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遗失的心

水云这几天很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在沈词儿的软榻上半躺着,刚沐浴完只穿了条裤子,**的胸膛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性感而又魅惑。

“爷……”沈词儿靠上前,水云却觉得此时的她很碍眼,随意的将衣服披在身上飞身离去,他将这一切归咎于沈词儿被别的男人上过,只是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他想看看玉珏怎么样了,然而最终却是忍住了,甚至连关押的地点他都让雷鸣三天之后再开始寻找。

万花楼,他点了京城名妓,一晚上的需索却无法填补心里的那股难耐。

拓跋掠空和杜凡还有红颜知己都快急疯了,大白天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在玉珏消失的地方祁威只发现残留的迷药,而这个迷药只不过是江湖常用的东西。杜凡此时发挥了他结交三教九流的本事,开始全成打听玉珏的下落。

话说回来司云在半路上却是遇到了关鹏,由于关鹏的陪伴后面的路程要顺利很多。这个消息传进水云的耳朵里,他阴郁了很久,都点被人偷窥了自己的东西的感觉,那张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更加是冷得让人发颤。他让藏林先去找到司云经他带回来,他相信这事儿绝对和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

回了青衣楼位于京城外郊的别院,司阳竟然在那他慢悠悠的开口:“别找了,是我让司云出去闯**一下的,你放心我派人护着他呢。”

"娘出的主意放了她。"虽然是在问话但是却用肯定的语气。

司阳也不否认的直接点点头,水云掉头就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司阳只盼望他可以在和那几个阁主交手的时候不要又把园子给毁了。本来在得知水云回来时池玉就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承受他的怒气,其实他们也都想看看水云生气的时候究竟会是什么表情,毕竟都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

"那么期待云来?"司阳温柔的问。

"有么?那么明显?我很害怕的。"池玉摸摸自己的脸。

"这是害怕应有的样子?"说着将她揽进怀里。

"那么明显啊?"话刚说完水云就来到眼前。

感受到他冷冽的气息之后,池玉还是忍不住的打颤,为自己辩解:"她是自愿走的,强扭的瓜不甜,我只是顺便,顺便帮了个小忙而已......"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将脸埋进了司阳的怀里。

好久没有等到反应的池玉伸出头来,有点遗憾的开口:"就这么走啦?"

"你想怎样?"溺宠的笑容挂在嘴角,"应该感谢那几个阁主,消耗了他不少怒气。放心吧,相信他应该也撑不了多久的,玉珏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我的感觉不太好呢……?"

一连几天下来水云的清冷之气将整个别院都冻疆了,人人都知道他们的主子心情不好,而且还是非常不好。那三个阁主早就想用各种借口避走的,只可惜,他们还是迟了一步。结果是,每天的工作量大的几乎惊人,他们已经几天没合眼了。纵然天天谨慎小心,但还是被冻结好几回。

“早知这样,就不凑这热闹了。”席炼楼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门,他的手几乎都要握不住剑了,原本计划要一个月的行动,楼主硬是只给他五天的时间。

“哼,乐的时候你声音最大!”管筝揉了揉酸硬的后颈,从满满一桌子的文件资料里抬起头,一不小心还碰到和楼主过招时被打伤的后背,痛死人了,但是他并不后悔,玉珏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儿?他承认她已经勾起他的兴趣了。

“……”藏林并没有说话,只不过是揉了揉胸口,楼主的功夫又精进不少啊,想想当时他们三个有多狼狈,要不是全部属下都去避难了,他们绝对会成为暗地里的笑话!

现在就冷清风在京城,不过依楼主的性子他绝对逃不了,只是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而已,他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过,那个玉珏很久都没消息了,由于楼主的压力,他们暂时都安分的很。

玉珏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似乎自己从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经受折磨了,她的衣服被扒至腰间,血已经将其染红了,**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胸前却是完好的,那个变态的侏儒!

在她将死的时候,侏儒将她救活给她治伤,然后反反复复在折磨,不要以为后背后背覆了棉布上了药就是在救她,目的只不过是要在皮肤长出的时候再狠狠的解下,就和剥皮一样!

