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新法令震惊朝野
经过长时间不眠不休的努力,新法令终于出炉了。楚怀王看着面前这份屈原多日来努力的成果,高兴得简直像个孩子。他拿着这份新法令在书房里研读了一夜,不时拍案叫绝,对楚国未来的发展越发信心满满。
第二天,楚怀王召屈原单独见面。他拉着屈原的手,激动万分地说道:“爱卿,真是辛苦你了。寡人已经认真读过这份新法,它是寡人从未接触过的内容。这其中的每一条都针砭时弊,写得恰到好处。往后,我们楚国的兴衰就要依靠这份新法了。”
因为连日忙碌,屈原清瘦了不少,脸上也略显憔悴,但他的精神依旧饱满,因而声音洪亮地说道:“谢大王体恤,为楚国出谋划策是微臣分内之事,只希望我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新法可以尽快推行。”
当楚怀王满怀信心地将这份草案拿给文武百官看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如同惊天炸雷一样,一片哗然。其中,有人与楚怀王和屈原一样,对这份草案充满了期望,希望它能改变楚国乌烟瘴气的现状;而有些人则当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说屈原这是在逆祖宗之法,拿国家大事开玩笑,简直是无法无天。
楚怀王与屈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在楚国当前的现状下,推行新法实行改革,一定不会一帆风顺的,总会受到那些利益有受损害之人的阻挠。因而,他们便商量在朝中进行一次公开辩论,力争统一思想,使百官都能心甘情愿地为变法改革出力。
在辩论之前,楚怀王慷慨激昂地说道:自我们的祖辈建立国家起,历代君王都遵循祖宗之法,循规蹈矩地领导万民发展生产,努力过活。但是没有一位君王能够像庄王那样,打破陈规,称霸六国。
我们是高阳后裔,以火神祝融为元祖,有着高贵的血统和引以为傲的光辉历史,所以我们不应该因循守旧,不思进取。
如今七雄并起,各国君王都在打我们楚国的主意,尤其是强秦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近年来还不断到楚国境内滋扰生事,弄得百姓苦不堪言。作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作为百姓的衣食父母,难道我们不应该做些什么吗?所以,寡人决定重振朝纲,推行新法,进行改革。寡人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将楚国的兴衰当作是事关个人生死荣辱的大事,能够真心支持新法,并替寡人将其顺利推行。
大家听完楚怀王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不管有没有被触动,都从中听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君王已经铁了心要进行变法改革,他希望众位大臣能够和他上下一心,共同来完成这个重大的跨越。
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因循守旧的老臣站出来唱反调。
他们有的说:“大王,变法关乎江山社稷,不可儿戏,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有的则说:“大王想要励精图治是好事,但是并非一定要通过变法的途径。我们这么多文武大臣,难道还不能够帮助大王实现楚国安定和谐吗?统一七国并没什么必要性,现在我们七国各司其职不是很好嘛!”
这些反对者,你一言我一语,要么把变法改革说得一无是处,要么说得如洪水猛兽,听得楚怀王烦躁不已。
而屈原听了这些反对变法的无稽之谈,心中更是充满气愤,因而忍不住予以回击:
此言差矣,如果没有第一个打破陈规的人,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一个统一的部落,人类也只能依靠掐野果、猎杀野兽来生存,那么我们楚国也将国之不国,永远是那个蜷缩在山野之中的小村落。纵观历史,凡是那些大胆革新,勇于开拓进取的领袖都能够成就一番伟业。
而那些只会抱着祖宗基业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国家,都会如桀纣般最终亡国。
听到屈原这番话,那些自命国之栋梁的腐朽老臣们十分震惊,纷纷谴责屈原大逆不道,年纪轻轻竟然敢蛊惑君王,在朝堂上卖弄学识,将屈原批评得体无完肤。
屈原见状并不急于辩驳,而是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让那些老臣尽情发泄。可是,楚怀王却看不下去了,他冲殿下大手一挥,厉声喝道:“够了!我召你们来是商讨变法的,不是让你们来声讨屈原的。你们都是我的臣子,为什么不能像屈原这样为我分忧解难,急寡人之所急呢?你们不必说了,寡人心意已决,变法改革势在必行!”
说完,殿下鸦雀无声。楚怀王见状,怒气消散了一半。
他知道这群大臣是被自己惯成这样的,这都怪自己一直以来做事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只会听从这些臣子的意见,才让他们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
于是,楚怀王转换了一下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各位爱卿,寡人知道你们有些人一时接受不了这次改革,或许不全是担心我们楚国的安危,而是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寡人想要说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是对国家、对百姓有益的事,在大方向上对你们自身也是有益的。”
“的确如此,”屈原见楚怀王一人应付那些大臣有些吃力,便接着替怀王说服大家,
我们是大王的臣子,理应为大王分忧。我劝谏大王进行变法改革,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华,为了引起大王注意而空言变法。我本是一介布衣,有幸得到大王的提拔才站在这里,我是不会拿国家的前途开玩笑的。
我虽然年纪轻轻,阅历尚浅,可是深知百姓的疾苦,知道当今天下的形势。现在各国纷纷推行新政,想尽一切办法发展本国,你们应该听说过“楚才晋用”的说法吧?
为什么楚国的人才会流失到别国去呢?那是因为别国有更适合他们成功成材的土壤,而我们楚国却让这本该滋养万物的土壤变得越来越贫瘠,这是那些人才的悲哀,更是我们楚国的悲哀。
说到这里,屈原已泣不成声,有许多心有触动的大臣也跟着垂下泪来。屈原擦干眼泪,努力控制好情绪,继续说道:“面对强秦欺凌、民心涣散的现状,难道我们不应该奋起改革吗?”
“说得好!”人群中已经有反对的声音开始附和了。楚怀王也被深深触动,不想再将这场无谓的争论进行下去,于是拍板说道:“好了,变法改革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大家要上下一心推行变法,谁要是再对此事指指点点,有诸多妄言,别怪寡人翻脸无情。”
最终,这件震惊朝野的变法事件在屈原的竭力劝说和楚怀王的果断抉择下被大家接受了。不管日后执行时有多么艰辛,但是总算开了个好头,楚怀王与屈原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