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到了一个强硬对手。

埋葬了师傅顾廷栋的当天晚上,等疲惫不堪的众人睡熟后,韩玉超悄悄溜出镖局,来到付兆莉的房间。一番温存之后,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心满意足地盯着这个正坐在梳妆镜前自我欣赏的中俄混血女人,露出了满足得意的微笑。

片刻,映着朦胧的灯光,悄声问道:“小付,你从俄国来哈达门多长时间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韩玉超心中竟涌起一股久违的温馨甜蜜感,暗道,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千里姻缘一线牵。

幽暗迷人的灯光之下,付兆莉双手拢了拢头发,回头看着韩玉超,妩媚地一笑,而后,走到床前,用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撒娇似地说:“算上今天,已经整整一年零十天了。”

“以前我咋没有见过你?如果不是两个月前的那场偶然遭遇,说不定,我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你。”韩玉超哈哈一笑,敏捷地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付兆莉的手,两眼紧紧盯着她,片刻,颇为神秘地说:“你我能够相识,全是老天的刻意安排。”

付兆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问:“那天,徐家大少爷欺负我,你及时出手相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和他事前安排好的?”继而,眼光凌厉地紧紧盯着对方,语气一横,冷声说:“你今晚不说实话,就立刻给老娘滚出去。”

韩玉超冷笑一声,疾声反问道:“你认为是我能够安排好的?”见对方满脸的恨意,担心真的把她惹急了,对自己没有好处,又急忙分辨说:“宝贝儿,你认真想一想,那天如果我不出手救你,你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这一句话,将两人同时拉回到两个月前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哈达门是一座典型的边塞小城,居住着汉回藏蒙朝鲜等各色民族的人,人员非常复杂。近年来,随着外蒙古闹独立的风潮,这里越发混乱繁华。

从俄国上级那里接受新任务,刚刚返回哈达门的付兆莉正行走在大街上,脑子里正在思考如何才能接近目标。突然,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头,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阵男子的大笑声:“好漂亮的女人,本大少爷还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人。”

顿时,付兆莉心中一惊又一紧,本能地握起两只拳头,刚想反身动手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但是,临行前,上级的叮嘱再一次在耳边隆隆作响。“为了国家利益,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必须懂得忍耐,再忍耐。”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松两手,慢慢转过身,冷眼面对着一个很清秀儒雅的青年男子,不卑不亢地冷声说:“先生,请你放尊重点,不要在大街上失了你尊贵的身份。”

“啊哦,还挺会说话的。”男子微微一笑,不由得将手取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本少爷想请小姐喝杯茶,赏个脸,如何?”

付兆莉紧紧盯着对方,依然冷声冷语地说:“我不认识少爷,再说,我还有事情,没有时间陪少爷喝茶,请原谅。”话音未落,转身就想离开。

这时,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闲散人员围了过来看热闹,继而不时大声起哄,污言秽语,极为难听,“这女人不像中国人,是俄罗斯人,怪不得这样漂亮。”“徐大少爷眼光不差,今天又有艳福可享受了。”

听了这些话,那个被称为“徐大少爷”的人显得很兴奋得意,疾走数步,将付兆莉紧紧拦住,嬉皮笑脸地说:“本少爷最喜欢俄罗斯女人,你就陪本少爷喝一回茶,钱少不了你的。”

围观的人又狂胡乱喊起来,“美女,你就陪徐大少爷一回,他家有的是黄金白银。”“如果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样的好事能遇上几回?”“你说的很对,就陪徐大少爷一回,又少不了一根毛。”人群顿时肆无忌惮地哄笑起来。

付兆莉涨红了脸,一把推开徐家大少爷,可是,几个小混混依照徐大少爷的眼色,将其团团围住,一时间竟脱不开身。如果不是上级再三的严厉叮嘱,凭她训练有素的身手,用不了几分钟时间,就会轻而易举得将这些人打得哭娘喊爹。

再说,从刚才围观的人们所说的话中,她已经清楚了眼前这个徐大少爷的身份,就是哈达门最富有的金矿老板徐福荣的大公子徐统昭。作为身负重任的特工,她不能得罪这种地头蛇,否则,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她也不能忍受这些地痞流氓平白无故的欺负,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蒙面人旋风般地冲进人群,挥手之间,就将那几个小混混打倒,而后,在徐大少爷反应过来之前,拉着付兆莉,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巷,瞬间跑得没有了踪影。

