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竟敢独闯成吉思汗地宫
在铁门开启的那一刻,霍启胜飞身躲在一座石像的后面,等霉气散尽,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细心观察片刻,才极为谨慎地贴着石洞岩壁,摸索而进。洞内蓝光幽幽,少许,才看清里面的陈设规划。
一幅由整体巨石雕刻而成的硕大石像,巍峨端庄,粗犷威严,肃立于石洞中央。映着朦胧神秘的蓝光,虽然看不清细节,却能够感觉到一股洋溢纵横的凌厉霸气扑面而来,令人胆寒魂散,不敢仰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成吉思汗地宫?这座霸气的石雕,就是这位横扫欧亚的一代天骄?”霍启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喜交加的复杂情感,强力克制着胸中的胆怯,怀着无限敬畏之情,虔诚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心中默默地念道,伟大而尊贵的圣主,你和活着的时候一样,豪霸煊赫,威震人间。
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写就的历史,用累累白骨堆起的江山,成就了一个人的丰功伟绩,铺垫了一个人的霸气神奇,留下了数不清的辉煌传说,而这个人,就是蒙古大草原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帝成吉思汗。
霍启胜怀着极其敬畏的心绪,站起身,围着巨大的石像,前前后后,转了数圈,仔细审视起来。蓦地,他感觉到脚下一滑,险些栽倒,急忙俯身细看,只见脚下有一块方方正正形似桌面的石头,轻轻拂去厚厚的灰尘,一幅神奇炫彩的八卦图案呈现于眼前。
八卦图,是伏羲根据河图和洛书研制创造的,形容周期循环,如水流行,用以表示阴阳的依存与互根,五行的母子相生,是从四时的推移转化,万物的生长收藏得出的规律。最初是上古人们及时的符号,后来被广泛用为占卜,作为除凶避灾的图案。
俯身仔细查看,只见图上,白黑蓝红绿黄青品红,八种色彩,闪耀着绚丽多姿的光彩,不停地流动变化,幻化出一片缤纷多彩美轮美奂的神奇天地。随即,屏神凝气,暗暗运天罡之气于右掌,瞬间,一股热气从掌心断断续续冒出,继而,联成一条直线,手掌通红如血,鲜红欲滴。
猛然,大喝一声,万钧雷霆,气震山河,右手掌重重击向八卦图中的乾卦,耳边即刻传来龙吟之声,又沉又长,似方从千年梦中惊醒,吐出一口久藏于胸的浑浊长气。紧接着,吟声越来越大,如天边沉雷,滚滚而来,震魂惊魄,裂胆撕心,熊咆岩泉,林惊层巅,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霍启胜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声响,立时惊呆了,继之,双足点地,跃上岩壁,壁虎游墙,紧紧贴住岩石,瞪大双眼,警惕而密切地注视着下方的丝毫动静。
那龙吟之声从大地深处滚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波相连,仿佛海啸浪潮,层层相涌,云青青欲雨,水澹澹生烟,变化多端,气象万千,无边无垠。
此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秦始皇石像紧随龙吟,开始旋转。龙吟舒缓,石像旋转缓慢,龙吟急促,石像旋转加快,两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毫厘不差。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龙吟越来越小,直至无音无踪,而成吉思汗石像已经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背朝洞口面向里。霍启胜凝神细查片刻,没有发现异常动作,蝙蝠落地,悄无声息,见那八卦图案已湮没于岩石之中,而石像底座出现了一个黑洞,
探头查看,一股强劲的冷风差一点将其吸卷进去。幸亏他功力深厚,感觉不妙,立时滑步移动,千山浓绿流云霄,双手紧紧攀住石像,摇摇欲坠,危险至极。待冷风过后,又伸头下望,只见黑洞内忽然光芒四射,明亮灿灿如白昼。
少许,见没有其他异常景象,便怀着浓重的好奇心理,小心翼翼地进入洞内。石洞内温暖如春,光明之至,纤毫毕见,与外面的冰雪天地相比,犹如仙境,悬殊之大,不足而论。
室内隐约朦胧,宛如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高朋满座,人影憧憧,欢声四起,轻歌曼舞,姿态翩翩,灯红酒绿,射蜡覆烛,钩春酒暖,走马兰台,整个宫殿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成吉思汗的石像,黝黑闪亮,栩栩如生,正襟危坐于大厅中央宝座,文武大臣形象逼真,依官职大小,列站两边,恍如在世,商讨国事。众黑衣甲士,神色肃穆,手执兵器,威风凛凛,端正庄严,立于殿下,尽显雄霸天下之豪气军威。
石室顶部,天穹幽远,日月星辰,交相映辉,一望无际,最为硕大耀眼的28颗古星座闪闪发光,神秘莫测。不远之处,银波闪闪,江河流动,五岳九州,形态各异,极具地理之势,与顶部天文之相,上下呼应,高低应和,构成一幅极为壮观雄伟的自然图景。
在这座有天地日月的地下王国里,成吉思汗的灵魂,同样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对其一手缔造的王朝进行有效统治。活在人世,天地之间,唯我独尊,命赴黄泉,霸气依旧,统治宇宙,已越千年。功盖昔尧舜,谁可与其争?壮哉,成吉思汗!威哉,成吉思汗!雄哉,成吉思汗!
