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计破冤案

却说余宗武和赵娜结伴北行,这日经过一个乡村,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余宗武和赵娜便走过去看。

只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四五十岁的地主正在用脚踢向一个瘦骨嶙峋的农民的腹部,接着又是一拳“砰”地一声,击向那个农民的胸口,喝道:“王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交齐田租,哈!”

那位叫王二的农民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哀饶道:“林大人,今年逢上旱年,地里作物收成减少,我是实在没办法,一时难以交齐田租,请林大人宽容几日。”

那个林地主瞪大眼睛,又一脚踹向那个农民,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还要宽容,你到底还要本老爷宽限多久?”……

余宗武和赵娜见那个林地主如此欺凌威逼那个瘦弱农民,心中不由大是气愤。余宗武小声对赵娜说道:“阿娜,你跟我来。”

于是赵娜跟着余宗武来到不远处的几棵大树下,拾起几粒石子,跃上了一棵大树,余宗武向赵娜示意了一下,运劲向那个地主弹出一粒石子。

那个林地主左腿中了石子,“唉哦”一声,跪了下来,这时赵娜也弹出一粒石子,那个林地主右腿也中了一粒石子,也跪了下来,正好跪在了那个叫王二的农民面前,围观的百姓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林地主站了起来,怒道:“是哪位,哪位跟本大爷过不去,请站出来。”

他说着转身向四周张望,正要开口大骂,只见一粒石子射进他的嘴中,顿时一颗牙齿掉了下来,那个林地主疼得大叫起来,对旁边的手下喝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周围看看有什么可疑之人和本大爷过不去。”

于是那些手下四周找了找,回来报告说没有可疑之人。那林地主心头一愣,不想左腿再次被一粒石子击中,又跪了下来,周围的百姓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个地主对手下说道:“这里有鬼,咱们快走。”说完在下人的拥护下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家。

余宗武和赵娜跃下了树,弯腰大笑起来。

两人笑完后,余宗武忽然看见一棵树上有一个蜂窝,心中一动,对赵娜道:“阿娜,我们再去戏弄那个地主一下,如何?”

赵娜道:“好啊。”

于是余宗武取来一块布,又找来一个瓶子,然后跃上树,用布包起那个蜂窝塞进了那个瓶子,然后盖上盖子,跃下了树,对赵娜说道:“阿娜,我们让那个地主尝尝被黄蜂蜇的滋味,如何?”

赵娜道:“好啊。”

于是余宗武和赵娜来到了那个地主的府上,对下人递过那个装有黄蜂的瓶子,说道:“这个麻烦你交给你们老爷,就说是他的两个朋友馈赠的。”

那个下人接了过去。

余宗武便和赵娜又跃上了一棵树,向那林地主的内堂中望去,只见那个林地主满脸狐疑地打开了那个瓶子,顿时冲出一群黄蜂,蜇向那个林地主的脸部,那个林地主顿时有点魂飞魄散,双手乱舞着挥打着黄蜂,跑出了内堂。

那在树上看到此情景的余宗武和赵娜跃下树,顿时大笑起来。余宗武道:“看这个恶霸以后还敢不敢欺凌弱小。”

赵娜道:“就是。”

于是两人又结伴北行。

这天,两人来到开封,只见城里一片繁华,街上车水马龙,人声嘈杂。余宗武和赵娜在拥挤的人群中走着,忽然两人看到一个城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下围着不少人。两人便过去看了一下。

只见告示上画着一个人像,人像旁有一些字,说此人是江洋大盗,武功不凡,有见过者请马上告与官府,有重赏。

余宗武仔细看了一下那江洋大盗的肖像,便和赵娜来到一家客栈填饱了肚子,又继续北上。

不久,两人来到了芙蓉县。余宗武和赵娜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只听赵娜道:“阿武,我们之前在龟山镇救过的那个叫段玉的男子,他不是说自己是芙蓉县县令之子吗?”

余宗武道:“对,这件事我倒给忘了,不过我们总不能因为救了他便去他的家大吃大喝吧。”

赵娜看了余宗武一眼,说道:“瞧你说的。”

余宗武微微笑了一下。

由于有些累了,两人便在芙蓉县郊边的一家兴隆客栈住了下来。

这天,两人散步到离兴隆客栈不远的一个山村斗门村,只见有一户人家门口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老妪,那老妪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十分艳丽的年青女子。

只见那中年老妪眼中含泪地哭道:“阿民啊,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段县令啊,你抓错了我儿子啦,我儿子是冤枉的,阿民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神情甚是悲伤,旁边的那位年青女子也两眼通红,一副欲哭的样子。

余宗武和赵娜听了,心中大为不忍。余宗武道:“大娘,你儿子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能跟我们说说吗?或许我们能帮到你。”

那老妪说道:“你们两个无权无势,只是路过的,又如何能帮得了我的民儿。”

