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恐怖幸福交响乐
1、
寒羽这个时候这么重的杀气到这里来做什么？
呜……
但他看过我一眼后，目光又回到了千南川的身上，而且他的人也就跟被钉住了一样，站在千南川的面前，经历了刚才异常的激动后，奇异地封冻一般地沉默了下来
。
“喂！寒羽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迟了一步的笑儿终于摆脱掉花痴丛的纠缠，也爬上了舞台。他和我几乎同一时间注意到寒羽的手上还紧紧地握着的、一只信
封样子的东西。
“喂！老寒！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拉着我过来，总得给个理由呀！我又不是你的司机！喂……听不见我说话吗？”笑儿一边气势汹汹地喊话，一边从寒羽手中夺过
了那只信封，“你一看到它，就往这里跑，是什么东西呀？咦……”
信封里装的似乎是几张照片，而笑儿脸上的表情，随着那几张被他从信封里拿出来的照片，迅速被引燃一样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喂！你这个家伙！”
笑儿几乎刺穿所有人耳膜的喊声就是……
火山要爆发了！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幻觉般美好，又如同噩梦般令人颤栗！
笑儿纤长肌肉匀称的手臂，挂着男孩子特有运动后洋溢着青春的汗水，在寒羽思绪万千的目光注视下，穿过去，揪住千南川衣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轻盈优美得
世间少有，绝对只有他这样拥有过人体格和绝对美貌的男子才能做到。
而千南川被抓住衣领后，风筝一般被拉向笑儿的身体，宽大的袍袖和衣襟反着动力的方向，飞散而开。也只有他这样红发妖冶的男子，才能将被抓领拉扯的动作，
表现出如此抓人心扉的罪恶美感。
梦幻般的镜像，只有在这里，这两个人之间才能发生，绝对！
对比相似图像，在所有青春剧或枪战片里仇敌相见，几乎都会出现的脸红脖子粗的互相拉扯。很容易想到吧，完全和此刻的图画不是同一个层次。但……
实质还是一样的吧！
暴力镜头，此刻可是真正的暴力镜头！
“喂！”
已被千南川剑杀的夜忽然跳了起来，身上鲜红淋漓的血迹映着他此刻苍白愤怒的面孔，居然显出一种樱花烂漫生死交错的绝伦凄美。
袍袖飞舞，他扑火一般地冲向笑儿和千南川纠缠的结界。
而这……这本可能是终结噩梦序曲的咏叹调，却变成了将呼唤噩梦**的引歌。
因为就在他冲过来的一刹那，光环的焦点，我的王子寒羽正好从封冻中苏醒过来，抬起了他被汗水的光芒包裹的臂膀，朝笑儿伸了过去。
“笑儿！住手！”
“南川！”
啪！
只是光电交错的瞬间！
寒羽本来要拉住笑儿的手这么巧就正好与飞蛾扑火般冲过来的夜的肩膀亲密接触。肩膀撞击在寒羽的手指上的分秒，几声清脆的骨节挫痛的声音，我听见全场人的
心都碎了。
“啊！”被夜的肩膀重创指关节，寒羽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一下，笑儿全身都被火焰点燃了。轮起被抓的千南川当作武器，直接打击在夜的身上。
砰！多么清脆的……脑袋相撞的声音呀！
近身肉搏，长得高大还是占便宜呢！
这个时候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吗？夜和千南川头头相撞，立刻瘀青必现的景象，在郁文简直比911飞机撞世贸还要恐怖好吧！
场下顿时一片哀号！哭声遍野！还有精神分裂时发出来的断线声！
小至更是被秒杀，扑死在射灯上，发出一阵烤肉时才有的香味。
还好，我依旧幸存，不过也只是现在，再来一点风浪，哪怕是一口气，我也立即就要被挥发掉！
终于……有人来吹最后一口气了。
事实证明！夜不是吃干饭长大的，脑袋也比千南川硬！不但从重挫中飞速地恢复过来，而且立刻就拉开臂膀，只是一拳。唯一没有受伤的笑儿也终于遭到了绝命打
击，史上最娟秀的鼻子里，什么东西飞了出来！
鼻血呀！飘呀飘！好红！好艳！好美呀！
终于……我也死了！
2、