少时,霍启胜刚要移步潜行,却听见一声嘹亮威武的长啸。急忙顺音观看,只见天穹上飞来一只体型巨大的金雕,双翅扩展,双爪腾空,怒目圆睁,张牙舞爪,威猛至极。金雕厉声盘旋片刻,又长啸一声,铺天盖地,遮日蔽月,俯冲下来。
见状,霍启胜不敢怠慢,急切间,气沉丹田,将全身的劲力贯于双掌,日出泰山,光照四方,一股凌厉的掌风呼啸而出,翻天卷地,紧紧逼向迎面扑来的金雕,而金雕昂头跃起,闪过掌风,在空中盘旋数圈,又扑将过来。
见金雕如此凶猛,霍启胜不再与其正面交锋,脚尖一点,松香飞晚花,跃至一黑衣甲士身后,顺势夺过其手中的铁杆长矛,一记反弹琵琶,锋利的矛尖紧紧对准迎面扑来的金雕,做出严密的防守态势。
金雕见对方长矛闪着寒光,不时进击自己的要害部位,又折身飞起,忽左忽右,蹿上跳下,尖厉有力的双爪时探时缩,与长矛紧紧周旋。蓦地,瞅准时机,双爪极速探出,形若无常,落日舟遥,回首沉霭,直取对方天灵盖。
霍启胜挥舞长矛,幻化成一道金光,画堂点烛,金幌垂罗,疾击金雕腹部,想一击成功。不料,金雕长啸一声,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复回旋而去,盘绕于成吉思汗石雕,又连啸数声,化进石雕,合二为一。
此刻,成吉思汗石雕精射黑光,光亮之下,龙眼欲睁,射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腾腾杀气。顿时,霍启胜举得肝肠欲裂,刚想转身逃跑,不料,就听身后传来隆隆轰响,似沉雷滚动,如暗流涌潮,脚下岩石微微颤动,急忙回头一看,,却见一座石雕挥舞宝剑,恶狠狠凶煞煞,扑将过来。
再次危急关头,霍启胜毫不畏惧,急忙挥舞长矛,一记落花流水胡杨出,劲贯力道,长矛带着呼呼风声,迎向扑来的石雕,而石雕大吼一声,猛地一跺脚,举剑相迎,架开长矛,弓步向前,一记朝元来燕,刺向对方前胸。
从对方这一凌厉的招式中,霍启胜知道石雕用的长剑,绝非寻常兵器,乃盘古开天辟地时使用的混元剑。此剑上采日月星辰之光华,下吸江河湖泊之灵气,通人性辨敌我,识阵法自杀敌。
有诗为证,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兵威冲绝幕,杀气凌穹苍。寒光罩千万,鲜血伏地流,若问此何器,一战分天地?盘古混元剑,河海已清晏。
据传,这把混元宝剑,乃成吉思汗账下第一战将木华黎偶然获得,将其作为自己的所佩之剑。莫非此石雕就是威名赫赫的木华黎?此刻,不容他多想,混元剑挟带凌厉寒风,迎面刺来。霍启胜海棠落叶,荞麦开花,长矛隔挡宝剑。
不料,石雕竟然快速变化招式,云气千峰,松声万壑,混元剑斜劈对方脖颈。霍启胜根本没有料到对手武功如此之高,电闪雷鸣之间,幻化出数重绝招,剑中有剑,招里藏招,吹笛千山月,迷人百种花,月花相映,花月交杂,银光倾泻,万紫千红。
惊诧之余,长矛疾旋,身形移动,接连施展师傅月镜道长所传的千华十八手中的长风万里和水天共流两招,勉强招架阻隔。师傅曾经一再嘱咐,生死存亡,后发制人。交战之时,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关头,即性命难保之时,才可展用进攻之招。
石雕见对方防守严密,不露一点可乘之机,瞬间阻止了自己的数重密集进攻招式,不由得心中焦躁,后退数步,运气于剑,混元宝剑之尖,立时射出一股黑气,既似黑色利箭,又如黑色闪电,正击对方前胸要害之处。
霍启胜立刻觉得一股锋利锐敏的气流如离弦之箭,射向自己心窝,急中生智,夕阳西下鹊归巢,倏地藏身于一黑衣甲士身后,不料,那股激流竟洞穿甲士石雕,射中击倒另一甲士,道力方才消尽。
见状,霍启胜不觉心惊胆寒,还未来得及撤身,石雕又挥舞混元剑,冲向自己,不禁暗道,这木华黎果然武功高强心黑手辣,是个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主儿,不愧为大汗账下第一战将。今天,看来我命不保矣。
就在他无处可藏身之际,忽听半空传来一声暴喝:“木华黎,还不赶快住手?”
