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引领3G 网络02
由于3G 电话网络在传输语音和资料时效率更高、容量更大,运营商管理3G 网络资料流程的成本下降,当然前提是要有一个庞大的用户基础。美国最大的手机运营商Cingular Wireless 正在采用与和记黄埔同样的技术建造3G 网络,Cingular 是西南贝尔(SBC Communications Inc.)和南贝尔(BellSouth Corp.)的合资公司。显然,降价对于消费者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欧洲电讯商焉能坐视。
但和记黄埔的激进做法,也给欧洲竞争对手带来了沉重压力,招致包括英国沃达丰空中通讯公司(Vodafone Group PLC)和德国电讯(Deutsche Telekom)在内的电讯商的口诛笔伐。“这太可笑了,以最便宜的价格出售最新的技术和最好的服务。”Telekom Austria AG 旗下子公司Mobilkom Austria 的首席执行长奈姆希克(Boris Nemsic)愤愤然地说道,“和记黄埔是在摧毁整个市场。”不错,李嘉诚的策略就是要摧毁旧的过时的第二代移动电话技术,为欧洲引入全新的3G 新技术。好在,这是一个成熟的利伯维尔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也只能说说而已。
这项低价推销策略似乎显示了预期的成效:和记黄埔的3G 用户迅速增加,2004 年9 月宣布全球3G 订户达到了590 万人,高于8 月份的320 万,一个月暴增270 万。当被问到价格策略时,和记黄埔管理人士表示,欧洲手机市场早就竞争非常激烈了。和黄采取低价策略是欧洲电讯市场的客观反映,但这不代表公司将长期采取同样策略,和黄将随时根据市场变化做出相应调整。
情势所逼,和记黄埔的竞争对手也在纷纷削价来接受挑战。其中,法国电讯(France Telecom SA)子公司Orange 也在英国免费赠送手机,前提是签署一份服务合约。而在和记黄埔并未打入的法国3G 市场,Orange 最便宜的3G 手机也要265 英镑左右。在英国,沃达丰不得不给零售手机更多优惠、给经销商更多佣金才能推广自己的3G 服务。这些措施导致沃达丰英国子公司截至2003年9 月30 日六个月内营运利润减少11%。
自2002 年以来,和黄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去28%,股市市值损失则高达1200 多亿港元,10 月初更创下了五年来的股价新低。投资银行高盛则为和黄集团撰写了一篇评估报告,报告称,鉴于3G 前途的不确定性,做最坏打算,就算到2004 年和黄集团的整个3G 项目以失败告终并全部撇账,以和黄账面高达160 亿美元的流动资金和来自3G 以外的公司其他产业部门每年30 亿美元的现金盈利测算,和黄也完全能够抗得住失败的冲击。报告是客观的,但结论未必是完全正确的。
2002 年以来,当欧洲各国的3G 运营商偃旗息鼓、纷纷后撤的时候,李嘉诚的和黄集团成了醒目的唯一一面3G 旗帜,它始终如一地逆风飞扬,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欧洲3G 未来的命运,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着亚洲等地区的3G 未来的命运。事实上,3G 的命运决不单是和黄集团一家企业的成败。也因此,3G 更受世人关注与期待。
面对世人的焦躁疑虑,李嘉诚坦然道来:在以往一片e 潮之中,大家对科技市场发展空间充满憧憬,现在突如其来的市场重大调整,又被过分渲染为南柯一梦。无可否认,那些缺乏实质业务的科技公司尤其不堪一击,其价值一下子可以化为灰烬,但其实今日的e 潮,与十七世纪欧洲的郁金香热(Tulipomania)这种疯狂经济行为实在大有分别,因今天有大批实质稳健的科技公司,在此巨大无限的商机中,悄悄地茁壮成长和在世界经济中占一席位。
新科技的能量,伸展至各行各业领域之中,不单为自身市场创造价值,更令很多传统企业成功地重新整合,创出新的生产、经营及销售方式。
更重要的是,它将不可避免地改变人们惯性思维的旧有模式,改变人们旧有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
在普通中国人看来,甚至在香港人看来,每月100 英镑(合165 美元)的通讯包月费无疑过于奢侈,但在欧洲这些富裕的国度,特别是信息高度发达的地区,这个价格确是一般老百姓都能负担得起。分析家甚至认为,和黄作为一个后入者,用低价战略争夺市场,将从竞争对手中抢得大量的用户,并有可能挑起一场席卷欧洲的价格大战。
在和黄建设3G 网络的初期,用户很难获得无微不至的优质服务,因为光是网络覆盖和优化就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因为,通讯网络的建设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一蹴而就。不过,和黄集团既有雄厚的资金实力,又有背水一战的决心,更重要的是W-CDMA 网络能向下兼容G**/GPRS 网络。很多人很难理解“向下兼容”的重要性,举个简单的例子:一旦和黄3G 用户离开了W-CDMA 网络的覆盖范围,他的3G 手机将能自动切换到G**/GPRS 网络,从而继续得到服务。要知道欧洲的G** 网络已经非常成熟,几乎无所不在。和黄正是拥有了W-CDMA 的这一优势,所以在3G 网络建设的初期,就能提供高质量的语音服务。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减轻了初期的建设资金压力。