我似乎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三途河边。
这一回人好多呀！好几百个女生，全部都来了。还有小至……她一个人爬上了那条船！
勇士！她绝对是值得我们敬仰的勇士！
什么？
她上船了！
小至！不至于吧！
……
“住手！”
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千南川和寒羽一齐喊出来的！
这是D大调变奏曲的开端吗？
“都给我住手！你们两个！”又是千南川和寒羽一同喊出来的。
……
我带领着女生大军成功回归肉体，只有小至还扑死在射灯上，我们只要回来就可以了，她还要等船靠岸，然后再下船，当然久一点啦。
舞台上穿着单薄露肉球服的笑儿、寒羽，和穿着贴身显身材古装的南川、夜，四个人保持着一种压缩交缠的状态，静止在舞台上。
“你……”千南川将怀里的夜抱得更紧了一些，才向寒羽问道，“出了什么事？”
只见寒羽的眼睛朝笑儿手中的照片斜了一下，千南川的头也跟着斜了一下。顿时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更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似乎还同时非常快地朝我
扫描了一眼。
对了！就是那张照片，这场华丽得让人窒息的噩梦的起因就是那张照片吧。
“你……”千南川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一贯口若悬河的他也似乎突然结巴了起来，“难道……相信……我……”
“我……”寒羽也结巴得好可疑，“我没有那么冲动，如果我信……就……刚才动手的就是……”
寒羽咕噜了几声，又斜了笑儿一眼，猛地舒了口气：“算了，误会。”
“算了。”千南川也长舒一口气。
“啊？”
“啊？”
笑儿跟夜一个挂鼻血一个脑门发青似乎都还没清醒，见千南川和寒羽莫名其妙地说着什么，一齐歪着眉毛叫了出来。
寒羽和千南川也同时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叹息道：“都是这个笨蛋冲动，对不起。”
“谁是笨蛋呀？”这回是夜和笑儿同时叫了出来。
接下来，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虽然我们都还不知道在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危机暂时平息了。
笑儿的手被寒羽以几乎折断的状态从夜的胳膊里抽出来，夜的腿也被千南川用后脚跟踢出战局。四个纠缠的男孩慢慢地散开，越来越开，越来越正常。
也就在这边即将要恢复正常的一刻……
“啊~呵呵呵呵！啊~呵呵呵呵！”
一个黑色卷发、黑色女巫装、甚至还涂了黑色指甲油、摆出绝对黑色的巫婆笑容的女生从花痴的海洋中慢慢升起。
简单地介绍一下，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好值得神奇的。她升起的方法就是踩在两具还没有来得及复活的花痴尸体上。而且为了掩盖抬高位置所用的方法有多么老土，
她还特地带了块大黑布把那两具尸体盖上再踩上去。
会这么复杂地做一件这么蠢的事情的女生，除了司徒樱子这个名字就够复杂的家伙外，还会有别人吗？
“哎呀呀！校园里发生了斗殴事件呢！马上要打总决赛的清风学院篮球队的主力和马上要公演参赛剧目的郁文戏剧社的社长们，这可……要怎么办呢？”樱子甜笑
着从背后……吓……背后！她背后一没书包二没口袋，怎么可能能放东西呢？但她确实是从背后，就这样凭空拿出来一架最先进的单反摄像机。
“哦，怎么这么不巧？这些东西都被可爱的小吱吱摄下来了呢！怎么这么不巧呢？”樱子掩嘴一笑，又从背后……对！又是背后，摸出来一本厚达18 cm的《青少
年学校守则》。
“发生斗殴事件！运动员……将停赛一年！社团成员……退社！情节严重者……啊呵呵呵呵啊呵呵呵呵！……将……啊呵呵呵呵！将……啊呵呵呵呵！……”
将……将……将……
将不出来就不要将了！
这个疯女人已经兴奋得笑到快断气，将了半天除了又多喷了些口水，其他的就没有了。
真有种快要被她打败的感觉。
更让人有挫败感的还是台上四个斗殴少年的对话。
