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谁才是老金
也许是临近停机坪的原因，通道两旁都是面积巨大的仓库和维修车间。而此刻那些仓库要么是门窗紧闭，要么就是空无一人。当然，我指的是机器人。
尽管没有探测到任何机器人的信号，但我丝毫也没有放松警惕。这里越是安静，我的动作就越是小心。
“还是没有探测到机器人的信号，难道它们已经将底舱给遗弃了吗？”赵队长跟在我身后小声说道。
“也有可能是将通往上层区域的通道给封闭了，我们登船的动静这么大，空中堡垒的指挥官不可能没发现我们。”小薰开口说道。
“听阿磊的，他是队长。”瑶瑶看了看小薰，轻声提醒道。说着还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让我的心里为之一暖。
“这里这么大，也不能逐一搜查，我们还是直接到上面看看吧。”我冲瑶瑶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好，照你说的办。”赵队长点了点头。
安然走到了通道的尽头，面前出现了两个向上的电梯。我仔细看了看电梯旁张贴的区域分布示意图，找到了通向中控室的路线后，就打开了电梯。电梯里的空间很大，平时应该是运送战争母船配件用的，我们这十多个人一起进去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根据示意图上的说明，空中堡垒最中间的部分就是那一层层的停机坪了。第一层为维修区域，所以围绕着第一层的都是些巨大的维修车间和零件仓库。再往上就是待命区了，而待命区后边就是屯驻机器人的舱室了。至于动力舱则分布在空中堡垒的尾部和下腹部，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空中堡垒的上部，也就是中控室和驾驶舱，那里才是整个空中堡垒最为核心的地方。
电梯并没有直通空中堡垒上部的控制区域，到了第二层的时候就自动停了下来。我们从电梯中走出，一直到了电梯间的外面，仔细地查看着第二层的布局。这里的空间比起下面却又大了不少，在前方的护栏下边可以看到一层层的停机坪。再往上看，在所有停机坪的上空，两条交叉的舰桥彻底将底舱和上部的控制区域给隔了开来。
“我们要到上面去。”我仰头看了看那高高在上，宛如两条黑线般交叉的舰桥，轻声说道。
“这个仅仅是沟通一二层的货运电梯，而那边的那座，应该能通到上边吧？”瑶瑶指着护栏的对面说道。
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对面果然还有一个和我们这里一模一样的电梯间。
“嗯，我们尽快过去。”我点头说道。
然而，我话音刚落，身后电梯门上的指示灯就突然闪起了红色的光芒，而刺耳的警铃声也瞬间响彻了整片区域。
“电梯被锁死了！”守在后面的一个队员大声喊道。
随着警铃的尖鸣，旁边舱室的大门全都自动开启了，从里面传来了机器人机械的步履声。
“小心！”我扯过一脸惊恐的小薰，猛地将身体缩进了电梯间的拐角后边。
几乎同时，呼啸而来的子弹就如同雨点一般自两侧的走廊中泼洒了过来。
子弹打在复合合金的舱壁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嗡鸣，如同巨锤一般，密集且不计后果地砸了过来。好在这高强度的合金足够坚固，除了迸溅出的火星之外，几乎都没怎么变形就将弹流牢牢地挡在了外边，给我们提供了容身之所。但机器人猛烈的攻击，也让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
“老赵，你带着五号，六号，七号，八号守着那边！我和瑶瑶，小薰，三号，四号守在这边！”我指着另一侧的拐角，大声吼道。
赵队长端着枪，冲跟在身边的队员招了招手，就大步向另一边的拐角处走了过去。
机器人机械的步履声越来越近，但随着它们的接近，火力反而逐渐弱了下来。那是阵型太密，前面的机器人挡住了后面的机器人的缘故。
“就趁现在，给他们来点狠的！”我大声喊着，然后摸出一颗电浆手雷，扯开拉环就朝着走廊中斜抛了过去。
电浆手雷砸在走廊外边的护栏上往内一弹，哗啦一声巨响后，急促的火力顿时一滞。
我趁机将头探出去一看，只见远处的走廊中已经挤满了机器人。但好在这些机器人大都以辅助型的维修机器人为主，对我们的威胁并不是太大。
复合合金的舱壁很是坚固，即使承受了电浆手雷的近距离轰击，也几乎毫发无损的悉数挡了下来。但那些处于爆炸中心位置的机器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几乎都被强猛的电流烧灼成了漆黑的颜色。它们晃了晃不停涌动着电流的身体后，就倒伏了下来。
我又拿出一颗电浆手雷，刚想拉开拉环，就听到另一侧的走廊中也传来了几声剧烈的爆炸，震得舱壁都跟着震颤了起来。
“老赵，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我扯起嗓子喊了起来。
“没事，这些大多是维修机器人，火力没有想像中那么猛！”赵队长也大声喊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总算是安稳了一些。
我拉开拉环，将手中的电浆手雷用力扔了出去。又是一阵哗啦啦的电流肆虐声后，泼洒而来的弹雨就更弱了一些。跟在我身旁的猎人三号，猎人四号也都摸出电浆手雷，毫不客气地扔了几个出去。
