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在我们家乡是绝对的名人,而对于我来说,却是我写作道路上一位特别重要的恩人,我的第一本书《橄榄叶》就是他老人家作的总序。

季老爷子就是国学大师季羡林。

季羡林先生是国际著名的东方学大师,中国著名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翻译家和社会活动家,北京大学唯一的终身教授。他早年留学国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也是世界上仅有的几位精于吐火罗文的学者之一。

1996年10月,文友郭立河老师约我出一本书。他说,临清的王子华、张立科老师要组织聊城区有创作实力作家出一套丛书,我觉得你应当出一本。此言一出,我甚是惶恐。当年,正是胡子疯长、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单位领导大会小会表扬一番尚可欣然接受,但要算是聊城地区有创作实力的作家确实有些羞愧。不过,郭老师有些哄骗我的话,给了我极大的贼胆、信心和鼓励,我连夜整理,后经多方文朋诗友指教,便成了我有生以来出版的第一本书《橄榄叶》。季羡林先生在序中这样写道:“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这个物不是别的,正是鲁西北大平原的乡土精神。他们把这些作品称之为乡土文学,不亦宜乎!成为一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文学,必先是乡土的,然后才是民族的;必先是民族的,然后才是世界的。”

季羡林与菩提树更是有着说不清的故事。2014年9月,漓江出版社出版了他的《一树一菩提》一书,该书收录季羡林先生关于修养与道德的文章,共分两辑。第一辑,我这一辈子;第二辑,难得糊涂。他在《留德十年》一书中深情地写道:我一生有两个母亲,一个是生我的那个母亲,一个是我伟大的祖国母亲。我对这两个母亲怀着同样崇高的敬意和同样真挚的爱慕。“文革”后期,季羡林先生被发配到北大女生宿舍楼的传达室当看门人,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了《罗摩衍那》的地下翻译。这样的翻译持续了4年。“文革”结束,《罗摩衍那》译文八巨册也基本完成。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他80多岁高龄的时候,他完成了平生最重要的两部学术专著,一部是长达80万字的《糖史》,一部是也长达数十万字(部分英文写成)的《弥勒会见记剧本》译释。

“菩提”一词为古印度语(即梵文)Bodhi的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等。在英语里,“菩提树”一词为peepul、Bo-Tree或Large-Tree等,均有宽宏大量、大慈大悲、明辨善恶、觉悟真理之意。

一树一菩提。季羡林先生不正是我们家乡人心中的菩提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