“她……是谁？”声源来自千南川。
“司徒樱子。”声源来自陈寒羽。
“司徒樱子是什么？”声源来自藤原夜。
“司徒樱子是……我的前妻。”微弱的声源来自卓笑儿。
“啊！你！你品味太烂了吧！”巨大化的声源来自藤原夜。
“你没有资格说别人。”咬牙切齿的声源来自千南川。
“哎……”寒羽同情的叹息。
“呜……”笑儿饱含悲怆感激无奈委屈等上千种情绪的叹息。
……
题外话：一阵烤肉香味飘过，味道源来自还在射灯上不曾苏醒的小至。
……
这四个人，这个时候是交流这些无聊问题的时候吗？算了！女人就该交给女人去对付！
“司徒樱子！”我挺身而出，居然自然地腰肢扭曲，一只手含胸指出，也就是一副非常标准的京剧里看到妖怪常用的“逮！妖孽！”的造型。
“什么？”樱子应战地大叫一声，也摆出了经典的妖怪张牙舞爪状。有她在，我的世界还是少一分尴尬多一分自在呢。
“你看好了！”
此刻我知道，我只能充分相信这些男孩子的智慧！
“这可不是真正的打架斗殴！这是我们新编的超现实魔幻主义新戏剧‘玄武门之变’的一部分！就算你录下来，也只是记录下我们向后现代魔幻主义大师迈进的脚
步而已！”（小妮子：阿木……你的谎话前后不一呢！超现实/后现代！你真的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吗？）
“胡说！这才不是后现实主义呢！你当老……那个……对了！那个！”她欣喜地指向笑儿，“笑笑不是流鼻血了吗？那是真鼻血吧！你当老娘是傻瓜吗？”（小妮
子：后现实？想说你不是傻瓜好难！）
吓！鼻血！忘了这个！笑儿还在这发傻做什么，赶快把鼻血吃掉，用行动告诉她鼻血就是假的！
哎……
笑儿听到樱子喊他笑笑，灵魂早就坐幽浮回他的星球了，根本就不能执行吃鼻血行动。（小妮子：就算他的灵魂在地球上也很难执行这个行动吧！）
这个时候还是我们最最最优秀的天才演员，金马影帝千南川先生用他的行动捍卫了他的智商和所有人的安全。他绅士地抬起他那只优雅如兰花般的手，动作自然毫
无任何猥亵成分地帮笑儿擦干净鼻子上的鲜血，微微笑了笑：“这的确是真血，不过为表演真实，演员们有所牺牲是应该的。”
说完他拍了拍手……咦……他的手立刻就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呢，血呢？咦……夜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有他的手上那些痕迹似乎是真血……
恐怖！最恐怖的果然还是千南川，他用来安抚笑儿的居然是夜的手。
“在这里我唯一要说的就是，谢谢两位百忙之中还能来参加我们的预演。”千南川忽然转过身对着寒羽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寒羽也很上道，立即配合：“哪里，能加入郁文戏剧社的年终大剧是我们的荣幸。”
除了笑儿的呆傻，夜的烂左手表情，台上顿时一团和气。台下也是……
我们学校的女生再一次成功地征服了我，这样连比卡丘都能看出来是拼凑的前现代魔幻结尾，她们居然毫不怀疑就接受了。（比卡丘协会第三次……）
而且有一些还几乎哭得晕死过去，有一些捶大腿喊太感人了，还有一些……实在是违背了我的IQ底线，我不想再说了！
再看樱子，计划的再一次失败，似乎还不能打倒她蟑螂小强一样的坚强意志。果然是我宿命的敌人！我敬仰你。
按照经典巫婆的设计和我对她的了解，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喊一句轰轰烈烈的台词，然后旋风冲走。果然她深呼一口气……
“I’ll be back！”
……
……
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吧。什么宿命的敌人，我敬仰你……忘掉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个恐怖的女人！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哎……我似乎忘了点什么。
对了！这场风波的起因到底是什么呀？
3、
