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天鹅（中）
李小歆最近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陈铎给她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应付两句说自己在忙。
以前每天被李小歆缠着，陈铎觉得烦，现在李小歆不搭理他了，他又觉得有点寂寞。下了班，陈铎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呆，刚才已经给李小歆打过好几个电话了，都是无人接听，正在这时，陈铎一个个朋友打来电话，他想强身健体，之前听陈铎说过有一个练拳的朋友，就想让陈铎帮忙介绍一下。
正巧闲着无聊，陈铎二话不说，张罗着带朋友去拳馆找到了王菲菲，“我一个哥们，想来你们这些塑塑型，你给打个折呗。”
“行啊，没问题。”王菲菲招招手，一个年轻的A4腰姑娘把陈铎朋友带去讲解了。
“你这儿环境不错啊，改天我也来学学。”陈铎试着击打一个沙袋。
王菲菲扔给陈铎一瓶水，“你就算了吧，我们这最弱的学员都比你强。”
来这间拳馆工作，本来只是王菲菲的一个兼职，她喜欢打拳，就周末来练练手，但是被拳馆的老板看上了，出了很高的薪水请她当教练，一开始王菲菲不太乐意，但她换了几分工作都觉得没多大意思，也挣不到什么钱，就干脆专心在拳馆待下去了。
“你看那是谁？”王菲菲神秘兮兮的把陈铎领到一扇玻璃门后，里面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在打拳。
“不认识。”陈铎摇摇头。
“什么眼神，白婧啊，就那个被乔伟——”王菲菲挤眉弄眼。
“哦，对，她怎么在这啊？”陈铎觉得现实中的这个女孩比照片上看起来结实一些，不像照片上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走走走，出去说。”王菲菲带着陈铎去休息室，王菲菲说在拳馆见到白婧，她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老板说白婧要在即将开拍的电影里演一个女拳手，所以被公司带来这里训练一段时间。
“这么快就开始工作了？”陈铎心里算日子，离性侵的新闻过去不到两个月，白婧已经元气满满地开始拍戏了。
王菲菲表情丰富地点点头，“我有一次教她打拳专门问了一句，我说白小姐，你这么柔弱，为什么要接一个这样的角色呢，多受罪啊？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如果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有些苦就必须要吃。”
“什么意思？”陈铎觉得自己被强行塞下了一碗励志鸡汤。
“你猜那个新电影谁是男一号？”王菲菲没有正面回答，她用期盼正确答案的眼神望着陈铎。
“不会是——”陈铎试探地张了张嘴，就看到王菲菲激动地猛点头，“真是乔伟啊，怎么会？他们还要在一起合作？”
“我问过王哥了，这新戏就是乔伟推荐的白婧，妥妥的女一号，这一拍完，一上映，绝对火。”王菲菲包打听的能力一流。
“那强奸的事儿，没下文了？”
“你看下文出来了吗？白婧当了女一号，这就是下文。”王菲菲老油条似的口吻，“娱乐圈，水很深呐。”
晚上回到家，陈铎把在拳馆的事情和李小歆大致交代了一遍，李小歆倒是没有立刻下什么结论，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有意思。”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无精打采的？”陈铎夸张地捂着胸口，“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李小歆没有像往常那样耍宝，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陈铎，“我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出什么事了？”陈铎也不禁正色起来。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李小歆像树懒一样靠在陈铎怀里，双手挂着陈铎的脖子，“你肯定会原谅我的。”
李小歆口齿不清，嘟嘟囔囔着在陈铎怀里沉沉睡去，陈铎把她抱到**，李小歆看起来和高中时候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区别，那时候，她做了惹陈铎生气的事情，也是这样故作委屈的撒娇，烦到陈铎原谅她为止。
“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陈铎轻轻吻了李小歆的鼻尖，关灯出去了。
——
乔伟的性侵丑闻没人再提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大家的精力都用在关注新事情上。
毕竟是娱乐八卦，离自己的生活太远，更何况那个乔伟，陈铎对他也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倒是李小歆和王菲菲每次见面都会提到这个事儿，看着两个人操心的劲儿，陈铎都替她们累得慌。
三月早春，一向闲不住的王菲菲建议抽个好天气一起去郊游踏青，“闷了一冬天，都要长绿毛了。”