余宗武道:“不瞒大娘,这儿的县令儿子是我们的朋友,你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赵娜也说道:“是啊。”

那站在老妪身旁的年青俏丽的女子听了,脸上现出一丝希望,说道:“好,我就代我娘向你们说说我哥哥的冤情。”

于是余宗武和赵娜就听着她道出了一段冤情。

原来这个老妪姓何,夫家姓郭,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郭绍民,女儿叫郭芳。这郭绍民省吃俭用,在芙蓉县里开了一家杂货铺,郭芳则在家中做刺绣活。

这天,郭绍民的杂货铺刚开门经营不久,只听见对面不远处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于是人们议论纷纷。

只听一个说道:“你瞧,那个市霸朱恒的药材店居然搬到玉池街这里重装开业了。”

另一个说道:“是啊,那个朱恒刚赶跑了两家竞争对手,这下可以发大财了。”

郭绍民听到这里,想起过去有人讲过一段关于朱恒霸市经营的往事。

原来两个月前,邻县有两家药材铺入驻芙蓉县,与朱恒的药材店抢生意。这天夜里,一家药材铺的老板从县上的一间厕所刚走出来不久,忽然周围拥上来五六个人,一个用麻袋迅速地套住这个药材铺的老板的头,其余的围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些人打完了,放下话道:“识相的明天就给大爷把药材铺从本县搬出去,否则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那个药材铺老板被打得鼻肿脸青,连走路都很吃力。他听了那些打手的话,回来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是芙蓉县的药材店老板朱恒指使干的,但他也打听到朱恒的表舅是当地的知府,只好忍气吞声地把药材铺搬到邻县了。

另一家的药材店的老板也同样遭到朱恒指使的爪牙毒打,也忍气吞声地把药材铺搬出了芙蓉县。

郭绍民想到这里,思绪又被周围的人打断,他伸出头看了一下对面不远处朱恒的药材铺,便静坐下来专心经营自己的店铺。

这时,只听又有人说道:“这个朱恒不但是个市霸,而且仗着自己的表舅是个知府,经常欺凌弱小,真希望老天爷让他永远不得发达。”

郭绍民听了此话,不由又想起了一件事。

原来那朱恒的家宅有些窄,于是一次重新装修房子时,朱恒指使泥瓦匠把房墙向邻居方向移过去四五公分。邻居不服气,告上了县衙,于是朱恒便向他的知府表舅送礼,让他表舅知会上任县令,于是上任县令便罚朱恒拿出四五两银子来补偿对方。后来那个邻居气不过,索性卖了房子搬到邻县住去了。

郭绍民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那个朱恒不齿冷笑起来。

一个月后,郭绍民的妹妹郭芳拿着刚做好的刺绣来到芙蓉县上卖。这天郭芳刚摆好刺绣坐下来思考一些东西,忽然发觉有人在翻她的刺绣,不禁抬起头看了一下来人。

只见此人大约二三十岁,一身富商打扮,长相却是颇为英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药材店老板朱恒。

那朱恒看了一下一件刺绣,又看了一眼郭芳,不觉有点呆住了。只见郭芳长得艳若桃李,俏丽不凡。那朱恒只愣了一会儿,心中便打定一定要得到对方。于是说道:“敢问姑娘这件刺绣怎么卖?”

郭芳道:“三十文铜钱。”

于是朱恒忙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郭芳,见郭芳正数着钱,便说道:“姑娘是本地人吧,家住哪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郭芳道:“我是本地人,住在斗门村,今天才在这儿卖刺绣。”

这时忽然一只狼犬不知怎么竟向郭芳处跑过来。郭芳不由惊慌失措,叫了起来。朱恒见了,知道机不可失,忙道:“姑娘莫慌。”说完走上去用脚踢走了那只狼犬。

郭芳定下心来后,忙向朱恒说道:“这位大哥,谢谢你了。”

朱恒彬彬有礼地说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对了,我忘了介绍,在下叫朱恒,不知姑娘芳名是……?”

郭芳答道:“我叫郭芳,”

这时有人来买刺绣,朱恒沉吟了一下,便先向郭芳告辞回去了。那朱恒回去之后,便派人打听郭芳的底细,心中更是打定一定要得到对方。

第二天下午,郭芳又来到芙蓉县的街上卖刺绣,那朱恒又来到郭芳的摊前,见了郭芳,彬彬有礼地说道:“不好意思,郭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郭芳笑了一下,说道:“今天又来买刺绣?”