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总之一个字——乱。非常乱地谢幕，乱乱地散场，冲出混乱的人群，胡乱地搭上南川的车，前座一个座位挤了三个人，后坐三个
座位只坐了一个人，凌乱地回到家。
已经被粉丝撕扯得不成人型的寒羽和我都直剩下最后一口气，躺死在沙发里。还好世界上最可爱最可爱的小冰冰已经睡了，不然我真的就熬不过今晚了。
这一天实在是过得太辛苦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答应千南川，一开始就在球场上……球场……比赛……
“比分怎样？”
“嗯……”寒羽式恐怖嗯音。
恐怖嗯音，怎么会有这个东东发出来，我又没做错……我……祸从口出的最高境界原来就是这样的，随便说了一句话就说到了最不该说的地方。
这个……我好像没有去看他比赛呢。
“赢了。”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似的，不过他还是不正眼看我，是有点生气吧。
“我没去看你的比赛，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连忙补充着，“怎么可能？”
“哦。”气氛好尴尬的样子，明明就有点不高兴。
“如果想我去，昨天跟我说，我会去的。”我偷偷地低声说。
“我才没想你去呢！”斩钉截铁字正腔圆，末了还把头偏到了好远的地方。
“什么嘛！我也没想过去看你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可以，以后都不用来看，随你！”
以后……？
不要啊！虽然这个时候改口供就要完全丧失掉女性的矜持，我也……
“我不要！”大叫一声，紧紧抓住了寒羽的手臂，眼睛里写满了是我不对！可怜可怜我吧！
寒羽瞥了我一眼，嘴角动了两下，似乎是心软了。我连忙扩展胜利前线，开始反守为攻：“我也没办法，都怪小至和多彬学长，搞得我不得不留下来。不过寒羽，
虽然没有去看你的比赛，但我也有立功呀！”
“立功？你立什么功？”
“立功，笑儿今天不是有去球场吗？还有刚刚我也很……很随机应变呀。”
“笑儿哪里……喂！”寒羽突然脸色大变，“刚刚我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你搞清楚没有？”
“我？”我的确没搞清楚呢，“为什么？”
“你……被你打败！我……”寒羽撑着额头苦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好，什么都不知道冲出来干吗？还惦记着你的那个女神计划吗？”
“当然！”我立刻提高三度声调，“当然是！我……就算家务还不到位，保护你还是有做到啦。”
“你保护我？呵……”
“就是！不过……”心虚地立刻降两度变成讨人喜欢状，并立刻转移话题，“原因到底是什么，是因为那张照片吧？照片上是什么东西呀？给我看一下。”
“不行！”
“给我看嘛！”我可是耍赖比赛的冠军哟。
“不行！”寒羽的态度异常的坚决，脸上还露出了很含混不清的表情。
“寒羽哥哥，给我看一下啦。”
他瞥了我一眼，虽然我这生被他用这种余光扫射的方式看了不上十次，但这一次却奇异地让我浑身的血顿时都沸腾了起来，胸口更是麻麻的感觉，说不出是舒服还
是难受。
“你真的想知道？”他说话的声音也忽然变了个样子，轻柔得有点模糊，朦胧中似乎还能听见喘息的声音。
心脏的跳速瞬间加快，好像连肋骨都快要抵抗不住了一样。
想知道，绝对想知道照片上的内容，却突然心跳得不敢知道。
“是。”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哦。”简单的回答后，寒羽转过身来，低下头，让双眼摆到了和我齐平的位置。静静的，就是如此平静地注视着我的双眼。
似乎是错觉，他的双眸好像离我更近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控制。
似乎是错觉，他呼出气息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乎肺里所承载的空气已和他的融合唯一。最后，连我的嘴唇都快要能感受到从他的嘴唇的温度了。
惊慌……身体完全麻木不听使唤，是错觉还是……到底怎么了？
距离这么近，他是不是……要吻我？