“只要不是去演尸体，我就去。”张挺提前叮嘱。
“你倒想演，还没那机会呢。”王菲菲说王哥有一次在出外景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大腿，得卧床休息至少半年。
“拍戏这么高危啊，我可再也不去了。”张挺嚷嚷。
“这不是白婧吗？”李小歆抓起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大，果然是白婧，在接受一个采访，笑盈盈地坐在沙发上，陈铎觉得她和自己之前在拳馆看到的那个样子，又不大一样了，整个人似乎都饱满了。
“她最近很红的，经常上娱乐新闻。”王菲菲用手机打开白婧的微博，“粉丝现在都快一百万了，粉丝团叫晶晶亮，她每发一条微博，评论里就有一堆人嚷着心疼她，叫她坚强小妹，特热闹。”
陈铎不懂粉丝文化，傻傻地问：“什么亮？”
李小歆拿起手机翻了翻，也有点惊讶，“这是一夜爆红啊，‘强奸门’改变人生啊，丑小鸭逆袭成白天鹅了。”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王菲菲将白婧的几条微博挑了出来给李小歆看，“这是她写的长微博，每一篇都是写给她爱的男人，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写给乔伟的。”
“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陈铎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王菲菲声情并茂地朗读了几篇白婧的微博，文中提到的那个顶着光环，拥有完整家庭的男人，的确和乔伟有着相似之处，每篇文章的最后，白婧都会写道：“致我最爱却不能去爱的人。”
相比白婧的恋恋情深，乔伟的微博上却是一片空白，最早发布的一条微博还是几个月前为新戏打的广告，不过广大网友纷纷在他的微博下留言，要求乔伟给白婧一个交代，要敢作敢当。
“这是逼婚的节奏啊？”陈铎被乔伟微博评论中声势浩大的质疑给吓着了。
“你们猜，最后乔伟会怎么选，是抛弃原配，还是跟白婧撇清关系啊？”王菲菲不等回答，接着说下去，“我觉得乔伟这次是栽了，听王哥说他以前也和不少女演员搞过暧昧，他图色，那些女演员图钱，各取所需，倒是从来没被记者爆出过什么大料，这次乔伟可真是老马失蹄，被白婧给耍得团团转了。”
“你别老王哥说，王哥说的，我看那个王哥也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陈铎觉得乔伟和白婧之间，应该不只是男女关系那么简单。
李小歆三心二意地听陈铎和王菲菲争辩，心里想的全是要找的那个小矮子，之前在李志飞那里偷来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个叫做二条的男人在陈铎父母遇害的时间，曾出现在小区里，而且二条还曾在陈铎爸爸的公司做过事。虽然时间不长，但二条离开公司后不几天，陈铎爸爸就出事了，更可疑的是，在当年这件案子的卷宗中，并没有发现二条的信息，李志飞办案一向严谨，李小歆都能察觉出有问题的人，他不可能没发现。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二条没有嫌疑，是清白的，第二种是李志飞在刻意隐瞒一些东西，虽然在陈铎爸爸案子的卷宗中没有二条的只言片语，但在李志飞私人电脑的文件中，李小歆发现了二条的信息。
如果不是被李志飞删掉拷贝的文件，李小歆一早就能找到二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费尽力气也抓不到人，还打草惊蛇，让二条起了警惕。二条是先天性的侏儒症，敏感多疑，极度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在李小歆的调查中，凡是和二条有过接触的人，都只知道二条是个光棍，独来独往，其他的信息都不清楚，李小歆几次都差点堵到二条，但还是被他先一步溜掉了。
这些天为了找到二条，李小歆腿都快跑断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要找的人就在这座城市里，他的心里很可能就藏着十年前那个血案的天大秘密，可是他就像藏在地下的鼹鼠，每当自己快要抓到他的时候，就会狡猾地遁地逃走。
“嘿，发什么呆？”陈铎大手揉乱李小歆的头发。
“有点困，想睡了。”李小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你俩，赶紧走，我家娘娘要安歇了，我得伺候她就寝。”陈铎开始对王菲菲和张挺下逐客令。
张挺一边起身到玄关处换鞋，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在他身后的王菲菲不耐烦地催促，“大爷，您腿脚能稍微快点吗？”
张挺干脆停住脚步，王菲菲一头撞到张挺后背，还没来及发飙，张挺语气怪怪的把手机伸到王菲菲眼前，“这个不会是指乔伟吧？”
“一名Q姓男星今日下午于城南一座别墅中身亡，疑与同居白姓女友玩儿**，机械性窒息致死。”这样一条消息被推上热搜，网友纷纷猜测这名男星就是乔伟，还有人证明曾多次在城南的别墅小区见到过乔伟，他在那里有房产。
本来说困的李小歆也不打哈欠了，本来打算出门回家的张挺和王菲菲也不走了，各自低头看手机，想要在网上的只言片语中找出蛛丝马迹。
“王哥说了就是乔伟，圈里都传开了，估计过两天正式的新闻就出来了。”王菲菲传递消息。