朱恒道:“昨天买了姑娘的刺绣,我娘说做的蛮精致的,叫我今儿再来买一件。”

两人正说着,天忽然掉下了很多很大的雨粒,郭芳见了,忙慌着把那些刺绣往人家屋檐下搬去,朱恒知道机不可失,说道:“郭姑娘,我来帮你。”说完忙着帮郭芳拿着拿那,一阵子后,郭芳的刺绣全部搬到了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那朱恒也走进屋檐下避雨。

郭芳道:“朱大哥,真是谢谢你。”

朱恒又彬彬有礼地答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完停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忘了告诉郭姑娘,在下是在县里开药材店的,郭姑娘如有买药材,可以到我的店里买,我打六折与你。”

郭芳笑道:“朱大哥说笑了。”

朱恒道:“我是说真的,郭姑娘,咱们交个朋友嘛。”

郭芳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朱恒道:“郭姑娘,看来这雨是不会停了,这样,我的药材店离这儿不远,等下雨稍小一点,我去我店里拿两把雨伞来,我送你回家。”

郭芳正愁回不了家,听朱恒这么一说,心中大为感动,说道:“那怎么好意思麻烦朱大哥呢?”

朱恒道:“唉,我都说了,咱们交个朋友嘛,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

一会儿后,雨稍小了一些,那朱恒果真跑到店里拿来了两把雨伞,帮助郭芳一起把刺绣拿回了斗门村家中。

在路上,朱恒对郭芳道:“郭姑娘,咱们交个朋友好吗?”

郭芳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怎么高攀得上朱大哥呢?”

朱恒听了,心中大喜,说道:“这么说,你是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到了郭芳的家中后,郭芳给母亲郭何氏介绍朱恒,说道:“娘,这位是朱大哥,今天县里的街上忽然下雨,还好有朱大哥帮忙,才得以将刺绣完好无缺地拿回了家中。”

那郭芳的娘听了,忙叫朱恒坐,又沏了一杯茶,端上来给朱恒,说道:“朱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

朱恒接过茶杯,说道:“伯母,你太客气了。”

他看了看郭芳的娘的脸后,说道:“伯母,你脸色如此的差,定是缺少补养,这样,明天我带一根人参王来给您老人家补补身子。”

郭芳的娘赶紧道:“不用不用,这怎么可以呢?”

朱恒道:“唉,伯母,你就不必客气了,我和郭姑……阿芳是朋友嘛。”

三人聊了一阵子后,朱恒告辞回家了。第二天,朱恒果然拿着一个根人参王来到郭芳的家中,叫郭芳炖了给郭芳的娘补身子。郭芳及其母亲忙推辞,但终是推辞不了,便接受了下来。

这之后,朱恒一有空便往郭芳家中跑,还经常带补物给郭芳的娘补身子,朱恒和郭芳两人渐渐亲密起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这天,郭绍民早点回到了家,郭芳的娘道:“阿民啊,你跟邻村姑娘阿梅的婚事谈得怎么样了,你妹妹近来也结识了一个男青年,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郭绍民道:“娘,我跟阿梅的婚事快了。阿芳结识的那个青年是谁啊?人品怎么样?”

郭芳的娘道:“阿芳带回来的这个男青年挺好的,还经常送人参王之类的补品来给我补身子,模样也长得挺俊的。”

郭绍民道:“是吗,这个青年是干什么的,是我们县里人吗,叫什么名字?”

郭芳的娘道:“这个青年叫朱恒,是在我们县里做药材生意的。”

郭绍民听了,不由一惊,说道:“娘,你说他是我们县里经营药材生意的那个朱恒?”

站在一旁有些害羞的郭芳见到郭绍民这副神情,说道:“是呀,大哥,怎么啦?”

郭绍民道:“阿芳,你听大哥的,快点和他断交,并从此远离他,你不知道这个人为人不正,仗着自己的表舅是知府,欺凌弱小,欺行霸市,是县里有名的一个恶霸。阿芳,你听大哥的话,快点远离他。”

郭芳听了,有些不信,说道:“大哥,你弄错了吧,朱大哥为人很好,帮助过我好多次呢,又那么孝敬阿娘,怎么会是为人不正的恶霸呢?”

郭芳的娘也说道:“是啊,阿民,你别冤枉好人,我看那个朱恒挺好的。”

郭绍民急道:“阿娘,阿芳,那个朱恒现在是想要得到阿芳,当然讨好你们了,一旦他对阿芳玩腻了,保准不是休了阿芳,便是把阿芳赶出家门,总之那个朱恒不是什么好东西。”

郭芳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呀,我相信朱大哥是个好人。”

郭芳的娘也道:“我也支持阿芳,相信那个朱恒是个好青年。”

郭绍民又气又急,说道:“娘,阿芳,你们不听我的,以后会后悔的。”

第二天下午,那朱恒又来到郭芳家中,郭芳见了朱恒说道:“朱大哥,我大哥说你不是个好人,你在外头尽做伤天害理之事,有这种事吗?”

朱恒听了,心道不好,说道:“阿芳,你大哥怎么如此冤枉好人,我做的是正经生意,清清白白做人,怎么会不是好人,尽做伤天害理之事呢?”