闻听此声,石雕竟然停止追击对手,自动返回原位。霍启胜惊诧不已,方欲寻找说话之人,却见一个白发飘飘脸色红容的老者立于面前,急忙抱拳施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是看在燕山老祖的份上,才搭救你的。你这娃娃胆子不小,竟敢独闯成吉思汗地宫。”
霍启胜略显尴尬地一笑,说:“晚辈太大意疏忽了,没有想到这地宫竟如此复杂神秘。若不是前辈及时出手相救,晚辈就没命了。”
老者冷笑数声,不无揶揄地说:“你以为这地宫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见霍启胜瞬间涨红脸色,又严肃地问道:“你跟燕山老祖学过武功?”
霍启胜暗道,这老者来去无影无踪,行为乖张,到底是何方神圣?本来不想说实话,但见老者凌厉的目光威逼自己,心中略一慌张,不由地说:“学过。”
老者又是一阵冷笑,又厉声问道:“我问你,娃娃,你要老实回答,你是燕山老祖的什么人?”
见他这副神态,又听他这样问话,霍启胜已经明白了一大半,急忙实话实说:“晚辈叫霍启胜,燕山老祖是我师傅月镜道长的师傅,是我的太师傅。”
“怪不得会千华十八手。”老者忽然抚掌大笑起来,神色极为得意地说:“方才在地宫门口,我见你使得千华十八手,心里就纳闷,莫非是燕山老祖的弟子,这才出手搭救。”
说着话,板着指头算起来,“你霍娃娃是月镜臭道士的弟子,就是燕山老祖的徒孙了。这样说来,也是我的徒孙了。今日,我又多了一个徒孙。”说完,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霍启胜也不由得笑起来。紧紧注视着眼前的老者,暗想,这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人,白须飘飘的年纪,还宛如孩童一般天真可爱。少时,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前辈是何人,竟然熟知我师傅和太师傅?”
老者忽然脸色突变,厉声喝道:“我燕山老妖的名号,也是你个娃娃随便问的?”继而,又微笑着问道:“你太师傅燕山老祖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又不高兴地咕哝道:“这个可恶的燕山老祖,把我的大名大号也不告诉这个娃娃,太可恶了。下次跟他见面,非要打一架不可。”
“燕山老妖?太师傅的师弟。”霍启胜内心顿时一惊,暗想,“师傅月镜道长曾经提起过这燕山老妖,说他是太师傅燕山老祖的同门师弟,天赋异禀,武功极高,为人乖张。今日不期而遇,果真如此有趣可爱。”
他刚要说话,却见燕山老妖神色突变,厉声喊道:“娃娃,快躲开。”话音未落,身形已经飞出数丈之外,落在一块岩石上,拍着手哈哈大笑着说,“娃娃,快来。”
霍启胜大惊失色,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一股激流闪着血红之光,正正地射中自己的胸口,瞬即,觉得内心如烈火焚烧一般。当即惨叫一声,仰身后倒,昏死了过去。手中的长矛坠落在地上,发出沉沉重响。
也不是过了多长时间, 睁开眼,霍启胜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房屋之中。房间乃一座天然的石窟改造而成,不大,很狭长,陈设极为简陋。少时,刚要翻身下床,胸部却袭来一阵剧痛。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躺下,不敢丝毫动作,只是极力回想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可脑袋里空白一片,好像任何记忆都不存在了。无奈之下,重重地长叹一口气,什么也不去想,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寂静空旷的屋顶。
就在此时,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嬉笑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霍娃娃,感觉如何?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有想到,你竟活过来了,吓我一大跳。我特意来恭喜你娃娃还活着。”
霍启胜强忍着涌上心头的微笑,转头看见一张鹤发童颜的脸从耳边弹出来,立即问道:“太师傅,托你老人家的洪福,我活着。”
燕山老妖扮了一个鬼模样,嘻嘻一笑,不无得意地说:“看来霍娃娃命大福大不该死。当然,能够遇见我燕山老妖,是你修来的八辈子福气,你想死也死不了。”
霍启胜挣扎着要起身,不料,又一阵剧痛袭来。“霍娃娃,你是不是想死?”燕山老祖将一粒黑色的药丸趁机塞入了他的口中,拍着手大笑着说,“这一下,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霍启胜噗嗤一笑,那粒药丸却倏地滑入咽喉,进入肠道,一股更加剧烈的疼痛立时袭上心头。不一时,疼得他满脸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燕山老妖冷笑数声,阴沉着老脸,厉声喝道:“霍娃娃,我就想毒死你。谁要你是燕山老祖的徒孙呢?”继而,又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燕山老祖,你收的好徒孙,竟然大白天的诬陷我,你也不管一管?”