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当付兆莉弄清楚救她的人竟然是华武镖局的大师兄韩玉超时,不竟大喜过望,暗想,这真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有想到,猎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于是,将韩玉超极为热情地邀请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拿出好酒好肉,将其盛情款待一番之后,运用非常熟练的特别手段,暧昧言语,媚态动作,万种风情,和韩玉超当下就成了极为亲密的好朋友。

此刻,见韩玉超反问自己,付兆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瞥了一眼对方,妩媚地一笑,柔声轻气地说:“人家跟你开个玩笑,也当真了?”说着话,顺势倒在韩玉超怀里,用小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安慰道:“别生气,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韩玉超也轻声一笑,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说:“宝贝儿,今晚,我送你一件东西。”

付兆莉眼中即刻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继而,用挑逗的眼神紧紧注视着这位华武镖局的大师兄,故作镇定地问道:“送我什么好东西?”

韩玉超紧紧拉住她的小手,紧盯着其光洁白嫩的俊秀脸庞,含而不露地笑着说:“宝贝儿,你猜猜。”

付兆莉顿时一怔,继而急忙俯身亲了一口韩玉超,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其脸上,幸福地微闭双眼,小声说:“猜不着。”

韩玉超微微一笑,推开她,翻身坐起来,右手伸进怀里,悉悉索索地急促揣摸起来。

付兆莉即刻瞪大杏仁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韩玉超的右手。未几,韩玉超摸出一块麒麟形状的玉佩,借着朦胧的灯光,神情极为严肃地说:“是这把祖传的玉佩。”

付兆莉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失望,随即堆满微笑,接过闪着幽暗光芒的麒麟玉佩,高兴地说:“玉佩?太好了。”

见状,韩玉超不由得笑着说:“宝贝儿,这麒麟玉佩是一对,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今晚,这块麟玉就送给你,你看如何?”

付兆莉拿起麟玉,觉得沉甸温润,便起身疾步凑到灯光前,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只见那只麒麟通体黝黑,活灵活现,威风凛凛,确实是一只难得一见的瑞兽,不禁心中暗暗叫好。

韩玉超躺在**,微闭着双眼,看似歇息,其实,付兆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密切监视之中。对于这段突如其来的艳遇,他始终感到不踏实,心中有股隐隐的疑虑。

少顷,付兆莉举着麟玉佩,淡然地看着韩玉超,又是娇媚一笑,问道:“这块麟玉佩真是你家的祖传之宝?好像年代很远了。”玉佩在朦胧的灯光下泛着阵阵幽暗的光泽,仿佛炫耀着它极不平凡的历史。

韩玉超得意地笑了笑,用颇为自豪的语气说:“小付你说的很对,麒麟玉佩是韩家祖先传下来的,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付兆莉略微显得有点吃惊,紧盯着对方,片刻,不相信似地问道:“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不可能吧?你别哄我了。”

韩玉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意味深长地说:“百年之前的一个秋天,韩氏祖先为了避祸,从北京来到哈达门,定居于此,至今最少也有一百年了。”

说着话,韩玉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亲韩文庚讲述有关韩氏祖先的传奇故事。那是一段令人震骇的陈年旧事,至于真假是非曲折,谁也说不清楚,毕竟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

付兆莉看了一眼韩玉超,又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麟玉佩,片刻,依然不解地问道:“这块玉佩真有百年历史?”

韩玉超将付兆莉轻轻揽进怀里,轻拂其黑如瀑布的长长秀发,暗自一笑,故作高深之状,用神秘莫测的语气说:“宝贝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尽管这件麟玉佩和她接受的任务没有一丝关联,但付兆莉似乎明白了什么,冲韩玉超乾莞尔一笑,随手把玉佩放进贴身的衣兜,而后,极为麻利地脱光衣服,如同水蛇一般,钻进温暖的被窝。

韩玉超在黑暗中思索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又发出一声内涵极为丰富的喟叹,搂紧付兆莉,仰望着黑沉沉的屋顶,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韩氏家族过去的辉煌和苦难。

父亲韩文庚生前告诉他和弟弟韩玉荣,乾隆年间,韩氏列祖列宗中出了一个叫韩廷贵的大人物,是乾隆皇帝的近身宠臣,其名声地位财富仅仅次于乾隆的第一大宠臣和珅。

后来,在位60余年的乾隆帝于1799年2月7日,即大清嘉庆四年正月初三去世,蛰伏多年的嘉庆帝开始亲政,渐渐掌控了朝廷大权,在清算和珅的同时,也不放过韩廷贵。

一贯善于审时度势的韩廷贵见风向不对,将自己的独生儿子韩纲连夜送出京城,而自己则留下来应变局势。几天之后,嘉庆让其自裁的圣旨就送达了韩府。

面对圣旨,韩廷贵在为自己生命即将结束而暗暗垂泪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思虑周到,让儿子韩纲逃离京师,躲过了这场灾难。