4、
“阿嚏！”好大声的一个喷嚏呀！
……
这绝对不是青春少女故事！这么近距离不吻我就算了，还打一个这么大一个喷嚏，喷女主角一脸的带菌口腔**！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个倒霉的剧组！（小妮
子：你没在任何剧组好吧！）
对寒羽的好感和歉意双跳水，跌到冰点。在我人生里面第一次毫不犹豫地起身，再也不要看他一眼，洗澡！睡觉！等待明天的阳光！
“你去哪？”寒羽也是生平第一次苦情地拉住了我的裤脚。
“洗澡！睡觉！”声如冰，心似铁！
“我……我好像感冒了。”
对哦！打喷嚏是感冒的表现哦！还有他现在还穿着球服呢！现在可是隆冬腊月呀！
我最最可怜的小东西！（冰雪立刻消融）
“快！快！上床睡觉觉！药呢？感冒药在哪里？”
“不用了。”寒羽支撑着站起来，“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不吃药怎么行？”抓过他的手，果然是热得不正常，“一定要吃药！听话！”
“#￥@%&*@%%%&”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反正都是抗拒的意思。这种时候家里还有他说话的权利吗？立刻使出恐怖妈妈十八式把他踢进房间，压到**，裹成寿司，
用压迫性的声音质问他：“感冒药在哪里？”
“不用吃药了，我是自然康复主义者。”
什么主义，你都烧糊涂了，寒羽！
“药在哪里？”我的声音更加的温柔，只不过我的表情已经到了恐怖五星。
“哇！真丑！”
“什么！你想……喂！喂！喂……”
搞什么嘛！这个最最讨厌的家伙，没有一句好话的家伙，居然……居然喊完这两个伤透我心的话就晕了过去，而且还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混蛋，你就这么不想吃药吗？
混蛋，你就这么不听话吗？
混蛋！真是最最可恶的混蛋！
你这个样子！我还要洗澡，我还要睡觉，我还要……
怎么就这样在我身边睡着了呢？你不知道你睡觉的样子会让我失眠一辈子吗？混蛋！真正的大混蛋！
昏迷中手上有滑滑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爱的滋润吧！
汩汩，吱吱……怎么还有这种灵异的声音。
昏迷中……我为什么在昏迷中，刚刚我做了些什么？对了，送寒羽上床，然后手被他拉住，然后就在他身边……
什么？在他身边？
猛然间就苏醒了！
我果然就睡在寒羽的身边，我的手也还有很小的一部分在他的手里。他握得很用力，我也没有想过要拔出来，可是我的手却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在他手里了。原因当
然只可能是宇宙中最可恶最可恶的小家伙——冰羽半夜醒来上厕所，结果发现他的常在——我正睡在他兄长大人的**，于是……
我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冰羽抹了一大堆奇异物质在我的手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我的手从寒羽手中夺过来的场景。
这个人世间还是无奇不有呢！这个小东西已经成功修改了我的世界观。
“你醒了！”冰羽咬牙切齿地望着我一字一顿，但是还是非常小声地说，“今晚不准睡觉！到院子里罚跪，思过！写一千字检讨！明天给我全身按摩一次！洗脚！
剥葡萄喂我吃！”
我干吗要罚跪，按摩洗脚还剥葡萄？不是看你还有点人性知道不能吵寒羽早把你人道毁灭了。真是没话好对冰羽说，还是直接走人。
“喂！”他还挺机灵，一把就抓住了我，“你去哪里？”
“买药去！”
“穷人！你以为我家是索马里吗？还要临时买药？哥哥昨晚给你买……就是他才有补充药箱，不用你操心！我也给他吃过药了！你省省吧！”
他又在说些什么呀，不过我回头一看，很明显地寒羽的头上还贴着冷敷袋。其实冰羽还是很体贴、很可爱的小孩子嘛。第一次有喜欢他的冲动。
“你不用去了。早点洗澡……”更喜欢他了。
“去我房间睡吧，将功补过！”
一点也不喜欢！
“什么将功补过？去！”
“不行！我去你房间也可以！吓……”
