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出好戏
黑狗和王强喝完酒勾肩搭背往回走,天已经全黑了,村里人安安静静只剩几声犬吠。
路过暂时借住的老刘家时正好看见霍缃一脸怒气的从救护车上下来,王强一见霍缃就走不动道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霍缃身上的白大褂还有黄裙子上全是汤水,对着救护车大骂,“你有病啊。”
车里传出一个男声,“受不了就滚回去当你大小姐,谁爱伺候你。”
“这破饭能吃吗?我要是能走早走了,这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
车里没了动静,霍缃气得跺脚,又忍受不了身上的污渍,转身走进老刘的院子,路过王强时瞅都没瞅他一眼。
“大娘,我问一下哪能洗澡?”
“村里哪有洗澡的地方。”刘家大娘没好气地回到,霍缃脾气也上来了,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票子扔给刘家大娘,一脸倨傲。“够不够,能不能洗。”
刘家大娘脸色立马变了,笑嘻嘻地去烧热水,不一会儿就灌了一盆热水放在霍缃睡觉的房子里,“咱这里哪有洗澡的地方,平时就用这个洗洗。”
霍缃嫌弃这个大盆,刘家大娘生怕霍缃又把钱拿回去,赶紧捂着钱跑了。
霍缃也没办法,只能凑合了,回身锁上门。
黑狗用肩膀顶了顶王强,“还挺泼。”
“那是。”王强舔了舔嘴唇也不管黑狗了,往霍缃屋子后面绕。
老刘家只腾出了一间屋子,这几天都是两个人挤一间房,孟蒙和王强睡在车里。
睡觉就把中间的帘子拉上。窗户没有窗帘,墙外是一个土坡踮起脚尖正好能看到里面。
外面天黑着,屋里只有一盏瓦数很低的昏黄小灯照亮,王强扒着窗户朝里看,黑狗也蹭了过来。
霍缃脱掉脏衣服,只剩一条短裤和运动背心,背对着两人用毛巾沾着盆里的水擦拭身体,霍缃手机里放着视频摆在桌子上,时不时跟着里面的搞怪笑两声。
白皙的后背展现在两人眼里,屋里护肤香气使劲往鼻子里钻。
洗了十几分钟后,霍缃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换了一身裙子走出去,水盆就大大咧咧放在原地。
黑狗和王强意犹未尽的走下山坡,黑狗还眯着眼回味刚才的画面。
“这皮肤真白,小腰真细。”黑狗嘻嘻一笑,还不尽兴的又探头往屋里看了几眼。
“可不是,要是能把她带回家当媳妇,我肯定在天天在家。村里那些说是大学生的,哪有这个细嫩,还好几千块钱。”
“就是,城里生养的就是不一样,这周围的圈村里都成黄脸婆了。”黑狗附和着说。“等挣了钱,也弄上一个白嫩的。”
黑狗有一个媳妇,王强没有看到。
天一亮,黑狗昨天一晚上没睡,不知道是惦记着钱,还是不甘心只看见那白皙的后背,叼着牙签晃晃悠悠又走到了救护车旁,车里一个小白脸医生还有蜷在驾驶室呼呼大睡的王强。
黑狗眼睛滴溜一转鬼鬼祟祟走到昨天偷看的窗户前垫脚偷瞄,不经呲呲了两声,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师景文,一个女人睡在旁边竟然还这么规矩,要是他早上手了。
因为有个帘子半开半合,黑狗只能看到一双脚。
真白。
手机闹钟响起,黑狗一个激灵差点儿滚下土坡。
所有人都醒来了,霍缃昨天和师景文吵架气还没消,一早上都没有说话。
上午师景文和孟蒙挨家挨户送化验报告,霍缃跑回房间收拾行李。
黑狗凑到车窗瞄着,王强蹲在一堆器械箱子,包里塞着药品。
黑狗敲敲车窗,“王哥。”
“你吓了我一跳。”王强为黑狗打开门。黑狗好奇地左看右看,王强探头观察周围,小声说,“别乱动,听说都不便宜。”
“你装了多少?”黑狗可是很关心以后的收入情况。
王强撩开背包给他瞅了一眼,黑狗不满意。“也太少了吧。”
“这就小一万块钱呢。昨天这几个人吵架了,今天女医生吵着让我找一辆车送她回家,我打算送完她直接跑。”
黑狗努努嘴不发表意见,从箱子里一抓一把就忘包里塞,“反正也不回来了,管他呢。”
“也是。”说完两人肆无忌惮的往包里塞药瓶。
霍缃拎着箱子一把拉开救护车的门,两个人的盗窃被抓了个现行,霍缃一愣就要大叫,王强眼疾手快捂住霍缃的嘴,拖进车里。
霍缃不住的挣扎着,指甲在王强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
王强吃痛松懈,霍缃正要大喊,王强抄起手边的一个东西砸在霍缃头上,霍缃身体瘫软在地。
做完一切王强就愣了,“咋办。”
“先走。”黑狗当机立断,说完还顺手拿出一瓶药放在兜子里。
王强抱着霍缃,黑狗不忘拿着霍缃行李箱,一路避开人小跑到山中的一个小山洞里。
王强喘着粗气放下霍缃,手抵在鼻子下感受着呼吸,心下一抖,“别是手重了,快死了吧。”
“没事,就当人你已经送走了。”
王强点点头,担心的看着怀里的霍缃。
真担心,刚才已经控制了力气砸霍缃,本来是一场戏没想到霍缃真晕了。
王强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就算他轻轻的,但经过训练之后的力量不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论,何况当时黑狗还在旁边盯着,只能真下手了。
“你……打算咋办?”黑狗试探着问。
王强叹了口气掏出烟深吸了一口,“回去是不能回去了,他们知道我家在哪儿。”
“不是,我问的是这个医生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王强上下扫视一番,“这不正好么,省得花钱,就是不知道这么个身子经不经得起折腾,我可不想弄死。”
黑狗一副本该如此的跟着笑出声,“你要是不要到是能卖个好价钱……算了,死了也没啥的,荒郊野岭的也没人能发现。”
王强一挑眉,“有路子。”
“咋,你还想卖出去啊。”
“等孩子生了再说,还是想换点钱,女人哪有牌好玩。”说着王强难耐的搓了搓手。
“等你玩了就知道了,不想要了咱再说,兄弟是啥人,好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黑狗哈哈一笑,打开霍缃行李箱翻找着,钱包里还有着十几张百元大钞,装在身上笑呵呵地说,“今天晚上再喝点儿?”