当京师韩府被嘉庆帝一举摧毁的时候,韩纲在白莲教教徒的舍身帮助下,经过几番艰辛辗转,秘密来到地处内外蒙古交界点的哈达门,隐居于此,娶妻生子,扎根开花,时至今日,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

想到这儿,黑夜中的韩玉超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极其沉重的长叹。父亲韩文庚去年过世了,弟弟韩玉荣在包头北洋军特务团当兵,振兴哈达门韩氏家族的希望就落在了他的肩头。

此刻,耳边响起付兆莉熟睡的呼吸声,轻微而匀称平稳。受此影响,韩玉超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感到双目沉重,不一时,就呼呼沉睡过去了。

半夜时分,一声沉重洪亮的闷雷声惊醒了酣睡中的韩玉超。他急忙睁开眼睛,顺手一摸,却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付兆莉不见了,方欲喊叫,就听外面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声,紧接着,数道刺眼的闪电划破沉沉黑夜,照亮了屋子。

借着闪电,韩玉超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床边,两只眼睛放射出炫耀的红光,不由得惊叫一声,抓起枕边的匕首,长蛇吐信,投掷过去,随即,一跃而起,右手平伸五指,青龙探爪,直插对方咽喉。

那男子极为干净利索地闪过迎面飞来的匕首,胡旋九舞,又闪过对方杀气凌厉的龙爪手,脚下蓦地滑动,瞬间飞出屋子,又静静地站立于走廊之中。

走廊里的大红灯笼伴随着阵阵阴风冷雨声,轻轻摇曳,发出朦朦胧胧的红光,营造出一种神秘幽暗而又不失浪漫的氛围。

韩玉超脚尖轻点,双臂微展,大鹏扶摇,追至走廊中,两眼精光爆射,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陌生男子,与之重重地凝视对峙。

男子一袭黑衣,红光映射下,脸色极度惨白,仿佛从来没有见过阳光。少顷,嘶哑地厉声质问道:“韩大少爷,那对麒麟玉佩呢?”

闻听此言,韩玉超心中一惊,略一思索,随即冷声反问道:“什么麒麟玉佩?我不清楚。”

“那队玉佩是我杭亲王府的镇宅之宝,十年前,你韩家无理夺走,我现在要收回它。”黑衣男子嘿嘿一笑,笑声嗻嗻,如同深山古墓中的夜猫子发出来的。

韩玉超又是一惊,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你是外蒙古杭亲王的人?”此刻,他蓦然记起了父亲韩文庚临终之时对自己的万般叮嘱,其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外蒙古杭达亲王乃韩家的死敌,千万要小心,千万不可轻易招惹。

“韩大少爷不愧是华武镖局的大师兄,有点儿眼力,我叫索特那旺,是亲王的儿子,今夜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取回本属于杭王府的宝物。”

在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后,韩玉超发出一阵冷笑,不无嘲讽地说:“少亲王,你不在蒙古肯特山修炼神功,今夜来找我,原来就是为了那对麒麟玉佩。”而后,又紧声说:“你想得倒美,我韩氏祖传之物,怎成了你家的?”

“笑话,天大的笑话。”索特那旺哈哈冷笑数声,恨恨地说,“十年之前,天降丧乱,韩家趁我王府内讧衰败之际,采用哄骗手段,将麒麟玉佩盗为己有。今日,竟大言不惭地说是自家的,红口白牙说胡话,这就是韩门家风?”

韩玉超岂能容他人如此侮辱韩氏家风?当下,勃然大怒,晃动身形,翼翼飞鸾,方欲出招,就听一声惊雷炸响,震耳欲聋,山崩地裂,瞬间暴雨倾盆而下,天地顿时陷入了茫茫混沌之中。

索特那旺脚尖点地,纵身跃起,闪至数丈开外,躲过对方凌厉的掌风,站定身形,紧紧盯着对方,冷声冷气地说:“韩大少爷,今夜,我是来讨回玉佩的,不是来打架的。”

韩玉超用鼻孔重重地冷哼一声,极力反驳道:“十年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我爹临死之前,亲手将这对麒麟玉佩交到我手上。”

索特那旺如猎鹰一样锐利的眼光恶狠狠地紧盯着对方,又发出一阵啫啫的冷笑声,厉声说:“我告诉你,这块玉佩是康熙爷赏给我家的镇宅之宝。”

“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我还说是杭亲王凭空捏造无端理由,想骗取韩家的祖传之物呢。”

索特那旺仰天大笑数声,继而,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韩家的门风就是四个字,恬不知耻!”