“阿磊，我感觉有些不对！”瑶瑶拉了拉我的胳膊，指着飞溅过来的一截机器人手臂，大声喊道：“你看，这里只有辅助型机器人！如果神卫想针对我们的话，为什么不在下面就对我们发动攻击，而是到了这里才仓促将我们围了起来？那些战斗型机器人都到哪里去了？”
“先不管这些了，后路已经封死了，还是先冲到上面再说吧！”我也大声回道。
“好！但你要多注意点！”瑶瑶点了点头，又大声叮嘱了我一遍后，也就不再说话了。
又胡乱扔了几颗电浆手雷后，弹雨终于停了下来。浓密呛人的焦糊味从外侧的走廊中飘了过来，让我们不得不提前戴上了防毒面罩。
我贴着舱壁，倾听了一阵，确定没有机器人活动的声音后，才站了起来。
“老赵，这边！”我冲赵队长招了招手，示意他带人跟过来。
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握着枪，紧贴着冰冷的舱壁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满地都是机器人的残骸和断肢，噼啪作响的电路在浓烟中闪烁着点点火花。厚实的舱壁和甲板已经严重变形了，旁边的护栏被炸塌了很长的一截。锃亮光滑的舱壁也被浓烟熏上了一层抹不掉的浓黑色。
我端着枪，冲几个仍在挣扎的机器人扫了几枪，将它们彻底击成了碎片。
从底部被炸毁的舱门中灌进来的大风很快就将浓烟给吹散了，我跨过地面上零碎的机器人肢体，紧靠着舱壁向前走着。赵队长跟在我们后边，半侧着身体小心地警戒着后面。
我们刚走了一小段距离，前方就又传来了一阵舱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从前面的几个舱室中就又涌出来了一群手持枪械的机器人。
“大家小心，又来了！”我大喊了一声，举起枪就对着前面的机器人扫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从我们的后方也同样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后面也来了好多了！”赵队长大声喊道。
“我们继续往前走，不要停！”我大声喊着，同时端着枪冲着前面的机器人就扫出了一排子弹。
这群机器人就不是刚才的那种辅助机器人了，而是货真价实的R5II型机器战士。
“我们中计了，这些破铜烂铁明显是用辅助型机器人骗我们从电梯间出来的！”赵队长大声喊道。
“没别的办法了，继续往前冲吧！”我知道现在回头也来不及，我们已经走的太远了，电梯间的位置已经被蜂涌而来的机器人占领了。
子弹咻咻咻地从我们的身边划过，灼热的弹流掀起了一阵炽热气流。我们侧着身体，用肩背抵着舱壁，尽量小心且快速地向前走着。
原本还是两个人并排开枪，但随着对面机器人火力的加强，我不敢冒险，就让队员都挤到了中间，由我和赵队长分别向两头还击。这样虽然被动，但也尽可能地保证了队员的安全。
机器人实在是太过密集了，结果导致最前面的机器人还没冲过来，就被后面的机器人从倒塌的那段护栏旁挤了下去。这种低级的机器人战士智能化的程度并不高，在战争中更多只是作为炮灰的存在。
我扫出了一梭子子弹，配合着后面的机器人将前面的一队机器人扫倒后才终于到了一间舱室前。
“都快进去，不要和机器人硬拼！”我大声喊道，身后的瑶瑶适时地摸出了一颗高爆手雷，拉开拉环就用力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炽热的气流夹杂着几根机器人的断肢从我身边飞了过去，然后跌到了下方的停机坪上。
前方的弹流一滞，我赶紧随着身后几人一起跑到了舱室中。
“情况怎样？”瑶瑶问我。她刚才在我身后，并没有看到前面的情形。
“有很多机器人，我们被围在这里了。”赵队长面色冷峻地说道：“都是战斗型的，还好走廊太窄，它们根本散不开，要不我们就危险了。”
“放心，我们在这间舱室里还算安全，它们攻不过来的。”小薰握着瑶瑶的手，轻声劝慰道。
“如果它们就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呢？”我将枪管伸到外边猛扫了一阵，直到弹夹空了才让一个队员接替了我的位置。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瑶瑶反握住小薰的手，用力摇了摇，“倒是你，为什么非要陪我跑这一趟？”
“这里好玩嘛！”小薰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再说，我要不来，谁知道那些混蛋愿不愿意把蜂群交给你。”
外面的弹流十分密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突围。好在走廊是个狭长的椭圆，机器人要距离远些才能攻击到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再近些，它们就要打到自己人了。但这样却也将我们牢牢地困在了这间舱室中。暂时没有生命威胁，但也很难出去。
舱室里的面积很大，宽大的舱壁上排满了人形的充能槽，地面上也并排放着两列同样规格的充能槽。除此之外，就别无它物了。我让两个队员仔细查检查过，充能槽里并没有机器人在，应该是提前激活了的。
“歇一会儿，省省力气吧！”赵队长走到我身边，将我再次伸到外面的枪管压了下来，“它们不过来，我们也出不去，弹药就不要浪费了！”
我回头一看，身后放着的一个背包已经空了一截。我苦笑了一下，将枪口放了下来，又拍了拍守在另一边的那个队员，叮嘱了他几句后，就跟着赵队长走到了舱室内。
“老赵，你的指挥经验比我丰富，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坐在一个充能槽上，看着赵队长问道。