“真是**死的啊？”陈铎比较关注死因。
“那就不清楚了，现在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我觉得**的可能性还真挺大的，那个白婧据说也是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王菲菲看了一眼手表，表示时间太晚了，拽着张挺就朝门外走去。
“那个——”陈铎关门前，张挺“关切”地补充了一句，“悠着点啊，Q姓男星的事，一定要引以为鉴。”
“滚。”陈铎甩上门。
——
果然，第二天一早，网上便到处都是有关乔伟死亡的新闻，不过都是辟谣的，称乔伟是长期工作劳累引发的身体疾病死亡，网上流传的**是无稽之谈。
真真假假的传闻满天飞，王菲菲每天都会“通传”王哥那里得来的“内幕”，乔伟的确是在城南的别墅里出的事，而在乔伟死亡时间里，白婧也是在别墅内，现在白婧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除了亲朋挚友，没人能够进去探视，谁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在乔伟的告别仪式上，来了许多明星，陈铎看到乔伟的妻子也来了，坐在轮椅上，身形消瘦，那场坠楼的意外所带来的伤害还没完全好，她又得承受丈夫身亡的痛楚，即便戴着墨镜，陈铎也能感受出她掩藏不住的悲痛。
许多记者等在殡仪馆门外，每看到一个明星出去，就会蜂拥而上采访，车轱辘问题来回地问。
乔伟的妻子准备上车时，抱起她的助理被挤得重心不稳，将她重重摔到了地上，乔伟的妻子狼狈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围着她的记者还是在急切地发问：“请问您对丈夫的突然离世有什么想法？”“请问乔伟真的和白婧在婚外恋吗？”
“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乔伟的妻子拼命想爬到车上去，但围着她的记者让她无法前行，而助理也被阻挡在人群外，干着急没办法靠近。
“白婧来了。”陈铎这一嗓子还是很起作用的，刚才还一窝蜂围着的记者纷纷朝殡仪馆大厅跑去。
陈铎趁机将乔伟妻子抱上车，“赶紧走吧，不然他们等下又来了。”
“谢谢你。”乔伟妻子摘下墨镜，眼窝处全是泪水，素颜的脸孔，布满悲痛，和以前网上照片里的那个美丽温柔的样子截然不同。
“啊——”陈铎干笑一声，“没什么。”
——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陈铎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微博，白婧的微博。”王菲菲大呼小叫。
“不看。”陈铎关机，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去上班，同事都在三三两两地议论，陈铎好奇，“出啥大事了？”
老贺：“你没上网啊？”
老贺打开手机，让陈铎自己看，原来在凌晨时候，白婧在微博上发了一条长微博，详尽描述了她和乔伟之间的关系。
在文章里，白婧写道她和乔伟在一场饭局上认识，两人互留了微信，之后便偶尔会互动，乔伟有时会叫她参加一些歌局、饭局，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平淡。在去年的时候，乔伟推荐她参演自己的一部戏，虽然只是个小配角，但白婧还是很开心，为了表达谢意，她请乔伟吃了顿饭。
那顿饭之后，乔伟对白婧的态度亲密起来，常会在深夜给白婧发微信，表达关心，有时也会送白婧一些首饰，名牌包之类的礼物。
乔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老公，所以一开始白婧并没有多想，直到二人一起进组拍戏后，乔伟常找借口叫白婧去他房间，白婧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了避嫌，她开始刻意的躲避乔伟，尽量不和他单独相处。
但是没想到在白婧快要杀青的时候，乔伟突然提出要求加一场强暴的戏份，白婧开始不想答应，但是导演说如果不演，这一次演戏的钱就拿不到，因为这部戏是乔伟的公司投资的，迫于生计，也不想彻底得罪乔伟，白婧同意了。
拍摄之前，导演说得很简单，就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强暴戏，观众能够看明白就行了，可是正式开拍了，白婧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她穿着很单薄的衣衫被绑缚在**，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乔伟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因为是强暴戏，所以一早就清了场，导演在门外看着监视器，乔伟慢条斯理地脱掉上衣，钻进棉被里，他重重地压在白婧身上，扯掉了白婧的底裤，还用手捂住了白婧的嘴巴，不让她呼救，一场要演的强暴戏，变成了真的强暴。
事毕，乔伟低声在白婧耳边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呢。”
白婧听到导演在外面喊：“不错，情绪都很到位，你们收拾一下，准备拍下一场。”
乔伟看到白婧的样子，并不以为然，“演戏嘛，别当真，下次有好机会，我第一个还想到你。”