韩玉超气愤地反驳道:“我韩家尽管衰落,但也是名门望族,世代清白名声,岂能容你随意玷污?”

话音未落,韩玉超脑中灵光一闪,急忙欺身潜进,拨草寻蛇,左掌狠狠地切向对方右腹,右拳夹带寒风,一记丹凤朝阳,直击其面门。

索特那旺沉肩晃头,美人轻掩扇,极为利落地躲闪来拳切掌,随即前进一步,右腿高举披挂,重重地砸向对方胸部,大声说道:“清白不清白,只有天知道。”

韩玉超见对方来势凶猛,不敢硬抗,后退一步,闪过重腿,方欲再进招,就听身后传来极其清脆妩媚的声音:“我就是从天上来的,为何不清楚?”

韩玉超心中一惊,龙脊连线,银蹄踏烟,倏地拔地而起,后背紧紧粘贴在走廊天花板上,俯身紧紧盯着一袭紫衣的女子,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

索特那旺也疾步后退,鹊辞弦乐,雷惊丝索,跃至数丈开外,心中一惊一紧,借着朦胧的灯光,怔怔盯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紫衣女子。

那紫衣女子紫纱掩面,咯咯一笑,犹如深夜魈啸。两人闻听此笑声,后背即刻涌起一层鸡皮疙瘩,神情都极为紧张地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她。

“不要紧张,两位大哥。”紫衣女子又是一笑,款款地来回走动数步,灵盈似水,胜于闲庭信步,而后口吐莲花,极为轻柔地说,“我们都是人间凡夫俗子,上天哪儿会知道我们做的事?”

索特那旺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一个神秘的女子,暗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蒙古大草原蝴蝶门大师姐?不由得提升语调,厉声喝问道:“乌兰图娅,你来这里有何事?”

乌兰图娅微微一笑,两道轻盈如水的眼光紧紧笼罩住索特那旺,继而,莞尔一笑,极为妩媚地说:“索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难道你忘了?”

闻听此言,韩玉超扭头紧盯着索特那旺,冷笑数声,厉声质问:“少亲王,原来你约了帮手,还是大名鼎鼎的草原杀手蝴蝶门的大师姐?”

索特那旺心头一急,极力辩解道:“姓韩的,你别胡说。我一贯独来独往,从来不约任何帮手,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韩玉超用鼻孔冷哼一声,两道凌厉的目光紧紧在索特那旺和乌兰图娅脸上一扫,用略含有嘲讽的语气问道:“这乌兰图娅真的不是你约的帮手?”

“不是,绝不是我约的帮手。”索特那旺斩钉截铁地说,片刻,又急忙转头紧盯着问那乌兰图娅,厉声问道:“乌兰图娅,你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为何要牵连于我?”

乌兰图娅看看头顶的韩玉超,又瞧瞧对面的索特那旺,眼含笑意,满面春光,饶有兴趣地说:“只要韩大少爷交出那对麒麟玉佩,一切都好说。”

又是一个索要麒麟玉佩的人,韩玉超忽地想起了付兆莉,紧声问道:“小付去哪儿了?是不是你把她杀了?”

乌兰图娅抬头紧紧仰视着天花板上的韩玉超,幽幽地说:“你心爱的小付还轮不上我亲自动手。”

此刻,窗外暴雨如注,彻天彻地,电光闪耀,银蛇舞空,列缺霹雳,丘峦崩摧。走廊内,灯光闪烁,气氛凝重,杀意弥漫,令人窒息。

韩玉超不敢怠慢,甲光向日,秋色漫天飞,身形一晃,宛如夜空中的蝙蝠,又似夕阳下的孤鸿,瞬间飞身窜进卧室。

室内,灯火摇曳,忽明忽暗,明暗不定,付兆莉穿戴整齐,躺在**睡得正香,发出匀称轻微的呼吸声。

见状,韩玉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急忙伸手摸其腰间,不料,瞬间一怔,立时目瞪口呆,那块麟玉佩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