据和黄称,在欧洲的3G 网络覆盖工作进展顺利,这为和黄开展3G 服务提供了基本保障。在英国,已有超过4300 个基站投入运营,覆盖英国逾70%的人口与各主要城市;在意大利,有超过3200 个基站投入服务,覆盖该国逾50% 的人口和70% 的大城市;在澳大利亚,网络覆盖已扩展至该国最大的五个城市;在瑞典,3G 网络覆盖大部分主要城市,有超过950 个基站投入服务;在奥地利,已经推出前期的3G 业务,预计在后半年将有新的推广计划;在香港,网络已经完全覆盖港九新各角落,并且与和黄旧有的第二代流动通讯技术自动兼容。
对于信息内容,和黄重点在内容服务上煞费苦心,特意选择了欧洲用户最喜欢的体育节目,尤其是各季足球比赛,以期尽快吸引足够多用户的青睐。过不了多久,英国的3G 用户能就用手机观看精彩的英国足球超级联赛、瑞典用户能看到最爱的冰球赛事、澳大利亚用户能看到独特的板球比赛。2004 年年中,和黄还与Playboy 达成协定,成人用户能通过3G 网络检索到Playboy 的1300万张艳照及2000 小时成人录像节目。这对那些成千上万的年轻的好此道者来说,比任何内容都更具吸引力。以上服务显然都是G**/GPRS 网络无法提供的,这也许是3G 网络致命杀伤力的所在,尤其是对年轻人的强磁吸力之所在。更是3G 网络诱人的希望所在。
至此,和黄的3G 战略已经凸显出来:在快速布置3G 基站提高网络覆盖率的同时,以低价的语音服务开拓早期市场、抢夺用户;当用户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再凭借3G 的技术优势,大力开展高速移动资料业务,提高资料业务在ARPU 中的比重,从而获得高额利润。
任何精明的商人都明白,新纪元的波动蕴藏无穷的商机和不稳定的变量,也由此必然带来无穷无尽的,变动中的任何可能性。当然,这中间也确实潜藏着陷阱与风险。毕竟,每个人,包括商圣李嘉诚都不能逆历史潮流而动,一切都须顺势而为。
今天我们在不同程度上都能分享科技及信息革命所带来的成果,令效率更高、生命更丰盛,但我们亦面对天然环境及社会结构遭受惊人的破坏。
2004 年1 月27 日,在香港推出的3G 运营服务是香港的3G 牌照颁发三年以来的首次实际运营。尽管这次推出的香港3G 服务已经是和记黄埔在全球的十张3G 牌照中第七张进入实际运行的牌照,但香港与内地在地缘和经济上有着天然的密切关系,而且在全球提供3G 服务的所有电讯运营商中,和记黄埔亦是覆盖国家和地区最多的一家,亦是拥有用户最多的一家。因此,香港3G 服务刚一面市,即引起了市场广泛关注。
除了上述常规业务外,和记黄埔为适应香港人“怕麻烦”的心态,针对用户的消费习惯,每天分四次主动向用户发送电影、新闻等内容信息,供用户选择。和黄3G 在香港的顺利运作,让业界第一次看到了3G 未来实实在在的希望所在,而不是停留在过去的计划与推测上。至于困扰业界已久,并且成为3G 尚不成熟原因之一的内容问题,和记黄埔也给出了解释:“经过近年的实际运营与磨合,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解决。3G 的大方向毋庸置疑,例如路透社等全球的娱乐和信息机构都在积极迎合3G 的浪潮。在我们这次推出的香港3G 网络中,本港的主流媒体,比如无线电视也都参与进来。”
实际上,和记黄埔最初的计划是2003 年年初在香港推出这项3G 服务,但3G 技术存在的故障迫使公司将这一计划延迟至2003 年8 月份,随后又再次延至2003 年年底。此次,技术和手机供应的问题解决后,这项比初始计划晚了一年的业务终于得以面市。
在电讯业务已经实现充分竞争的香港,和记黄埔的这一举动自然对其他运营商形成不小的冲击。即使它们都还处于守望的状态,但有消息称,包括Sunday Communications、澳洲Telstra 集团的Hong Kong CSL(香港流动通讯)和SmarTone Telecommunications (数码通)等三家香港移动电话运营商都积极在“某个时候”在香港推出3G 服务。
此次和黄公布的3G 收费标准,选用533 港元月费计划的客户可于最初两个月,无限次免费使用各项文字和多媒体特定内容的下载或媒体播放服务;选用263 港元或383 港元月费计划的客户,除了包括超过一千分钟的话音通话时间外,还包括视频通话时间、短讯、多媒体下载及上网使用量则可获加倍。至于带号转网的用户,其最初三个月的国际语音及视频通讯服务,均可获半价优惠。
在这方面,只要我们稍稍留意李嘉诚对和黄的增持之势,就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看出3G 的希望与市场价值。
2005 年1 月5 日,香港联交所资料显示,和记黄埔主席李嘉诚继2004 年10 月入市增持和黄后,再度出手,连续四天买入627 万股,动用资金超过4.5亿港元。分析人士指出,和黄旗下3G 业务表现远超预期,2004 年3G 全球客户突破650 万只是时间问题。受此利好刺激,新年伊始和黄股价便创出近三年新高,已经高开73 港元。
2004 年12 月15 日,和黄宣布拥有590 万3G 用户,而数日后的12 月24日,和黄董事总经理霍建宁又宣布全球3G 用户接近630 万名,增长势头迅猛。
而据和黄新闻发言人杨小姐称,630 万还只是集团内部极保守的预测数位,实际情况肯定比这还要好。因为李嘉诚不希望这一预测分析造成误导投资者的情况出现。这也就难怪李嘉诚会在12 月28 日,即公布上述消息后的首个交易日,立即出手再度增持和黄。
未买先想卖
拿破仑说:“我不能为吃一只鸡蛋而杀了我的母鸡。”3G 不过是李嘉诚眼中的鸡蛋,和黄才是李嘉诚眼中的鸡。在这一点上,李嘉诚远远超过了拿破仑的眼光,拿破仑为了鸡蛋而远征俄罗斯,最终杀了鸡。李嘉诚为了吃鸡蛋,把母鸡养得更肥更壮更大更强,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生出更多更好吃的鸡蛋。只能够看到今天与明天,而不能够看到后天或更远的人们,看来确实是多虑了。