郭芳道:“我和我娘都不相信,可是我大哥硬是这么说。”

双方正聊着,只见郭绍民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把朱恒向门外推,并说道:“朱恒,我妹妹是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朱恒吃了个闭门羹,心中对那郭绍民很是仇恨。第二天,朱恒又来到郭芳家中,又被郭绍民赶出了家门。朱恒心中对郭绍民是仇恨得发狂,他心中料算着,知道要得到郭芳,非得除去郭绍民不可。

话说朱恒自从搬到玉池街开业后,生意还是不景气,朱恒心中有些苦恼。这天他请了个风水大师来看看自己新开业的药材店的风水如何。

他先请那个风水先生来到县里的八仙酒楼宴吃了一番,之后,朱恒陪着那个风水先生往自己店里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个街口时,那个风水先生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了一会儿,观看了一番,说道:“这个宅院的风水极佳,在这个宅院里经营商店,必定财源大进。”

朱恒听了,不由一怔,说道:“大师此话当真?”

那风水先生道:“这座宅院明明是座风水宝地,本大师怎么会看错?”

朱恒听了,心中留意起来。

送走了那位风水先生后,朱恒便派人打探那座风水宝地的底细,下人回来报告说,那个风水宝地的主人本是一名私塾先生,刚娶了一位年青女子,在上京赶考的路上乘船遇上了飓风,沉尸海底。他的那个年青妻子因耐不住寂寞,又缺钱,便做起了暗妓。

那朱恒听了,心中留意起来。

这天,朱恒空闲着,便走进了县里的一家珠宝店观看了起来。他正在挑看首饰,忽然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个男子说道:“掌柜的,这块方行玉佩多少钱?”

那掌柜的说道:“啊,原来是郭兄,郭兄真是有眼光,这块玉佩本县里只要我家店里独有,虽说不是世间罕有,但手工制作的却是独一无二的,郭兄你买来订亲的。”

那位掌柜所说的郭兄正是郭芳的哥哥郭绍民。那郭绍民和那个掌柜聊了几句,便买下了那块方形玉佩,放入怀中,走出了珠宝店。

那朱恒心中仇恨地看着郭绍民远去的身影,想着刚才掌柜的话,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郭绍民由于杂货店进货,很晚才关门,他便去八仙酒楼吃了一顿,回来的时候天色相当的漆黑,他经过一个小巷口时,忽然后脑勺遭到一根木棒一击,顿时昏了过去。

那击昏郭绍民的正是朱恒,那朱恒打昏郭绍民后,便伸手往郭绍民的怀中一摸,那个方形玉佩尚在,便用麻袋套住郭绍民,把他扛着放在那个所谓风水宝地宅院不远的一个隐蔽处,然后走到那个风水宝地的宅院门前,扣击了几下。

只见一个年青女子打开了门,看到朱恒后,知道他的意思,很快便和朱恒勾勾搭搭地走进了卧室。

到了卧室,两人谈好了价钱后,便如干柴烈火般,很快干起了那男女之事。一番云雨后,那个暗妓躺在朱恒的身上,显出温柔的样子,要朱恒付钱。

朱恒忽然凶狠地说道:“妈的,一个妓女也想要老子的银子,去死吧你。”说完一个翻身,双手直叉那个暗妓的脖子。

那个暗妓被朱恒叉得喘不过气来,脸上现出求饶的神情,朱恒看了一眼,非但没松手,而且更加用力地叉,终于那个暗妓双脚伸腾了几下,就此断气死去。

那个朱恒见那个暗妓确已死去,便迅速穿起了衣服,跑了出去,将郭绍民的身子扛到那个暗妓的卧室,放在那个暗妓的身旁,并从郭绍民的怀中取出那个方形玉佩,压在了那个暗妓的身体下面,然后拿起那个麻袋,走出卧室来到院子中,开门伸头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满心欢喜地回到了自己家中。

却说那个郭绍民后脑勺受到击打后,昏了很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卧室里,又发现身旁躺着一名**着身子的女子,心中不由一惊,再定睛一看那名女子,已然死去多时。

郭绍民这一惊吓得非同小可,赶紧跑出卧室,来到院子里打开门逃离现场。此时已是凌晨四更多,郭绍民推开门出来时,刚好有一名曾在他的杂货店里买过东西的钱大路过,钱大向郭绍民打了一下招呼,郭绍民也不回答,径直向家中奔去。

很快,就有人报案说那名暗妓被杀,县令段世清来到案发现场后,很快找出那个方形玉佩。这时那个钱大向段世清县令反应说案发当天凌晨曾看见郭绍民从死者家中跑出来。

很快,捕快也查到那家珠宝店,珠宝点掌柜说是郭绍民曾买过那块方形玉佩。很快,郭绍民便被抓归案。

在公堂上,郭绍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人证物证俱在,段世清还是将郭绍民打入死牢。

郭绍民这一被关进死牢,郭芳一家仿佛天塌了下来,郭芳的娘悲痛欲绝。正在郭芳一家最无助之时,这天朱恒来了,他安慰郭芳的娘道:“伯母,事已至此,你也别过于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郭芳的娘听了,更是伤心流泪。

朱恒道:“伯母,要不这样,我的表舅是这里的知府,等下我去打点一下,让我那表舅知府叫段知县重新彻审郭兄一案,伯母你看如何?”

