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年前的惨案

第十八章 十年前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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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气喘吁吁地用力扳住老人的肩膀,心脏剧烈跳动着,期待着老人回头,出现我幻境中见过的那张脸,但是,当老人最终回头的时候,我愕然了。

不是阿罗约,只是背影极其相像。

老人满脸愕然地看着我,用菲律宾本地语言对我说了一通,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相当尴尬地站在一旁,心里有些沮丧

黄余正开车赶了过来,要下车窗对着老人一通解释,好不容易打发他走了。

“怎么了?”在我上车之后,黄余正问。

“我看他的背影,有些像阿罗约……”我无奈地靠着车窗回答。

“七叔说他死了,不会有错的。”黄余正摇了摇头,专心开起车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熟悉起来了,我的肾上腺素开始急剧增加,感觉心脏都要扑出胸膛来了。眼前这几条街道,我从未真实来过,却又如此熟悉,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难受,加上小货车的颠簸,我几乎快吐了出来。我强忍着恶心,给黄余正指路。?”“

每当拐过一个熟悉的街角,我仿佛就看见幻境中的女孩,穿着运动服向我跑来,而在快到十字路口的巷子,我似乎又看见两个小孩站在路边诡异地盯着我,而当穿过十字路口时,我又看见一群人拿着砍刀急匆匆地跑过……

当然,这些现实中一定是不存在的,都是存在我脑海中的想法,事后我觉得这些过分诡异的事情已经给我的心理造成了某些不良的影响。

我们的货车在熟悉的雪茄工厂门口停下,我看见了非常熟悉的大铁门和院子,我下了车,竟然不自觉地轻车熟路地踏入了铁门。我忽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想法,我是不是又踏入丝罗瓶界了?

雪茄厂和我在丝罗瓶界中看到的不同,整个院子和厂棚房就没有几个人,一片萧条的景象,院子里整齐的长桌和椅子并没有撤去,不过披上了厚厚的灰尘,部分桌脚都快腐朽了,大约长期不遮雨水的缘故,常常泡在水里。

我径直走了进去,黄余正跟在我身后,我顺着熟悉的道路边走边看,脑海中浮现出当时人山人海集体加工雪茄的场景,仿佛这些人还在身边,就在我们四周,包围在嘈杂的工作声中。

几个打扫的妇女,警惕地看着我和黄余正,黄余正用本地话和她们打招呼,她们只顾摇头,低头走过。

走到熟悉的仓库门前,我抚摸着斑驳的大铁门,在门的背后,就是敦浦被人杀死分尸的地方。

我正要开口问黄余正,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吓了我一跳,不过说的是菲律宾的本地语言,加禄他语。

我回过头,看到黄余正和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在快速地交谈,中间夹杂着手势,老人一边在说,一边警惕地看着我,最后黄余正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塞到老人的手里,老人才咕咕哝哝继续说了下去,口气缓和了许多。

“原来这里荒废快十年了。”黄余正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十年?”我震惊无比,怎么会有十年???这么说,敦浦被杀,是十年前的案子了??

我当时极其惊讶——怎么会这么久?事后我分析起来,可能因为我在丝罗瓶界中见到的敦浦的灵魂,和真人一般无异,我当时心理潜意识里,下意识地认为敦浦的案子,就发生在不久之前,没有想到,结局和我所估计的,却大相径庭!

原来,黄余正从那个老人那里得知,这里因为当年发生敦浦的案子以后,风言风语传来,谣言说雪茄厂的经理和黑社会有往来,雪茄厂的生意受了极大的影响,加之后来几年,机械工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机制雪茄价格低廉,占据了市场,手工雪茄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市场被捏在一些大品牌的手里。

在一波又一波的挫折之下,雪茄厂人心涣散,工人流失率很高,最后雪茄厂的经理已经到了无单可接的地步——最终,雪茄厂不幸倒闭了,厂房被政府回收。…,

而在雪茄厂倒闭不久的一个雨夜,经理的尸体被人发现趴在自己的家中,死因是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

在企业倒闭之后,剩余的员工全部被遣散,阿罗约也在当时离开了雪茄厂,去向不明。

企业收回了地皮和厂房之后,曾经试图将其再次出租或者出售给一些外资企业或者华人企业,但是,因为敦浦惨剧的原因,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投资,久而久之,这里就搁置了下来,逐渐荒废。当地的政府安排了几个当地的妇女,偶尔来做做卫生,整理余下的仓库和设备,而这个老人,就是被安排在这里看守着这个地方。

