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尾卷土游龙出 闭关密室守降空
“唉?”沐温一脸茫然,而后转而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旋即消失,但他到了龙宫却并发现兰芝二人并没有到,急忙去找。
再说兰芝二人,在路上被截了下来,黑暗中隐约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披帛飘动。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雪,吹动她的曳地衣袂,那披帛却依旧自顾自地飘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夹杂血腥味的杀气。
“小妹妹,真是巧啊,又见面了。”
“漂亮啊!仙子吧!”兰芝横了一把水剑,映着冬天的那轮月,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人来者不善,再细细想来应该是害自己失忆的那只狐狸,她柳眉一竖,用稚嫩的声音呵道:“你还敢出现,今日我要一雪前耻!”
“呵呵。姐姐越来越喜欢你了。”女子掩口笑道,“用了姐姐说的法子了吗?你这牙齿却也白亮了许多,倒是你这衣服怎么还是以前那件?待姐姐为你浆洗浆洗可好?”言毕陡然出现在兰芝面前,兰芝一手震开洛周玠一手匆忙挥着水剑,**起了一阵涟漪惊动了月的影子。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女子笑道:“法术倒是有了进步。”说着露一条尾巴从身后向兰芝移去:“姐姐今天帮你洗洗衣服怎样?”
兰芝水剑一横挡住了那条尾巴,而那尾巴金色只见透着一丝红,赫然是一道伤口。兰芝瞄了眼伤口,那尾巴却顺势缠住她的水剑,迅极向剑柄绕去,兰芝一抖手上的剑,孚烟的尾巴缠了个空倒是沾湿了不少的金毛,风一吹过却是有些冷。她水剑解脱,又趁机向孚烟尾巴斩去,忽然又被另一条尾巴扼住手腕。那条湿漉漉的尾巴在兰芝脸上擦了一擦似乎是在擦干尾巴上的水渍,迅极环腰缠住了兰芝的双臂,那条扼住她手腕的尾巴却去解开她的绸缪。桃红的下裳像被风吹落的桃花,无力地散下,露出了绸缎中裤。洛周玠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那女子转眼又脱去了兰芝的短衫,收了两条尾巴顺便把衣裳也带了过去,忽然掩口惊道:“不是以前那件啊?这袄子里面的不会是人间的棉吧?你竟还怕冷吗?”
只见兰芝一身中衣中裤,俨然成了冰天雪地里的一个活雪人。她冷得瑟瑟发抖,双臂环着自己蹲了下来,那把水剑躺在旁边的雪上,如同一块翡翠透着雪的光芒。
“姐姐教你用那无患子洗衣,无患子又名肥珠子。不过不知道你们整日待在水里的需不需要用呢。”孚烟柔声道。
“无患子仍需晒干,倒不如澡豆,而且对姐姐的皮肤好。”洛周玠本来一个趔趄坐倒在雪地上,见了兰芝那般模样甚是心疼。虽说自己不会法术,并不如兰芝,但身为一个男人——他这么称自己——怎么能看着一个姑娘——还是一个孩子模样的姑娘——被人欺负呢?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兰芝身边。
“呵呵。”孚烟掩口,“姐姐可没你们那么有钱。不过你若是随了姐姐,看在你当年开笼之恩,我留你全尸,供你灵魂怎样?”
只见洛周玠并不答话,在兰芝旁边蹲了下来,顺手摸了摸胸口却发现忘记了带符咒,他心里一阵叫苦。在兰芝耳边说着什么。孚烟轻轻走近,并没有踏雪的声音只是一股香气渐渐浓烈起来。
“怎么不说话?”此时孚烟的裙摆飘过雪地,出现在了洛周玠的视线。忽然他拿起兰芝的水剑,水剑陡然猛长那一缕缕波纹似乎倒腾成了海浪,向孚烟刺去。孚烟急忙闪身,却被水剑划断了披帛。孚烟后退几步:“偷袭吗?”
洛周玠并不理会,嘴角念着什么向孚烟冲去。此时他手里的水剑不似兰芝当时的波澜不惊,而是一种爆发的怒吼感,水剑中似乎游动着两条龙。
一剑挥去,念下一句。一步步走来却是兰芝的剑法,只是多了一股阳气。孚烟一声冷笑:“现学现卖可救不了你。”她抽起落在地上的披帛,雪不知从何时起又开始飘落,在水蓝色披帛上掩了一层冰霜素白,一片雪花悄然飘落在水剑上,渐渐被水晕包裹,融入剑身的那一刻,被剑从中呼啸而过的青龙吞了下去。洛周玠猛的一挥,孚烟舞起了那根断了的披帛,却并没有接住他那一剑,剑锋陡然一亮冲出了两条龙,孚烟急忙收回披帛却始终没有两天龙来的快,她只得伸出九尾护住自己。然而那两条龙似强弩之末一般击打在她的尾巴上,湿了她的尾巴。心下想着这架势倒是挺大。心也就放了下来,猛得收回了尾巴,此时洛周玠一个闪身来到她面前,孚烟被吓了一跳,忽然觉得腹下一阵痛,仿佛冰凉的雪携着冬风进了来。她秋水眸子中闪过一种不可思议,不过洛周玠这一击并不致命,力劲挺足伤害却不大,她眼睛一缩:“小公子变得这么厉害了?”