“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临时营地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派人增援。”赵队长也靠坐在我对面的充能槽上，皱着眉说道：“反正也冲不出去，现在就只能等着了。那些机器人也同样冲不过来，我们暂时很安全。就是不知道上面的神国指挥官又在搞什么阴谋。”
“也只能这样了。”我无奈地回道。指挥作战这种事情我本来就不擅长，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刚开始，守在门旁的队员还时不时抽空向外扫上一梭子子弹，但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机器人涌过来，他们也就懒得浪费弹药了。只靠在门框旁边，斜眼注视着走廊外的动静。
外面的弹流渐渐的也没有那么激烈了，只是有节奏地冲着我们这个方向射击着，以保持对我们的火力压制。好在复合合金的舱壁够结实，将这些流弹全部挡了下来。
我摸出烟盒，抽出几根烟，散了一圈，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根，点燃后狠狠地吸了几口。
“阿磊，不要郁闷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赵队长吐了口烟，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在进步，神国可也没落后，就连这些机器人也越来越难对付了。”
“我过去看看，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我又狠狠抽了口烟，然后站起身就往门口走了过去。也不知为何，自从登上空中堡垒后，我的心情就一直有些急躁。
“耐心些。”赵队长吐了口烟，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空中堡垒的推进器被我们炸毁了，它跑也跑不掉，能源也坚持不了多久的，上层的那些指挥官肯定比我们还要着急。”
“嗯。”我点了点头，将半截烟头顺手在充能槽上摁灭，还是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我刚走到门口，走廊的深处就突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震地这一排的舱室都跟着震颤了起来。随着爆炸声的响起，外面的弹流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抓住一个守在门口的队员，大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面好像爆炸了。”那名队员一边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往走廊深处张望，一边大声回道。
隆隆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合金舱壁撕裂下坠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阿磊，快带着你的人出来！他妈的，我快顶不住了！”就在这时，犹自飘着硝烟的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去！”我震惊地扶着舱壁，探出了半个身子向走廊深处看去：“老金，他妈的是你吗？”
“是你金哥我！还不快点出来，磨蹭什么呢？”老金又大声喊了起来。
砰砰砰砰！随着老金的喊叫，走廊深处又传来了一阵枪声，只是比起之前已经稀落了许多。
“瑶瑶，是老金！”我兴奋地转身大喊了起来，“瑶瑶，老金还活着，我就知道这老混蛋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
“阿磊，你小子还磨叽什么呢？再不过来，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老金又大呼小叫了起来，“哎呀，你们这些小婊子还他妈追着老子不放！真以为和我长得像，我就舍不得打你们了！”
“真的是老金！”瑶瑶扯着小薰就从舱室中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赵队长也急忙带着剩下的队员走了过来，“阿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知道你和老金有着很深的感情，但在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千万不要冲动！”
“我知道！”我挥了挥手，坚定地说道：“你们不也没确定吗？不管前边那个是不是老金，我都要过去看看！是的话，我就把他带走，不是的话，我就替他报仇！”
“那好，我们一起过去！”赵队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声喊道：“六号，七号，八号！你们几个看着我们的后方，其余的都跟着队长一起往前冲！谁要敢拖了后腿，回去我再收拾你们！”