而康德利老爷,那个逼迫敦浦的恶人,下场据说也不好,在菲律宾1996年6月的扫黑行动中被打掉了,很多人看见他和他的跟班套着黑头罩被拉上了警车,之后的去向也就不知道了。1998年英国废除死刑,菲律宾曾经在这个法令颁布前夕,枪杀了一批激起极大民愤的罪犯。据号称亲眼所见的人言之凿凿地讲,康德利也在被枪毙的人员之中。

听黄余正讲完,我一下子有点懵,原来我一直追查的,是一个十年前的案件,而根据黄余正讲的来看,似乎目前我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连康德利老爷都死了,我真的没有确定的信心,这些降头师能否找出那个对敦浦下降头的人,能否顺利解救敦浦的灵魂。

黄余正又和老人说了几句,塞给他更多的钞票,老人看着手中的钱,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开了。

“我们晚上要用这里,我和这个看守人说过了。”黄余正对我笑了笑,“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晚上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他都不要出来,锁好大门,凌晨三点之前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我“哦”了一声,想到黄余正为了我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一直在热心帮忙和花钱,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刚取不久的一把钞票,塞到黄余正手里:“正哥,真的麻烦你了。”

黄余正笑了笑,把钱推回我手里:“这些就免了。我们也是帮七叔,七叔这么多年帮我们的忙,这点钱不算什么。”

“七叔?”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和七叔扯上了关系,应该是我来请他帮忙的才对。

“关键是你走运咧。”黄余正看我在发愣,笑着说,“以七叔的怪脾气,如果找他的是别的事情,说不定他爱理不理,偏偏你来找的这个是丝罗瓶的事,丝罗瓶早就是禁术咯,这个是很大的事情咧……又是关于阿罗约的儿子的事……阿罗约的事,他不能看着不管的……”

言下之意,七叔对阿罗约似乎照顾有加,但是,阿罗约为什么当年没有找七叔帮忙这件事情呢?

我们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就没来得及问出心头的疑问。

黄余正从看守老人那里要来了仓库的钥匙,打开了仓库的铁门,我们两人一人用力推着一边,门夹页里的螺丝已经全部生锈了,铁锈噗咯咯地落下。

我走进仓库,心里好似被再次重重击了一拳。仓库的地面很干净,毕竟十年过去了,加上一定仔细打扫过,地面上一点儿都没有当年惨状的痕迹。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敦浦被杀死后分尸的场景,喉咙口涌起一股甜味。

黄余正口中念念有词,盯着地面,随后,惊悚的事发生了,从他的袖子中涌出无数黑色的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似乎是蚂蚁,又不像。

那些怪虫落到地面上立刻如潮水一般散开来,爬向四面八方,在一定的位置停了下来,无数的怪虫组成了一条线,而这些蠕动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人倒在地上的场面。

是敦浦临死前的景象!

“粉,拿来。”黄余正对我招了招手,我连忙把那个装着粉末的瓶子递给他。

黄余正仔细的沿着线条洒下了粉末,勾勒出人形,画完毕之后,他又在周围几米的范围内,大概洒下了数十处粉末,标记出了数十个地点。

“隐魂粉。”黄余正快速地说,“可以隐藏范围内的灵魂的气息,人只要站在粉末附近,丝罗瓶就感觉不到他得灵魂。”说完,他瞥了一眼地上敦浦的样子,接着说:“死去的灵魂它也感受不到。”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就坐在一边休息,黄余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眉头紧皱,间或打了几个电话。

干坐了几个小时,我们一句话都没说,直到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到了!”黄余正一跃而起,拉着我起身推开仓库门。

目光顺着通道,我看到一群人正在向仓库走来,高矮胖瘦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大概看了看,起码有四五十个人,仓库顿时显得充实了起来。

黄余正不停地和大家打招呼,大家也纷纷回礼。

就这样喧闹了一阵子之后,忽然静了下来,人群让开一条道。

七叔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他抬眼看到了我,笑着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七叔盯着黄余正问,目光犀利。

“差不多了。午夜开始。”

“好!”七叔点了点头,我似乎看到他布满皱纹的眉宇间涌起一股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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