面对人们的忧虑,李嘉诚依然成竹在胸。2003 年5 月,李嘉诚通过资产重组的方式将和记环球电讯在香港借壳上市,这一交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侵消公司耗费巨资进军3G 所带来的亏损。在现实意义上,此次香港3G 的推出不仅使李嘉诚领先于其他三家也计划在港推出相同业务的竞争对手。而且,其业务在香港开展成功顺利,对其在亚洲特别是中国内地的未来3G 业务拓展都将打下坚实的伏笔。对所有欧亚电讯商来讲,更有稳定军心之意义。至少,可以减轻3G 营运的部分资金压力。
进入2004 年以来,中国内地部署3G 的日期虽尚未定论,但也为期不远了。
鉴于3G 本身的风险,内地上马3G 的运营商极有可能选择战略合作伙伴以共担风险共同开拓市场。如此以来,在3G 运营上已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实际营运经验的李嘉诚,将以其惯用的长线投资而厚积薄发,而内地的电讯商势必草船借箭,取李嘉诚之势,借势进取,因势扩张。当初中国电信上市时,李嘉诚掌控的和黄斥资约4 亿元人民币认购中国电信股票,当时有识之士就已认为,李嘉诚看上的绝对不只是中国电信富有吸引力的股息率,而是和黄洞悉中国电信必为中国3G 牌照的拥有者之一。醉翁之意不在酒,提前介入,李嘉诚必将收获于金秋季节。但是,3G 投资,其风险在于一日未获利,仍是高悬在和黄头上的达摩克斯利剑。
2004 年对李嘉诚来说生死攸关,该投的资金已经投入,如果不能取得质的突破,李嘉诚将面临更大的资金压力和信心压力。虽然有不少人等待3G 梦幻泡影的破灭,以从中渔利。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满怀信心,期待李嘉诚3G 的成功。
因为这不仅关乎这位华人商业领袖的个人命运,而且将直接影响全球3G 的前途命运。
如果了解李嘉诚,则会对他的这一句话记忆深刻,他曾经说:未买先想卖,当我买入一件东西,会做最坏的打算,这是我在99% 的交易中做的事情,只有1% 的时间,是想会赚多少钱。
而按照他的为人和投资的策略,大家吃进的时候他撤退,大家撤退的时候他吃进,这正是其一生把握机会的作风和利器,是他由小小的塑胶花商演绎成今时今日多元商业帝国的秘密武器,也是其“脱胎换骨”的真正秘诀。
而对于李嘉诚这样的超级商人来说,从某种程度而言,无论潮流冷暖,他都必须在全球范围内对新技术的革命与重大转移做出无法避免的战略审视与超前抉择,这种深远的影响将关系到以十年乃至数十年为周期的战略利益。这其中当然包括各种可预见及不可预见的投资风险,在充分竞争的环境之中,最重大的利益总是伴之以最重大的风险,而杰出商人的本质恰恰在于大胆进取与准确把握风险,化风险为强大利益驱动器。当然,这种冒险应该是李嘉诚基于科学判断的冒险,而绝非头脑发热的冒险。不过,李嘉诚有足够的实力与运气避免“撞板”,李嘉诚是一个公认的投资高手,兼且真正老辣老道老成老谋老气。他手头拥有足以击退任何挑战者的千军万马——角逐全球3G 所必需的宽裕的资金与人才。
李嘉诚说,他要确定自己有游一个来回的能力,然后才会下河,游到对岸。
这或许是3G 投资的最大脚注。因为,投资者确实能够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购买长和系的股票。而事实上,长实、和黄近年股价已大幅度攀升五成以上。
事实上,在香港做3G,横亘阻滞着诸多条件,而对于3G 的决策者来说,这些条件还真难全部满足。当然,李嘉诚的五十年投资历史,从来都没有一项是条件完全具备的情况下的万无一失的决策。当然,李嘉诚也绝不是那种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人。
首先,3G 需要大量的资金后备。由于3G 的回报周期较长,前期投入较大,希望从股市筹到所有资金难度较大,但对于李嘉诚来说,尽管其全球3G 霸业需要更多资金支持,他显然已做好准备,长和140 亿美元的流动资金,足可以保证李嘉诚有充足的弹药,在市场左冲右突。
其次,3G 需要有吸引人的信息内容。和黄在港推出的3G 服务包括十九个娱乐频道,提供体育、音乐、视频信息、电子邮件以及股票和外汇信息等内容,并且还在不断增加括容放大中。更重要的是,路透社及多家主要音乐公司包括环球唱片、华纳唱片等成为和黄的供应商,甚至花花公子的艳照,解决了长期的内容提供问题。
第三,硬件,特别是网络覆盖和手机是3G 推广不可或缺的环节。和黄此次准备了五万部NEC 3G 手机以应付市场需求,手机的价格只比2.5G 手机贵30%。同时,该公司已设有1200 个发射站,并将不断增加,其客户于十五个地铁站及三个机铁站月台均可使用3G 服务,并正在隧道增设发射站,以全面覆盖地铁。
第四,3G 的推广要克服用户转网的障碍。用户购买新业务,首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已有业务是否受影响。和黄的策略是以服务月费的形式,提供逾千分钟的话音通话时间,折算下来比2.5G 的话音还便宜。同时,和黄还提供包括视像通话时间、短讯、多媒体下载和上网浏览等大量增值业务,使客户享受到差异化、优质化、快捷化的服务。
第五,和黄已与多家手机供应商达成协议,根据市场反馈信息,在未来数年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推出更为轻巧、时尚、耐用的多款新手机,以适应香港潮流的瞬息万变,吸引更多的客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3G 的实施需要勇气。尽管发展3G 的风险还客观存在,但没有风险就没有机会。21 世纪将是体验经济的世纪,3G 市场将会催熟体验经济,到那时,善于冒险的李嘉诚无疑会成为最大的赢家之一。