洛周玠忽然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通过水剑进入了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撕扯他的肉体五脏,灵魂被狠狠地撕裂出来,正在这时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仿佛是在地狱生活多年的厉鬼逃到了人间,它所到之处充满着死亡的恐慌,万物失了颜色,纵使是白雪或那惨白的月,都在一瞬间被剥夺了灵魂。
“这种好东西,狐族要独享吗?”一道殷红的光打将下来,孚烟一惊,洛周玠急忙抽回了水剑,倒退几步满头大汗一阵惊慌地回到了兰芝身边,似乎怕她冷又紧紧抱着她。而孚烟衣裳沾染了血迹,一滴滴点在雪地上,甚是扎眼。一众暗黑色斗篷人出现在不远的雪地上,斗篷都已残破不堪,却正巧把脸掩盖在黑暗中。为首一人却穿着上好的紫色狐绒斗篷,斗篷里面是一件白衣褐裳外着正红色骷髅大氅。旁边一个身材娇小的衣着玫红绣花斗篷,借着月光看得清她深红绣花比甲,内着白色狐绒琵琶袖合领衣,下着米色缘绣金丝锦鼠裳,悄悄露出一方绣花鞋。
“阴曹地府?”
“狐虎曾同为天神,何必相争,倒不如神女大发慈悲把他让给我们吧,我们阴曹地府也能早日成仙啊。”男子一双修长的手摘下斗篷的帽子,乌黑长发束于绿珠冠中,不知是雪映了颜色还是他皮肤本就是这般乳白,狭长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孚烟,嘴角一抹邪笑,那五官恰到好处排出一个美男子模样。
孚烟着手压住伤口,嗅到二人身上的狐狸气息,甚是不爽却是一脸狐媚:“公子是要来插手狐虎二神之间的恩怨吗?”
“这个人,我们阴曹地府要了,希望神女给些面子。”男子欠身道。
“公子说话口气倒是不小,吓坏了烟儿。”孚烟颦着眉头,却依旧高傲。说着九尾便齐齐向着男子去了。
“护着淑儿!”男子丢下一句话便向着孚烟冲去,那一众黑斗篷护住女子,齐齐往后退了退。女子略微有些不高兴,推开几人,向着洛周玠跑去:“洛周玠。”
洛周玠怀里还抱着那个女孩,抬起头看了看女子,女子摘下头蓬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那双富有灵气的眼睛让洛周玠立马认了出来:“偌淑姑娘?”
此时一众黑衣人跟着偌淑来到洛周玠旁边,环成一个弧面朝着孚烟二人。
“我本来想回家换身衣服再来找你,被哥哥留住了。我说了你的事情,哥哥说带我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不不,你应该去谢谢魏谦大哥他们,他们救了你。”
“魏谦他们想害你。他们说什么15年前,全村的人。我听不懂,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不怀好意!”
“如果他们想害我,又怎么会救我呢?”