被点到名的几个队员利索地将枪的保险拨开，互相倚靠着，紧紧地盯着我们的后方。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我们身后占领了货运电梯间的那些机器人并没有立即向我们发动攻击，反而呆呆地守在了那里，堵着我们的退路。
我没再多说什么，深吸了口气，抱着枪就冲了出去。瑶瑶也抱着枪紧紧地跟在我身边。
我们往前跑了二十多米才看到机器人的影子，但它们似乎都被老金吸引了注意力，全都背对着我们往走廊深处走了过去。
我没有客气，举起枪就扫过去了一排子弹。身后几人看我开枪，就散了开来，冲着前面的机器人就扫射了起来。
弹雨呼啸着冲入机器人中间，将这群瘦小的R5II型机器人全部撕成了碎片。但奇怪的是，即使遭遇了袭击，这些机器人也没有回头看上我们哪怕一眼，仍然坚定地朝着老金的方向冲了过去，似乎老金才是它们最为重要的目标一般。
见机器人没有就地反击，我反而松了口气，跨过一堆机器人的残骸继续向前突击。又往前跑了几十米后，我才知道刚才那阵爆炸的破坏力究竟有多大了。
在我们面前几米远的地方，原本锃亮光滑的舱壁已经被炸出了一道道细长的裂痕，还有许多被机器人的残肢击中所留下的浅坑。地面上则完全被硝烟熏成了黄黑色。
我放慢脚步，小心地从已经无可分辨的机器人残骸间往前面走着。虽然爆炸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但不管是破碎的机器人，还是舱壁被炸弹烧灼出的浅坑中都还在散发着淡淡的硝烟。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老金都干了些什么啊？”瑶瑶看着前面的大洞讶然道。
在我们的前方，复合合金的走廊地面竟然被生生地炸出了一段十多米长，一米多宽的破洞，向下看去，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和我们平行的停机坪。在破洞的另一头，挂着一截合金钢板的地面也被拉扯地不停晃动着。
“阿磊，你小子能快点吗？”就在这时，对面的老金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来了，来了！就几个R5都能把你打到求饶，你也不用混了！我看你还是早点退休吧，说不定到了自由之城还能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听他中气十足的喊声，看来也没遇到什么大麻烦。
“你说的是屁！”老金又大喊了起来，“我让你早点到四号聚集地，你小子非要磨磨叽叽的，这下好了吧，都被人堵到家门口打了！”
因为整个走廊是个狭长的椭圆形，所以我们和老金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他的喊声我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站在那处破洞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一咬牙就踏上了正在轻微晃动的尚和旁边舱室相连的半截地面上。
我一脚下去，合金钢板咯吱一声轻响，猛地往下一沉，让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抖。但好在下面有钢架支撑，颤颤巍巍的总算撑住了我的体重。
“阿磊，小心一点！”瑶瑶轻声说道。
“这次要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减肥。不，是减重！”我深呼了口气，继续向前走了过去。
幸运的是，空中堡垒的工程还算靠谱，让我有惊无险地走到了破洞的对面。
我顾不上等赵队长他们过来，看了看附近没有什么危险后，就拔腿向前跑了过去。
往前跑了一小段路后，我就看到了那个通往上面的电梯间。而在电梯间的前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支离破碎的机器人。看来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枪战，但这些机器人很快就被解决掉了。
“老金，你没事吧？”我跨过地上的机器人残骸，快步向电梯间走了过去。但我刚走到电梯间的门口就如同遭到了雷击一般，瞬间就傻了眼。
“我没事！阿磊，快帮我干掉这两个冒充我的混蛋！”背对着我的老金大声说道。
“别听他的，我他妈才是老金！快，杀了他俩！”另一个老金扬起脸焦急地看着我说道。
“阿磊，你看清楚了，我才是老金！他俩才是假冒的！”另一个老金也急声说道。
语气，神情，还有说话时挑眉的动作全部一模一样。我举着枪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根本不敢抬起来。
在我面前，三个老金分别用枪指着对方的额头，全部抬着头满怀希冀地看着我。
我吞咽了口唾沫，在他们的注视下，从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
“阿磊，我在这里呢！快过来啊！”又是一声大喊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我艰难地扭过了有些僵硬的脖子，向后看去。只见从电梯间的另一边，又走过来了一个老金。
冷汗一下子就从我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究竟，谁他妈的才是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