再次见到那个美女蛇的时候,玉珏刚受完‘剜心’之苦。

“最近感觉怎么样?”沈词儿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看着玉珏顺着脖子流到胸口的血让她兴奋的有些颤抖。

“再好不过。”玉珏面无表情的斜眼看着这个女人,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大概就是如此吧,“黑寡妇,还有什么手段你就一次性来吧。”

“黑寡妇?!!”沈词儿面容狰狞,那个侏儒又有些变色。

“呵……你不知道啊。”玉珏强忍着疼痛,用不削一顾的口吻道,“是一种黑色的蜘蛛,和它**的雄性全会被它吃掉,很厉害哦……嘿嘿……咳咳咳……”

“你……”沈词儿忍无可忍,她夺过那个鞭子,沾了辣椒水之后狠狠地朝玉珏正面抡去,鞭子在接触肌肤之后抬起的一刹那真是连皮带肉,辣椒水趁机深入肉体,那痛苦是无法形容的。

沈词儿一直到自己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停了手,玉珏根本就连昏倒的机会都没有,感觉自己就像在生死边缘煎熬。站在门口的唐风直直的定在那里,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让他难以置信,他真没想到沈词儿竟然会如此……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不,也许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女人……此时他真有些后悔了。

“词儿,够了。”唐风将沈词儿拉离玉珏,打算带她出去。

“不!!!”拍开他的手,那眼睛里全是阴戾,“还不够!”

“……喂……是你带我来的……”玉珏聚集全身的力气说完一段完整的话,她抬起头看着唐风,那眼神竟然让唐风觉得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

“求我,我就放了你。”沈词儿拉着锁链抬起玉珏的头。

“呵呵……求,咳咳咳……你?”如此挑衅的神情,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唐风刚要阻止但是晚了,沈词儿依旧用那金簪狠狠的划在玉珏脸上,虽然她躲避及时,但依旧从右眼角处划了过去,嫣红的鲜血留在嘴里滴落在地上……

“喂……抱着、嗯……这样的女人,哼……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啊……”玉珏闭上眼睛不再看任何人,身体的疼痛几乎已经麻木,但是意识却有如此清晰地传达给她每一处痛苦!

玉珏的话像个魔咒,在唐风脑子里不停的盘旋。

三天过后,雷鸣开始检查整个沈词儿的院落,这里曾经是前朝护卫统领第十三房小妾的驻地,据说那阻碍她的人最终都下落不明,护卫统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她家世显赫,因此一直容忍,直至她死去。就连这院子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之一……

雷鸣看着管铮派人送来的院子图纸,返现在沈词儿房间那有个不一样的标记,他决定偷偷潜入进去看看。晚上,他将屋顶的瓦片轻轻搬离,小心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沈词儿会在自己的卧房内洗澡呢?难道……尽管雷鸣脸色微红,但还是决定借用一下迷香,等他们睡熟的时候一探究竟。

果然,在浴盆的下面他发现地板似乎不太一样,下面一定有密道,只是哪里再是机关呢?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的雷鸣决定还是交给自己的主子比较好。

这已经是第四天的晚上了,没有人知道玉珏究竟怎么样。

杜凡只知道玉珏是被个黑衣男人带走的向城西的方向,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城西?”拓跋掠空在红颜知己听完杜凡的说法后,就一直重复这两个字。

“会不会出城了?”祁威皱着眉头开口。

“应该不会,城外的朋友都没见过的。”杜凡也是一脸的疑惑,“城西有什么呢?可以藏人的地方……”

“而且还有不为人知,没有任何异常。”拓跋掠空站起身来回走动,“现在逐一排查所有可能的地方,杜公子就拜托了,我出面不方便。”他身上还有个恼人的婚约,和弟弟的眼线。

“放心。”杜凡可不是简单的花花公子。

水云在听完雷鸣的叙述后,眯起了眼睛,他知道玉珏就在那地下,但是要不要去呢?他本来也是想杀了她的,但是心里总觉得像是有一根线在拉扯着,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他人却已经站在沈词儿房间了。索性他决定不刻意去寻找,如果无意中让他发现的话,那就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情况。