“阿嚏!”兰芝在洛周玠怀里打了个喷嚏,颤抖着声音说:“十一,我好冷啊……”
洛周玠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让他们打着,我带你回家。”兰芝点了点头,往洛周玠怀里缩了缩。
“你不能回去!”偌淑抓住洛周玠抱着兰芝的手臂,“魏谦他们也许在离渊洲等你自投罗网呢!”洛周玠抬头正想说话,眼睛却与偌淑对上,她的眼睛泛着微微的蓝色,一种无法形容的深沉磅礴之感,好像整个世界的水天相接都在她眼中出现。
忽然一股劲风压的众人无法呼吸,洛周玠背对着孚烟二人紧紧护住兰芝。原来那孚烟九尾一颤,把那名斗篷男子震出老远,狠狠倒在地上,口吐献血。
“哥哥!”偌淑急忙向哥哥跑去。
“淑儿小心!”孚烟转而攻击偌淑,一众黑衣人急忙上前与孚烟斗了起来。偌淑跑到哥哥身边,一脸心疼地擦干了他嘴角的血迹,扶起他来。正在这时偌淑这一众手下都被打得魂飞魄散,孚烟冷着脸迈着高傲的步子,一点点逼近。男子硬撑着站得笔直,强有力的手臂把偌淑护在身后。忽然又是一闪,惊得孚烟后退一步。一名着素白色大袖衫的男子出现,头戴四方巾,手持白龙镶金法杖,来人正是沐温。只见他脱下衫子扔向了洛周玠:“给她披上!”随后又是几多争斗,沐温虽然法力不低,可相比较与孚烟不过是刚成年的不知轻重的孩子,不多时沐温也潇洒地败下阵来。肩膀上那老伤隐隐作痛,似乎发现了转机,想让那麻木感彻底蔓延沐温脑海,全身,以及灵魂。
孚烟嫣然一笑,当真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她骄傲地看着手下败将,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走向了洛周玠,洛周玠又小心翼翼地把兰芝往怀里揽了一下,另一只手悄悄放在兰芝的水剑上。孚烟说:“偏巧我喜欢这个小姑娘。你若舍不得她,我就带上她与你一起跟我走。”
她伸出右手,纤纤玉指在皎洁的月下,素白的雪上显得更加洁白。洛周玠便觉得头晕要倒下去,兰芝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猛然醒来,把手下那把水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向孚烟,孚烟与那名斗篷男子斗法也受了不小的伤,加之沐温的一阵消耗,孚烟只觉腹上剑伤隐隐作痛,反应也慢了许多。那只剑深深扎进孚烟的左肩,孚烟眉头一皱,右手紧紧一抓,一股劲力把洛周玠拉了过来洛周玠见势不对,急忙放开兰芝免得她受了伤害。兰芝拉着沐温的衣服,颤抖着身子紧张地看过去,孚烟右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正准备吸食他的精气,却发觉右手发烫。上古灵力直达孚烟灵魂深处,如岩浆般灼烧她,她慌忙松开了洛周玠,眼睛又慌张地向四周看了看,身子一震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滩红色和那把水剑。黑暗中窜过几道引不得多少注意的白光。兰芝松了口气,却发现洛周玠昏了过去,她发白的手打着冷颤伸出,想向着那里爬过去。
偌淑扶着哥哥,又搀起了沐温,向洛周玠这边去了。只见洛周玠昏倒在地上,沐温挣开了偌淑跑到兰芝旁边,把她从雪地里抱了起来:“她中了九尾玄冰毒。”沐温心疼地看着冻得嘴唇发紫的女孩。沐温想要动用法力医治兰芝,却因为重伤而无法施展。
“我们快些离开吧,免得其他人找到洛周玠。”斗篷男子建议道。未等其他人答话,偌淑一挥手把众人带到了一个大殿,正是阴曹地府地阴殿。
“哥哥……”斗篷男子推开了偌淑的手,他虽然受了伤但修为不低,这些伤并不致命。他走向洛周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对偌淑说:“把四大长老请来。”
却说她带来了四大长老,分别为苦、集、灭、道。虽说是长老职位,但四人均是青年模样,各着大袖衫甚是潇洒俊逸。前方须弥台阶甚是漂亮大气。
“偌千寒殿下。”四人单膝跪地向他行礼。
偌千寒坐在殿上的王位上咳嗽了两声,央四人治愈一众人,四人却是摇头:“我们四人只是解毒,最多胡乱医些小伤小痛,这个……恐怕还得找荷泽池的人。”
“带我们去荷泽池。”沐温煞白着脸。怀里的那个女孩双眼禁闭,睫毛上扑闪着冰晶,乌黑的头发也被冰晶包裹地只有白色,她嘴唇毫无血色,一脸的苍白。
“这……”
“我们阴曹地府与荷泽池不相往来。”见长老犹豫,偌淑接话道。
“无妨。”偌千寒道,“那位公子不就是荷泽池弟子吗?我们把他送回去吧!”示意了四大长老,他们点头曰诺,做了法把沐温兰芝送走了,却独独留下了洛周玠。
“他受了重伤。”见四人离开偌淑皱着眉头对哥哥说。
“他受了惊吓,我,受了重伤!”偌千寒略有愠色。
“哥~”偌淑拉着偌千寒的手撒娇道。
“看在他救你的份上,今日我也救他一次,且放他离开。”
“知道哥哥对淑儿最好了。”
偌千寒对偌淑宠溺地笑了,却是满脸苍白,咳嗽了两声说:“你先去休息吧,我与四位长老还有话说。”
“可是洛……”
“放心。”
偌淑点了点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洛周玠,不舍地离开了。见偌淑离开,偌千寒对四大长老说:“他应该就是守降宫道为的儿子。我能感觉到他周身强烈的白虎杀伐之气与十洲三岛神族的凝重气息,或许我们可以借助他与十洲白虎重新联系。”
“殿下,可能暂时还不行。”
“苦长老何出此言?”
“他周身的白虎之力并不成熟,他本来就控制不住,更何况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我怕如果贸然行事会出现差错。”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把他带回来。如果让他留在我地阴殿,教他控制如何?”