那郭芳的娘听了,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忙一边感谢朱恒,一边催促朱恒快点去打理。于是朱恒去了。

在朱恒的知府表舅萧炳的内堂上,朱恒献上一箱珠宝,请萧炳笑纳。

萧炳接过看了一下,笑道:“外甥不必客气,今天来想必有什么事吧?”

朱恒道:“舅舅,外甥我想请你办一件事,就是现在芙蓉县令正在办理的郭绍民嫖妓杀人一案,外甥我想请表舅让那段知县早日定案及早处斩了那个郭绍民。”

萧炳听了,心中一亮,笑道:“芙蓉县暗妓被杀一案我已知晓,想必是你做的手脚吧。”

朱恒道:“舅舅,咱们心照不宣就是了。”

萧炳听了,笑道:“这个容易,请外甥放心就是。”

朱恒道:“那多谢舅舅,外甥还有一事请舅舅相助,就是让芙蓉县令段世清把那个被杀的暗妓的宅院低价卖给我,这件事若成了,外甥日后一定会对舅舅感恩图报的。”

那知府萧炳说道:“好说,好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朱恒满心欢喜地回去了。

朱恒回到郭芳家中后,郭芳的娘迫不及待地问道:“朱公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朱恒说道:“伯母放心,我那知府表舅已经答应我让段世清县令重审郭兄一案,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不过我那表舅为官清正,如果郭兄真地犯法,我那表舅也是爱莫能助。”

那郭芳的娘听了,心中看到一线希望,说道:“多谢朱公子,我那民儿一定是冤枉的,只要段县令重新再审,一定能还我民儿一个清白。朱公子,真是多谢你了。”

朱恒道:“伯母,我跟阿芳是朋友嘛,不要这么客气。”

那知府萧炳收了朱恒的贿赂后,便命令段世清县令早日对郭绍民一案结案,并通知段世清县令把那个暗妓的宅院低价卖给了朱恒。

那郭芳的娘和郭芳一直在家中等好消息,可是却等到了秋后处斩的噩耗,不禁悲痛欲绝。

郭芳把郭绍民的冤情说了一遍,余宗武听后,说道:“敢问大娘,郭兄平日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郭芳道:“没有,我哥一向老实本分,从没有得罪谁?”

余宗武道:“你们再仔细想一想?”

这时郭芳的娘道:“最近有一件事,就是朱恒朱公子来向我女儿阿芳求婚,被我儿子阿民赶出了家门两次,会不会……不可能,那个朱公子为了我儿子一事,还向他的知府表舅求情呢。”

余宗武道:“你们能不能把绍民兄把前来求亲的朱恒朱公子赶出家门外的前因后果,向我们说一番。”

那郭芳迟疑了一下,便把郭芳如何结识朱恒,郭绍民又如何反对他们来往,把前来求亲的朱恒赶出家门外的事说了一遍。

余宗武听了,沉吟了一下,说道:“大娘,你说那个朱恒曾为了绍民兄一事而向他的知府表舅求情?”

郭芳的娘道:“是的,那朱恒朱公子还说他的表舅已经请段世清县令重审此案了,少侠,有什么问题吗?”

余宗武道:“没有。”

他们正聊着,只见朱恒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余宗武和赵娜,向郭芳的娘问道:“伯母,他们是谁?”

郭芳道:“阿恒,他们是路过的好心的侠客,他们说他们是段县令儿子的朋友,能帮我们。”

余宗武和赵娜看了朱恒一眼,余宗武说道:“大娘,我们这就去找本地段县令的儿子段玉,看看能不能帮助你们一下。”

郭芳的娘道:“那多谢二位了。”

于是余宗武和赵娜便向郭芳他们辞别去了。

朱恒见余宗武和赵娜走远了,便问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郭芳也不隐瞒,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其间朱恒问什么,郭芳便答什么。朱恒听了,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事情可能要横生枝节了。

却说那余宗武和赵娜来到当地县衙门口,向衙差说了一番,衙差便进去报告,很快,县令段世清的儿子段玉满脸是笑地走了出来,欢迎并请余宗武和赵娜进衙门坐谈。

那段世清夫妇随后也出来向余宗武和赵娜他们为救落水的段玉一事而称谢,并请余宗武和赵娜一块吃晚饭,余宗武和赵娜便答应下来。

在晚宴上,余宗武问段世清县令道:“敢问县令大人,贵县郭绍民奸杀暗妓一案是否已结案?”

段世清听了,微微一愣,说道:“余少侠也知道郭绍民一案?”

