完全吻合。两项调查一综合,王伟认定,死者的丈夫嫌疑最大,于是,他果断地带着袁明将死者的丈夫刘文带到了派出所,经过审问,刘文交代了犯罪事实:那天晚上,刘文乘王玉萍一人值班之时,悄悄地进入电话室,乘妻子不备,将王玉萍杀死。然后伪造了因擦玻璃不慎失足落地而死的现场。可他万万也想不到,尽管他竭尽清理了现场,但还是被王伟从一片树叶上的血迹发现了证据。

那么王伟是如何从树叶上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来是谋杀呢?

逻辑断案——

一楼外窗台上那片树叶上的一滴血迹,说明死者在掉到地面上以前巳经负伤或死亡,是在从二楼下坠过程中,死者的血滴洒在一楼外窗台上的树叶上,因此是他杀。如果是不慎失足坠到地面上以后出血的,那么血迹就不会落到上面的窗台上了。

厨房里的凶杀案

一幢洋式小红楼,二楼的客厅里,周彪正在宴请刘岱。他们是师徒关系,周彪是师傅,刘岱是徒弟。现在,奶黄色圆桌上巳摆好了几样凉菜和一瓶老窖。

“来,喝吧。”周彪端起了酒杯。

“哎,等等,嫂子呢?”

“她在厨房,”周彪放下酒杯,递给刘岱一支香烟,然后朝楼下厨房喊道,“姚云,菜炒得怎么样了?”

从厨房里传来了“哐哐”的剁菜声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先吃吧,我就来。’刘岱听出了是大嫂姚云的声音。

“来,喝吧。”师徒两人对饮起来。

“这是好酒,是你大嫂特意为你买的,来,别撂筷子。”周彪不住地劝酒。

“嗯嗯,真是好酒,醇香可口。”刘岱虽喝不出个好赖,却还是连声应着。两人正喝在兴头上,突然,楼下传来了骇人的惨叫声。

“不好!”周彪惊叫着。“通通通”跑下楼去。刘岱也跟着跑了下去。

厨房里一副惨状,目不忍睹:姚云仰卧在血泊中,胸口正中插着一把尖刀。

周彪悲痛欲绝,但很快又镇静下来。他对刘岱说:“小刘,你帮我看护现场,我去报案。”

“姚云什么时间被害?”“翟勇问道。

“刚才,不超过十分钟。”刘岱抢着回答。

“你们进到厨房时,凶手已经逃走了,是吗?”

“对。”周彪和刘岱同时答道。

“被害人当时就死了吗?”

“嗯,我看见血流了满地,姚云一动没动。”刘岱说完,把目光投向周彪,似乎是让周彪肯定一下自己的回答。

周彪没有答话,双眉依旧在痛苦的面庞上紧蹙着。

听刘岱谈到血流满地,翟勇又俯身疑神注视着尸体下面的血迹。

“血泊?噢……”

翟勇蓦然一喜,但表面却未露声色:“小金,你和他们上楼去,把立案报告填上,我再勘察一下现场。”

三个人来到客厅。周彪擦去挂在腮边的泪珠,沏了两杯龙井茶,端到他们二人面前。刘岱正欲劝慰周彪,忽然,从楼下厨房里传出了“哐哐”的剁菜声,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先吃吧,我就来。”

刘岱听出这正是姚云的声音,不由得毛发竖起,“见鬼了,难道……”

就在这时,周彪飞身窜出门去,正迎着上楼的翟勇。周彪一个恶虎扑食,直向翟勇压下去,只见翟勇机敏地一闪身,周彪“扑通通”滚下楼去。还未等周彪爬起来,紧跟而下的小金便把一副手铐“当啷”一下扣在了周彪的手腕上。

这—切来得如此突然,使刘岱懵懂不巳。当他看见翟勇从厨房取出一台录音机时,又似乎明白了。

在审讯室里,周彪交待了自己喜新厌旧,谋杀妻子的罪行。

翟勇是怎样进行推理破案的呢?

逻辑断案——

周彪和刘岱听到惨叫声就往厨房跑,最多用十几秒钟。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现场是根本不可能血流成泊的。因此,翟勇断定:现场是伪装的。后来,翟勇又在现场上找出了录音机,这便证实了他的推断。由此,他又继续顺情推理,认为最有条件伪装现场的人只有周彪,而能够证明周彪在犯罪时间不在犯罪现场的人只有刘岱—个人,刘岱又恰是被周彪请来做客的。翟勇因此认定谋杀姚云者就是周彪。

被抢的村会计

一天夜里,江家村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村会计大柱子去信用社取两万元贷款,回来的路上被劫,大柱子被砍伤。

乡派出所所长老赫接到村治保主任老齐的报告,立即和民警小董赶赴现场。发案现场就在前面不远的村口。老齐已经等在那里,老赫凭借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在地上仔细搜寻着,可是除了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外,别的一无所获。

“人呢?”老赫问。

“走,进村看看。”三人向村中走去。

他们来到大柱的家里,见大柱闭着眼睛在炕上躺着,头上包着纱布。大柱的爹妈都守在旁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听说派出所来人了,大柱睁开眼睛,吃力地坐起来。

“你能把贷款被抢的经过跟我们讲讲吗?”

