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寻找原因

当光芒重新回到艾玛身边，她就看见巴里拉着她的手说：“莫吉比斯病，说到底就是我们去外面辐射环境下遭受的创伤。能瞬间杀死我们的，就是外面的恶劣环境。这一切不能让楼内太多人知道，否则他们将永远不愿意离开摘星楼。”

纵然巴里的话里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比如真的是辐射问题，能救治艾玛的AI。为何对莫吉比斯病束手无策？再比如外界环境如此恶劣，他们抽取而来的外界水源为何没有被放射性物质污染？又比如他是否知道，如今的摘星楼人半点都不想去外面，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因为外界环境恶劣而害怕退缩，光是“强大的外星文明”和莫吉比斯病，就足够让他们望而却步。

她看着爷爷的眼睛问：“可您过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希望你去思考这些问题，我们家族的人为了出去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巴里拍着艾玛的手，充满慈爱地看着她，“你长大了，我看着你就像看见了你的爸爸，他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甚至为此付出生命。我老了，家族的荣耀远远比不过孩子的安危，我不想你跟他一样，你明白吗？”

艾玛点头，将所有未解的疑问藏在了心头。她对着巴里期待的目光，乖巧温顺地点了点头：“爷爷，你放心，我知道了。”

巴里刚离开两天，接受了AI。辐射探测检查的艾玛，终于告别了AI。机器医生。这证明她身上残留的辐射已经被清除。她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红润重新回到了她略带雀斑的饱满脸颊上，没精打采的碧绿眼睛里也有了些许往日的星光。

艾玛很快就打开了跟贝拉的加密通讯，“有消息了吗？”

“当然，我是谁啊，摘星楼小灵通，没有我挖不出的秘密。我搞到了委员会资料库的进入授权，一切就变得容易了。”

“你查到什么了？”

贝拉瞬间传过来了一套数据资料：“摘星楼里最让人畏惧的区域莫过于封闭区，因为那里也是隔离莫吉比斯病人的隔离区。摘星楼五百多年历史，最初对封闭区的记载源于四百九十七年前，也就是说这病基本都伴随摘星楼的历史而存在。”

资料验证了巴里的话，艾玛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些。

她又问：“还有呢？”

“封闭区的区域在逐年扩大。最初记载只有三个星箱封闭，据说是维修穹顶的工人被感染。后来病人怎样被感染的记载越来越模糊，很多我都找不到诱因。最近一次隔离是你爷爷紧急下令，起码有三万数量的星箱在半年内都被封闭，我看着挺害怕的，不知道是不是疾病传染了，否则没法解释会有这么多人的从摘星楼出去过。”

“谢了，贝拉，你别害怕。”艾玛轻声安慰她，“剩下的交给我，我们会知道这背后的原因。”