欧洲的3G 牌照拍卖是电讯业的热点,也同样是和黄的“重头戏。”和黄在向海外发展3G 业务的过程中,积极与其他大的电讯运营商结成策略联盟,以期优势互补,同时减轻资金的压力,化解市场风险。例如由和记黄埔、NTT DOCOMO、荷兰KPN 三大公司共同合资组成3G 英国新公司。其中股份:和黄拥有65%,DOCOMO 占20%,KPN 占15%。
虽然3G 英国新公司是英国移动通讯市场的新进入者,但这三家股东都是世界著名的跨国通讯运营公司。而DOCOMO 则是世界上第一家3G 系统正式商用的公司,其移动资料业务(i-Mode)的成功经验是各国移动运营商学习的榜样。
KPN 公司是老牌的电讯运营公司。由此可见,由这三家公司共同组成的3G 英国公司无论在资金上、技术上、经验上都有独一无二的先天的市场优势。
投资电讯业不仅需要长远的市场眼光,更需要具有能够承担巨大风险的资本实力,更要有国际资本市场运作的张力。李嘉诚过人的胆略,是以雄厚的实力及缜密的思维为后盾的。尽管和黄2003 年3G 运营严重亏损,但其全球业务销售额却高达84 亿美元,净利润达7.78 亿美元,较一年前增长了2%。毕竟和黄的3G 运营出师未如预期顺利,为了对3G 做出巨额坏账准备,和黄已推出十亿欧元的十年期债券。和黄在3G 上奉行“先进入者先发”的先行战略,甘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敢于冒着巨大风险向全球3G 挺进,无疑会引领电讯新技术、新概念、新思维之风气,借势进取,李嘉诚无疑挺身站在了电讯世界的最前端。
在李嘉诚的经营哲学里,资本经营和资本运作从来没有被严格区分,两种发展手段的相辅相成实现了财富的快速积累。甚至今天的资本经营就是明天的资本运作。这样,下一步的扩张、下一阶段的3G 牌照争夺也顺理成章。至于对香港越来越重要的内地,和黄方面坦陈:“确实对内地市场很有兴趣,而内地对和黄此次推出的香港3G 服务怀有浓厚兴趣,显然也部分基于香港与内地密切的商贸关系。但内地3G 的具体时间表尚未敲定,甚至连发放形式也没有定论。”也因此,和黄在谈及内地市场时保持了一贯的内敛:“我们掌握的只是一些关于内地的零星资料,也不排除与内地的运营商任何形式的合作,但一切要视政府发放3G 牌照的政策决定。”
李嘉诚是一个内向和外向性格兼有的人,而且两种性格都很强烈,因此,“他的张力很强,韧性也很强”在李嘉诚创建、并且始终直接掌控的和记黄埔,高速扩张与沉稳等待相融的经营风格是李嘉诚本人性格的另一种体现。对于和黄的掌舵人李嘉诚来讲,押在欧洲3G 的资金是其余生中最大的一笔投资,在许多人眼中,当然也是一次巨大的冒险,甚至是赌博。
和黄之举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并不危险。历史经验表明,任何产业都要经历起起伏伏,电讯业更是如此,对于引领科技潮流的3G 来讲,就更加如此。李嘉诚卖“橙”获利千亿的神话表明,在产业低潮的时候坚持将企业做大做强,再在产业**的时候出售企业,能够获得巨额的回报。从形势来看,正是3G 拉动通讯业复苏的特殊时期,也是和黄乘虚而入,抢占欧洲市场的最佳时机。在欧洲,政治稳定,经济发展,国民富足,国与国之间限制较少,适合组建大规模的3G 网络。绝大多数欧洲用户都在使用G**/GPRS 手机,并以语音服务为主,大部分用户具有使用移动资料业务的经验及社会需求。
当然,和黄能否获得成功仍有太多的变量:陷入价格战的泥潭、投资过大后续乏力、技术仍不能完全稳定、用户数少亏损严重,供应内容单调及不能完全满足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需求等。就发展潜力和价格策略而言,和黄依然看好,但是如此庞大的投资,将在何年何月获得回报,两年三年,五年十年?确实难以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作为一项战略投资,在能够确保获利的同时,时间并不是李嘉诚考虑的主要因素。加拿大赫斯基石油期待了差不多十年,前期也是不断遭人非议,才有后来的高额利润,3G 为什么不可以等多十年?况且,2005 年8 月传来的信息已经说明,3G 最迟2009 年可以赢利。不管怎样,既然种子已经播下,步子已经迈开,运作已经顺畅。况且,全球经济再度从谷底复苏。那么,剩下的只是在什么时间收获了。
2003 年3 月27 日,和记黄埔表示,它已经在争取意大利第三代流动电话牌照的竞标中,取得竞标财团之一的主导地位。和黄表示,它收购了意大利Andala 名下51% 的股权,以便和拥有Andala25.5% 股权的意大利互联网供应商Tiscali 结盟。根据和黄与Andala 的合作协定指出,和黄完成并购程序后,将占有Andala 五成一的股权,成为该集团的最大股东,到时,和黄将以Andala 的名义,在意大利竞标3G 牌照。
Andala 的母公司是欧洲著名的电讯集团Tiscali,该集团主要的业务是提供综合的互联网、入门网及电子商务等,服务范围遍布欧洲六国。和黄董事经理霍建宁表示,和黄认为Tiscali 集团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公司,相信透过这次合作,将有助和黄顺利标得意大利3G 牌照。Tiscali 总裁索鲁也表示,这项结盟将使他们如虎添翼,能够取得意大利3G 发放的五张牌照之一,并且把Tiscali 的力量扩展到极限。
在全球3G 产业陷入困境的时候,和黄电讯依然逆流而上,继续扩张它的3G 帝国。和黄先是于2002 年8 月23 日宣布,将通过旗下的屈臣氏以13 亿欧元收购了荷兰健康和美容产品零售商Kruidvat Group,欲为其3G 手机构建一个庞大的零售网络。