“可以。”大柱不知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此时脸色苍白,目光游移不定。他沉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今天下午,村里派我去信用社提取贷款。当我取出贷款后,一个老同学叫住了我,让我去他家坐一会儿。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他非得留我吃了晚饭再走。盛情难却,我便没有推辞。我怕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出事,吃了饭就离开他家往回赶路。谁知走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个人从路边窜了出来,照着我的脑袋就是几刀。他把我打倒在地,抢走了钱,还要抢走我的那顶呢子帽。那帽子是我对象刚给我买的,还没戴几天,我死也没撒手,气得那人又在我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跑了。”大柱子说完,要把手臂上的纱布解开给老赫他们看。

“不用看,不用看。”老赫忙止住了大柱子,但他的眼睛却又盯住了墙上挂着的那顶呢子帽:“你戴的就是这顶帽子吗?”

“是的,就是这顶帽子。”

老赫没再说什么,和小董,老齐离开了大柱家。路上,小董丧气地说:“这案子可真是不好破,现场什么也没留下,被害者又提供不出犯罪份子的任何特征,唉……”

“可我已经知道是谁把贷款抢走了。”老赫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谁?”老齐和小董齐声问道。

“今晚派你们执行一个任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果然,当天晚上,老齐和小董就把报假案妄图私吞货款的犯罪分子大柱抓到了。

原来,大柱结婚急需钱用,正巧村里派他去取贷款,他便在回来的路上用事先准备好的尖刀砍伤了自己的头部和手臂,假报了抢劫案。老赫是怎样识破这个假象的呢?

逻辑断案——

老赫在大柱家询问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那顶呢子帽。他发现大柱除了手臂的一处伤外,另两处伤都在头顶部。可是他认真查看了墙上挂着的帽子,没有刀口,干干净净。在那个紧张的时刻,歹徒还能容大柱把帽子摘下来再砍他吗?因此,老赫初步认定是大柱自报假案。他估计,假若真的是大柱自报假案,那么他今晚一定要把贷款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于是他让老齐和小董暗中监视大柱家的动静。果然,老赫离开不久,大柱就来到院子里的老榆树下,用铁锹挖了个深坑。当他正要把那捆用塑料布包好的贷款放进坑里,便被抓获,束手就擒了。

天刚蒙蒙亮,凤山村李村长就起来了。按照往日的习惯,他又开始绕着村子遛达了。当走到村头那座石板小桥时,他不禁惊呆了:谁这么早上这来了呢?李村长一边猜想着,一边走近仓房。忽然,他发现地上有散落的稻谷,再朝仓房里看,开春育苗剩下的两千多斤稻种不见了。不好!稻种一定被人盗走了。李村长急忙来到村部给派出所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乡派出所老谭和小孟驾驶着摩托车赶到了发案现场。他们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发现盗窃犯极其狡猾,作案后进行了巧妙的伪装,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小孟直起腰来对老谭说:“这两千多斤稻种一夜之间被盗走,不可能是一个人所为,可能是几个人,或者是一伙人。我想,盗粮的人一定还有运输工具,而且这些稻种没有运出多远,很可能还没出这个村子。”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想,盗窃分子再狡猾,总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我认为应该对现场再仔细勘察一遍,从微小的痕迹上发现盗窃分子的行踪。”

于是,老谭和小孟又把仓房从里到外仔细查看了一遍。无奈,还是一无所获。盗窃分子没有留下指纹、脚印,连车辙印迹也没发现。怎么办呢?小孟有点失去信心了。

“来,小孟,你看这是什么?”老谭蹲在不远的小路边,高兴地朝小孟喊道。

小孟想,老谭准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便急忙奔过去。可是到跟前一看,他又失望地叹口气。原来老谭发现的是路边的一片青草。小孟心想,草有什么可看。只不过路左边的青草尖断断续续短了一些,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小孟不止一次跟老谭出现场了,他深知老谭的脾气,每当老谭凝神苦思的时候,你千万别打扰他,否则,他会发脾气的。而当他的“川”字眉松开时,总伴随着一个绝好的主意问世。果然,很快老谭便对小孟说:“走,咱们到村里去抓盗窃犯。”

“抓盗窃犯?”小孟莫名其妙地跟老谭进了村子,挨门挨户地查看起牲口棚来。当他们来到一家牲口棚时,老谭朝牲口棚里看了一眼,便指着一头独眼老牛,惊呼道:“就是它!”

独眼牛的主人周大年闻声从屋子里出来,见是派出所的民警在察看自己的独眼牛,心中一惊:糟糕,一定是被他们发现了。可又一想,不可能啊,我连车辙都没留下,他们能发现什么呢?于是,他把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

“周大年,把盗窃的稻种交出来吧!”老谭厉声喝道。

“什么稻种?我可没偷稻种,你凭什么诬赖好人?”周大年故作镇静地说。

“好吧,请你打开仓房,我们要检查一下。”老谭的目光象两把利剑,刺得周大年低下头去。

案子破了后,小孟向老谭问起了其中奥秘,老谭对他如此这般一说,他才恍然大悟……

老谭是根据什么抓到了盗窃犯的呢?

逻辑断案——

老谭分析认为,盗窃两千多斤稻种,必然要有运输工具。他经过现场勘察,意外地发现毛草道左侧的青草刚被牲口吃过。由此推断,拉稻种的一定是独眼牲口;只吃左边的青草,证明牲口的右眼是瞎的,就这样,老谭通过查找瞎了右眼的牲口,找到盗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