“太师傅,晚辈跟你说笑呢。”霍启胜感觉到疼痛正在减轻,也笑着说,“你再哭,我可要真的死了。”说着话,大声喊叫起来。喊声里充满了无限的悲伤,凄凄惨惨的。
“霍娃娃,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燕山老祖找我要人,我可咋办?”燕山老妖止住哭声,紧盯着霍启胜,疾声说,“我给你吃的是救命药,不是毒药。我求求你,霍娃娃,你千万不能死。”又说:“你中了战神木华黎的一剑魂。”
此时,霍启胜刚要细问什么是一剑魂,却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睡意袭上来,情不自禁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来不及说话,眼皮一合,随即就进入了沉沉梦境中。
见状,燕山老妖冷笑不止,坐在霍启胜对面,双腿交叠,双掌合于胸前,双眼圆睁,紧视对方,而后运气于全身,皮袍被罡气撑得鼓鼓的,如同迎风张扬的船帆。
未几,他眼内充血,赤红闪光,一条细细的如小蚯蚓状的蜈蚣从眼角爬出,全身通红欲裂,如同喝饱了人血一般,热烈血腥。
而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轻轻取下蜈蚣,放在左掌中,目含微笑,欣赏片刻,右掌对准沉睡的霍启胜,空中猛地一划,一股凌厉如刀的掌风射向其右手腕。
只听嗤的一声,霍启胜右手腕的一条血管被掌风划破,鲜血立即喷射出来。那蜈蚣闻着血腥味,显得异常兴奋,尖叫一声,立起许多足爪,竟从老者掌中一跃而起,落在霍启胜破裂的血管口,倏地钻了进去。
随即,沉睡中的霍启胜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继而,面部显现出痛苦之状,眼角嘴角抽搐数下,依旧昏睡过去。
燕山老妖目含笑意,脸上挂满恶作剧得逞似的顽皮,聚精会神地极为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情景,似乎在欣赏一幕滑稽有趣而又分外引人注目的喜剧。
蜈蚣顺着霍启胜右臂的血管,极力前拱,一起一落,一路向上,到达其脖颈之后,停留了片刻,又移动到其咽喉处,顺着血管,进入其五脏六腑部位。
此刻,霍启胜接连发出数声沉重的尖叫,恐怖而震骇,凄厉而悠长,犹如饱受重伤痛苦的孤狼,在无边凄迷幽深的月夜,立于高山之巅,独自对月仰天长嚎。
闻听此悲号声,燕山老妖脸上即刻流露出一种欣慰之色,得意地呵呵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娃娃,木华黎的战神名号不仅仅是靠指挥蒙古大军四方杀戮而得来的,还有这一手杀敌于无形的一剑魂。”
睡梦中的霍启胜双手紧紧抱着腹部,大汗淋漓,痛苦不堪,在**翻来覆去,滚动不已,内脏犹如被利刃一丝一丝地切割,又如被千万只毒虫不停地啃噬,彻心彻肺,俄而,惨叫一声,竟昏迷过去。
不一时,那只蜈蚣又顺着其右臂血管,一拱一伏,一路向下,从血管口慢慢地努力爬出来,原先赤红欲滴的躯体变成了黑紫色。
燕山老妖口中念念有词,蜈蚣纵身跃至其掌中,而后被放在右眼边,左右巡视片刻,鼓足气力,倏地潜藏入眼中。
此刻,他面色严峻,额头冒起一股白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来,静坐片刻,看了一眼昏睡的霍启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霍娃娃,你死不了了。”说完,才起身走出石洞。
石洞外,天地玄黄,冬日苍茫,一轮毫无温暖的太阳挂在中天,无边无际的胡杨树在疾风飞雪中发出沉沉的呼啸声。
“爷爷。” 紧随着这一声银铃般的甜甜的叫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出现在燕山老妖面前,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