2003 年10 月底,李嘉诚竞投获得意大利第三代移动电话(3G)牌照还没进入实质运作角色,意大利政府的反垄断部门就宣布一个惊人的决定:将调查有份参与此次竞投的六个国际财团之间是否有任何协定或行为违反公平竞争法。
意大利3G 竞投一共颁发五个牌照,由于牵涉面巨大,引起了传媒和公众的高度关注。竞投开始进行到第十轮后,英国电讯公司与意大利服装制造商贝内通家族共同控股的竞投财团Blu,鉴于实力不济宣布退出竞投。殊料意大利的3G 拍卖出现核发牌照总数与登记申购公司数相等的“等额选举”的戏剧性局面。于是,意大利政府宣布取消拍卖,直接将五个牌照授予原本有意出价竞标的业者。结果,余下的五家财团共以102 亿美元的价格夺得牌照,较早先市场预期的200 亿美元总竞投价减少一半。
成功投得其中一个3G 牌照的意大利电讯行政总裁卡莱里奥表示赞成政府的调查行动,认为可以澄清外界对本次竞投的疑惑。而和黄的发言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确认意大利正在展开事件调查,但不会评论意大利政府这一行动。发言人相信调查不会影响和黄投得的3G 牌照,而且会尽量配合意大利政府的行动。
和黄并强调,公司自身资金充裕,且对3G 未来充满信心,不会经任何非正规途径谋取3G 利益。和黄在已获取的欧洲众牌照中,从未发生如此事端,市场应有足够理由相信和黄在该问题上的商业立场与公正原则。
第三代流动电话3G 牌照的出现,除了标志着电讯业新一轮汰弱留强的竞争外,亦扭转了市场对电讯业前景的看法。2005 年9 月22 日,和记黄埔证实,公司在9 月20 日已经正式向意大利国家企业及证券交易委员会提出分拆该集团在意大利的3G 业务上市。有分析师指出,和黄的3G 意大利只要上市集资额在17亿欧元(约160 亿港元)以上,和黄2005 年下半年就会有现金回笼。
意大利3G 是和黄3G 业务中增长及财务状况最好的一个国家,截至2005年8 月24 日意大利3G 登记用户达452 万户,而3G 意大利在2005 年8 月份的除税、利息、折旧及摊销前盈利(EBITDA)已经由负数转为正数。
英国的3G 业务也具备了上市条件,不过根据李嘉诚在和黄业绩公布会上的说法是“英国业务不急于上市。”英国及德国以高价拍卖3G 牌照,引来市场哗然,银行界已发出警告关注风险,而德国两家获牌公司也大呼政府故意推高价码。
自欧洲各大电讯运营商在3G 豪赌上惨败以来,全球舆论对3G 的前途多持悲观态度。事实上,在前有日新月异的4G 技术,后有2G、2.5G 运营商对市场阵地整固围追堵截的双重压力下,3G 仿佛奔驰角逐在前景无法预测的“无间道”
上。但李嘉诚的真正价值,恰恰体现在举世皆退我独进上;体现在人弃我取的成功之道;体现在超前超高超快超人的非凡之举;体现在坚持不渝持之以恒的固执与执着。
3G 技术不是赌博
李嘉诚在3G 之役上并非没有资金之虞,除了其在当年高位卖“橙”成功赚得千亿港元外,尚缺口300 亿港元。但无论内外压力有多大,李嘉诚自始至终口径如一地对3G 充满信心,并不断地积极采取措施来面对各种困难。
在和黄3G 业务推出后,2003 年6 月份英国的媒体对3G 业务进行了一次市场调查,搜集消费者对英国3G 服务的主要意见如下:1. 手机短缺,款式单一。和黄3G 在2003 年3 月开始运行的时候,许多用户只可以登记注册3G 业务,并没有手机可以供应,而且要等几个星期才可以得到手机。
2. 手机太大、太贵,而且耗电。此次在英国销售的3G 手机价格高达七百美元,如果下载几个影像片段,打几个电话,手机便没电了,部分消费者因此拒绝使用。
3. 掉话率高、接通率低。在行车速度上,手机上网经常断线,即使在静止状态也会间歇断线,这是英国3G 普遍存在的问题,即使在伦敦,平均每八个电话会掉话一次,电话经常会接连失败两三次后才接通。
4. 资料传输速度太慢。感到有时延,浏览资料服务也不方便,想看漫画、足球片段,要花大约一分钟的时间才能下载完。
5. 资料业务内容不够丰富。资料业务虽然提供了包括新闻、游戏、视频下载、位置服务等大家所预期的东西,但内容太少,所有东西都可以在两小时内看完,而且经常在浏览时发现有些网页不能正确显示或不存在。
造成这些投诉的原因主要是3G 技术问题和网络覆盖不足。和黄在英国的3G 的投资共计:3G 牌照费用43.8 亿英镑,网络设备3.09 亿英镑,无线终端7 亿美元,再加上机房建设、租用全长二千公里的光纤网络等,其建网投资是非常巨大的。这还仅仅是英国的投资。而且,其网络覆盖只达到英国各主要城市和70% 的人口,为了全面覆盖,还要继续投资扩大覆盖和优化网络。
此外,和黄已经认识到,他们提供的服务质量未能令客户完全满意,短期内还不太可能优化完善,要想获得市场占有率唯一有竞争力的就是价格。为了争取用户,不得不采取降价行动:对签署一年服务合同的用户,价值几百美元的手机仅售七十八美元,其差额由和黄自己来贴补。同时,由于3G 真正新增服务并不多,仍以话音业务为主,开始和黄的业务套餐每月以59.99 英镑和99.99英镑收取,业内许多人认为其资费门槛太高。因为英国只有6%至7%的移动用户每月花费超过50 英镑,所以大家认为以这个套餐费用根本不可能在年底达到一百万用户的目标。和黄不得不选择低价策略,其套餐与其他运营商相比,平均每分钟的价格大约低20% 至30%。到了2003 年6 月份,为了改善用户发展迟缓的局面,和黄在英国的移动通讯市场上打起了价格战。与前三个月份的资费不同,新一轮的资费套餐主要针对中低端用户,其话音的资费水平比现有的通讯市场的资费大幅度降低50%。价格战的结果必然降低ARPU 值,更加剧了公司的亏损面。