白婧穿好衣服，从**爬下来，蹲在墙角冷静了十分钟，决定和乔伟撕破脸，她走到门外，和所有人说自己被乔伟强奸了，要报警。
之后的事情便如同失控一般发展，乔伟被警察带走了，白婧被盘问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回忆事发的细节，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当她上网后发现，她被强奸的事情被网友延伸出了无数种版本，一夜之间，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成为了全民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
正在这时，乔伟的律师和妻子找到了她，希望她能撤销控告，乔伟的妻子泪眼汪汪，“他是对你有感觉的，你放过他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和他之间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就这样，白婧在现实的巨大压力面前屈服了，她选择了和解，乔伟被释放后的当天夜里，将白婧带到了他城南的别墅里，再一次强奸了白婧。
“为什么不告我了？不就是想我这样吗？”乔伟得意地笑着，白婧不再反抗，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人前，白婧是一个虽然被卷入强奸案的受害者，但依然阳光向上的形象，人后，在城南的别墅里，白婧是乔伟的私人玩物。
这种分裂的状态让白婧痛苦不已，她不得已去到乔伟家，求乔伟的妻子救救自己，但没想到乔伟妻子依旧偏袒乔伟，她说乔伟只是因为太爱白婧才会这么做。乔伟很有责任感，不肯离婚，但他们之间又早已没有爱情，为了成全他们，乔伟妻子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虽然乔伟妻子被抢救了过来，但白婧也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之中，她依然会去别墅与乔伟约会，渐渐的，她不再憎恨乔伟，甚至连厌恶也少了一些，她和乔伟之间变得越来越平和，在亲吻时，白婧有时还会主动迎合。
爱上了强奸自己的男人，白婧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乔伟对白婧也比之前好一些，他开始带着白婧见导演，见制片人，白婧的星途一下子璀璨起来。大家都看在乔伟的面子上，会给白婧安排一些角色，时间越久，白婧觉得自己越无法离开乔伟，但乔伟也直言自己是不会和妻子离婚的，除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之外，他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也有种割舍不下的情感。
三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令白婧和乔伟都很矛盾和痛苦，两个无法将爱情公开的人，只能躲在城南的别墅里掩耳盗铃，直到那天，乔伟说：“不如我们一起死了吧，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白婧同意了，他们两个人吃了两大瓶安眠药，等死。结果，乔伟真的死了，白婧被救了过来。
微博的评论区已经炸锅了，这种超出人们想象的剧情，简直比电影还精彩，陈铎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是站在白婧这一边的，毕竟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爱上了霸占她的男人这种剧情设定，很符合人们悲悯的心理评判。
乔伟死后，不管网友怎么在网上热议，白婧就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传出半点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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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陈铎和李小歆还有张挺被王菲菲拽着去一家新开业的酒吧蹭打折酒喝，偶遇到同样在蹭酒的王哥。
王哥照样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拆掉了嘴上的门板，唾沫横飞地八卦起来：“我现在老牛逼了，在白婧的工作室干活，我们工作室现在忙得要命，你们等着看明年吧，白婧好几部戏要上星呢。”
“她都开公司了？这么厉害？”陈铎总觉得按照白婧之前文章里写的那种情绪，她应该出家为尼才对。
王哥拿出手机，给陈铎他们看白婧新戏的片花，视频中白婧一袭古装白裙，长发及腰，从翠竹上翩翩而下，就像天使一样。
“现在的戏都找她，哎呀，根本忙不过来。”王哥看看手机，“那个，我还有个局，我就先撤了，改天见。”
王哥走了几分钟后，李小歆反应过来，“这哥们没结账吧，他把自己的酒单算咱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