余宗武道:“是的。”说完便把他们见到郭芳的母女一事说了一下。

段世清道:“不瞒余少侠,郭绍民一案已经结案,准备秋后处斩郭绍民。”

余宗武道:“听说知府大人曾通知县令大人重审此案,有这么回事吗?”

段世清道:“哪有此事,相反,那知府萧炳还在催促本官,说此案已经很明显,让本官早点结案,早点处斩了那个郭绍民。”

余宗武和赵娜听了,不由“哦”了一下。

余宗武道:“县令大人,在下对郭绍民案有些怀疑,为了不草菅人命,恳请县令大人不烦检查一下。”

段世清县令听了,有点狐疑,说道:“余少侠,检查什么?”

余宗武道:“既然那个郭绍民在公堂上说是那天晚上后脑勺被人重击了一下昏了过去,才躺在那个暗妓的家中,县令大人不烦派仵作检查一下那个郭绍民的后脑勺,看一下有没有受过棒棍之类重击的痕迹。”

段世清听了,说道:“余少侠,这个主意好,本官是应该派仵作查看一下那郭绍民的后脑勺。这样,余少侠,我们饭后就去牢里查看一下那个郭绍民,现在我们吃饭。”说完大家其乐融融地吃了起来。

晚宴过后,段世清县令叫来仵作和余宗武他们一起来到死囚牢里,段世清叫仵作去郭绍民那儿看一下他的后脑勺是否有木棒之类重击过的痕迹。

那仵作领命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报告说郭绍民的后脑勺确实有受过木棒之类重物重击的痕迹,而且推算时间大概在案发当天或当晚。

段世清听了,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

余宗武道:“县令大人,人命关天,请县令大人重审此案,给死者一个交代。”

段世清道:“余少侠放心,本官会重审此案,给芙蓉县百姓和死者一个交代的,不过此案应该从何查起呢?”

余宗武道:“如果有人蓄意要嫁祸给那个郭绍民,那天郭绍民在珠宝店买那块方形玉佩,此人应该也在场,县令大人不如从这儿查起。”

段世清听了,说道:“不错,不错,余少侠真是足智多谋啊。”

那段世清说完沉思了一下,说道:“余少侠,本官想请你们协助本官侦破郭绍民一案,你们可愿意?”

余宗武和赵娜双双道:“在下愿意。”

段世清道:“那你们现在住在何处?”

余宗武道:“我等住在本县郊的兴隆客栈里,这样,我们明早就来衙门协助大人破案。”

段世清道:“好,那咱们说定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余宗武和赵娜辞别了段世清他们,连夜来到郭芳家,将段世清县令要重审郭绍民一案,告诉了郭芳母女。

郭芳母女听了,不由得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忙向余宗武和赵娜道谢。四人聊了一会儿,余宗武和赵娜便回兴隆客栈去了。

第二天,余宗武和赵娜便来到县衙门协助段世清县令破案。

这天晚上,在知府萧炳的内堂里,朱恒对萧炳道:“舅舅,那段世清县令又开始重审郭绍民一案,舅舅可知道?”

萧炳道:“老夫已知道此事,听说那个段世清是受了一个叫余宗武的青年侠士的蛊动,才重审郭绍民一案的。”

朱恒道:“那舅舅有何对策?”

萧炳道:“看来那个叫余宗武的,此人不简单呐,惟今之计,必须设法除掉此人。”

朱恒道:“那舅舅计划如何除去此人?”

萧炳道:“这事由我来谋划,你尽管安心便是。”

朱恒听了,心中大喜,说道:“那多谢舅舅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朱恒便回去了。

却说这天余宗武和赵娜协助段世清查案,在回客栈的路上,余宗武对赵娜道:“阿娜,我们现在是身处险境,自现在起,我们两人非不得已最好不要单独行事,特别是晚上,如果有人诱我们其中一人单独出去,我们必须叫对方一起出去,明白吗?”

赵娜道:“阿武,我明白。”

这天晚上,余宗武在房中翻阅古籍,忽然觉得窗牖一动,一支金镖直射过来,余宗武闪身躲过,喊了一声:“谁?”。

只见窗外闪过一个蒙面人影,余宗武马上取来长剑,来到隔壁赵娜门外,叫来赵娜一起追了出去。

两人刚追了不远,周围草丛中忽然跃出三四个蒙面人,挥剑向余宗武和赵娜直刺过来。余宗武和赵娜闪身躲过,双方激战起来。打斗了一阵子,那四五个蒙面人中的一个领头的见不能取胜,喊了一声:“我们走”,便带领那些蒙面手下撤回去了。

余宗武和赵娜也不追去,赵娜道:“阿武,这些蒙面人是什么人?”

余宗武道:“他们肯定是朱恒的表舅知府萧炳的手下。”

赵娜道:“这么说,那郭绍民一定是被朱恒及其知府表舅陷害的。”

余宗武道:“这是可以肯定了,阿娜,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必须先发制人,尽早破敌。”

赵娜道:“阿武,那你可有何破敌之策?”