3G 投资无疑是李嘉诚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高达167 亿美元(最初预算),在世界电讯业务普遍遭遇寒冬,科技股瞬间爆煲,全球经济发展放缓及存在诸多对经济不利因素(如美伊战争)的情况下,李嘉诚很难再演绎“橙”
(Orange)神话,至少在短期内,很难再现昨日辉煌。由于该项投资普遍不被看好,和记黄埔股价曾从高位时的83.5 港元下降至最低点的41.7 港元,跌幅达50%。英国3G 公司注资风波,曾令和黄市值日损73 亿港元,标准普尔已将和黄的信用等级调低为“负面”。为应对巨大的投资压力,和黄原定发行15 亿美元长期债券,因金融市场低迷而被迫取消,面对如此巨大的投资风险,对经历数十年资本起伏的李嘉诚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和记黄埔在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经营2G 业务,包括英国、意大利、美国、澳大利亚、香港、以色列及印度。欧洲电讯业的发展速度全球第一。移动电话越来越多地被用做资料传输,而不是语音传输。和记黄埔已将自己定位在这一经营领域,并且在英国、意大利和奥地利获得了营业牌照。
我们绝不能为了获得每一个3G 营业牌照而无限制地竞标。例如,在德国的牌照成本过于高昂,超过了我们的预算,我们别无选择,只有退出。知道何时应该退出,这点非常重要,在管理任何一项业务时都必须牢记这一点。
李嘉诚对欧洲电讯市场有着一贯的恋恋不舍的特殊感情,并且选择欧洲市场作为耗资巨大的3G 业务的主战场,原因在于欧洲市场具备种种有利于电讯运营商开展业务的优势,特别是即将启动的3G 业务。
其一,欧洲市场属于高端市场,有着较为先进的消费理念。欧洲人均消费一直保持在很高的水平线,电讯消费的水平高于全球大部分的其他地区。
也就是说,只要运营商能够提供符合用户的电讯业务,大部分用户都有能力消费。
其二,高消费背后是先进的消费理念,意味着对先进技术的追求。而3G 正是代表着移动通讯最新、最高的水平,欧洲市场为其提供了广大的潜在用户。
其三,欧洲市场一向是电讯运营商的必争之地。运营商一旦占领了这个高端市场,对于其业务向低端市场的拓展,有着重要的意义。对于和黄来说,欧洲市场无疑是其推广3G 应用最好的舞台。
其四,政策相对稳定的欧洲市场有利于移动业务开展。欧洲电讯市场属于成熟的自由经济市场,因此在政策稳定性上相较于新兴市场要高出许多,稳定的市场政策有利于市场公平合理的竞争。
其五,欧洲市场透明度极高,不存在市场以外的无形的手。公平合理的竞争不仅使得运营商因政策变动而产生的市场风险大大降低,而且还使得运营商的市场战略不会因竞争的不正当而扭曲破坏。3G 属于新兴的业务,其市场规则的合理性在一定程度上还略逊于传统的电讯业务,因此必须要有一个具备足够经验、成熟稳定的市场来作为“试验田”,而欧洲市场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其六,欧洲市场开放程度高。欧洲市场属于高度一体化、开放的市场,各国之间在政策、市场上的互相协调程度比较高,这就有利于运营商在国与国之间开展业务,而不必受到国家之间的一些保护政策放置的障碍。另一方面,一体化市场也使得用户在消费心理上产生趋同性,某项业务一旦占领了某国的电讯市场,就可以以同样的方式把业务扩展到其他的国家。
其七,欧洲市场整体环境好。欧洲移动电话的市场渗透率高于美国和日本,平均达76%,为全球之冠。这可以给运营商带来两个方面的好处:一是广阔的市场空间,平均达76% 的移动电话普及率蕴藏着巨大的市场,使得运营商有了用武之地;二是良好的市场氛围,高普及率预示着良好的市场氛围,证明高端通讯消费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其八,欧洲运营商还未恢复元气,正是攻城拔寨的大好时机。之前开始席卷全欧主要国家的3G 牌照拍卖,掏空了欧洲各大电讯运营商的金库,加上电讯业的不景气,使得各大运营商元气至今还无法恢复。因此,各大运营商对于3G 业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这正是和黄进攻欧洲市场的最佳时机,因为若论受伤前的实力,和黄相比于欧洲各大运营商并不占优势,正面硬拼未必胜券在握。
其九,欧洲市场一直主要是2G 市场,3G 的推广并不会出现像日本一样受到2.5G 阻碍的局面。3G 在日本遭到失败,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有2.5G 这只拦路虎。
3G 有着迷人的前景与旺盛的生命力,3G 是不会夭折的。3G 所代表的是第三代移动通讯技术。全球的移动通讯技术多处于第二代和第二代半的时期。
据统计,全球注册的移动公司约一千家左右,其中G** 手机大约占到68%,CDMA 等2.5 代手机占到15%。可见,全球的移动通讯仍处于第二代时期,并且正在向2.5 代过渡。可以预见,从2.5 代到3 代的前进也是大势所趋。但是跨越3G 进入4G 就可以预见的未来技术而言,可能性不大。路还是要一步步循规蹈矩走。
2002 年12 月,李嘉诚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受了布隆伯格新闻网站的专访,谈到了他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变成身家230 亿美元的全球商业巨头的传奇经历。
在事业上我是一个从来不知满足的人。
3G 技术不是赌博,其卖点是将手机的便利与互联网结合起来,手机和互联网是人类历史上两大带有革命意义的消费技术,而3G 将其融为一体一定能够获得成功。