“行啊。”王强也探过来翻着箱子,把里面的首饰都塞进黑狗兜里,“这个医生家里可不缺钱,用的都是真金白银,到时候卖掉又是一笔。”
果然黑狗笑地看不见眼,“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吧,我回去给你带一床被褥。”
“大恩不言谢。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王强感恩戴德的说。
霍缃从黑暗中解脱,感受到自己头一鼓一鼓的痛,撑开眼睛就看见一堆石头。
暂时搞不清楚状况,头疼。
霍缃起身之后还是呆呆的,直勾勾看着两个分赃的人,王强听到了身后的响动,眼里喜色被强压下去,掏出偷来的**掰断倒在箱子里的布料上,过去捂住霍缃的口鼻。
霍缃一愣,疑惑地看向王强,眨眨眼。
发现霍缃还懵着,王强忍不住嘴角一抽,背对着黑狗给霍缃使了个眼色。
几秒之后霍缃头脑清明,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黑狗见王强猴急的了,够意思的提议出离开打探情况,给王强留下单独空间,一路上眼睛转地飞快。
王强放下霍缃隐蔽身影看黑狗走远,从兜里掏出一个黄豆大小的耳机,“黑狗回去了,你们那边准备。”
霍缃听到王强的话,立即睁开眼睛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冷嘶一身,“真疼。”肿了,她都摸到肿包了。
“抱歉霍组,情急了。”王强尴尬地笑笑。
刚想说没事,还没等张口王强捧了一捧土倒在了霍缃头上,“打几个滚吧,这样像一点。”
被灰尘抢的咳嗽了几声,霍缃躺在地上满地打滚,霍缃记忆中就算小时候撒娇也没有这么干过,这次真的是大牺牲了。等到满身灰尘再坐起来问,“怎么样?”
“感觉还是差点。”王强绷住笑意。
霍缃也觉得,让王强先出去守着,霍缃拽住裙子一角一把扯成布条扔在一边,还把裙子和内衣肩带扯断,头发也弄的凌乱。
从行李箱中掏出一条**扔在地上,还跺了两脚。忍住痛在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个瘀青,生理泪水脱眶而出。
但这种泪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一不疼就干涩了,霍缃把王强叫了进来,王强正经的看着一地狼藉,霍缃忽然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的含义。
霍缃挑挑眉说,“按照强奸现场布置的,怎么样?”王强佩服的比了一个大拇指。
所有布置都不是多此一举,再微小的纰漏都叫做纰漏啊。
他们把一切都显露在猎物面前,让猎物跟着他们的要求走进网内。
原本的计划没有这么复杂,她成为一个被拐卖的女人,但这个计划被驳回。
“上衣脱了,打几个滚,再去做做运动。”霍缃把王强的上衣扔在地上,照照镜子感觉脸上还是少了点什么,从箱子里翻出化妆包,用眼影在脸上化出淤青。
王强躺在地上做起了仰卧起坐,按照王强平时的运动量这么简单的运动他粗气都不喘一口,只能爬起来绕着山洞做蛙跳,看这意思是要做到黑狗回来。
王强十七岁参军,十九岁正是编入特种兵部队,每天伴随着高强度训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上天入地海底抓虾,可谓是无所不能。
执行任务面对着枪林弹雨,什么毒枭间谍恐怖分子他们特种兵就没虚过,到现在大大小小战役都不知道经历的多少,但这种像是孩童戏耍一样的做任务方式,他是真新鲜。
王强胡思乱想着,霍缃脑子也没闲着,她想起公安大学毕业认识师父时,本来师父打算让她成为卧底,霍缃和家人商量之后,家人死活不同意,师父也就不勉强了,只是摇头看看她道了一声可惜。
看这一地狼藉,霍缃也觉得自己有卧底天赋,可惜了。
想到这里霍缃忽然想起来那套拍卖回来的茶壶还没有送给师父呢。
耳机里穿来黑狗回来的信息,才让做了一小时蛙跳的王强得以休息。
霍缃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王强跪在霍缃腿中间,清咳了两声左看右看不敢直视霍缃。
耳边霍缃已经凄惨的叫出声,似乎这里面真的在进行惨无人道的**。感觉到王强的僵硬,霍缃掐了一把王强,“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