余宗武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兵法讲究因敌而制胜,我想明夜我们去知府府打探一下,再作打算。”

赵娜道:“好,阿武,我随你去。”

却说那些袭击余宗武和赵娜的蒙面人正是知府萧炳的手下,其中领头的那个正是知府萧炳的贴身侍卫追风剑朱英。

那追风剑朱英向萧炳禀告了袭击余宗武和赵娜的经过,说道:“大人,那个余宗武武功只略高我半筹,如果我们再有一个武功略高之人协助,一定可以杀死那个余宗武和赵娜。”

萧炳听了,心中颇为惊讶,说道:“想不到这两个小子武功还如此高强。”他心中知道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便叫追风剑朱英退了下去。

第二天夜里,余宗武和赵娜黑巾蒙面施展轻功,落在了萧炳院宅的一个屋楞上,余宗武道:“阿娜,我进去打探一下,你在这里接应,注意别被他们发现。”

赵娜道:“好的。”

于是余宗武施展轻功,落在了一间灯火煌煌的屋子的屋楞上,无声地掀开几片瓦,附眼看了下去。

只见一个县令打扮的官员递上一箱东西,说道:“萧大人,这个请笑纳。”

一个身穿知府官服的老者接过,稍微打开看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说道:“刘老弟,你客气了。”

余宗武看了,心中猜想此人一定就是知府萧炳。他猜得没错,此人正是知府萧炳。

那个县令打扮的官员说道:“萧大人,小人能不能上任同知,就全靠您了,对了,小人要不要也向巡抚俞士悦送上一些薄礼。”

那萧炳听了,稍微一怔,说道:“刘老弟,你怎么那么糊涂,那巡抚俞士悦一向自命清高,是于谦那边的人,你怎么能向他献谗呢?你放心,有我保荐,你的那个同知是做定了。”

那个县令打扮的官员陪笑道:“萧大人说的是,小人糊涂,那小人告辞了。”于是萧炳叫下人送他出去了。

那萧炳送走了客人,便打开那个箱子,只见里面全是宝气荧荧的珍宝。那萧炳抓起一串珍珠项链,一脸笑眯眯地看着。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那萧炳听了,便合上那箱珠宝,将它放在一个角落里,叫道:“进来。”

只见一个下人走到萧炳身旁,附在萧炳耳边说了什么,那萧炳便和那下人一起出去了。

那屋楞上余宗武看了之后,便将屋瓦盖还原处,施展轻功离开,和赵娜会合后,便离开了知府府。

余宗武和赵娜走了十几步之后,余宗武停住脚步,对赵娜说道:“阿娜,我们快点暗中跟上刚才那个人。”

赵娜道:“干什么?”

余宗武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破敌之策,只是必须利用刚才那个人。”

于是赵娜跟随余宗武暗中跟上了那个江洋大盗,只见那个江洋大盗进了一家悦来客栈后,便没出来。

赵娜问道:“阿武,这个人是谁?”余宗武道:“此人正是省城里张贴告示捉拿的江洋大盗。”

赵娜这时也记起来,说道:“阿武,那你有何破敌之策?”

于是余宗武就把心中的破敌之策向赵娜说了一下,并要赵娜配合。两人见那江洋大盗走进了客栈,久久没有出来,便也进入悦来客栈,向掌柜问起刚才那个江洋大盗住在哪间房后,出了客栈。

余宗武对赵娜说道:“阿娜,我现在就进去试探一下那个江洋大盗的武功,你在暗中埋伏着,若我有危险就出手相助,若我无危险就不要出手相助,明白吗?”

赵娜道:“好的。”

于是余宗武潜入客栈来到那个江洋大盗的房间的窗牖下,只听里面呼噜声大起,余宗武料定那个江洋大盗已入睡,便投越入窗牖来到里屋。只见那个江洋大盗正在榻上睡着,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包袱。

余宗武蹑手蹑脚地来到那个江洋大盗的身边,伸手去拿那个包袱,这时,那个江洋大盗醒了过来,一掌击向余宗武。

余宗武忙闪身躲过,那个江洋大盗迅即取来长剑,和余宗武斗了起来。一番打斗后,余宗武已探出对方武功和自己在伯中之间,便跳出圈外,破窗逃离。

余宗武逃离后,便和赵娜会合,在赵娜的耳边说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两人从田地里搬来几个草垛,放在离知府府的不远处,等到凌晨五更左右时,余宗武又潜入那个江洋大盗的房间。