和记黄浦已经为3G 电话网络建造了一系列的基站和路由装置,这一网络的传输速度将比之前的蜂窝电话网络快15 倍,这意味着用无线网络召开电视会议和收看实况电视转播将成为可能。李嘉诚表示其在欧洲的电话网络业务在2005 年实现收支平衡,不过一些分析人士对此表示怀疑。Forrester 公司2004年9 月曾在一份报告中表示,李嘉诚要实现上述目标至少要等到2017 年。因此,一位资深证券分析师在剖析和黄财技时表示,反对业界普遍认为李嘉诚3G 是一场豪赌的看法。“2G 业务的盈利可以为3G 业务的亏损实现曲线上市融资,和黄电讯业务的发展模式从来都是依靠资本财技滚动发展的。”说白了一句话,李嘉诚的3G 能否赚钱,绝不能只看和黄卖出了几部手机,收到了多少话费这么简单。
跟随李嘉诚多年的下属对他的成功深信不疑。一位曾经在李嘉诚手下工作了七年的美国主管表示:“李嘉诚是世界上最精明的交易人,他知道什么时候买入什么时候卖出,他对时间的把握简直是完美之极。”
李嘉诚在采访中信誓旦旦地表示,在他的一生当中曾有过很多冒险斥巨资投入某项业务的经历,因此这一次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也并不担心自己会失败。相反,如果能够给股东带来利益,那将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3G 的希望究竟在哪里?虽然世人对李嘉诚的答案依然半信半疑。但是,3G 确实受到了欧洲、亚洲地区的追捧与欢迎,这是不争的事实。3G 确实受到了香港人的追捧,尤其是年轻一代的青睐。毕竟,它将人们的生活概念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新的水平。既然如斯,毋须杞人忧天,毋须为3G 担心,更毋须为李嘉诚担心。
3G 战略完全能够经受长期的考验,因为和记黄埔3G 公司有多种收入,具有相应的财务和管理能力。如果能站在李嘉诚的角度看电讯业的问题就更清楚了:这对自己的公司并不是一个生死抉择,只是一项战略投资。当全球忧心忡忡时,李嘉诚轻松自然。尽管,与几年前相比,全球的电讯投资气候现在要冷得多了。
李嘉诚为什么要在大家都感到悲观的时候逆势而动呢?因为他总是能做别人做不了的事情。根据最近一个财年的业绩报告,电讯业务只占到了和记黄埔收入的13% 和EBITDA(未计利息、税项、折旧及摊销前的利润)的3%。和记黄埔管理层认为电讯业在收入增长和投资回报率方面有很好的前景,但这只是该公司港口、公用设施等稳定收入来源的补充。与沃达丰、AT&T、Verizon 等企业不同,和记黄埔对于全球电讯泡沫的破灭意外沉稳。虽然该公司被迫取消债券发行计划,股价低潮时已经下跌了30%,但是充足的现金储备使其具有足够的运作空间。
野村证券估计和记黄埔当时拥有145 亿美元的现金和可流通资产,这足以让公司对3G 再投资102 亿美元。这就是怀疑者的失败之处:与纯粹的电讯公司不同,和记黄埔不需要3G 业务立即取得盈利以应付庞大的支出。他可以继续大力资助和记黄埔3G 公司,只要他们相信3G 最终能带来回报就可以。批评家虽然质疑和黄电讯操作的盈利能力,但是没有任何人否认,或者能够漠视3G 模式在未来的赚钱前景。
李嘉诚是全球最富有的人之一,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挥霍的人。李嘉诚常说不过分沉迷于一项投资是他最好的心理优势。Gartner 分析师英格布莱希特表示:“他很务实也很沉着,如果认为一件事不能成功,他敢于壮士断腕。”
即使在电讯领域,他也证明自己敢于撤出失败的投资,如1994 年从Rabbit 中撤出,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嘉诚曾经对《财富》说:
知道何时退出是很重要的,在从事任何业务时都要牢记这一点。
成就
2005 年4 月20 日,和黄宣布落实于年底之前,分拆旗下意大利3G 业务上市。H3G 行政总裁Vincenzo Novari 透露,将于2005 年11 月底公开招股,现正挑选财务顾问,相信5 月底会有决定。有证券分析员认为,预期和黄可套现约232 亿港元。Vincenzo Novari 表示,此次3G 将会发售两成至两成半股份于米兰交易所上市,又预期集团将于当年第三季(可能8 月份),取得扣除利息、税项、折旧及摊销前盈利(EBITDA)收支平衡。
2005 年1 月7 日,李嘉诚在长江集团周年晚宴上致词时,十分欣慰地讲到:“2004 年世界经济环境整体上有所改善,尽管面对种种挑战,集团各项核心业务仍有满意的进展,其中投资庞大的环球3G 业务,去年发展尤为理想,我可以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截至今日,全球上客数量已达680 万,我们的3G 业务正处于领先地位,EBITDA 将可于本年达到收支平衡,尽管面对各方面的挑战,我们已向前迈进一大步。”
2004 年3 月26 日,刚从英国回港的和黄董事总经理霍建宁,甫下飞机的他,就匆匆赶来记者会。虽则难掩疲态,但他仍不减幽默风趣的本色,当有记者追问大班3G 何时达至“日理万机?”“李生(即李嘉诚)说现在日理万机是‘一般般’啦,要日理二万机才行!”大班回应。
犹记得不久前霍建宁偕母女及爱妻等一家大小迷上3G 来宣传,这次“3”
为NEC C616 推出更耐用的电池,他就以上司及同事当“生招牌”。“好似李生在车上都用“3”手机看信息,他是高用量用户,对新的电池非常满意。李生都不用换电池,你们更加不用啦。”频频被霍建宁冠以“靓仔”之名的C616 手机,最新的卖价再调低。“我们Agnes(即“3”的策划者李家慧的洋名)是靓女,她就说我们的电话咁‘靓仔’,所以要卖平些。幸好我不是靓仔!”对于C616这次减价,抢先买该手机的用户顿变成“负资产”,当中不乏是传媒,趁机向大班“呼冤”。霍建宁回应,“我们有计划照顾到‘负资产’人士,很少有其他公司会这样做,买家唯有话自己衰仔行得快啦!”