咦……听冰羽的口气他应该会扑上来抓住我，和我纠缠好一会再罢休的呀，怎么这一次，我要走他没有再抓住我呢？
4、
我试探着回头……差点要笑出眼泪来。寒羽的铁钳已经死死地抓住了小魔头冰羽的爪子，难怪他只能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愤恨地看着我。
这就好，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呢！
那就是……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寒羽冲动地到郁文中学的原因，照片最后也不知道是被千南川还是笑儿拿走。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但以我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应
该还处于开机状态吧。
立刻躲进房间，称冰羽还没有逃脱虎爪，作战！
“Oh…take a look at me now! Oh, there's just an empty space…”不想再听到这首被甩男人苦情歌！
“喂！笑儿吗？”
“阿嚏！是……咳咳！咳咳……咳咳……”
“是我，阿木。”
“咳咳……咳咳……咳咳……”
五分钟后……
“咳咳……咳咳……咳咳……”
十分钟后……
“咳咳……咳咳……咳咳……”
十五分钟后……
“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必要时最好去打一针，冬天感冒最难好了。啪！”
只能选择第二方案！
“Hey Hey You You! I don't like your girlfriend! No way! No way ! I think you need a new one! Hey …”
更不想再听到这首歌！
“喂，南川学长，我是阿木……”
“……”死亡的声音。
怎么回事！能够把千南川打倒的事……只有……印度海啸！911世贸被撞！伊拉克战争！卷尾巴小黑饭后散步！ 2008北京奥运！（小妮子：里面是不是有东西放错
了？）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阿木……”气若游丝，“你~那里~可以~上网~~~~吗？”
“嗯。”
“请打开随便一个门户网站。”接近消亡。
“哦。”
“开了吗？”垂死挣扎。
“开了，哦！头版新闻！XX市郁文学院戏剧社与清风高中双璧强强联手！共同打造划时代后现实主义魔幻古装耽美大作——断背玄武门！下周六晚七点郁文学院大
礼堂准时放送！门票全免哦！PS：赌上戏剧社名誉之作！得不到所有观众的认可，最佳男主角千南川将剃光满头红发以樱木花道造型度过高中生涯！”
“啊！”被剑洞穿声。
“南川~”
“……”南川已死，有事烧纸。
能在几小时之内把这样一条编得煞有其事的假消息放上几大门户网站头条，绝不是普通人的能力能够做到了。还有最明显的这个——后——现——实！一看就知道
是谁吧！
高手！司徒樱子你果然是高手！
我阿木决定了这一次一定要跟你玩到底！
“南川学长，南川学长！”
“……”死机中，请稍后重起。
“万人迷……（省略一百万字）南川先生！”
瞬间复活！
“啊！是小魔女阿木呀，什么事找我呀？”
“演吧！赌上名誉的演出！”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开始逃避现实了呢。
“后现实主义魔幻古装耽美大作——断背玄武门！演吧！怕什么！让我们一起来打倒司徒樱子！我负责剧本！道具布景一周之内你赶出来，排练的时间也许是不够
了，不过……干吧！年轻没有失败！”
“……”请烧纸！
“南川！不要这样！至此性命攸关……（省略五百万时事新闻快报）时代呼唤你！人民需要你……（省略五百万歌功颂德的成语）你就是……英雄！”对！英雄，
就是这个词！千南川绝对不能抵抗的词！
“南川！你是郁文的英雄呀！”
“哦，阿木呀！”立刻回魂，“小意思啦！我们一定会成功！是吧？”
“是的！”
“不过……阿木，我变成樱木花道的可能性有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