那个江洋大盗自从昨夜遭了余宗武的袭击会,回来睡觉都留着神,可是留神久了便很累,不知不觉又沉睡过去。

余宗武见那个江洋大盗已入睡,便使出钩链,勾住那个包袱,把它钩了过来抓好。这时那个江洋大盗迅即醒来,取来长剑和余宗武拼杀起来。

余宗武左手拿着包袱,右手持剑与江洋大盗边斗边退,引那个江洋大盗到了那几个草垛旁。

只见这时余宗武将那个包袱投向那江洋大盗,那江洋大盗见了忙用手接住,这时藏在草垛中的赵娜迅准地刺出长剑。

江洋大盗后背中剑,惨叫一声,包袱落地,忙夺路而逃。余宗武拾起包袱,和赵娜一起去追赶那个江洋大盗。

这正中了余宗武之计。余宗武和赵娜远远地看见那个江洋大盗跃进了知府府,便不再追了,远远地潜伏着观看着。

那江洋大盗摔在了知府府的草场上之后,本想再躲起来,不料身子却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呻吟着。

这时下人看到了江洋大盗,便去向萧炳报告,萧炳带着追风剑朱英一班人马赶了过来。萧炳见了那江洋大盗后,也认出了此人即是巡抚悬赏捉拿的江洋大盗,但他沉思了一下,对那江洋大盗说道:“阁下便是那江洋大盗吧。”

那江洋大盗一听,心道完了,可是那知府萧炳说道:“阁下不必害怕,我不会捉拿你归案的,阁下能不能说说为何会落入我的府第里?”

那江洋大盗道:“有两个盗贼想黑吃黑,我便和他们打了起来,受伤后丢了大笔的银子,逃到了你的府第里。”

那萧炳听了,说道:“阁下,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那江洋大盗道:“什么交易?”

萧炳道:“本官知道你武功高强,这样,本官叫人把你的伤治好,但你必须替本官去杀两个人,当然本官会派人协助你,事情如果成功,本官便命人追查那两个黑吃黑的强盗,协助你拿回那些银子,如何?”

那个江洋大盗道:“好,你要说话算数。”

萧炳道:“本官当然说话算数。”

那在远处潜伏观望的余宗武和赵娜见知府府里久久没有动静,知道计谋已成功了一半,到了傍晚时分,余宗武对赵娜道:“阿娜,你在这里观望知府府的动静,记住,千万别被他们发现,我这就去省城里见俞士悦巡抚。”

赵娜道:“好的。”

于是余宗武施展轻功来到了省城官府见到了巡抚俞士悦。在俞府大堂上,只听俞士悦对余宗武道:“余少侠,你说你见过那个江洋大盗?”

余宗武道:“是的,他最近出没在知府萧炳的府第中。”

俞士悦早就听说知府萧炳贪赃枉法,于是说道:“余少侠,此话当真?”

余宗武道:“千真万确,但在下觉得巡抚大人不该直接派兵去知府抓那个江洋大盗,那样江洋大盗势必会逃掉,而知府也会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俞士悦沉吟了一下,说道:“余少侠此言有理,不知余少侠是否已有捉拿那江洋大盗之策?”

余宗武道:“只要在下一出现,那江洋大盗和知府衙差也一定会出现。”

俞士悦听了一怔,说道:“余少侠,此话怎讲?”

于是余宗武把朱恒及其表舅知府萧炳如何冤害百姓郭绍民,自己为破案如何险遭不测之事说了一遍,说道:“巡抚大人,那知府有了江洋大盗作杀手,一定会重新派他及手下来刺杀在下等人,我们正可以利用它一举将江洋大盗和知府萧炳一伙人捉拿归案。”

这天夜里,余宗武和赵娜正在芙蓉县郊外的兴隆客栈里休息,忽然门被踹开了,五六个蒙面人持刀杀了进来。

余宗武和赵娜忙应战,双方斗了一阵子,余宗武和赵娜渐渐不敌,眼看着余宗武和赵娜险象环生,这时忽然周围重重围起了官兵。

一个领头的喊道:“我们是巡抚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巡抚大人或可网开一面。”

那些蒙面人听到是巡抚官兵来了,有三四个便放下了武器,只有追风剑朱英和那个江洋大盗负隅顽抗。

这时巡抚的官兵中有几个武功高强的飞过去协助余宗武和赵娜。不一阵子,追风剑朱英和那江洋大盗便受伤就擒。

这时巡抚俞士悦也来到现场,查看得知是知府派手下来行凶,便命人押着追风剑和江洋大盗等一行人来到知府衙门。

在知府公堂上,萧炳招供了如何帮助表外甥朱恒陷害郭绍民等罪行。巡抚俞士悦听了之后,命人将萧炳、朱恒及江洋大盗等一伙人打入大牢,又无罪释放了郭绍民,并查搜萧炳的府第,看有没有藏有江洋大盗的贼赃,查搜出大量的珍宝,于是俞士悦上奏朝廷,并将搜得的珍宝充公,上交国库。。

那郭绍民被释放后,一家人请余宗武和赵娜吃饭,余宗武和赵娜也不好推辞,一行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余宗武和赵娜便辞别郭绍民一家人,又继续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