司云和关鹏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难道又要露宿荒郊野外?关鹏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少爷还真是对青衣楼几乎一无所知。

“城郊有青衣楼的院子。”

“啊,你能跟来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出门办的事儿怎么办?”司云一脸笑意,也许在那里有玉珏的消息。

“无妨。”关鹏说完就前面带路,不理会后面那个鼓噪的少主。

这是第五天晚上,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他还真有点想她了。

“爷,您怎么来了。”沈词儿刚想进密室,谁知水云却推门而入,吓了她一跳。

“怎么……不该来?”

“怎么会,此而高兴还来不及呢。”

水云出门一般是不带伏曦刀的,只是今天晚上练了会儿武功,就随手带了过来。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刀在进门的时候就开始隐隐约约似乎有些震颤,他知道那是对血的躁动。

水云既然已经决定顺其自然,因此也就真的不会去刻意做些什么。他将刀放在踏上,震颤却不曾停止,伏曦刀似乎想要出去。

沈词儿很紧张,她最担心的就是水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是水运的眼睛可是淬过火的,哪会容得下一粒沙子,他早就发现那个可疑的机关,只是他在和自己较劲儿,他不愿意……

侏儒会按时给玉珏吃的,就算玉珏不开口她也有办法。因此为了少受点苦,玉珏对着吃喝还是顺从的,然而每天侏儒的双手在她的完好的肌肤上滑动,那碰触让她恶心,她还真庆幸自己能大面积受伤,否则……眼角的血液已经不流了,谁知那侏儒竟然用烈酒沾湿手帕帮她擦拭!那感觉真是……古人有咬舌自尽一说,但玉珏没这个胆子,她深信自己绝对不会成功,更信眼前这个变态也一定会救她,到时候更惨。

“你怎么不说话了……”侏儒问。

“……”玉珏此时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水运的形象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显现,每一幕都清清楚楚,甚至连最不易察觉的神态都那样清晰,难道这就是人在临死前的状态?或者说是‘死神剧场’?只是为什么全是水云?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老天……怎么穿越到现在临死之前才发现男主角,还真是,连那些虐文都不如啊。

水云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不承认自己是在害怕,他竟然有些怕自己下不了手?!所以,他宁愿不见,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死。

管铮他们这几天实在憋不住了,迫于主子的压力他们都不敢贸然行动,只是那个玉珏的失踪也是奇怪,据消息看和唐门应该脱不了干系,不过牵扯到主子的女人不免就有些麻烦。也正因此管铮决定就用唐门这个挡箭牌,在和其他三人商量后打算找个轻功最好的去一探究竟,一脸阴沉的冷清风成了不二人选……

玉珏是被痛醒的,她很高兴自己竟然还会觉得痛楚,看来神经还算正常。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身体已经麻木了,被吊着的手臂失去了知觉,她还真担心会不会肌肉坏死,尝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腕还算灵活。

难道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她不断的在想水云,甚至连他的的臭脾气自己都有足够的理由来给予说明,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她自己临死都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你醒啦?”那个侏儒歪着脑袋看着玉珏,那表情就好很奇怪她为什么睡了这么久。

“第几天了……”玉珏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了,沙哑而破碎。

“才过了六天呢。”

还不到一周,怎么都觉得像是一辈子,仿佛自己生下来就开始受这份罪的。

“今天我们怎么玩?”侏儒的话刚说完,密室的们就打开了,那个美人蝎子扭动着身体走了进来。

“还活着啊,真厉害。”沈词儿巧笑嫣然。

“你……为了什么……”欲绝几乎不指望她回答,但却又问了出来。

“爷,是我的。”

爷?老天,这个王八蛋的究竟是谁!玉珏聚集了全身的力气问,“你的爷还敢碰你么。”

这句话无异于炸弹,让玉珏后悔了……沈词儿愣了一会儿,确实那个男人很久没碰自己了,她突然面目狰狞用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进玉珏的伤口里。

“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