谈到市场关注3G 手机的供应、降价后的C313 会否更缺货?大班就答,如果出现这个情况,C616 马上加价。“单叫西还不加价?价钱都是因应市场供求调整嘛。”以此推论,大班闲时也爱攻打四方城呢!既然霍大班如此风趣,老记热情高涨,猛问其他热门话题,包括早前电讯管理局有意增发3G 牌照,大班怎么看?做事以专注见称的霍建宁,对于回答“3”以外的问题似乎不感兴趣,只简单说下个礼拜一再谈,因他拟再现身就此话题发炮。但又声明要看看记者们今天的表现如何?有多疑的老记忍不住追问,难道大班想“干涉”
问到率先分拆意3G 业务上市,霍建宁表示:“分拆与否完全取决于市场而定,非和黄‘话事’。和黄并不等钱用,故3G 上市时只会发行新股,主要希望借分拆旗下的3G 业务上市,将和黄潜在价值反映出来,而非套现。”
他拒绝透露意3G 的具体估值,只透露该公司的股本值及负债分别为40 亿欧元(约405.6 亿港元)及50 亿欧元(约507 亿港元)。
瑞士一波发表报告指出,和黄管理层表示不会以低于账面值分拆3G 业务,该行对意大利3G 折现现金流(DCF)估值为63 亿欧元(638 亿港元),若意大利3G 最终估值每增加10 亿欧元,相等于和黄每股资产净值增加2.5港元,若按高于账面值分拆上市,每增加10 亿欧元将会为和黄增加特殊溢利100 亿港元。
这里,只是引用了一堆极其枯燥无味的阿拉伯数字,相信可爱的读者不见得个个如同李嘉诚那样喜欢阅读公司报表。但是,这组数字,足可以在相当程度上,消除人们的疑虑,不论是银行家,还是投资者,不论是投机者,还是小股民,悬在心头的大石,可以慢慢放下来了。
当然,李嘉诚早已看过这些数据,并了然于胸。和黄分拆旗下意大利3G 业务于当地上市一事,虽然较早前曾传出分拆将延迟进行,但在2005 年12 月初出现重大进展。和黄通告表示,已获香港联交所确认接受分拆意大利3G 独立上市的建议,并将向合资格和黄股东授予优先认购权。和黄指出,分拆建议需待股东大会通过、意大利证券交易所及监管机构批准,及承销协议落实。和黄并表示,建议优先发售之规模不得超过2500 万欧元,合资格的和黄股东每持有一手和黄股份,将有权认购总值不超过5.86 欧元的保留股份。然而,海外股东将不获保证配额。
李嘉诚坦言,有信心2005 年下半年3G 业务可以达致除利息、折旧、摊销及税前(EBITDA)收支平衡,2006 年更可望有盈利贡献。李嘉诚相信,市场已开始认同这项业务所创造的价值,并将被视为集团的机会,而非风险。集团已成功抢占全球800 多万名3G 客户,今年增长仍持续,首季本港日均上客量一千个,全球平均二万个,更曾创单日十万个上客纪录。集团不会低估2005 年和日后的竞争所构成的影响,但集团有信心3G 将续扩大在每个市场的占有率,成为强大营运商。
李嘉诚展望,2005 年全球经济在利率及油价上升因素下,会持续向好,特别是中国内地、香港、印度与亚洲区,和黄基于固有业务续有盈利增长,3G 业务可达自给自足,可望2005 年再创理想业绩。有长江生命科技小股东在长科股东会投诉该股股价长期“潜水”,加上近年长和系旗下公司于资本市场的动作及股价表现都惹来不少批评,李嘉诚于股东会后回应表示,“长实1972 年以每股3 港元上市,至今日连带股本及股息回报,应该系超过一千倍。”
李嘉诚重申,3G 业务对2007 年的损益表会“Very positive(非常正面)”。
并指今后会着重合约客户,因为该类客户对盈利有保证。截至2005 年10 月7日,旗下3G 的全球用户总人数突破一千万。和黄董事总经理霍建宁指出,这反映出集团持续上客的能力超过市场预期。而3 集团各个市场的ARPU(客户平均每月消费),都超越市场的平均水平。
和黄3G 全球用户超越一千万,长和系主席李嘉诚其实在2005 年8 月25 日的长和中期业绩记者会上已做出预测。李嘉诚当日表示,3G 业务有机会于2007年有盈利,并且维持3G 业务于2005 年达到EBITDA 收支平衡、2006 年达到EBIT 收支平衡的目标。2005 年会是3G 投资高峰期,料3G 业务资金需求于下半年急速下降,而2006 年将完全没有注资需要。
李嘉诚还充满信心地特别强调,集团对3G 业务的前景有信心。2011 年3月29 日,李嘉诚旗下长和系发布2010 年度业绩。李嘉诚在记者会上表示,随着3G 业务完成投资期及取得EBIT 正数业绩,3G 业务将不再对溢利构成负担,反而提供正面贡献。长和系业绩均优于市场预期,和黄2010 年度纯利200.38亿港元,同比增加47%;长实2010 年度纯利264.78 亿港元,同比增长35%。
这一成就,似乎是稍嫌来得迟了点。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迟来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