“他体内的白虎之力是白毅多年修行积累下来的,况且他千百年来位居族长之位,学得很多白虎秘法,臣等没能力控制如此强大的法力,又怎么能教他呢?”灭长老抬起带着半张面具的脸。
“如果将它引出,转移到别人身上呢?”
“他体内的白虎之力属金与守降宫纯阳之气属木,都不是他自己体内拥有的,他体内有着微弱的帝屋气息恰好克住所余的白虎金属性,如果我们擅自引出白虎,一来接受者无法控制,二来洛周玠自身混乱,局面也很难控制。”苦长老捻着小叶檀。
“苦长老所言极是,殿下,时机不成熟啊。”道长老劝着。
“也罢,先将他送回去,以后可能得靠淑儿了。”
洛周玠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并无伤痕,反倒觉得神清气爽。听到外面嘈杂忙碌的声音,洛周玠意识到除夕了。除夕依旧往常模样过着,但跟父亲的交流却多了起来。也让他越发觉得父亲的慈祥。从这日到廿九都未曾见兰芝与沐温,他无从知晓两人的情况,只能等着他们来找自己。倒是偌淑时不时给自己一个惊吓,常来看看他。
这日及冠礼,洛家三兄弟具从父亲那里得了字——君足,腾,肃玉。洛周玠陪父亲聊了很久,约摸子时才回去休息,因为他马上又要动身回守降宫了。第二天早上他刚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兰芝和沐温正趴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用了我的游龙剑。”兰芝自动忽略了他的惊吓,“而且你随着我的招式竟然练出了最后一式,召唤出了青白二龙。
“虽然说你法力不纯,我们法力属水,你的法力有金又有木,但是你天资很好。要知道最后一式我得成年了才能学得会,现在根本无法掌控。”
“你们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对啊,就是为了说这个。”沐温道。
“……”
“金克木,但你体内的两种属性却和平共处……而且,你既然能操控我的游龙剑,说明你体内还有水属性法力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从遇到你以后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守降宫那只白虎,还有那个黑影以及沐沐至今仍疼痛的伤口。”
见洛周玠并不说话,兰芝继续说:“你就是15年前害得白虎神族族长白毅死去的那个人族的孩子。是不是?”
“你不是失忆了吗?”
“嘛,失忆不允许我去调查真相啊?快说!是不是!”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白毅是谁?”洛周玠有些不耐烦,“一个说我屠杀了整个村庄,一个说我害死了白毅,我出生以后,对!我,我!我害死了母亲,害死了产婆婢女!我就是个不详之物!”
“你……你别生气啊。”兰芝有些慌张。
“十一,芝儿不过是随口问一下,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啊。”沐温试图安稳他的情绪。洛周玠起身,一身中衣着身:“你们看着我干嘛,自己闯进来的。来给本公子更衣?”二人一阵唏嘘:“你穿你的。”
两人背对着洛周玠坐在那张桌子旁,吃着新鲜的点心——至少不是一个月前的那一盘。
三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洛周玠未吃早饭便跟父亲道别去了。只见父亲一身戎装盔甲,洛周玠玉器叮当。
洛周玠回到守降宫耳畔回响着父亲的话:“当年我就是这样一身与你母亲相遇,那是初识。”他总觉得这句话听着不是滋味。
且说这日六画把洛周玠叫来,说了些许拜师之事,所拜之人自然是六画道人。那日答应了他母亲,这九年又见他颇有仙缘。也有收他为徒的意思,这便选了个日子,做了道场,皈依仪式,对道经师三宝表示信奉皈依,而后赐道号八不道人,自此洛周玠成为成为一名散居道士。
六画众人对他很是重视,他们都知道当年的真相——彼岸花娘为情所困,仇视魏秀宛,对她下了诅咒。魏秀宛知道彼岸花娘对她种了蛊,从自己这里吸取精气,从而使自己强大,为的便是杀尽垂绳岛人,鬼,等各界生灵。魏秀宛被蛊虫折磨得生不如死,极为痛苦。最后便与白毅说好,洛周玠出生那日,自己把法力传给他,为了防止这个婴儿承受不了如此雄厚法力,白毅也决定将自己的法力都给了洛周玠,以金克木,期望他有天赋得以平衡各法,白毅又将今生之命全然散给了洛周玠,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入了轮回,寻找魏秀宛。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洛周玠。他有仙缘,有根骨,甚至有着白虎族长才知道的秘法。
拜师后,六画把他带到密室加以训练,真可谓“关门弟子”,约摸三年,六画只道自己所学皆传于八不,待在守降宫的最后两年他选择了闭关,他记着临别那日父亲告诉他,希望他保护洛家与洛家共存亡!他不明白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努力学习法术,至少为了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